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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景白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出了观文殿,他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去了萧皇后那里,正好南阳公主也在。
颜景白挥了挥手让众人起身,然后笑着道:“朕来的倒是凑巧,原来阿阮也在。”
南阳公主温婉贤淑,举手投足间透着股矜贵之气,她和萧皇后长得极像,都是貌美端庄的女子。
此刻,她闻言笑道:“听说母亲的头痛症又犯了,女儿有些担心,便来看看。”
“哦?”颜景白似乎一惊,赶紧看向萧皇后道:“皇后不舒服?”
萧皇后柔声道:“陛下莫要听阿阮瞎说,都是一些老毛病了,已经不疼了,您别担心。”
颜景白叹了口气,拉着她在榻上坐下,这才道:“你我都是上了岁数的人了,千万要当心身体,朕还指望着皇后多陪我几年呢!”
萧皇后保养得极好的肌肤微微泛着薄红,她嗔怪的瞪了一眼掩唇偷笑的南阳,然后低眸应道:“臣妾明白。”
天色将晚,已近黄昏。
颜景白留南阳公主用了晚膳才让她离开,三个人的饭桌颇有些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意思。
南阳公主出宫的时候霞光褪去,天空已经呈现大片大片的墨蓝,一身华贵锦服的少年牵着马,迎风而立。
似乎有些意外少年的出现,南阳公主惊讶道:“我儿为何在此?”
少年笑道:“天黑了,爹爹不放心,让我来接母亲。”
听了这话,紧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秋水般的眸中最先浮现的绝对不是感动欣慰,而是一种及其复杂的情绪,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快的连站在她面前的少年没发现任何异常。
她抬手摸了摸少年的鬓角,赞扬道:“我儿孝顺,母亲很开心。”
然后就在少年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车轮滚滚,车与马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皇后宫中。
颜景白和萧皇后说了一会儿话,就想起身离开了。
他叮嘱道:“朕的寿辰在即,一切后宫诸事都要劳烦皇后,辛苦你了!皇后千万要注意身体,必要时所有杂事都交给下面人去做好了,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是!”萧皇后屈膝行了一礼,然后张了张口,脸上露出一种犹豫的神情。
颜景白挑了挑眉,问道:“皇后还有事?”
萧皇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这次陛下整寿,各地佳丽恐怕不会少送,臣妾做主,为陛下相看几个可好?”
颜景白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萧皇后会说出这番话来。
这是做妻子的在主动帮他找美人?
他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但看到对方隐含忧虑的目光,他似有所悟。
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进过后宫,更没宠幸过哪个女人,就是皇后这里他每次来也只是和她说几句话,或者陪她一起用个餐,从来没有留下过夜过。
难道她是怀疑后宫的那些女人已经吸引不了他了,还是担心他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颜景白打赌,八成会是后者!
他叹了口气,将所有人挥退,然后对她说道:“皇后好意朕心领,只是朕不打算再宠幸女人了。”
“啊!”萧皇后惊呼,眉宇间的担忧之色更浓了。
颜景白弯了弯唇,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因为朕不想再要孩子!”
萧皇后惊讶之极。
颜景白拉着她坐下,问道:“皇后觉得,杨侗那孩子如何?”
“聪敏慧黠,谦和礼让,颇有其父之风!”这样说着的时候,她似乎又想到了那个让她骄傲却英年早逝的大儿子,眼眶竟微微泛红。
颜景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若朕百年之后将皇位传给他如何?”
萧皇后眉头一皱,虽然有些气他说话不吉利,但还是回道:“我以为陛下封他为皇太孙时就已经做好决定了。”
“决定确实是做好了。”颜景白淡淡道:“朕就那几个儿子,太子性情宽厚有仁君之风,可惜英年早逝,齐王杨暕朕不想谈他,至于小季子,年纪太小了,又体弱多病,养不养得活还是两说。而孙子辈中也唯有侗儿最为出色了,朕当时立他做皇太孙的时候不是没有人反对的,只是朕手段强硬,硬是压下了那些反对之声,但是倘若朕再有了孩子会如何呢?!”
他冷笑一声,接着道:“到那时已经沉静下去的心会再次浮动起来,那些后宫妃子,朝堂上的大臣,都不会甘于寂寞的!”
萧皇后不是蠢笨的女子,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但她还是皱眉道:“可是,有陛下在,那些人就是再不安份又能如何!”
“朕确实可以镇压那些会蠢蠢欲动的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朕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想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大业十三年十月初九,是皇帝的四十整寿,颜景白在大兴宫内宴请文武百官以及各国使臣。
那一队队敬献上来的奇珍异宝,满大殿中齐聚了的异族之人,还有他们脸上所流露的恭敬之色,都昭示着此刻隋朝的强大。
颜景白头戴十二旒冕冠,一身明黄色宽袖朝服,身形高大挺拔,周身气势雍容尊贵,极具威严。
他高高在上,接受着无数人的朝拜,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顿悟。
国强则君强,君强则国强!
