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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敬一脚踏到那人身上直把那人踏得再次吐出一口血来。她狠狠的盯着地上的人,开口说道:"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地上的人也狠狠的盯着司徒敬,头一歪,往旁边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司徒敬一挑眉,脚上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了几分,看着地上的人露出痛苦的表情,司徒敬冷笑一声,道:"我也不问谁派你来的,我知道你不会说,所以我就省了这功夫,但我也不会让你死,因为我要你生不如死!"司徒敬说完伸手点了那人的穴道,以防止他吞药自杀,她将地上的人抓起来丢到了延平脚下。
"你没事吧?"虽然刚刚在马车上司徒敬已经知道延平没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延平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看着满地的黑衣人尸体,延平忍不住后怕,要是司徒敬没有及时赶到,以如歌如画两人之力想是难以抵挡如此多的黑衣人。想到这里她不禁抬头看了司徒敬一眼,而后者则是以关心的眼神看着她。有的东西一直没有改变。
"臣护驾来迟请公主驸马恕罪!"
羽林军统领付铁男摔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马还没站稳,付铁男便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延平身边跪下,连连磕头。看着满地的尸体付铁男是冷汗直流,万一今天公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十个付铁男也不够砍的。
"付大人请起,此事错在本宫。"延平对跪在地上的付铁男抬了抬手。
"都是微臣的错!没有保护好公主的安全,微臣罪该万死!"付铁男听延平这么说冷汗流得更凶,连忙磕头。
"付大人先起来吧,把这里收拾一下,回宫再议。"司徒敬说完把脚边的人踢到付铁男身边,"把这个人给我看好了,要是死了或者不见了,我惟你是问!"
"是是是,微臣一定处理妥当一定处理妥当!"
"公主我们先回宫吧。"已经被如歌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的如画走到延平身边。
延平看到她身上的伤口很是自责,如画看出延平眼中的自责,急忙咧嘴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公主我没事,不信你看,嘶。"如画挥动着受伤的手想表示自己没事,结果却牵动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乱动,回宫找太医院的人给你好好包扎一下。"延平心疼的看着如画手上的伤口,如是说道。
"还是坐马车回去吧。"司徒敬牵过千疮百孔的马车,示意三人上车。
延平点点头,拒绝了如画要扶她的动作,自己上了车,如歌想来驾车却被司徒敬赶到了车里。
司徒敬驾着马车经过还跪在那里的付铁男时说道:"把这里收拾干净,回宫立即来见我。"
"下官明白。"付铁男看着马车走远这才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见身边的羽林军全都站着不懂,他用力打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羽林军的头,大声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些尸体抬去烧了!"
司徒敬把延平她们送回寝宫后,便马不停蹄的召集了负责各宫安全的大小官员,先是把他们狠狠的骂了一顿,然后吩咐皇城戒严,各宫巡逻人员增加一倍,然后又把太医院的一群老头子召进了宫。
"驸马,如画只是皮外伤,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把太医院的大人们都叫来。"如画看着外面站的那些大人们,直咂舌,就是包扎伤口的事,也用不着把太医院所有的大人都叫来吧?
"如画你躺到公主的床上去。"司徒敬把太医院的那群人都关在了门外,"如歌你去准备一盆清水来。"
"驸马,你干嘛?"看着直直向自己走来的司徒敬,如画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如画委屈你了,可能会有一点疼,你要忍住。"司徒敬说完还没等如画反应过来,便伸手抓住如画本来已经止住血的右手,使劲一捏,直捏得再次渗出血来。
"司徒敬你干什么!"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延平看见司徒敬居然伸手去捏如画受伤的手,急忙去拉。
"公主。"如画疼得直冒冷汗,脸刷的就白了。
"司徒敬,你放手!"延平看着如画润满泪水的双眼,手上拉司徒敬的力道加大了几分。
司徒敬见差不多了,松了手。延平抱着差点疼晕过去的如画,不满的瞪了司徒敬一眼。
如歌端着水过来看见如画受伤的手再次流出血来,而且似乎伤口也比原来大了一些,皱了皱眉头,"怎么好端端的又流血了?"
