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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萧远,帮忙把账结一下。”
孟琪丢下这一句话,然后一个反应的机会都没给就走出门去了。
“喂....”喊来的是人越走越远头也不回的背影。近日相处,他多少了也解了一些孟琪的行为处事,照这个急冲冲出去的模样绝对是不祥的预感,有了这样的一层想法那么他就不能放着让她冲动且不想后果的干下去。
想想都觉得不放心...他从口袋里摸出碎银往桌上一放,然后迅速地转身追了出去。
......
孟琪一路跟随着那名称作燕儿的天音弟子,直至出了城门来到无人的郊外林,走到了将近尽头的时候停了脚步,同时她也迅速闪身躲在了一边,静观其变。
只见那名叫做燕儿的女子由袖间滑出一枚管状的物品,口朝上,再拿出打火石点燃隐约露头的导火绳,升上天空的是一只黑紫色的燕子,它扑扇着翅膀,犹如活物一般。
这个女人是在给谁发送信号。
才这样想,而后,四面八方原本寂静的地方涌出了大批人士,他们纷纷躬身躯礼的对待那名女子。看来天音门还真的是混进了不干净的人,而且照眼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女人的真正身份至少在这群人当中,级别一定很大。
“到底是北玄武七宿中的危月燕,就连召唤同伴援助都可以表现的那样高傲,这般没脸没皮的自信,可真是见所未见。”
大批人士中出现的是两个与众人穿着不同的男人,年岁上差不多与被称作危月燕的女子同样大,但对待的态度上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如今可不就是见着了?怎么说都同是星宿同盟的盟友,都是为一个主子办事的,虽然所在门下不是一个,但必要时候相互配合,也该是可以的吧。”危月燕语气似困乏,没有一丝同盟友人的感觉,精神显懒散道,“唉,我虽然是先天条件不足,但后天训练也算是对得起危月燕这个称呼了,不比二位了,柳土獐虚日鼠,长成这个样子也不是你们的错,对吧~”
“.....”
孟琪下意识地朝那两人的方向看去,然后....
“噗嗤~”
獐头鼠目的模样,会不会就是这个样子的?
柳土獐跟虚日鼠两个人仿佛跟吞下了一只活苍蝇脸色难看至极,可偏偏这小丫头正是受器重之时,他二人此番前来又正是为了协助她而来,无奈只得硬是憋下那口郁闷之气,直奔主题,“话说回来,这次南湘的竞价大会被搅得是路人皆知,一团乱糟,玄剑门跟天音教算是在整个武林出了名了,这下想躲起来避世都不可能了。”
“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搞不懂,那把劳什子的什么玩意剑....”
“末—离—剑!”
为那只嘴巴臭记性由差的死老鼠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额对,末离剑...我管它什么剑!我就是搞不懂一个问题,你说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把什么玩意剑真的是那么有价值,他干嘛不自己留着,非要引那什么玄剑门出来,还让小燕子潜进那危险天音教去?”
不单单是他搞不懂,就连一旁偷听的孟琪也都想不通。
这个不知名的什么组织,有着这么些名字古怪的人物,从话语中可以得出,他们对玄剑门甚至是天音教的活动似乎很是清楚,而且就连玄剑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末离宝剑,好像最开始的拥有者并不是金老板,它之所以会出现在南湘的竞价大会上,只是为了要引出他们?
相比那看上去说起话来没头没脑的虚日鼠,柳士獐看起来倒算是有些稳,他只不过是在听完好盟友说的话后,非常不客气地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说你愚蠢都是谦虚,既然都是主子,我们这些办事的下属难得才见上他一回,谁有那个闲工夫去考虑他的心思?!”
“我愚蠢?那你聪明啊~~”
“比你的脑子要复杂些。”
“....你...”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危月燕横□□来,“不管主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咱们既然享受着他老人家给予的恩赐,就得真心替人办事儿....且不说我的任务完成的怎样,你们两个有没有认真做事啊?”危月燕面上的责怪一收敛,又回复之前的漫不经心。
“完成是完成了,只不过我就是有一点不太明白。”
“你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又白了他一眼。
虚日鼠被那一记嫌弃的眼神顿时伤了自尊,他开的话头反而不想回答了。
趁着危月燕脸上的表情没有那么的充满杀气,这二人之间经常的老好人再一次跳了出来,“...燕子,其实不止是老鼠,我也感觉很奇怪,那个什么江湖‘君子盗’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花那么大的动静扣顶帽子在他的头上?”
