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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是嫡女,又怎么样,在相府所有人的眼里,她就是没地位的贱丫头,一出生就克死娘,这样的不详人,连府内的丫鬟都比她韩姒鸾上脸。
韩姒鸾有什么资格让她放在眼里,更何况,她忠心的夫人对不得宠的韩姒鸾,可是恨之入骨,她自然是站在夫人那一边。
眼看张麽麽的手就要打在浅语脸上,浅语不慌不忙,只是随意的抬手,便紧握住张麽麽的手腕,手中力度一紧,张麽麽痛苦的大叫起来“救命呀!不得了,快来人啊,这小贱人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张麽麽的声音刺耳响亮,立刻引来众多守卫,家丁和丫鬟齐聚向府前赶来,浅语眸露杀气,紧握张麽麽的手,加重了力度,在“咔”的一声和刺耳的惨叫声后,张麽麽的手腕骨,被浅语生生捏碎。
张麽麽痛的老泪纵横,惨叫连连,嘴里不忘大喊着,杀人之类的恶语,见到匆匆赶来的众人,她哭的更是撕心裂肺,索性躺在地上,向为首雍容华贵的妇人爬去,声泪俱下的痛哭道:“夫人,救救老奴,她们……她们要杀了老奴……”
韩姒鸾心中冷笑,“她们”这是在指她要杀人了?她冷笑看着走近的相府主母韦氏,年龄在三十五左右,正是丰韵之年,柳眉凤眼,眉眼间隐隐透着隐晦。
韦氏与众人匆匆赶来,当看清府前的三人正是毫发不伤的韩姒鸾时,她心中一惊,脚步猛然顿住,眸中透着震惊和难以捕捉的愤恨,她……她不是应该在路途中就被刺杀了吗?
难道天弑宫的杀手任务失败,未能杀死这个小贱人?这怎么可能,天弑宫的杀手非比一般杀手,对付这几个贱丫头,根本不在话下,可她们是如何逃过那帮杀手的?
“哟,这美人呸子,是谁啊?竟比咱们府内的大小姐,还要……真是个美人儿”站在韦氏左侧的一位妩媚女子,惊叹的望着眼前含笑的韩姒鸾,眸光流转的瞟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韦氏,嘴角不着痕迹的扬起一抹嘲笑。
韦氏脸色一青,斜眸警告的瞪了一眼身侧的女子,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她的女儿早已是闻名整个东瀚国的第一美人,怎可被这个贱丫头比下去,一看到韩姒鸾那张勾人魂魄的脸,她就恨不得扑上前撕碎那张脸。
“今儿是二小姐回府的日子,这位应该就是在上古清寺长大的二小姐鸾儿吧!”位于韦氏右侧的一位妇人,探究的眸光在韩似鸾身上打量着。
她记得,韩姒鸾从小就是个美人呸子,虽然6岁那年身染了怪病,容颜变的丑陋可怕,被送出上古清寺养病,十年都不曾回府,可一看到她这张脸,便让她想到有着帝都第一美人和才女之称的凌氏。
韩姒鸾的美貌与她娘凌氏有七分相似,她本以为,韩姒鸾这张脸自得怪病那年就已经毁了,没想到,这出府十年,竟将她的怪病养好,美貌竟连韩羽烟都不可与之媲美。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落在韩姒鸾身上时,她也要打量着眼前的几位妇人,为首的不用说,看他的穿着打扮和那高人一等的气势,便可知,是她娘生她时难产死后,被扶正的韦氏。
韦氏左侧妩媚风情的女子,是韩丞相半年前新纳的妾室,吴氏排行六,是歌妓出身,既年轻又漂亮,自进府后就得丞相专宠。
府内除了韦氏当家主母的权势外,就是这位新入府的宠儿最得势,这自然也让韦氏与吴氏明里暗里,都免不了一番算计,这一点从刚才吴氏略带嘲讽的话中,便可以听的出来。
而站在韦氏右侧的妇人则是三夫人柳氏,生的温柔丽质,眉目间看得出是个娴静温婉的女子,她出生书香名门,只因是庶女只能为人妾室,6岁前的记忆里,这位柳氏对她到还不错。
“正是相府嫡女,二小姐回府”浅语看着眼前的众人,缓缓说道,并将“嫡女”两字加重语音,告知当场的众人,她的主子,才是这相府的嫡女,不管是丫鬟还是姨娘们,都应该向她家主子行礼迎接。
韦氏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阴晦的眸子中透着难以捕捉的愤怒和怨恨,那个贱丫头特意突出“嫡女”两个字是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谁才是这相府尊贵的嫡女和正室夫人吗?
“真是二小姐呀!”六夫人吴氏上前一步,点头问好道:“见过二小姐,二小姐真不亏是相府嫡女,素闻,当年正室夫人,也是闻名东瀚国的美人和才女,二小姐这倾国之貌,当真是继承了你母亲的美貌。”
吴氏一边说,一边暗察着韦氏的脸色,见韦氏脸色难看,气的满腔怒火,却又不得发作出来,她心中好不痛快,她就看不惯韦氏平常心高气傲的样子。
“吴姨娘谬赞了,鸾儿不敢当”韩姒鸾冲向吴氏淡淡一笑,一边的柳氏也笑看韩姒鸾,点头道:“二小姐回府了,一路上,可受了风尘之苦?”
“多谢柳姨娘关心,相比在外生活的十年,这点风尘之苦,算得了什么?”韩姒鸾话中有话,眸子一闪,看向韦氏。
韦氏暗暗咬着唇,平息心底的怒火和双眸中的怨恨,吴氏这个卑贱的贱人,当众让她难堪,竟不给她一丝情面,就算韩姒鸾是嫡女,她娘是正室,那又如何。
眼下,相府是她当主母,而不是那个成了死人的凌氏,她隐匿着心中怒怨,扯出一丝笑意,“鸾儿可算回府了,这一路可都安好”低头看向爬在她脚下的张麽麽,佯装怒斥“二小姐回府,为何不及时禀告,自已下去领二十板子,连带着府前守卫,都各领二十板。”
“夫人,老奴冤枉啊!老奴还未到府前,就被人折断了手骨,夫人你可要给老奴做主啊”张麽麽拖着被折断的手腕,哭的是眼泪鼻涕一大把,那样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