君王和国家是一体的,或许他能做的更多一点。
这次寿诞不仅仅是收收礼,让别人来瞧瞧热闹的,这更是一种震慑!
相信这次寿辰之后,各国使臣都会将他们所见到的一切——大隋的繁荣,大隋的强盛,帝王的威严等等——通通带回去,听话的恐怕会更听话,而那些不安份的,就算是有什么小心思也必须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这场盛大的宴会整整举行了三天,直到结束的那天,颜景白望着初升的朝阳暗暗冷笑,有些事情才刚刚开始。
宴会之后,皇帝放下话来,说是要宴请文武百官,再摆一个“家宴”!
驿馆中,李渊揪着胡子,满脸愁容。
白衣俊朗的李世民站在他面前,恳切的劝说道:“父亲,宴无好宴,杨广这次的‘家宴’绝对有猫腻,去不得!咱们还是先回太原方为上策。”
闻言,李渊尚未做出什么反应,一旁的三公子李元吉便插话道:“什么叫宴无好宴,不过就是一场宴席,二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元吉你闭嘴!不懂就别乱说!”李世民不悦道。
“我怎么就不懂了?!”李元吉一下子跳了起来,道:“咱们好端端的来给杨广贺寿,如今寿诞才过一半就打包袱回太原,倘若被皇帝知道了会怎样?!你这是把我李家往断头台上送!”
李世民怒道:“你莫要胡搅蛮缠!如果我们现在不回去,怕是马上就要性命不保!”
李元吉一脸讥笑,但李渊却一下子吓住了,他抬手止住李元吉还要反驳的话,问道:“世民此言何意?”
李世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当初我和海沙帮、巨鲲帮一起抢夺东溟派的账本,结果我们三方抢来争取最终账本却落在了两个无名小子的手里。”
李元吉嗤笑一声:“二哥的本事果然极大,小弟佩服!”
“元吉!”李渊不悦的瞪他,李元吉摸了摸鼻子闭上了嘴巴。
李世民目光冰冷的扫了他一眼,接着道:“账本之事事关重大,我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那两个小子的身份来历,直到秀宁那天进宫回来,跟我说起杨广四年前收的那两个义子,我才忽然有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猜测。”
“你、你的意思是说......是说......”李渊的声音颤抖了起来,面色骇然。
就连刚刚还一脸痞样的李元吉,也是双唇泛白。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那两个无名小子很可能就是杨广的义子,也就是说如今账本十有八、九已经落在了杨广手中。”
他看了两个面如土色的人一眼,苦笑道:“我们三家争来争去,没想到最后却落在了最不能落的人手中。”
李渊还是不信,也有可能是在垂死挣扎,他道:“有没有可能,你的、你的猜测是错误的?天底下的事不可能这么凑巧吧......”
李世民道:“无论我的猜测是真是假,父亲都该做好万全的准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对对对!”李渊连连点头,急惶惶道:“就怕万一!就怕万一!”
李元吉急切道:“可是我们走了,杨广那里怎么办?明天就是宴会之期,就算现在就逃也逃不了多远吧!一旦被抓回来,就是我们没罪也死定了。”
李世民沉吟道:“所以明天必须有一个人准时赴宴,另一个人带着父亲暗中逃跑。”
“我护送父亲离开!”李元吉急吼吼道。
瞟到对方瞬间射过来的锐利视线,他有些心虚,但立刻又挺起胸膛,梗着脖子道:“这一路上可能会遇到不少危险,我要在父亲身边保护他。”
李世民怒极反笑,但他眼角余光瞥到闭嘴不言的李渊时,心有一霎那很冷!
他闭了闭眼睛,道:“好!你送父亲离开,我进宫赴宴!”
李元吉喜形于色。
“二哥,我也留下来陪你!”
一声娇俏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李渊不悦,“秀宁,你在胡闹什么!”
“女儿没有胡闹。”李秀宁的声音虽娇柔,但语气坚定,“二哥一个人我不放心,我留下来帮他。”
李世民虽然感动,但还是摸着她的秀发说道:“秀宁跟父亲一起走吧,二哥一个人能行的,你只要在太原乖乖等我就行了。”
李秀宁没有说话,只是她的表情却代表了一切。
李渊叹了口气,道:“随你吧!”说着就甩了甩衣袖离开了。
李元吉看了两人一眼,立马就跟了上去。
李世民弹了下她的脑袋,无奈道:“你啊!”
李秀宁吐舌一笑,道:“二哥莫气,让我留下来或许我能帮到你的忙哩。”
“一个弱女子而已,能帮到什么忙。”李世民没好气道。
“可别小瞧了女人!”李秀宁眨眼一笑,“杨广的义子,那个叫寇仲的,这几天来找过我,我能看得出,他对我有好感。”
“美人计?”李世民皱眉,“你这是在玩火!”
“二哥放心,那人虽然痞气了点,但他的眼神却很正,不会对我怎样的。”
李世民摸了摸她的秀发,叹气道:“秀宁,委屈你了。”
李秀宁扬起下巴,坚定道:“不委屈,一切都是为了李阀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