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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机场少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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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司徒修并没有在家呆多久就又要出差了,他是B大的教授,也是全国有名的考古学家,常常全国各地到处跑,真正留在讲堂,留在家里的时间,并不多。

    司徒玥尽管来的时间不长,可也大概把家里的情况摸了个清楚,父母的感情,绝对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琴瑟和鸣,伉俪情深。父亲是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狂人,常年不回家,醉心于考古事业,有那么一点不解风情。她最近常听父亲提起一本叫做《怀安笔谈》的书,据说是民国一位字怀安有名的历史学家倾尽一生心血所著,对他现在遇到的难题有很大的帮助,他这些年废寝忘食的,就是为了寻它,只可惜,那是个孤本,寻了这许多年,还是一无所获。

    本来嘛,他好容易回趟家,没理由不先关怀关怀操劳家事的妻子,以及正值青春期的孩子,可父亲偏偏就是那个不懂得体恤这些的人,只除了问了问司徒玥的学业,便又一心扑到了工作上,书房里一坐便是一天,饭都不肯下来吃。而母亲面对父亲,也没有常年独守空房的女人看见久别未归的丈夫该有的欣喜,两个人平日里相处,常常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互不侵犯,没有一点亲密的感觉。

    司徒玥不会忘记父亲询问她学习和生活情况时,司徒筝的眼神,还是第一次,她从司徒筝的眼睛里看见了失落,那个总是骄傲的扬着头,掉了钱都不肯屈身去捡,一副公主姿态高高在上的司徒筝,竟然,也会有如此落寞的时候。

    司徒玥来到这里两年,只见过司徒修三次,前两次是过年,这一次,是司徒珣领女友进门。这样看来,司徒修对她当真很好,起码她在中州海岛的时候,每年还能见上父亲几次,想来那时候,父亲总是刻意抽出时间去看她。

    所以相较于司徒珣与司徒筝面对父亲时谨小慎微,恭谨的样子,司徒玥反倒更放得开。其实父亲不是个严肃的人,只是常年也见不到几次面,久而久之,便生了隔阂,隔阂存的久了,又生成了畏惧,所以,司徒珣兄妹见到司徒修,就好比,她看见了顾蕴晖一样。

    他们常年见不到父亲,她则是十二年没有见过母亲,隔阂之深,又岂是一两日便能化解的。

    司徒玥曾听家里的保姆张妈说过,这一家子,与其说一家之主是司徒夫妇,倒不如说是大儿子司徒珣,司徒教授常年在外,顾教授性子又淡,里里外外大小事务,偶尔会客应酬,全都是司徒珣在操持。张妈还说,你自小便被送走所以不知,就连小筝,都是司徒珣照管大的,明明也大不了几岁,却异常的懂事早熟,把小筝照管的无微不至,你看现在小筝这么黏着他,都是有原因的。

    司徒玥在听完张妈的话后,突然就不奇怪为什么每次她和司徒小妹起争执时,司徒珣都二话不说的站在司徒小妹那边了,人家兄妹十几年的感情摆在那儿,于情于理,司徒珣都没有偏向她这个外人的理由。

    所以说,司徒筝还是幸福的,虽说父母形同虚设,可不还有个哥哥把她放到心尖儿疼嘛。而她,尽管来到这里后受到了父亲特别的关爱,可被抛弃的那许多年,那种藏于心底的孤单和彷徨,却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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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离开时,让司徒玥去送。

    她虽然不惧怕司徒修,却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这一路也是沉默居多,候机的时候,司徒修递给她一瓶水,关切的道:“渴了吧?”

    司徒玥接了过来,笑了。

    “小玥,我是你的爸爸啊,面对爸爸,不用这么拘谨的。”

    司徒玥没言语,司徒修心里明白了七八:“不要怨恨你的母亲,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司徒玥又笑了“我从没有怨过她,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会那么讨厌我,讨厌到多看一眼都会难受半天。”

    司徒玥说完,埋下了头去,目不转睛的盯着帆布鞋上的图案,眼睛却有些酸了。

    司徒修叹口气,抚了抚司徒玥的头,说:“小玥,有些事情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总之,你的母亲很不容易,你日后便多体谅一些,不要和她置气,小筝顽劣,小珣心机又深,你就尽量大度一些,不要再和他们起争执,他们本性并不坏,亲生的兄妹们,有什么,是一定过不去的?就当是爸爸,恳求你。”

