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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搭在对方线条优美的肩胛上,景哲呼吸紧促,微微沉目,强迫自己的手卸去几分方才的强势力道。
现下,这个馆内的人实在不多,大早上的来此处均是为了练习和加强,并没有怎么注意这两人。即使偶尔有个别人不经意瞟见池边略偏僻处的他们,也不过哂然一叹,又一对甜蜜的情侣啊……
至于他们是拥抱还是亲吻,旁人无意去窥探,也不想主动去找虐……
景哲并不确定怀里的她是否已经窥破他的心猿意马,他喜欢搂着她的感觉,或者说,是一切和她亲密接触的感觉。可是太快了,太快了。现在他们才确定关系没几天,他并不想表现得这么急切,这么……急色,不想吓到她。而且,这里并不是个合适的地方。
池子里的水似乎比先前的温度高了一点。
可茜才从令人迷乱的吻中缓过神来,又感觉到臀下似乎有个硬硬的东西……她虽未经人事,可在这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怎么会不知道这些生理知识……她的脸更烫了。
日光透过一块一块的玻璃板摇曳在池水上,泛起淡淡的暖光。
景哲觉得自己在自虐,该放开她的。
“抱歉……”
可茜不自在地动了动,然后,她似乎感受到了那东西的形状……好像很粗|硕……
景哲的声音哑了,“别动。”
可茜不敢再动,又听见他格外好听的声音,“可以背一下毛概给我听吗?”
可茜呆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两大理论成果都坚持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实事求是既是党的思想|路线的核心,也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两大理论成果的精髓。首先,实事求是贯穿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两大理论成果形成和发展的全过程。其次……”
“不用背了。”景哲苦笑着打断,内容明明很正经,她的声音明明如常般干净,他却觉得媚意入骨。他为自己的浮想联翩感到羞耻。
他紧闭着眼,费力凝神,默念:1氢h,2氦he,3锂li,4铍be,5硼b……如是,背完了现今发现的所有元素,又背了物化中的几个定律,他的兄弟这才渐渐趋于正常。
“你先上去,在外面等我。”
可茜点点头。
离开前,可茜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人在游泳,游得还挺快的……
换好衣服,可茜站在镜子前,杏眼微瞠,素白的手抚上微肿的红得……格外显眼的嘴唇。
十分钟后,游泳馆大门口的台阶旁。
“走吧。”
可茜见到来人,突然想到月华的话,探头去看了一眼他背后的包。嗯,好像并不是月华说的那个牌子。
她刚刚用手机搜了一下。也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景哲轻轻挑眉,干脆转过了身子让她看,“怎么了?”
“没怎么,你的包好看。”
可茜要是知道这么一句话,会让十天后,收到一个和某人同款的女式背包……她就不说了。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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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和正文无关,亲爱的小天使们,本渣会在你们晚饭前替换回来,希望你萌能理解本渣的无奈之举。
正春末,牡丹期。晚春的一个宁静美好的早上。
“啊——”某公寓里响起属于小女孩声线的惊呼。
赵小语不可置信地看着穿衣镜里才100多公分的自己。什么情况?!
