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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承钧活了!
薛承钧怎么可能又活了?
那葛大夫,曾经是大都的御医,老了才回到苏州养老,开医馆。他既然说必死无疑,怎么又活了呢!
薛承钧从死到生,让好些人失望不已。
人家都已经活了,没啥盼头,得,大伙儿全都上楼去关心关心薛承钧,安慰安慰薛琮这个家主,都散了吧,反正没什么好事落到他们头上,该干啥干啥去。
薛承钧没死,虽然让薛家不少人失望,却也没谁特意的去诅咒薛承钧死。薛承钧死了,他们也就能多分一杯羹,仅此而已,也拿不到太多的利益。
最希望薛承钧死的,自然是薛三爷。
薛家其他人,都是薛老太爷的兄弟的后代。跟薛琮这一辈是堂兄弟。薛三爷虽然是庶子,好歹跟薛琮这个当家的是亲兄弟。
最主要的是,其他家都没生儿子。
薛家虽然家大,但薛承钧这一辈的,也就薛承钧和薛承锐两个男丁。
现在薛承钧招了个赘婿,不出意外,薛家最后定会落到薛三爷父子手里。徐宁和薛承钧的婚事,是老太爷那辈定下来的婚事,若非当初徐宁那个本尊来薛府,薛三爷又拧着这事不放,婚事定会糊弄过去。
现在婚事虽然成了,可薛三爷不放心啊。
这年头,和离还是很正常的。和离之后薛承钧还是可以娶妻生子。所以他就盼着,薛承钧若是出点什么意外,死了最好。
可惜,事与愿违,本来以为这次薛承钧死定了,怎么都没想到,被“仙气”给救活了。
这让他抑郁不已。
而薛承锐听到有人说薛承钧性命无碍的时候,便已经离了家。就算他看不惯薛承钧,讨厌薛承钧,可终究还是怕薛承钧。
薛琮这几日衣不解带的守在薛承钧跟前,就怕薛承钧又会出什么意外似的。哪怕葛大夫保证薛承钧已经性命无碍,都没能让薛琮离开薛承钧的房间。
至于徐宁,虽然薛琮很感激徐宁救了他儿子,但儿子更重要,反正徐宁也在薛府,往后道谢也不迟。
徐宁没多说什么,就当是他报了薛家的恩,往后便谁也不欠谁的了。
他现在担心的是玉飞。
玉飞很惨,鼻青脸肿,那俩人可都是下了狠手的。玉飞身上的伤更多。
跌打药,自然也是从葛大夫那儿拿来的,钱嘛,自然是薛琮付。人家徐宁脸上也挨了一拳,需要擦药呢。
徐宁也不客气,要了不少治疗跌打的金疮药。这些自然是给玉飞要的。
那两个仆从也知晓徐宁救了自己的主子,现在玉飞是徐宁的人,那二人也在徐宁跟前认了错,道歉了。
徐宁没有死拧着这事,毕竟人家也是得了薛琮的命令。
只是看着玉飞鼻青脸肿的样子,徐宁又气又笑,还得拿着金疮药帮玉飞涂。
“你跟他们也是熟人了,就不知道做做样子啊,反正我都已经上楼了,停手不就得了,明知道打不过那两人,还那么拼命,你啊,你……”
玉飞抿着嘴巴,“我就想多拖点时间,他们二人会功夫,脚程比您快,一个翻身就能上走廊,到时候您肯定见不到少爷……姑爷,我觉得您能救少爷,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跟我收集的资料里的那个你完全不同,但你在福清堂会熬药,会看病,还会胖掌柜说的很厉害的咒禁。您肯定能救大少爷。”
玉飞一边说着,眼泪忍不住掉了,他从跟在大少爷身边起,就从没掉过泪,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可现在眼泪就是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想停都听不住。
玉飞哽咽道:“姑爷,您是好人。我不过是个下人,您还亲自给我上药。”就算大少爷待他们宽厚,可他们仍然是主子。
徐宁正在给玉飞涂药的手放慢了,最后完全停顿。完全不理解玉飞为何会哭得如此伤心。
玉飞抹了一把泪,使劲让自己不哭出来。
其实吧,徐宁觉得玉飞现在这个样子,更想一个是在这个年龄里撒娇的表现。
他狠狠的拍了一下玉飞的头,“小子,哭哭啼啼的真丢人。以后真扛不住,就该躲,你这么年轻,有什么事,也该是年龄大的顶着。”
在这个时代,徐宁最先接触的,是玉飞。虽然刚开始的时候,玉飞的态度着实不怎么样,但表现出来的,还是个孩子性情。
倘若不是玉飞请他喝那一碗难喝的茶叶,兴许……他也只是把玉飞当做一个跟他没什么太大相关的小孩儿吧。
何况,相处久了,都是有感情的。
仆从什么的,上一世徐家也有,不过他们是帮佣,支付了工资。不像这个时代的仆从,身份低微。是以,徐宁从一开始,就给了玉飞尊重。
兴许,在徐宁心里,有点把玉飞当做弟弟一样。
弟弟?
