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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的呼救简洛自然听不到,而且就算他听到了,估计也只会摇着尾巴,颠颠地把自己的表哥打包好带上蝴蝶结,笑容满面的送到大神面前。
夏帆闷闷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犯晕,低着头不说话,乖巧地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做了错事,难得撒谎一次还被当场抓包,实在是太逊了。
苏墨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打了方向盘,一路往他的公寓去。
到了地方,停好车,苏墨开了车门让夏帆下车,夏帆却仰着头呆呆地看着他就是不动。苏墨伸手把他拉了下来,然后一路牵着回家。
夏帆低着头乖乖地跟着他走,不吵不闹,乖巧的要命。乖顺的模样,再配上他那张善良无害的小脸,用温洁的话说,喝醉酒的夏帆,可爱纯良的让人心痒痒,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上两口才好。
进门换了鞋子,苏墨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转身去厨房帮他倒蜂蜜水。夏帆迷迷糊糊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小声叫着:“苏墨……”
苏墨把温度刚刚好的蜂蜜水塞到他手上:“赶快喝了。”
夏帆嘿嘿一笑,就是不去接杯子。
苏墨只能坐到他身边,将杯子递到他嘴边,夏帆这才就着乖乖地喝了几口。喝完后,来不及咽下去的一些汁水顺着嘴角流下,夏帆浑不在意地直接伸出舌头舔了舔,却看的苏墨眼神莫名又暗了几分。
夏帆扭头瞅着苏墨,突然一把拉住他的外套,凑近了又看了看,然后咧嘴一笑:“苏墨,你长得正好看。”
“轰”的一声,苏墨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无数个声音都在叫嚣,扑上去咬死这个自作孽的凡人吧。可到最后,他还是凭着仅剩的一丢丢理智,伸手按住夏帆的额头,将他推到一边:“你喝醉了。”
夏帆舒舒服服地瘫倒在沙发上,傻傻地笑道:“才没有,我酒量好着呢,怎么可能会醉?你现在给我一台电脑,我能帮你把小日本的国库平面图黑出来你信不信?嘿嘿,不过你也用不着那种东西,反正你已经够有钱了,不对,你是很有钱。”
苏墨看着他,问:“既然你没喝醉,那这算是什么?借酒装疯?”
夏帆脸上的笑慢慢淡去,一时之间,房间里陷入了让人压抑的安静之中。
突然,他猛地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苏墨,眼神万分清明:“苏墨,你说你每次拍完戏吃杀青宴的时候,你都是什么心情?”
“很开心,工作完成了。”苏墨答得随意。
“可是我现在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呢?”夏帆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以前不觉得,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郭鹏飞那货一喝醉,抱着周亚杰哭得有今天没明天的,我突然也觉得心里很难过,为什么呢?”
苏墨没有说话。
“有点小伤感啊……靠,老子明明一直走的都是潇洒路线好不好?伤春悲秋什么的,不是我的风格啊……所以说,除了跑一千,我最讨厌的就是吃散伙饭了!”夏帆说完猛地扑倒在沙发上,像一只闹别扭的猫咪,周身都散发着不开心三个字。
苏墨看了他半晌,突然将半个身子压倒在他背上。夏帆一惊,想起来却被压得死死的,斜眼看着身后的某人:“你干什么?”
“所以你就对我说谎?”苏墨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夏帆的耳朵,让他忍不住往旁边缩了缩头。
“没,没有啊。”夏帆望天,“就是心情很不好。唉,温洁说的果然没错,大家都只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所以不能太较真。”
苏墨突然低头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把夏帆惊得毛都竖了起来。大神什么时候开始属狗了?
对上夏帆瞪得滚圆的大眼睛,苏墨抬手□□他的头发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夏帆一愣,苏墨又重复了一遍:“我会一直陪着你。”
夏帆脸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心也开始不规律的狂跳。啊,他果然是喝醉了吧,为什么又开始犯晕了?
苏墨低头在他下巴上又轻轻咬了一口,然后顺着一路往下。夏帆晕晕乎乎地任由他亲着,等发现不对的时候,苏墨的一只手已经贴上了他的后腰。
突然,他仰头看到落地窗外的有什么白白的东西飘过,立刻大叫一声:“下雪了。”然后一使劲,将苏墨推了下去,然后踉踉跄跄走去阳台。趴在栏杆上伸手一接,有细细碎碎的雪落在他的掌心。他开心地大喊:“苏墨,下雪了。”
身后,苏墨跟着他一路走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夏帆只当没看见,笑眯眯地看着飞雪。啊,这冷风一吹,果然清醒了许多。
苏墨耸了耸肩,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想过要对一个喝醉酒的人下手,不过总有一天他要让夏帆心甘情愿……
他双手插兜地也仰头看着天空,雪下得不大,但也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啊,你说奇不奇怪,好像每次都是学校放假了,才开始下雪。每年冬天,大家都叫嚣着想要打雪仗,促进同学情谊,外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什么的,可惜老天总是不给面子……”夏帆絮絮叨叨地念着。
苏墨没有说话。
夏帆嘿嘿笑了笑,转身回屋:“冻死了。”
“去洗澡吧,睡衣我拿给你。”苏墨说着要去帮他拿衣服。
夏帆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仰着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要不要一起?”