抬起有些发颤的手甩了自己一巴掌——嘶……好痛……
看着镜中人小小的脸上霎时间浮显出红印,小语不得不相信这不是梦境,也不是错觉,而是真实的场景。
很荒诞。
她变小了,变成了五岁时的自己。
脑子发懵地给二猪打了电话后,她无知觉般地坐在还带着凉意的地板上。
直到门铃声大作。
沈珠珠看着眼前套着宽大不合身的嫩黄睡衣的小朋友,低低的海拔才堪堪到自己的大腿,她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可见,沈珠珠这货也不是个正常人。一向脑洞大开的她,对这似乎有些玄异的事情竟淡定如斯。
“呐,快去换上,”沈珠珠朝刚放下的袋子努嘴,“不用谢我。”
几分钟后,赵小语穿着沈珠珠买来的衣服,浑噩地瘫坐在沙发上。
突变陡然降落在她身上,她一向不太坚强的心脏接受不了。
“萌翻了。”沈珠珠抚着下巴打量,似笑非笑地评价。
稀疏的齐刘海,盖住耳朵的蘑菇头,两颊肉肉的,原来她小时候就这么水灵了。沈珠珠手痒痒地想掐一掐那白嫩的小肥脸。
她从来都是个行动派。
被掐到的小语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烦躁地把小脸埋进沙发,一把套上带小耳朵的卫衣帽子。她只想静静。
吊儿郎当地耸了耸肩,沈珠珠不再撩她,煞有介事地抵着下巴道:“哎,你昨天是不是被人喂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以为她是柯南吗。
“哎,要不以后跟着我住呗。”
嘤嘤嘤,想到这个她就觉得悲愤。她好不容易瞒着老爸老妈回国了,就是想要找阿弥,现在这情况……是什么鬼啊。
小语悲愤地抡着小拳头锤了锤沙发。
作为小语的好友,沈珠珠怎么会不知道这傻白甜的那些小粉红心思。她憋着笑,戳戳她帽子上的小耳朵,“哎,要不你就这样去找那个关弥,说不定,他还会收留你呢……”
看着眼前小萝莉突然坐直,一脸坚定的表情,沈珠珠暗叫不好……
她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啊喂……
***
白奶奶和关弥说,她在庭院里捡到了一个怪可怜的小丫头。
关弥“嗯”了一声,没有多上心,冷月清竹般,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傲慢。
眼前这模样清俊的年轻人,虽然看着总是一副淡淡的甚至有点冷清的表情,但白奶奶一直知道他的心地不错。
五年前,她家那口子老白出海,遭了意外,财物被海浪吞噬一空,所幸船上的所有人都侥幸活了下来。耿直的老白作为船长,执拗地要负担起三名跟他打拼的船员的损失。为此,本来生活还算富足的两位老人,家财散尽,就连客栈都要盘出去。他们差点就要低价转给某富商的当口,关弥买下了他们的客栈,两倍的高价。他把客栈修葺一新,还雇他们留下来打理。虽然关弥只说是因为他不会经营客栈,可白家二老都明白,这只是他善意的推脱罢了。
如今他们不用颠沛流离,如今他们安乐的生活,都得感谢这个从来不多说一句话的年轻人。
他们也是善良的人。
这日下午,白奶奶从侧院的菜园子回来,惊讶地发现山茶树下有一个晕过去的小丫头。这半山上统共就两家客栈,如今也不是旺季,住客并不多。看这衣着,又不像穷人家的孩子。小脸长得比年画上的喜娃娃还精致喜人,看见白皙的小脸上隐约的巴掌印,白奶奶有几分同情。唤也唤不醒,白奶奶当即把沾上泥迹的小丫头抱了回去。
白爷爷瞧着也觉得小丫头挺可怜的,但还是让白奶奶先跟关弥提一提。
关弥现在住在客栈,两老担心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他的身份不寻常。
……
此刻,初醒的小语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华发斑驳的两位老人。
他们是谁?关弥呢?
白奶奶柔声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语继续神游,难道沈二猪把地点弄错了?
白奶奶的目光更加慈爱,放慢语速,“你家大人呢?”
头好晕,小语晃了晃头发蓬乱的脑袋,心想,二猪下手也太狠了吧……
“别问了,娃儿病着呢。”一旁白爷爷见状,对白奶奶道,“阿弥叫来的医生不是说……”
小语的耳朵敏锐地抓到关键词“阿弥”,注意力终于集中在了讲话的白爷爷身上,
阿弥是关弥吧……一定是的!
小语的眼睛乌黑发亮,像清澈的湖面,干净剔透,两位老人觉得她又可怜,又招人疼。
想到刚才医生说,这丫头有些发烧,可能还有轻微脑震荡。至于脸上的红印,像是被人掌掴的。
善良的白奶奶瞬间脑补出了小语的各种凄惨经历:
比如,被人拐卖,然后跌跌撞撞地逃出来。
比如,被亲生父母虐待,狠心丢弃。
比如,……
反正白奶奶决定好好疼着这可怜的小丫头。
白奶奶带着一种爱的目光摸了摸小语的头,“不记得了也没关系。”
小语又是一脸茫然……表示不知道老奶奶的意思。
白爷爷和白奶奶已然确认小语失去了记忆,先后叹了口气,可怜的小女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