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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三天就是订婚典礼了,朱家一连几天灯火通宵,上上下下都在为订婚典礼忙碌。钻戒和项链的款式,朱皓也已经对外公布,各家媒体记者都大肆宣扬,全程追踪,迫不及待要观望这场浩大的订婚仪式。
可心也在积极筹备订婚典礼,现在的她,穿上订婚婚纱,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心情十分激动。从没想过会这么快迎来订婚的一天,与将她视若珍宝的男人订婚。可心以为,朱皓一定是上天给她最好的补偿。
“可心小姐……”小丹走进房间,将一个快递包裹递给可心,“这是你的快件。”
“我的快件?”可心心想,这个时候,自己哪有什么快件?她收下包裹,一种不详的预感弥漫心头,犹豫了一下,她撕开快递袋。只见快件里有几张发黄的报纸,日期是二十年前的报纸,报纸的头条,显目的一排黑体字:“朱颜集团董事长朱顺,被曝出曾包#养交际花颜素。”可心注意到颜素的容貌,成熟魅惑,而自己偏偏跟她有几分相似。更引她注意的是,颜素脖子上戴的就是她那条镣铐项链。
可心难以置信,莫非报纸上这个戴着镣铐项链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她又继续看下去。另外一张报纸的内容,对她而言,更像是晴天霹雳。
“经媒体调查,颜素乃有夫之妇,更听闻已育有女儿。她在朱家坠楼身亡,是因为她杀死丈夫后自知死罪难逃,便畏罪自杀。”
报纸还曝出颜素曾与天元集团董事长安孟阳有染,但对这一部分的挖掘,媒体没有再继续追踪下去。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可心只感到天旋地转,如果颜素是她的母亲,而那个被颜素杀死的男人是她的父亲,那么,可心该怎么接受母亲杀死父亲后畏罪自杀的真相?她跌跌撞撞从梳妆台摸出手机,立即给安仲阳打电话,“安董,这些报纸是不是你寄来的?”
“可心,你冷静点!”安仲阳在电话那边极力安慰她。
“我不要冷静!”可心带着哭腔嚷道,“告诉我,我爸是被我妈杀死的,我妈杀死我爸后跳楼自杀。是这样吗?”
“可心,你冷静点!事实不是报纸上说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告诉我!”可心已经快要崩溃。
安仲阳劝道:“你在朱家等我,我现在去找你!”他跑出宜园,启动那辆路虎汽车,仿佛与时间赛跑一样,他开车直奔朱家。能不能从朱皓手里抢回可心,就在这关键的一刻,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到了朱家,朱家灯火通明,虽在夜色中,却仍见四周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安仲阳按了按车喇叭,给了守门的保安们一张名片,铁栅门便缓缓打开,安仲阳将车开进去。
他停车后,迫不及待地按门铃。
小丹打开门看见他,礼貌地问:“请问你是少爷的朋友吗?”
安仲阳双目不怒自威:“是,不过我有事先找可心小姐,你带我去找她。”
小丹不敢擅自做主,便说:“你等一等,我先打电话告诉少爷。”
可心从房间里出来,她身上仍穿着一身圣洁的婚纱,脸上泪痕未干,有一种哀怨的凄美。她制止住小丹:“不用告诉少爷了,安先生是我请来的,你去厨房准备宵夜吧,待会少爷回来要吃。”
小丹不敢拂逆可心,只好慢吞吞走向厨房。
安仲阳走到可心面前,双手揉着她双肩,问:“可心,你还好吧?”
可心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她咬破嘴唇,问:“我妈曾红杏#出墙,与朱皓的爸爸有染,对不对?”
