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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造化有意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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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开学了,司徒玥是有些不大情愿去B大附中的,她更喜欢一中,明明是两所不相上下的高中,她更愿意去离家远一些,熟人少一些的一中。

    只是,司徒教授的决定,她不忍拒绝。

    她这个人很奇怪,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便偿他十分。别人对她坏一分,她便还他一分,她不占便宜,却也绝不肯多吃了亏去。司徒教授待她很好,她便也不好拂了他的意,让他为难了。

    开学那天和她预想的一样,她看见了很多熟人,其中不乏司徒筝的死党,她的死敌,凌绍东。

    会和凌绍东分到一个班她毫不吃惊,凌绍东虽然顽劣,行为处事又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在小区里称王称霸,还有一群肝脑涂地的追随者。可是不能否认他很聪明,特别是在一些女孩子不是很擅长的物理化学上面,凌绍东总是轻而易举的,就把全市的单科第一的成绩收入囊中。

    她所在的实验班,全校只有一个,进来的,也是各个学校的翘楚。她能来,凌绍东自然也能来。

    说起来,她会与凌绍东结下梁子,司徒筝功不可没,司徒筝讨厌她,众人皆知。凌绍东虽然莽撞,却不会轻易和女生交恶,只要司徒玥不去惹他,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倒也能相安无事。

    偏偏,那次的“恶性幼虫事件”后,不知道司徒筝在凌绍东耳边说了什么,以往见到她都是目不斜视,一副懒得理你架势径自走远的凌绍东,破天荒的,竟然拽住了她,并义正言辞恩威并用的,将她好一顿羞辱和恐吓。司徒玥不大记得凌绍东究竟说了什么,只知道当时的自己在凌绍东好一段长篇大论絮叨完后,跟了一句:“你喜欢司徒筝?”

    凌绍东愣怔半晌,弄了个大红脸。

    司徒玥了然,笑了:“果然。”

    凌绍东是个什么样的人,搁三国就是那一口一个“贼厮鸟”的猛张飞,在水浒肯定是张嘴闭嘴“俺老黑”的蛮李逵;围个草裙,拿个木叉,可以直接过渡原始社会,和山顶洞人话话家常,追追野鸭。

    总的来说,就是脑子里的弦,有的太长,有的太短。智商虽然不低,偏又都集中在了某些特定领域,张嘴闭嘴打打杀杀,成天嚷嚷各凭本事,拳头论英雄。

    虽说是这样一个性格的人,但凌绍东莽撞却不失赤诚,秉承的信念是“义字当头”,他为别人刀山火海都能闯,别人为他,自然也是抛头颅洒热血,好兄弟生死与共。

    所以司徒玥不讨厌他,觉得这人尽管不正经的时候要远远多于正经,却毋庸置疑是一个可爱的人。

    那天给他下不来台,绝没有半分故意的成分。她再怎么说也是初来乍到,对于这不算小的小区的各路情史尚不算熟悉。对于凌绍东自小倾心司徒筝却爱而不得的事情更是无从得知。她那样问只是觉得凌绍东对司徒筝太好了,而司徒筝,绝不是一个值得他如此对待的女孩儿,很多事情,当局者迷,在她看来,司徒筝心有所属的事情,怕是只有凌绍东毫不知情。

    她为他萌生了不值的心思,觉得他一厢情思付水东流实在是可惜可怜,仅此而已。却偏偏,到了凌绍东眼里,便成了另一番意味。

    显然,凌绍东将她那眼神,看成了嘲弄,当成了不屑。他火冒三丈,偏又发过誓不打女人。于是,那积郁于胸的熊熊怒火便慢慢的转换成了恨意。凌绍东莫名其妙的,就恨上了她。

    司徒玥对于那份空穴来风的恨意,很是哭笑不得却也无可奈何,凌绍东这个人,性格容易走极端,若是讨厌一个人,便会讨厌到骨子里,她惹不起他,便只好躲着。

    偏生上苍是个老顽童,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老师嚷嚷着凭成绩分桌,司徒玥第一,凌绍东当仁不让的,占了那第二的位置。

    司徒玥欲哭无泪,老师啊老师,且不说这等级分桌制有失公允,缺德至极。这男女混搭的排桌方式,不是成心为早恋播下了春天的幼芽吗?当然,她和凌绍东是绝对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为早恋增光添彩的,只是,仇人相见,冤家路窄,想来日后这里,必是硝烟弥漫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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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绍东见到司徒玥后,脸上的不甘与憎恶丝毫不亚于司徒玥,当然,司徒玥只有不甘,并无憎恶。

