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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我高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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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好办,不管那个宇文文静和慕白居是什么来头,我替三弟把他抓回来就是。”水昭道。

    “大可不必!”宇文文静出声阻止,“沈浪说的不错,江湖事江湖了,官府不必插手。”

    “可我怕落宇受到牵连,他手无缚鸡之力……”水昭担忧道。

    宇文文静勾起嘴角,狞笑道:“现在落家庄主是我,谁还会关心落宇下落。”

    水昭不自在地皱起眉,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落家大哥一时还是有些接受不能。而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刚刚大哥说落英先前是跟你在一起,那……”他想起落英被绑架的事,但是这件事之前他并没跟沈浪说过,现在更不敢说出来。

    宇文文静也想起了这件事,沉下眸子悠悠道:“是我将他从落家带走,那之后他曾无意走失,又被我找回,如今……他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

    “她现在在落宇身边吗?”沈浪听他二人提起落英,心中便有些不自在。

    他对那女孩实在喜欢不起来,因为这六年里他的痛苦大多是来源于那个女孩和她的母亲,再加上沈浪一想起之前在客栈里那女孩的古怪表现,总让他觉得十分不对劲。

    她的眼神,她的动作,她身上的哀伤气氛都让自己觉得很不舒服。

    像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犯下了什么罪恶一样。

    沈浪并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的冷漠已经碾碎了落宇的一颗痴心。

    宇文文静沉默一会,点点头。水昭舒了口气,沈浪却并没有高兴起来。

    接着话题继续围着落家庄和宇文文静转,很快三人做出了决定。

    由沈浪将英雄令送往武林盟,宇文文静潜伏保护,若遇袭,则歼灭,若平安送达,则武林盟顺利接手英雄令,号令江湖英雄剿杀慕白居。

    而水昭的任务,就是找到已经离开落家庄的落宇……以及早就死去的落英。

    分工明确之后,沈浪和水昭走出了落家,宇文文静看着他二人的背影,漂亮的五官刹那间变得明暗不定起来。

    与此同时,醉酒的满堂红也已经按照宇文文静的指示走出了落家密室,到达皇宫一角。

    而百里之外京城闹市的某个屋顶上,观叶盘腿而坐,面前摆着的小瓶子开始隐隐震动。须臾之后,瓶中两股黑烟合成一股,观叶睁开眼勾起了嘴角,将瓶子纳入怀中,然后起身消失在原地。

    *

    于统领姓于名裴蓓,本是红门捕快,因错判冤情被逐出红门,后来去参了军,立了功,得了官衔,回了京,便开始负责京城各大城门安全事务。

    他与江湖中人也算有些结交,又因常年驻守京城大门,对频繁进出京城人口也有些眼熟,查起人的底细来自有一番本领,水昭给他下达的这个临时命令真是让他做的得心应手,不一会就把人查的差不多。

    这次落家庄总共引来了三百六七名江湖人,来自大小一共六十五个门派,闲散无帮无派的有一百四十二个。有帮派的人中,有点名气的共四十三个,功夫一流的二十七个,顶尖高手只有三个,其中还死了一个。

    另外还有说不出身份的四个,大盗二十九个,小偷十个,江湖通缉的罪犯三个。

    其中罪犯死了一个,小偷死了六个,大盗匪类死了两个,名门正派的一共死了四个,无帮无派的死了两个。

    最后这些死人全被宇文文静削的支离破碎,活着的能查出身份的全部登记在案然后放行,查不出的一律收押,至于那些大盗小偷之流,自然也是收押了。

    于统领高兴地合不拢嘴,不费一兵一卒凭白抓了这么多小偷大盗,这下他是想不升迁都难了。

    于统领不由感谢起丞相大人的英明睿智。

    他这边厢是高兴了,江湖人士那边是个个表情郁闷。

    本以为能捡着大便宜或者看到什么好戏,结果无辜被申了一番,家底都在那些官兵手里交待了个清楚,最后还像是被赶鸭子似的赶出了落家庄,一个二个灰头土脸。

    比起他们的郁闷,魔教的人马就是纳闷。

    他们一直驻扎在落家庄十里之外的地方等等偷袭,并不晓得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大批官兵涌进,随后大批江湖人又涌出。魔教人摸不着头脑,只好朝天放了一声响炮,这炮声在江湖中很是常见,个个门派都有这之类的方式传递消息,所以谁也没放心上。