这个认知不太好!总之,就这样吧!
徐宁又轻轻的拍了拍玉飞的头,像是在安慰一样。
……
对于吸氧这事,徐宁也叮嘱了薛琮,适可而止。是以,第三天的时候,薛承钧便停了吸氧,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能下床而已。
薛琮他们把这当做仙气,很是惊疑徐宁是如何制造出仙气的,对于徐宁的叮嘱,也只是当做凡人没有太大的福气消受太多这东西。
徐宁自然不知道薛琮的想法,不然又是啼笑皆非。
这几天,徐宁都没有去福清堂,也把跟张大夫的约定抛到九霄云外。徐宁不急,张大夫急了,总觉得徐宁是在骗他。想去薛府问个究竟,可没事他也没有由头去薛府,只得暗自焦急。
薛承钧没用氧气之后,徐宁又上了一次楼,给薛承钧把了把脉,见脉象已经平稳,便完全放下心来。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薛承钧的话。
“你不是徐宁!”
徐宁停下脚步。
“我叫徐宁!”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薛承钧。
饶是病着,声音不大,薛承钧还是一副谁欠了他钱的样子质问。
所以嘛,有意识的薛承钧一点都不可爱。
徐宁摇摇头,正打算离开,薛承钧又道:“真正的徐宁,不会旁门左道。”
徐宁才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他忍不住笑道:“这可不是什么旁门左道。这是治病的方法,也不是什么方术。就是一种治病的方法。给你呼吸的气体,叫氧气。咱们平日里呼吸的空气里就有这东西。可以说,咱们就是靠着这东西活着,我不过是用药石,制出了这东西。”
“就算有这种神奇的医术,徐宁也不可能会!”薛承钧斩钉截铁的说。
徐宁嗤笑一声,“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徐家的医书里,有这种方法。”
薛承钧继续反驳道:“真正的徐宁,根本就不可能看徐家的医书,在大夫眼中,医书何等价值,怎么可能说换其他东西就换。”
徐宁又笑了,“我若说我自小就看过不少医书,早已经记在脑子里,一辈子都不会忘,那些医书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你信不。”
薛承钧沉默,过了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俩字:“不信!”
“爱信不信!”徐宁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再也不理会薛承钧。
薛承钧神色沉凝,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倘若徐宁有真才实学,当初为何会死赖在薛家。这年头虽然男人可以跟男人成婚,但没有这种特殊嗜好的,谁会干这事。
他可不信徐宁会喜欢一个男人。
还不是为了能在薛家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你为何会同意做我家的赘婿,如你所说,那么,以你的能力,何必做一个被人戳脊梁骨的赘婿。”
徐宁又回头看了薛承钧一眼,“因为心情不好,不想活了,又怕死。索性自暴自弃。反正在薛家,不愁吃不愁穿,多好。”
薛承钧心头一噎,仍然不信徐宁的话,他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低吼道:“徐宁,你到底是不是徐宁。”
他怀疑,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曾经那个懦弱无能的徐宁。
曾经那个徐宁,他又不是没接触过。
徐宁郑重说道:“我是徐宁。”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徐宁,但姓名和表字都相同,自然是徐宁。
第一次,薛承钧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你到底是不是徐宁!”薛承钧又问了一次。
徐宁叹息道:“是!”
薛承钧的嘴角抽搐几下,明显不是。
徐宁第一次觉得,薛承钧是个难缠的家伙。让薛承钧相信他就是徐宁,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编故事。
徐宁道:“很久很久以前,我认识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跟我同岁。我们发誓要学好医术,将来一起出人头地。他也是学中医的,可我的医术老是比他好,然后,我把徐家那些祖传的医书都背下来,全交给他。我以为咱们俩会一直这样,可有一天他对我说,他最讨厌我对他说教。他厌恶我比他厉害,他恨不得我死。可我没死成,还活着,他死了……”
说到这里,徐宁的心脏忍不住抽了一下。
薛承钧在徐宁的脸上,看到了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