    只见凌绍东书包重重一扔,便大步流星的冲了出去。

    司徒玥猜想他是去找班主任了,然后小小的期盼了一下他可以马到成功。因为不仅凌绍东不愿,她,也不想日后整天兵戈相见,她性格虽然隐忍,可不也偶尔会有个爆发的时候吗。万一她爆发了,两个人拳脚相向,首当其冲吃亏的,必然是她。

    可是,事与愿违,当凌绍东蔫头耷脑的回到教室,一口一个“我靠”,一副天地可欺,人畜俱退的表情时。司徒玥倒吸一口凉气,不为别人,为自己不得不叹息一声的命运。

    有人发现了凌绍东的异常,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东少,怎么,第三次世界大战打响了?”

    凌绍东骂了一句国骂,一屁股倒在座位上,满面愁容。

    司徒玥嘴角微扬,真是个喜怒形于色,丝毫也不懂得遮掩的人。

    一双手不期然的搭在了凌绍东肩上,司徒玥斜眼望去,很漂亮的一双手,指甲修的齐整,指节白净修长,隐约可见长期握笔留下的淡淡薄茧,却不显粗糙,反倒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真是一双好看的手,司徒玥心里暗叹。

    她不禁抬眸望去,果然手如其人,这双手的主人,丝毫没有辜负手上这漂亮半分,眉如墨画,面如傅粉,那双眼睛,灿若繁星,是个顶好看的少年,只可惜,终究还是没有比过,慕琰。

    自从见过慕琰后,慕琰,便成了她评判美丑的标准,从此便是十人九丑,眼里再是容不下他人,好看,只是不及慕琰,她总是如是想。

    司徒珣如是,凌绍东如是,眼前的男孩儿亦如是。

    “赛西施,你不知道大白天不言声不言语的冷不丁拍人一巴掌是会吓死人的吗?你丫白不拉几跟个雪人似的赶紧回家呆着得道升仙去,别成天出来晃悠危害人间行吗?”

    凌绍东吼完,司徒玥无奈的摇摇头,这男孩儿初见时给人的惊艳,已然被凌绍东这一通急痴白咧的狮子吼给破了功。“赛西施”,竟然有个这样的外号。真是个贴切又叫人哭笑不得的名字。

    男孩儿笑笑,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只是道:“我听说,慕琰回来了。”

    司徒玥愣了,然后,凌绍东也愣了。

    司徒玥只是惊奇于他们也认识慕琰,至于凌绍东在惊奇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凌绍东沉默片刻,才又道:“总算他妈的回来了。”

    男孩儿戏谑道:“他回来了,我这名字,也该正着念了吧?我知道你前些年心里难受,便没好意思让你改口。”

    凌绍东不屑:“怎么,想翻身农奴把歌唱?”

    男孩儿不语,凌绍东又道:“这事儿吧,看慕琰怎么说,他要是看见你张口就喊施酉骞,老子也就跟着喊施酉骞,他要是还喊赛西施,老子,呵呵,也就只好呵呵的继续不好意思了。”

    司徒玥不禁再次看向男孩儿,原来竟是叫施酉骞,本是个不错的名字,只是倒过来看,便显得滑稽了,慕琰这也算是,就地取材,歪打正着,反倒成了神来之笔了。

    施酉骞无奈的笑笑,道:“看来是改不过来了,我算是栽在你和慕琰手里了。”

    “怎么?不服?”凌绍东示威的扬扬拳头。

    施酉骞反握住凌绍东的拳头,笑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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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酉骞走远后,凌绍东白了司徒玥一眼:“您老这墙角听得可真够舒坦的,光听还不行,还附带虚头晃脑暗地奸笑是吧?”

    司徒玥被凌绍东埋汰愣了,怎么,原来他俩那么高调那么大声恨不得拿个扩音器昭告天下的架势,和着,是在说悄悄话。她这哪是听墙角,她这分明是被叨扰,她还没埋怨他扰了她清净的午休,他反而倒打一耙,怨她没有把耳朵堵好。

    司徒玥不言语,转了个身,面向墙壁,用沉默来示威。

    见对方不接招,凌绍东不好拽过她来硬要单挑,于是乎,咒骂一声“卑鄙”,拿起篮球,跃出了教室。

    “原来,我竟是个‘卑鄙的人’。”司徒玥望着凌绍东远去的背影暗道。

    什么是卑鄙,身份低微意为“卑”,见识短浅意为“鄙”。这样一看,卑鄙二字,她担了个“卑”,那“鄙”,暂时还担不起。倘若从人格低下,品行恶劣论,她似乎,还略逊司徒筝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