    司徒玥心想父亲何必恳求于她,在司徒家,她的种种行为,似乎都只是受到伤害后的正当防卫,司徒筝在明,司徒珣在暗,她以一敌二,已然劳心劳力。

    至于父亲说的兄妹停战,主动权似乎,也不在她的手里。

    只是如今既然父亲这样说了,她也就只好答应了,毕竟,她从心里尊敬着父亲,拒绝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于是她回道:“我虽然不敢保证一定不会和他们闹翻,但却会留住分寸,不会让别人难堪。”

    司徒修又叹口气:“孩子多了总得有个偏谁向谁的,小筝和小珣毕竟是你母亲一手带大的,她不是不爱你,只是一时还适应不来。”

    司徒玥心里暗笑,爸爸,人们都说你待人诚恳,性子忠厚果然不假,即便是找借口骗人都找不出一个更好的来,什么样的亲生母女是两年的相处仍旧适应不来的呢?这不是母女,这分明就是彼此讨债的冤家。

    不过,司徒玥还是道:“您就放心去工作吧,正如你说的妈妈是爱着我的一样,我其实,也深深的爱着她,而且,但凡我答应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尤其是,答应了您的事情。”

    司徒修笑了:“我虽不是个好爸爸,但你,却是个很让人放心的女儿。”

    “有你这样的爸爸,已经很好。”司徒玥说完,催促父亲赶紧登机。司徒修又说了几句关照的话,这才转身离开。

    司徒玥目送父亲消失,转身欲走之际,却不期然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消失了多日,来无影去无踪,却又仿佛被刻在了心里一样,时不时清晰浮现脑海的人——慕琰。

    慕琰松垮垮的外套随意搭着,鸭舌帽歪向一边,足以装进一个半大孩子的旅行包塞得鼓鼓囊囊。身上还或多或少的,挂着泥点。

    这样一身打扮,让他前几日的去向更显扑朔迷离。

    司徒玥看着慕琰背着旅行包艰难的在熙攘的人群里跋涉,不自觉的朝前迈动了脚步。

    他可能并不需要她的帮助,她却还是身不由己的,跻身上前。只是她还未靠近,便看见慕琰身后,又挤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

    慕琰一副护雏姿态为她保驾护航,好像生怕四周拥挤的人潮,惊扰到他身后的女孩儿一样,小心翼翼。

    女孩儿微嘟着嘴,显然,即便是受到了慕琰无微不至的爱护,却依然不是很满意。

    司徒玥后退几步,匆忙间差点绊倒。她安静的站在不易察觉的角落,窥探着眼前的一切。

    她觉得她这人真是有够卑鄙,有够无聊的,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上前去,道一声“好巧”。却非得躲在暗处,偷窥别人。

    她想离开,却突然之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了。

    慕琰,在光天化日,在这么多人面前,上演了一场活色生香的激吻。

    司徒玥惊得,呆在了原地,激*情*电影真人秀,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女孩儿精致的面孔被吻得染上潮红,微闭着眼睛,一脸陶醉。

    旅行包被随意的丢在地上,松垮的外套将两人都裹了进去,不时有路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他们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吻着对方。

    司徒玥有些愣怔,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此刻,她只能看见慕琰的侧脸,那样一张勾魂摄魄,极尽妖娆的脸,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没有被情*欲染上半分迷离,原来,他是睁着眼睛接吻的。

    慕琰的那份妖娆与炽热,像浴火的凤凰,带着满身的伤痕与灼烫,来到她面前。明知道一伸手就是万劫不复,就是枯骨成灰,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泥足深陷。

    少年的眼神里有太多她读不懂的意思,她自诩也算见过了人情世故,世间冷暖,品到了酸辣辛苦,却总是看不透少年眼睛里的东西。她想靠近,却不得不驻足不前,她想逃避,却每每流连忘返。少年应该不讨厌她,也绝对不喜欢她。

    她想,这才是慕琰吧,那个喜欢恶作剧,喜欢作弄自己的男孩儿只是他性格深处的一小部分。他注定不是甘于平凡,泯然于世的普通人。那么妖娆的少年,这么招摇的性格,以及一张讨人喜欢的倾城色。这样的人,太惊艳,太美好,太让人欲罢不能,又无可奈何。她突然有些后怕,自古红颜多薄命,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了这句话,更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用它来形容一个男人。

    她站在原处等着他们消失了才迈步离开,然后,对着秋日微凉的天空露出了模棱两可的笑靥。慕琰,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最初就是怀着这样一颗好奇的心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少年的世界里,然后,当泪水模糊了彼此记忆时,她已然无能为力,再也走不出来。她常笑,好奇害死猫,然后又总会加一句,尤其是好奇长得好看的人,好奇加好色,是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