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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喻追到虎头营时已经不见了司徒游和司徒玦的身影,但是虎头营却处处平静,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人闯入。林喻决定先四处查看一下,给司徒敬三兄妹一点时间叙旧。
“谁?”司徒敬刚躺下,便听到外面有动静,她警觉的站起身,喊道。
谁知话音刚落,一阵劲风袭来,桌上的蜡烛也随之熄灭,只剩下月光从高处的窗子投设而下。还不等司徒敬的眼睛适应周围的黑暗,劲风已经到了面前,她本能的往下一蹲,然后就地一滚,躲过这一击。然而对手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第二招再次攻到,虽然有月光照下,但是牢房里仍旧是一室的黑暗,司徒敬只好听风辨位,沉着应对。数十招过后,司徒敬没有抓住来人,来人也没伤了司徒敬,两人只是打了个平手。
“小妹,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功夫倒是进步了不少。想当年,你可不能接我这么多招。”一个男声响起,桌上的蜡烛应声而亮,只见司徒游笑嘻嘻的站在桌边,正把火折子往怀里装。
“大哥?”司徒敬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眉眼含笑的褐衣男子。
“怎么样,看见大哥是不是很高兴?”司徒游仍旧是笑嘻嘻的样子,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司徒敬的脑袋,感叹道,“小妹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想当年还只有这般高呢,哎呀……小妹你干嘛打我。”
“哼。”司徒敬冷哼一声,收回打得有些疼的手,走到桌边坐下。
“司徒游你也太过分了吧,害我浪费了那么多瞌睡蛊。”司徒玦拍着手从外面走了进来,司徒游不管不顾的往里冲,却留下她对付外面看守的士兵,害她不得不浪费她的小瞌睡虫们将士兵一个一个的放倒。
“反正你虫子多得是。”司徒游揉了揉被司徒敬打疼的胸口,不满的道,“我好歹也是你俩的亲大哥吧,一个直呼我的名字,一个见面就打。这简直成何体统!”
“你要是有些做大哥的自觉,我们自然尊重你,小敬你说对吧?”司徒玦瞥了司徒游一眼,走到司徒敬身边,看了看司徒敬一身脏兮兮的囚衣,又转头埋怨司徒游道,“你看看,小敬现在待在这个脏兮兮的地方穿着脏兮兮的衣服都是你害的。”
面对司徒玦的埋怨,司徒游只得尴尬的笑笑,他走到司徒敬面前,躬身唱了个诺道:“小妹,却是大哥害了你,大哥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这也不能全怪大哥你。”司徒敬脸色缓和了些,她问司徒游道,“大哥,爹给你的玉佩呢?”
“玉……玉佩?”司徒游看了看司徒玦又看了看司徒敬,小声道,“呃……好像……让我给换酒喝了。”
“什么?!”司徒玦睁大了眼睛看着司徒游,“你把家传玉佩拿去换酒喝了?!司徒游啊司徒游,你让我怎么说你好,这可是咱们司徒家的继承人信物,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拿去跟人换酒喝呢!”
“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身上就那块玉佩最值钱了,而且二妹你不知道,那可是百年汾酒呢!”司徒游说着还砸了砸嘴,似乎还在回味那酒的味道。
“你……真不知道当初爹为什么选你当家族继承人!”司徒玦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正满脸回味的司徒游一眼。
“谁让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还不等司徒玦开口说话,司徒游连忙问司徒敬道,“对了,小敬你问玉佩的事情干什么?”
“没什么,有人拿着你的玉佩,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司徒敬并没有把钱吉安用玉佩要挟她的事说出来,她隐约觉得跟她大哥用酒换玉佩的人和找钱吉安的那个神秘人有着什么关联,“大哥你还记得和你换玉佩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当时我光顾着看酒去了,也没记住他长什么样子,不过他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不像什么奸邪之徒。”司徒游想了一下回答道。
“奸邪之徒是不会在脑门上写‘我是奸邪之徒’这几个大字的。”司徒玦翻了个白眼嘲讽道,“我看你为了喝酒,真是被人卖了都会帮着数钱。”
“二姐你就别说大哥了。”司徒敬看司徒游一脸的尴尬,连忙出来打了个圆场,“对了,你们怎么一起到长安城来了?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这里的?”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我是碰到林姑娘,听她说小妹你出事了才跟着来的,然后在路上又遇到了二妹。”
“林清婉?”司徒敬笑了笑,“还真是缘分,我关在这里是林喻告诉你们的吧?她可有跟来?”