如画被司徒敬捏得血泪直流,就差背过气去,也没力气去回答如歌。
"好了如歌,你就用清水给她洗洗伤口,包扎包扎。"司徒敬没事人一样的吩咐如歌,而自己则是开了门出去了。
"公主。"见司徒敬走了,如画委屈的看向延平。
"好了,好了,我想驸马这么做也是有她的道理。"延平安抚的拍了拍如画的背,"一会儿我让她给你赔不是。"
如歌给如画洗干净伤口,重新包扎好,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你这伤口结痂前都碰不得水。"
如画瘪嘴,"那怎么办?"
"看你可怜,搬到我房里住吧。"如歌看着被鲜血染红的水,皱了皱眉。
"好吧,既然你这么要求,那我勉强同意好了。"如画咧嘴一笑,脸上的痛苦神色也减了几分。
如歌白了她一眼,也懒得跟她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端着铜盆就要往外走。这时司徒敬推门进来,示意如歌把东西放下。
"把如画扶到公主床上去。"
见司徒敬靠近自己,如画立马躲到了延平身后。
"扶到我床上去做什么?"延平问。
"先扶上去,我日后于你解释。"司徒敬看着延平,见延平仍旧是疑惑的看着她,说道,"相信我。"
看着司徒敬的眼神,延平压下心头的疑问,扶着如画到自己的床上躺好,司徒敬让如歌把血水放在床边的矮桌上,然后放下床的帷帐。
她让延平先进里屋去藏好,然后对躺在床上的如画道:"一会儿不要出声,交给我就好。"
她开了门让早就等在外面的太医院大人们进了屋,所有人进屋最先看到便是那盆血水。
"秦大人,还请你给公主把把脉。"司徒敬嘴里的这个秦大人便是这太医院的首席,秦绍。
"是。"秦绍已经年过花甲,头发斑白,在太医院已经干了二十多个年头。
"公主金贵之躯,还请秦大人用金丝诊脉。"司徒敬看秦绍从随身带的药箱里取出平常把脉用的垫子就往床边走去,立马开口说道。
"老臣愚钝,老臣愚钝。"秦绍放下垫子,从药箱最底层取出金丝,自从当了首席自己便自给皇上看病,这专给后宫女子把脉用的金丝倒是很久没用了。
如歌接过金丝一头系到躺在床上的如画手上,秦绍端坐在凳子上,一手握金丝,一手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闭这眼睛把脉。
周围的一干人等全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司徒敬往后退一步,默默的运起内力使金丝跟着她内力的波动而波动。
秦绍原本舒展开的眉头一点一点的皱起来,过了一会儿又舒展开,如此往复,他收回金丝上的手。
"秦大人,公主怎么样?"司徒敬走到秦绍旁边问道。
秦绍摸着胡子,半天才开口说道:"依老臣之见,公主是受惊吓过度,又,又流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老臣这就开几副安心养神补血的药。"
司徒敬抬眼扫了扫周围的人,没有说什么。这时候门外跑进来一位羽林军,他单膝跪地,对司徒敬大声说道:"启禀驸马,付大人说有重大发现正在崇安门外等着。"
"哦?"司徒敬挑眉,随后道,"让他到这里来找我,公主受惊本驸马哪里也不去。"
士兵领命下去了,司徒敬让太医院的人今晚都待在太医院不得离开,随时听候差遣。
待人都走了,延平从里屋出来,看着司徒敬不解的问道:"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刺杀罢了,何必搞得如此兴师动众?"看着如歌扶着如画从床上下来,延平也几步上前去扶如画。
"相信我,这绝对不是一次普通的刺杀这么简单。"司徒敬勾起嘴角笑了笑,“这几天还得让你装病才行。”
“装病?”延平不解。
“刚刚你也听到了,秦大人说你你身子虚弱,需要多休息。”
那不是如画吗?虽然是冒充的自己。延平也懒得去和司徒敬争,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如歌你先扶如画下去休息。这几日你们都不必来公主这里伺候着了。”司徒敬歉意的对如画笑了笑,“如画委屈你了。”
如画对着她翻了个白眼,“驸马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当真是下得去手。”说完哼了一声。
“形势所逼,形势所逼。日后司徒敬定当向如画姑娘赔罪。”司徒敬说完还像模像样的给如画作了个揖。
“你说付大人会有什么重大发现?”
“我想一定会是个很大的发现。”说完司徒敬意味深长的看了延平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半小时!!!整点发放,强迫症伤不起。。。写得比较匆忙,有错误还望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