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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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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朋友不等于男性朋友×××

    没办法呼吸了,中岛小梨来回扑腾着手,她觉得自己似乎踩在了云端,极其地虚幻与不真实。而浮动在水中的脚踩了一步又一步,就是踩不到似乎很浅的游泳池池底。

    天哪,泳池的水真刺鼻。她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上下浮动的水平面,像是一堵重墙完全压到了她的身体上。

    虽然在外面看来,一个明明比浅水区高出许多的高中生几乎在这里溺水时一件很难得见到并且很可笑的事情,可是现在的中岛小梨完全没办法体会到周围人那种错综复杂的情感,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怎么都站不直,斜斜地扎在游泳池中,鼻子耳朵周围全是水,还有令人讨厌的水压和让人没有实感的浮力。

    “哗啦。”

    虚幻,沉重地拖拽力,轻松以及脱离了水的真实感。清楚地经历着从水中到空气中,简直像是经历了整个世纪。

    中岛小梨被抱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喝下了好几口满是消毒液气味的水。她捂着胸口使劲咳嗽了几声,在呛出一口水后,大力地吸了一口气,好像获得了重生。

    她抬起头,拧着娟秀的眉毛,似乎还没从刚刚的小灾难中缓过神来。

    “惠比寿先生?”在看清了救起自己的男人后,中岛小梨很讶异地低呼了一声。在她对惠比寿的认知中,他应该是一个行动力很差的家伙。而至于为什么得到这个结论,她是从惠比寿动手能力——比如洗碗——这样的事件类推出来的。

    怎么说,也应该是一直有在运动的——山本夏树救了自己才对呀。中岛小梨的目光扫过站在泳池边的山本夏树。

    山本夏树张了张嘴,看到了洒在地面上的食物。其实他是在中岛小梨落水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可是当他开始行动,这个外卖小哥已经跳进了泳池。他将视线落在惠比寿的身上,这个家伙……他盯着满身湿透的惠比寿和中岛小梨,真的只是个送外卖的吗?

    不,我不是。不知为什么,感受到了这个好心将他带到这里的男人的目光后,惠比寿很想这么说。

    其实,在看到中岛小梨以滑稽的姿势倒栽进游泳池后,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惠比寿。他当即丢下了手里的西餐,跳进游泳池捞起了在浅水区挣扎的中岛小梨,没有犹豫没有错误,一气呵成地连自己也有些讶异。

    “这里可是浅水区。”惠比寿低下头,头发上的水珠沿着头发一滴滴掉落,落在中岛小梨的脸庞上,颈子上。但中岛小梨丝毫没有感受到,她已经完全湿透了,薄薄的校服紧贴在身体上,显露出了姣好的体态。她有些害怕再一次掉进泳池,便伸手环住了惠比寿的脖子,“谢谢您。”

    “您?”惠比寿叹了一口气,抱着中岛小梨上了岸。

    “喂!快放开她!”第一个冲上来的是上野一郎,“把她交给我!”

    惠比寿一头雾水,“可是让她掉下去的人也是你啊。”

    “哈哈。”中岛小梨轻声地笑,颤动的身体刮蹭着惠比寿的胸膛,湿乎乎的头发黏在她的脸上,脖子上,也黏在了惠比寿的手臂上。

    很好笑吗?惠比寿微微屈膝,放下中岛小梨。而中岛小梨站定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裙子,这才瞪了一眼她眼中的罪魁祸首上野一郎,“游泳社团的经理我做不来,你看,我连游泳也不会。”

    准确来说,是连在泳池里站稳都没办法吧。山本夏树摇摇头,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中岛小梨完全不会游泳,一点点,一丢丢都不会。惠比寿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想着,这样的话岂不是不能在海洋中嬉闹,那人生岂不是少了很多趣味。虽然似乎不太擅长运动,但是对于水,惠比寿有一种天然的向往,就好像飞蛾趋光一样,是烙印在生命中的印记。

    离开游泳馆后,中岛小梨本打算换掉这一身湿透了的衣服,可是……她望向也一样湿透了的惠比寿,有些苦恼,惠比寿先生可没有合适的衣服换掉,他打量了一下山本夏树,可惜山本夏树虽然挺高的,但是还是比惠比寿稍矮了一些。

    山本夏树见中岛小梨在打量自己,扬起标志的笑容招了招手并走到了惠比寿面前热情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做山本夏树,是中岛小梨的同学兼朋友。你是他的哥哥吧?”

    不是一般的外卖小哥的话就一定是哥哥没错了。山本夏树爽朗地笑着。

    “我是中岛小梨的男朋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惠比寿一板正经地回答道。

    “噗——!”中岛小梨觉得自己刚刚在泳池里呛到的水似乎没有咳干净。

    “男朋友??”山本夏树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是老旧的墙壁一样,似乎能被一块一块地被剥落下来。

    原来已经有男朋友了吗——山本夏树欲哭无泪,所以到现在为止自己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劳了。

    “惠比寿先生,你知道男朋友的意思吗?”中岛小梨很快恢复了冷静,哭笑不得地问。

    “男性朋友。”惠比寿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但是看中岛小梨眼睛里越来越浓重的笑意,似乎自己说得不太对?他喃喃着,“难道不是吗?”

    说到底,这家伙根本不明白男朋友的意思啊。中岛小梨觉得无厘头又觉得好笑,这么没有常识的神明,还真亏自己能遇到。她笑嘻嘻地凑近惠比寿回答道:“完全——不是哦。”

    “呼——”山本夏树也跟着笑起来,虚惊一场。

    “不是字面意思吗……那男朋友是什么意思?”惠比寿不明白男朋友和男性朋友有什么差别,在他的意识里,这两个东西是可以画上等号的。中岛小梨笑着摇摇头,张口想要回答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男朋友,究竟是什么样的意思呢?

    “恩……”中岛小梨犹豫着,“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好牵强,她皱起眉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呀。于是她又开始毫无章序地补充:

    “不怕黑。”

    ——可以一起走夜路。

    “愿意听我的愿望。”

    ——可以分享我的愿望。

    “男朋友呢,是完全爱着,包容着,宠着女孩的独一无二的男人。”山本夏树走到中岛小梨身边打断了她不明所以的对男朋友的理解,他轻撩起了她的一缕头发,“都湿透了,不换上干的衣服擦干头发的话,会感冒的。”

    惠比寿忽然想起来中岛睦时对自己的那一番话。照顾她,保护她之类的,他似乎能明白一些。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山本夏树勾起中岛小梨发丝的指尖上,久久无法离去。

    “可是惠比寿先生……”中岛小梨转身,亚麻色的发丝从山本夏树的手中逃离,“要回去换一件衣服吗?”

    “额……”惠比寿摸摸后脑勺,微笑地很牵强。毕竟他觉得,他恐怕没有那个本事再一次一个人找到路了。

    威风徐徐吹拂着,翠绿色的枝叶在风中摆动,似乎吟唱着催促花开的歌谣。

    “啊!!”一声凄厉的惊呼撕裂了这原本和谐的画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中岛小梨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女生悬挂在四楼的窗口,她的右手被一个男人抓住,左手则是死死地扒住了窗台。

    有人跳楼。这是中岛小梨的第一反应,而在看清了那个抓住了女孩手的人时,她似乎一下被浇了一盆冷水,跑到惠比寿身旁拽住了惠比寿的手肘。

    抓住女孩手的人是夜斗,而那个女孩,正是夜斗所说的,染上与惠比寿相同安无的女孩。

    是这么不好的污染。中岛小梨抓着惠比寿的手紧了紧,惠比寿先生,也会发生这样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