“刚刚还跟在后面,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司徒玦道。
“不碍事,一会儿她自会过来。”以司徒敬对林喻的了解此时她没有出现,定然是为了给他们三兄妹一些时间叙旧,“对了,大哥你来长安的事情可有通知爹?”
“他连家都不回,又怎么会告诉老头子他的行踪呢?”
“我来长安城主要是为了救小妹你,告诉爹做什么?”
“大哥,我这里的事情你先不用担心。有人想对我们司徒家不利,当务之急你应该先回家帮爹才是。”
“有人想对我们司徒家不利?此话怎讲?”司徒游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问道。
“揭发我身份的人还指证我司徒家意图谋反,据说是一个先皇安擦在我司徒家的眼线提供的消息。但是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这个人是谁,如果是先皇安擦在我司徒家的眼线,爹没道理不知道的。”司徒敬分析道。
“这个狗皇帝,亏我司徒家尽心尽力辅佐他们家那么久,居然安擦眼线怀疑我司徒家意图谋反,真是岂有此理!”司徒玦呸了一声道。
“我也不知道眼线这个事是真是假。”司徒敬沉声道,“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人如果不是先皇安擦的眼线,那必然跟天威军宁家有关系。”
“天威军宁家?”司徒游身子一震。
“大哥你怎么了?”司徒敬注意到司徒游的表情变化,猜想他必然知道些什么,于是问道,“大哥你知道天威军宁家的事?”
“也不是很清楚。”司徒游站起身来,“我先赶回家里告诉爹这边的情况,有什么就通过暗哨联系,二妹你留在这里忙小妹的忙,我会尽快赶过来的。”
“什么?你这就走了?”司徒玦不满道,“不是说好了救小敬出去的吗?”
“救小妹之事不急于一时,现在事关家族存亡,要以大局为重。小妹这里有这么多朋友照看着,我相信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不还有二妹你在么?”司徒游谄媚的对司徒玦笑着说道。
“二姐,大哥说得对,我这里的事情有林喻他们在没事的。”
“哼,难得见你说起什么以大局为重的话,去吧去吧,记得给老头子报个平安。”
“好的,你们一切小心。”司徒游怜爱的看了两个妹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却刚好碰见林喻进来,他对林喻点点头便快步走了。
“司徒,你大哥怎么走了?”林喻看着司徒游快速消失的身影忍不住问道。
“他赶回家里去帮我爹了。”司徒敬看见林喻来了,站起来走了过去,看见林喻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司徒敬玩笑心起,张开双手作势要抱她。
“离我远点,你现在又脏又臭的。”林喻向后退了一步,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鲁忠他们怎么也不让你洗个澡换身衣服?”
“我这是在坐牢,可不是在住店,哪里还能想洗就洗?”司徒敬撇撇嘴,埋怨道,“你和落晓也是的,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看我,给我送点好酒好菜什么的。落晓呢?不会是见到林青婉那女人就忘了我这个还在受苦受难的朋友了吧?这两个人也太没有良心了吧?”
“司徒敬你才没良心,我大老远的赶回来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就来看你,你居然还敢说我们没有良心?”
司徒敬话音刚落,就听见林青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林青婉便扶着一脸苍白的燕落晓走了进来。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苍白的?”司徒玦看见燕落晓比纸还苍白的脸色,好奇的问道。
“没事,被风给吹的。”林青婉扶着燕落晓走过去坐下,给她顺了顺气。
“我说林青婉,你就不能对落晓温柔点?知不知道什么叫妇道啊?”司徒敬借机打趣道。
“司徒敬,你可真是的,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你这嘴就是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是吧?”林青婉狠狠的瞪了司徒敬一眼。
“你懂什么,我这可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快活似神仙!”司徒敬反驳道。
“好了你们俩。”林喻连忙出来阻止她们继续斗嘴,再这样斗下去接下来就该动手了,“司徒,你在信里跟我说的那个人,到现在了都还没来找我。”
“是吗?这个罗梦蝶准是跟她师妹腻在一起懒得理我。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把她的那些事情全部讲给她师妹听!”司徒敬恶狠狠的道,
“那我还要等她吗?”林喻问道。
“你再等几天,她定然会来找你的。”司徒敬肯定的道,“交给她办的事情她还没一件办砸的呢,现在只能等她那边的消息了。”
“对了,落晓跟了钱吉安几天,但是没什么收获。”
“没有收获是必然的,钱吉安只不过是这盘棋里的一颗小小棋子罢了。”司徒敬笑着说道,当初她让延平让钱吉安去找那个神秘人只不过是想给延平找点事情做让她不至于那么烦心罢了,她根本没指望钱吉安能找到那个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