    七星楼的黄碚听到响声后,突然捂着肚子说:“哎呦肚子好痛,你们先走,我去方便一下。”说罢抱着下腹就跑了。

    七星楼的年轻楼主展轻狂拧起眉头看了师叔黄碚一眼,便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抬起步子继续前行。

    黄碚躲开众人,按着事先定好的标记找到了魔教人马,将里面发生的事详细禀明之后,又偷偷溜进七星楼。

    展轻狂回头又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什么。

    黄碚擦了擦脑门虚汗,以为已经万无一失。

    殊不知现在的他在展轻狂的眼里,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

    另一头,京城闹市某客栈,围观回来的小乞丐放高嗓门宣传着自己看到的事,言语间不乏夸大其词,语气却是笃定确凿。

    于是落家庄主是落心一事很快传开,传他生的风流潇洒,武功过人,又是名门之后,与当朝丞相有结义之情,还是大侠沈浪的义弟。

    一番夸张渲染,落心一名迅速被传播开来,传到落宇的耳中后,后者表情古怪地想:这个宇文文静到底想干什么?

    先不说宇文文静,沈浪和水昭见到他怎么没有拆穿他的身份?这两个义兄莫非真不将他的死活放心上,转而去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落宇想破脑袋也不明白那两位义兄是被宇文文静灌了哪门子的*药,明明在渠阳的时候沈浪还和宇文文静打的不可开交,现在居然承认落心是落家庄主?他们是忘了落宇?还是宇文文静蛊惑人心的手段实在高超?

    落宇拧着眉头听乞丐说完在落家庄见闻,便默默坐在客栈一角胡思乱想,心中越想越凌乱。

    他不知到底是该出面找义兄问清楚,还是彻底放下落家恩怨,从此自己过自己的潇洒生活。

    若是他出面了,宇文文静该怎么办,难道自己还要继续和他演起兄友弟恭的戏码?若是他彻底放弃落家庄主这一身份,那天浑噩三十年岂不是一无所有,放弃了担子也同时放弃了责任,他可以选择淡出江湖,但这样缩头缩尾的作风又怎是一个男儿该有的担当?

    落宇满心的矛盾,根本不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客栈外陆续又走进一拨江湖人,有的凶神恶煞,有的仙风道骨,这些人聚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扎眼。

    “是七星楼和屠罗门!”人群中有人爆喝一声,接着便有人对进来的这群人指指点点。

    “哎呀,听说这次七星楼和屠罗门都去了落家庄,结果损失惨重,屠罗门的掌门师弟都被杀了呢。”

    “七星楼也没好到哪去,还不是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喝,到底都是打着英雄令的主意去的,却没想到遇到了硬茬,人家落心可是江湖传奇落天涯的后人,本领可不是一般的高呢。”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落家庄主要是个本领不高的,指不定被这群别有心思的人欺凌成什么样呢。”

    “果然是名门之后,落天涯的后人!”

    贩夫走卒不懂得这些门派间的勾心斗角,只从表面看文章,很快就给七星楼和屠罗门定义成“居心不良”的门派,又将落心天上地下的海夸一顿,言语间满是崇拜。落宇无奈的想:看来落心的确是比他适合当庄主。

    展轻狂绷着脸听人指指点点,他身后的弟子都懊恼的直不起头,有心辩驳却又拦不住这人多口杂,只能忍着一时之气。

    屠罗门却是忍不住的,门主连飞是个暴脾气的糙汉子,听人这么议论自己,当下变了脸色,无论其他弟子怎么给自己使眼色他一概不收,当下就拍着桌子跳起来,大叫道:“谁说我们屠罗门居心不良!一群不长眼的,站出来让老子给你点颜色瞧瞧!”