整个南湘的大金库都被他们给顺出来了,难怪每五年就办一次大会,真的很赚钱啊~!!
......
君子盗....殷萧远?
孟琪记得,殷萧远最初来南湘的目的是为了窃取末离剑,这藏匿在天音众人中间的名叫危月燕的女人也是为了窃取末离剑,而且他们两个之间是存在着某种交易的关系,殷萧远是属于被动状态的。
还有,他们两个出现窃取末离剑的时间几乎是同时,如果真的要在什么方便栽赃殷萧远的话....
“嘿嘿~”死老鼠又不知死活地一脸贼笑:“一听名字就知道,指不定是看上了人家小白脸又不好意思收了他,所以就大张旗鼓的逼人家出现,好来个请君入瓮,瓮中捉鳖,最后手到擒来,嘿嘿嘿~”
殷萧远被这个手到擒来的‘擒来’给搞笑了。
“....!!”孟琪语,“你什么时候来的?”
“谁?!!”
......
当一排暗器齐刷刷地钉在刚才她们藏身的地方,而他们两个是完全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内下后,几乎是不约而同感的头皮发麻。
自投罗网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殷公子,孟姑娘,你们都听见了一些什么啊~”危月燕笑得一脸诡异,明知故问。
殷萧远也是闷笑一声,他举止刻意地半个身子挡在了孟琪的面前,把玩着他手上的第三把纸折扇,好似无所谓地说着,“该听的都听到了,不该听的也都听到了,姑娘要杀要刮在下是悉听尊便,就怕姑娘自己不忍心下手才是~”
一记话正戳中危月燕的心头,她还真的没办法对殷萧远下杀手。
“她在干什么?”
“她在磨牙。”侧着头耳语道,“你没看见她的脸颊那里一直在动嘛。”
“哦~~~”很认真地观察着,然后总结,“殷萧远你可真是够无赖的。”
“....”
如果说刚才是克服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而下不去手的话,那么现在应该是手痒的想要去揍人了。在虚日鼠跟柳士獐两个死损友的注视下,明显危月燕在听完那段声音不大不小、视若无睹的对话后,开始全身上下都在发抖,气的。
只见她退后了一步,然后纵身一跳,踏着轻功离去了。
......半天都没有人缓过神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是,要我们来替她收拾这烂摊子?”
“不会吧?!别以为她装的那么清高,其实敛财本事一流的!要是让她先跑了,那还有我们的份儿啊!”
“别急啊,等收拾了这边的烂摊子,我们还追不上她嘛~再说那里也不是个普通的地方,她就是先到一步,也要花些时间的。”
于是两个难兄难弟一起转过身,也不管对面的那两个是‘弱书生’‘弱女子’与否,摆好他们的花招架势,颇有獐头鼠目的样子。
......
当三五下放倒最后一个小喽啰之后,连殷萧远都不能怪是孟琪太过于自信,因为他们无论是从主到仆都真的很花架子。
“....一群完蛋玩意儿...”
虚日鼠的嘴里嘀嘀咕咕骂了一连串的脏话,即使是脚下已经开始在打晃了也不在乎:
“死丫头...你别太得意....你大爷我还从来没输过....老柳你过来!!咱们把真家伙给亮出来,省得这黄毛小女娃不知好歹!!!”
然后他运功逼气,手指的指尖逐渐变成了黑色,似有若无的内力气息中伴随着阴冷的凉风,就像世人传说的妖魔一样似幻。
再看另一个,柳士獐,与虚日鼠的情况无一二,差别只在于他的内力几乎是聚集在双腿上。
殷萧远连忙上前想要揽住孟琪,却被那一抹红影的主人一把推开。
二对一,明显是要比刚才的群斗要吃亏得多。
因为才斗上没多久,孟琪就已经后知后觉到了这二人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与殷萧远观察到的无差,同时她还意识到这二人都是擅于近距离的攻击,配合无间的一来一往,她根本就没有空隙拔出她的佩剑来迎敌。
“唉~死要面子...”
殷萧远无奈地叹气摇头,他感孟琪那个顾前不顾后的性格,也真不知算是勇于挑战的‘勇气可嘉’,还是冲动好战....
观战罢,他合拢了手上轻摇的折扇,稳稳地接住了退回来的孟琪。
“需要帮忙吗?”他问的倒是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