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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哭什么?”看见林喻眼睛红红的,玉蓝鸢关心的问道。
“没,没哭,我这是高兴。”林喻赶忙使劲揉了揉眼睛道。
“既是高兴怎么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一样?”玉蓝鸢虽然在床上沉睡了多日,但双眼神色不减,此时她双眼含笑的看着林喻,仿佛一汪沉寂了许久的清泉泛起涟漪。
“也许是刚刚在外面被风吹了。”林喻吸了吸鼻子,”对了,蓝鸢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吃的。”完林喻便准备起身。
玉蓝鸢拉住林喻的袖口,摇摇头,道:“我不饿。”
林喻看着玉蓝鸢苍白的脸心里满满的心疼,她把玉蓝鸢扶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我怎么会在这儿呢,我只记得我们一起去上香,但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却一点也不记得了。”玉蓝鸢躺在林喻怀里吸收着她身上的温暖,轻声开口道。
“你从寺里回来便感染了风寒,所以一直卧病在床。”林喻缓缓开口道,有些事情她并不打算让玉蓝鸢知道。
“看来我这次感染的风寒着实严重。”玉蓝鸢并不想追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得了林喻口中的所谓风寒,她只知道,既然林喻不那便是不想她知道,所以她也便不问,反正林喻断不会害她。
“你大病初愈要好好休息才是,一会儿沐浴完了,你好好睡一觉,我去厨房给你炖些滋补的汤。”林喻轻轻拍着玉蓝鸢的背道。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躺在床上,你一会儿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玉蓝鸢从林喻怀里起来,望着林喻道。
“可是…”林喻犹豫着,玉蓝鸢身子骨本就赢弱,现在又是大病初愈,如果出去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感染风寒。
“我感觉我好久都没呼吸过外面的新鲜空气了。”见林喻犹豫,玉蓝鸢咬咬嘴唇居然对林喻撒起娇来。
林喻睁大了眼睛看着玉蓝鸢对自己撒娇,一脸的不可置信,以前玉蓝鸢从未对自己撒过娇,一是本着大家闺秀的矜持,二是每次与自己相处玉蓝鸢总是或多或少的带着点对自己的歉意。今日玉蓝鸢居然破天荒的对着自己撒娇,林玉喻本能的想伸手去摸摸玉蓝鸢的额头,看看到底哪里不对。
“好嘛好嘛!”玉蓝鸢见林喻居然对自己发起呆来,不满的摇晃起林喻的胳膊来。
“咳。”林喻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等我问过给你看病的大夫再好不好?你刚大病初愈,我怕你出去吹风又感染风寒了。”
“你自己不也是有读过医术略通雌黄。”玉蓝鸢伸出手,“不如你帮我把把脉看看我到底好了没。”
“你也了我是略通了,就是个半吊子嘛,哪里能跟真正的大夫相比。”林喻握住玉蓝鸢伸出的手,哄小孩子般宠溺的道,“蓝鸢你听话,等晚上陆姑娘来给你看过之后我在带你出去可好?”
“好吧。”玉蓝鸢也不再纠缠,乖乖的点了点头。
林喻看着玉蓝鸢乖巧的样子,只觉得醒来过后的玉蓝鸢似乎有性情大变之嫌,看来一会儿得问问陆姑娘才行。
和鲁忠等人在虎头营商议完事情以后,司徒敬又回驸马府里待了一会儿接近傍晚才回到宫里,刚进延平的寝宫便碰见了如画。
“驸马你回来啦?”如画看见司徒敬立马两眼放光的迎了上去。
“如画?公主不是放了你的假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司徒敬边往里走边笑着问如画道,“伤好了?”
“托驸马爷和公主的福,如画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如画着怕司徒敬不信,还特地挥舞了两下受伤的手。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几天就好啦?”司徒敬好笑的看着如画在她眼前挥舞着受伤的手,打趣道。
“奴婢身子骨硬得很,所以比平常人要好得快些。”如画紧紧的跟在司徒敬身后道。
“你找我有事?”见如画跟着自己走了好几个回廊,司徒敬停下来好奇的问道。
“没…没事。”如画见司徒敬突然问自己,立马把头摇得像泼浪鼓似的,头发上绑的两个小灯笼也跟着左摇右晃的,煞是喜感。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司徒敬看如画那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又继续往前走。
“其实吧…奴婢找驸马爷是有点事。”如画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
“何事啊?要是想延长假期,我可做不了主。”司徒敬打趣的道。
“不是不是,奴婢岂是那种爱偷懒的人。”如画对于司徒敬的话显得相当不满,鄙夷的回答道。
“那是何事?看上哪家公子哥要我替你向公主求旨赐婚?”
