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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喻看着玉明贤脸上的表情,似乎又回到了那日自己在酒楼大声质问玉明贤为什么是自己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玉明贤脸上挂着的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蓝鸢的。”
玉明贤看着林喻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我去看看你娘。”
林喻目送玉明贤离开,唤来不远处的玲儿。她从怀里掏出陆央儿给的玉又掏出玉蓝鸢给自己绣的荷包,将玉放了进去,对玲儿道:“你将这荷包给小小姐贴身带着。”
“姑爷,我真的不能跟你去‘新月楼’么?小姐她……”玲儿嘟着嘴小声道。
“你留在府里照顾好小小姐和老爷夫人,有什么事就差人来‘新月楼’来找我们。”
“那……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玲儿见林喻依然不答应自己跟去‘新月楼’照顾玉蓝鸢,于是只好放弃。
“等陆姑娘想出办法治好了蓝鸢的病就能回来了。”林喻知道玲儿同玉蓝鸢情同姐妹,自己不让她留在‘新月楼’只怕这丫头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让她带着林如墨继续留在‘新月楼’只怕到时候又横生枝节,她摸了摸林如墨的头,“你好生的待在府里罢。”
玲儿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好了,我要回‘新月楼’去了。”林喻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好好照顾老爷夫人和小小姐。”
“喻儿,你把墨墨送回府里了?”林喻刚回‘新月楼’便被林青婉拉到了她房里。
“嗯,陆姑娘说怕是留在这里不安全。”
“这里怎么会不安全,丞相府只怕是更不安全。”林青婉挥舞着手里的丝帕,来回踱着步子,“不行,我得派点人到丞相府去守着。”
“嗯,派点人过去也好。”林喻点点头,“我想陆姑娘的意思是‘新月楼’往来人多,怕到时候有人趁我们不备再次下毒手。”
“也对。”林青婉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下,看着林喻道,“要不,咱们把墨墨送回林家吧?”
“不行。”林喻想也没想的拒绝了林青婉的这个提议。
“哎。好吧,我多派点人去丞相府保护他们。”林青婉知道林喻一向对林家十分忌讳,于是便也没再说下去。
“落晓呢,今日都没见到她人。”想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太过生硬,毕竟姐姐也是为自己好,于是林喻便开口问起燕落晓来。
“和司徒去什么虎头营商量事情去了。”
“还是南蛮那边的事情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林青婉理了理林喻散出来的碎发,“这些你就别管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蓝鸢妹妹。一切其他的等蓝鸢妹妹好了再谈也不迟。”
“现下朝中时局不明,我也帮不上司徒什么忙,真是愧对她这个朋友了。”林喻叹了口气。
“别这么说,你也有自己的苦衷,我想司徒不会怪你的。”林青婉摸了摸林喻的脸,“最近你都瘦了不少,今晚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个你最爱吃的菜。”
“嗯。”林喻看着林青婉扯出一个笑容。
“妈蛋,不如俺老徐冲进李保国那老小子的府上直接剁了他得了。”司徒敬几人在虎头营商量了一下午也没商量出个好的对策来,徐千里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吼道。
“我说老徐,咱们能不这么冲动么?”赵德生斜了一眼徐千里,“先不说李保国府上里里外外都有人守着,单就这个振国大将军的名号你就杀不了他。你知道杀朝廷重臣是什么罪么!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那你说怎么办。”徐千里憋红了脸,梗着脖子瞧着赵德生,“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就是一刀下去碗大个疤的事儿么!”
“诶诶诶,行了行了,你俩。”燕落晓见两人越争越凶,连忙出来打圆场,“老徐,这个要从长计议,不能逞一时的匹夫之勇,就算杀了一个李保国也难免又出现第二个李保国,咱们要做的呀就是将李保国这种人一网打尽。”
“燕小哥那你说,这个到底咋整。”徐千里听燕落晓这么说,也缓和了脾气,“俺们都在这儿商量了这么久了,一个可行的办法都没有。这……老徐俺这心里着急啊。”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徒敬开口说道,“要想把棋下好了,就不能急,你一急必定走错,俗话说‘一招错招招错’最后只能满盘皆输。”
“司徒,如今玉小姐还没有康复,那林喻便不能去南诏,要怎么办?”