“轰”的一声,苏墨这次连心脏都要炸成碎渣渣了,看着眼前这只胆肥的白兔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扒皮、拆骨、嚼巴嚼巴咽了吧!
就在苏大神决定付诸行动的时候,挑事儿的夏帆同学突然一转身,嘴上念叨着:“喝醉了好难受,喝醉了好头疼,喝醉了好晕乎……”就悠悠然飘去了浴室。留下脸黑的和锅底有的一拼的苏墨,咬牙切齿,愤世嫉俗。
片刻后,苏墨突然伸手按住自己的眼睛,无声地笑了起来。恐怕也只有夏帆,敢以兔子之躯调戏老虎,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暂且当他今天是喝醉了吧,不过,等到时候,等到时候……
***
温洁过生日的时间很巧,正好在农历十二月二十三,家家户户都要送灶王爷。即使是在城市里,这种老传统还是很好的保留了下来,所以这天鞭炮声不断,各处都是喜气洋洋。温洁总是笑着说,你看,我过个生日,普天同庆。
可是每次看着这样笑着的温洁,夏帆只觉得万分心疼。普天同庆吗?明明她每次都只是孤单一个人,守着蛋糕,吹了蜡烛,然后,将蛋糕整个扔进垃圾桶里去。这个过程,她不允许任何人参与,她有着她的骄傲。
温洁,十五岁时,因为父亲出轨,母亲跳楼自杀,第二年,父亲娶回一个女子,带回一个十二岁的儿子。当时她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平静地让人惊讶。然后等到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她从温家不声不响的划出了一大笔资金,接收她母亲在温氏集团中的所有股权。甚至还拿到了一份要人命的资料,足以让温父从温氏的第一把交椅上跌下来。
等温父知道的时候,温洁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对上他愤怒的眼神,她只是微微一笑,说道:“爸,我等到你百年之后,回来接收温氏。”
温父被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那个女人哭天喊地地骂温洁是白眼狼。温洁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我告诉你,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你儿子,不是温家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你最好祈祷你还能为我爸生个儿子,不然我保证,等到我爸死后,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温家拿走!”
这话说得太狠,她也已经没有退路。拉着行李箱昂首挺胸的走出温家大门,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表现出丝毫怯懦。好在她远远地躲开了那个地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上学、生活。温父也再没有找过她,但每个月的生活费还是按时往她的卡上打。为了那仅剩的一点亲情?谁知道呢。
温洁的生活很不错,不错到她可以在这个城市里独占一栋别墅。可是,这么大的一个城市,又有几个人知道她心里的孤独?
她生日这天,夏帆照例陪着她去拿蛋糕。温洁一身白色的长款大衣,显得整个人漂亮而素净。她不满地瞅了瞅夏帆:“为什么同样是冬天的衣服,别人穿着就像一只臃肿的北极熊,你穿上就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夏帆一口热奶茶差点喷出来,咳了几声,心中无奈,有这么夸人的吗?
“好吧,人长得帅,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这句话果然是真理。”温洁自问自答完毕,大手一挥,“跟我走吧。”女王气质立现。
两人一起走在路上,男的帅,女的靓,回头率自然高。甚至还有一个女生跑过来对夏帆说:“你好,我叫范琪,你叫什么名字?你很帅我很喜欢你,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夏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温洁则是一把挽住夏帆的胳膊:“小妹妹,你没看到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吗?”
那姑娘一脸严肃地说:“没关系,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他的长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希望你能理解。”
温洁点头,然后在夏帆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把他的电话号码报了出来。那女生满意的离开了,夏帆反应过来后开始哀嚎:“温洁,你怎么能出卖我呢?”
温洁松开手,往前走了几步,斜眼看他:“谁让你不快点找个男人定下来?而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一点我非常能理解她。”
夏帆扶额,他不是不想跟她说他已经有男人了,而是他怕说了之后,就真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送温洁回家,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温洁家别墅的路灯下。夏帆还有些疑惑,温洁却是愣住了。对方也看到了他们,立刻走了过来。
“苏静文?”夏帆惊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苏静文的家是在H市,离这里可不近。
苏静文对他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的蛋糕,然后对温洁轻轻一笑:“生日快乐。”
温洁没有说话。夏帆却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悄悄退开,接下来的舞台,留给他们就好。
雪,又开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