“怎么可能!”如画大声的反驳道,路上的一些宫女太监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如画憋红了脸,道,“驸马爷怎么老是没个正经!”
“好了好了,不拿你打趣了,那你找我究竟所谓何事啊?”司徒敬见如画有点恼了,只好正色道。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如画转了转眼睛,犹豫着要不要。
“不是什么特别的是那就是普通的事咯?”
“对对对,就是一件普通的事。”如画急忙点头,道。
“那你倒是啊。”司徒敬无奈的再次停下来转身看着如画。
“就是…就是驸马爷和公主好久都没有一起用膳了…今晚是不是…”如画吞吞吐吐的将话了出来。
司徒敬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笑道:“就这事?”
见如画点头,司徒敬开口道:“确实是件小事。”
“这么驸马爷是答应了?”如画一脸殷切的问道。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不知道公主…”司徒敬看如画满脸的殷切,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把球踢给了延平。
“我这就去禀告公主。”如画见司徒敬答应了,满脸的欢喜,转身便快步往延平处理奏折的地方走去。
司徒敬看着如画快速消失的身影,不尽替这个冒冒失失的丫头感到头疼,明明和如歌两人是亲姐妹,怎么这性子却是南辕北辙。和延平一张桌子吃饭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自从自己身份被延平知道以后两人除了公事,私下里交集极少,更别谈一起吃饭什么的了,想到这里司徒敬也是觉得一阵心酸。
“公主公主。”如画一路快步的来到延平处理奏折的地方,还没进门声音便已经传到了延平耳朵里,延平皱了皱眉,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
“公主!”如画掩饰着满脸的高兴,进门还是不忘先给延平见了礼。
“如画本宫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跑出来了。”
“奴婢已经好得差不多啦,但是奴婢太挂念公主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回来服侍公主!”如画殷勤的给延平捏起了肩膀,不时的拿眼偷瞧着延平,踌躇着怎么开口。
“你这丫头该不是闯了什么祸吧。”对于如画这般的大献殷勤,延平不为所动的继续看着手里的折子。
“怎么会呢。”如画撅着嘴反驳道。
“小时候你只要闯了祸回来便是这般乖巧的对着本宫大献殷勤。”延平合上手里的折子,故意板起脸转头看向如画,“吧,这次又是闯了什么祸了。”
“奴婢冤枉啊。”如画瘪嘴,“奴婢真没闯什么祸!奴婢对天发誓!”
“既然没闯祸何以对着本宫如此这般献殷勤啊?”延平见如画一脸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其实吧。”如画袖子里的双手大拇指不停的搅动着,“驸马爷想跟公主一起用晚膳。”
“什么?”延平一脸不信的看着如画。
“驸马爷自己一直忙于公务忽略了公主,所以特地备了一桌饭菜给公主赔罪。”如画以为延平没听清,于是把自己早就编好的话了一遍。
“她真这么的?”延平挑眉看向如画,司徒敬会出这样的话?
“那…那当然,奴婢怎么会骗公主呢!”如画被延平瞧得心里一阵发虚,为了避开延平的目光,开始动手给延平收拾起桌上的奏折来,“哎呀,这桌子怎么这么乱,这些宫女太监都干什么去了,奴婢还是早点回来伺候公主的好。”
“她什么时候这么的?”延平看着如画心虚的避开自己的视线,心里起疑于是问道,“又怎么会让你来告诉本宫?”
“哎呀,奴婢刚刚想来给公主请安,碰巧遇见驸马爷于是就替驸马爷给公主传话了。”如画见延平不信又补充道,“这寝宫里的宫女太监都能作证奴婢是碰巧遇见驸马爷的!”我可没谎,这些宫女太监确实是看见自己“碰巧”遇见驸马的,如画心里想到。
延平看如画一副指天为誓的模样,也懒得戳穿她,只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看着如画欢天喜地离开的背影是又好气又好笑。想来这丫头是看自己和司徒敬成亲之后便日渐疏远,以为自己是不满司徒敬婚后忙于公务冷落了自己,所以才想了这么个不算高明的办法想撮合自己和司徒敬从归于好,殊不知自己和司徒敬的矛盾点并不在于此,本想拒绝但是看着那丫头那一脸期盼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下心,只得答应了她,反正自己和司徒敬确实需要一个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