安仲阳点点头,拉着可心坐在沙发上,感慨万千地说:“是,而且你妈还曾与我哥安孟阳也有关系,我十多岁时,有一段时间,经常看到我哥带颜素到家里过夜。”
“那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颜素的女儿?”可心疑惑地盯着他。
“嗯。”事到如今,安仲阳似乎也不想做任何隐瞒,“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看见你脖子上戴的那条镣铐项链,还有你和颜素酷似的容貌,我就知道你是她的女儿。”
“你还知道什么?全都告诉我!”可心心惊胆战地问,原来安仲阳一开始就清楚她的身份,却还一直隐瞒她。
“可心,有些事情,你还是永远不知道的好。”安仲阳怜惜地望着她,“我怕你知道得越多,受到的伤害也就越大。”
“可是,我有权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妈为什么要杀死我爸?我又为什么会被丢到慈幼院?”可心抓紧他的手臂,泪眼迷蒙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安慰自己,我的父母肯定不得已,才不要我,我不知道真相竟然这么残酷。”
“其实整件事的真相……”安仲阳突然变得吞吞吐吐,但是再难以启齿的话,他也一定要说出来,这是他抢回可心最后的希望。他会紧紧握住这线希望,绝不松手。
小丹在厨房里不停地给朱皓打电话,也不知是讯号问题还是什么原因,打了几次她才打通电话:“少爷,你快点回来!有个姓安的男人,说要找可心小姐,现在他们在客厅里谈话。”
朱皓听后,立马就开车回来。一路上他的右眼皮不停在跳,胸口沉闷,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兆。
他回到家里,下车后,直冲向客厅。
客厅的大门半掩着,让他难以接受的一幕就摆在他眼前,可心哭成泪人,把头埋在安仲阳的怀里。安仲阳搂紧她,拍着她抽噎的后背,不断地安慰她。
朱皓脸色阴沉,怒不可遏地将车钥匙狠狠砸到他们面前的茶几上,茶几上坚硬的玻璃裂了一条痕。朱皓冷笑着说:“安叔,这么晚来我家里打扰可心,这真不像你的作风。”
安仲阳的声音甚为低沉,却透着强势:“朱贤侄,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朱皓脸上青筋抽搐,“安叔,你明知道我和可心就要订婚,为什么还这么不肯罢休?”
“朱贤侄,你听我说。”安仲阳缓缓放开可心,正要向朱皓解释。
就在这时,可心却意外地开口了,她目光如刀,果断地打断他们的话:“不,应该由我来说。”
她望着朱皓,眼神里爱恨纠缠。
朱皓与她相处那么久,从未见过她有这种眼神,那么爱,又那么恨。仿佛爱到极致,又恨入骨髓。她爱他,他尚可理解,但她恨他,又是为了什么?
“朱皓,我们完了!”可心终于像火山爆发般开口。
“你说什么?”朱皓怀疑自己听错了。
“朱皓,我们完了!”可心再一次咬牙切齿地强调,本来还藏着爱意的眼眸,如今爱意熄灭,只能看见深不见底的恨。
“可心,你胡说八道什么?”朱皓还是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再过三天就要与他订婚的未婚妻,会在今晚突然跟他说,她跟他完了。
“你爸爸杀害了我父母,是你们家害得我变成孤儿!”可心痛不欲生地嚷道。
朱皓只感到整个天都坍塌下来,他拼命地摇头,无法想象地说:“不可能!可心,不可能是我爸爸害死你父母,这一定是有人造谣。”
“这一切都是真的!”安仲阳面不改色地说,“而且是我亲眼所见。”
“胡说!”朱皓打断他,“你怎么会亲眼所见?”
“你听我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出来。”安仲阳做足准备,把告诉可心的话,再一次说给朱皓听。“可心的母亲叫颜素,人长得非常漂亮,但她的婚姻很悲哀,丈夫是个只会酒醉滋事的男人。颜素忍受不了丈夫的坏脾气,便带着女儿来到城里工作,因此结识了朱颜集团董事长朱顺。她与朱顺交好,但朱顺对她只是抱着玩弄的心态,并不愿娶她。一次应酬,朱顺带着颜素,又结识了我哥安孟阳。我哥许诺颜素,可以让她嫁入安家,还暗地里请朱颜集团打造一款世上独一无二的镣铐项链送给颜素。颜素回到老家准备和丈夫离婚,哪知,丈夫并不允许。颜素带着女儿从家里逃出来,中途却被朱顺截到朱家,我哥得到消息后,带着我去朱家准备接回颜素。与此同时,颜素的丈夫也追到朱家,于是,悲剧就发生了。”
安仲阳明白要拆散可心和朱皓的婚姻,只有把安孟阳做过的事情嫁祸给朱皓的爸爸,这样他俩势必得分开:“朱顺错手杀死了颜素的丈夫,他不想坐牢,因为他还有一个儿子。为了保全朱颜集团的基业和自己儿子的未来,他强迫颜素跳楼自杀,以此营造出妻子杀害丈夫后畏罪自杀的假象。”
“你骗我!我还是不能相信你。”朱皓的情绪异常激动,“你说,当年的目击证人,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朱家的一名女佣,她也是知道所有真相的。”安仲阳成竹在胸地回答。
“你说芳姨?”朱皓瞪大眼睛,惊骇得连连后退,他有一股强烈的直觉,这股直觉令他几乎窒息。这一次,他会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