    屠罗门的弟子纷纷掩面。

    展轻狂眯着眼轻哧一声:“白痴。”

    却不料这句话还让连飞给听到,后者一步跳到他的面前,伸手揪住展轻狂的衣领怒喝:“你说谁白痴啊!展轻狂!是不是你对外造谣我屠罗门,你这小子蔫坏蔫坏的,老子就是怎么看你都不顺眼!”

    “你当我喜欢看你!”展轻狂嫌恶地挑开连飞的手,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变了脸色。

    这一行为再次触动连飞神经,连飞嚷嚷着就要动手,展轻狂自然不会在他面前低头,两人战火一触即发。

    落宇沉着的眸子突然明亮起来,嘴角一挑,起身走到那二人身旁,笑道:“哎呀呀,我道是谁,远远瞧着这样熟悉,近来一看的确熟识,原来是你啊!”落宇张开双臂上前拉住连飞,热情地把人抱了个满怀。

    正在气头上的连飞被人无端打断怒火,扭头一看到是一个青衫朱唇的柔弱书生,当即推开人道:“你谁啊你,认错人了吧!”

    连飞人虽暴躁,但到底是个分得清恩怨的,他见落宇这样柔弱,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把人摔倒在地,于是这推攘的动作也是放轻了手脚。

    不料落宇却顺势拉住他的手,熟稔道:“我怎么会认错人,我的记性这样好,倒是你一向迷糊,哎,你该不是忘记我了吧!”说罢一脸的哀怨,好像真的跟连飞有什么似的。

    连飞迷茫地眨眨眼,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弟子,弟子们纷纷摇头表示不知,连飞便道:“我说你这个书生,我一个走江湖的怎么会认识你?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念书念傻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落宇一脸惊诧,“小时候我俩一同玩耍过的,我们一起上学堂,捉蚱蜢,斗蟋蟀,你怎么全忘了?”

    “你倒真是认错人了,我根本没上过什么学堂,都是躲在学堂外面偷听的!”连飞有些不耐烦了。

    “啊!是的是的,那就是你了!你小时候家里困顿没钱上学堂,所以总爱躲在学堂门口偷听老师讲课,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我还教你识字呢!”落宇一脸的怀念。

    连飞揉了揉脑袋,怎么都想不起这么一茬,烦躁道:“都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

    “我记得啊!”落宇道。

    “你有病啊,我都不记得你了你还说记得我?”

    “我当然要记得你了!”落宇竖起手指,一本正经道:“你小时候调皮捣蛋到处欺负人,我就是被你欺负的最惨的那一个,当然要把你记清楚了,啊对,你还欠着我十几根糖葫芦呢,你说我该不该记得你啊!”

    连飞一听顿时羞红了脸,“不,不可能!我根本不记得欠人糖葫芦,你一定是记错了!”

    但他小时候到处欺负同龄人的事倒是有过,可他哪记得自己还欺负过谁。连飞不由地想,莫不是自己给这书生造成的阴影太深,让他到现在都对自己怀恨在心?

    他见落宇说的言之凿凿这样认真,连他自己都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欠过这人十几只冰糖葫芦了。

    他二人还在拉拉扯扯的时候,展轻狂却是听不下去,冷哼一声道:“原来连门主自小就是做尽坏事的主,无怪长大这样莽撞无礼。”

    “你说谁莽撞了!你有种再说一遍!”连飞推开落宇转向展轻狂。

    展轻狂昂着下巴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连飞顿时又被惹恼。

    落宇忙扯住连飞的衣袖,道:“你这性子是该改一改了,不过今日你我重逢,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来来,我来请你喝酒。”

    “我天,你他妈到底谁啊!”连飞是彻底抓狂了,他听这书生一副自己人的口气说他脾气不好,他倒也没动怒,只是颇为头大。

    落宇转了转眼珠子,机灵道:“你还没想起来啊,我是高小胖啊!”

    “高……小胖?”连飞上下打量了落宇一阵,脸都快要扭曲了。

    这么柔弱兮兮的软脚虾,哪里高哪里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