“哎,这个只有另做打算。”司徒敬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段天忠是否还忠于我朝。”
“你是说段天忠已经起了异心?”赵德生喝了口腰间葫芦里的酒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权利是最容易让人变节的东西。”司徒敬背着手踱了两步,“就怕有人比我们先一步拉拢段天忠啊。”
“他南诏弹丸之地,就算被拉拢了又能怎么样?”徐千里不屑的嗤笑道。
“你可不要小看这弹丸之地,‘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据我所知,李保国还与西炎有所勾结。”司徒敬摇摇头,“到时西炎与南诏联合夹击南蛮的话,我们也许就失去了唯一的盟友。”
“南蛮百年根基,怎么会轻易被击溃?”徐千里不解道。
“南蛮二皇子窥视皇位已久,难免会受人言迷惑干出灭国之事。”
屋里的四人都陷入了沉默。
“今日就先讨论到这里吧。”司徒敬看看时辰也不早了,“先按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先部署下去,其他的事情改日再说。”
“哎,还不如大家真刀真枪的来杀个痛快,像现在这样比脑子,老徐俺可吃不消。”徐千里站起身拍了拍腰间的刀。
“到时候有你杀的时候,现在你就只管把将军吩咐的事情办好就成。”赵德生走过来搂着徐千里的肩膀,“走,哥哥我请你喝两杯去。”
“走,老徐俺这心里正憋屈得慌呢。”徐千里跟着赵德生走了两步回头望向燕落晓和司徒敬,“燕小哥和将军要不要也去喝两杯?”
“不了,你俩去吧,别贪杯误事就好。”司徒敬摇了摇头,笑着对徐千里和赵德生道。
“俺老徐什么时候办砸过将军你吩咐的事情了,将军就放心好了。”徐千里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
“行了行了,走吧,废话那么多。”赵德生不满的拉着徐千里出了门,两个人的声音渐渐飘远。
见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燕落晓才开口对司徒敬说道:“要不南诏还是我去吧,我有特殊经验,以前也做过卧底任务。”
“不行,此行凶吉难料,你又不会武功。你要什么万一,我对林青婉倒是不好交代。”司徒敬摇摇头,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让燕落晓去,但她虽然身手矫捷,但是算起来也不会什么武功,到时候要是遇到什么,连自保都不能。
燕落晓还想说什么,但是想到司徒敬说的不无道理,便也就放弃了。
“今晚去‘新月楼’吃饭吗?青婉说她亲自下厨。”
“林青婉亲自下厨?做的东西能吃吗?”司徒敬一想到林青婉在厨房里东转西转,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林青婉做的东西能吃?
“应该……能吧。”燕落晓也不是很确定,毕竟她到目前为止也没吃过林青婉做的东西。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免得第二天起来跑茅厕,哈哈。”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燕落晓虽然也怕吃了林青婉煮的东西拉肚子,但是没办法总不能不回去吃吧。
“一起吧,反正我也要回府里去拿点东西。”
“云阳公主还住在你府里吗?”燕落晓边走边问道。
“她死皮赖脸要住,我也没办法,还说什么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我也就随她了。”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抓住把柄?”燕落晓担心的问道。
“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不多,而且她行事也低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今天回去便同她好好商量商量南诏的事情。”司徒敬说完便翻身上马,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嘶叫一声跑远了。
“公主公主。”如画端着一个托盘走近还在埋首批改奏折的延平,“快别看了,我特地给你煲了鸡汤,你快趁热喝了吧。”
“先放着吧,我看完这本奏折就喝。”延平头也没抬的回答道。
“哎呀。”如画放下鸡汤伸手夺过延平手里的奏折,“每次都是这么说,每次都是放凉了也没喝。这次如画可不依你。”
“好好好,我喝便是了。”延平拿如画没辙,只好认命的拿过放在一旁的鸡汤。
“下面那些个大臣是怎么搞的,每天上这么多奏折又没写什么实际内容,真是无趣。”如画拿着手里的奏折翻了翻,撇了撇嘴。
“驸马回宫了吗?”延平没有理会如画的抱怨,喝了一口鸡汤问道。
“刚驸马府里来人说驸马今晚不回宫住了,说是有要事要处理。”如画将奏折放回桌上,偷眼瞧着延平脸上的表情。
“哦。”延平轻轻的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这样?!如画在心里大声吼道。驸马和公主成亲多日,除了新婚当夜两人共处一室之外便再也没有同房过,更别提同床共枕了!明明成亲之前两人的感情还如胶似漆,怎么成亲了反倒像陌生人了?如画咬着嘴唇寻思着。
“好了,我喝完了,把鸡汤端下去吧。”就在如画沉溺在自己的无尽幻想中时,延平将喝完的空碗放回了托盘里,“晚膳让御膳房不必准备了。”
“哦。啊?啊?”如画从自己的幻想中醒来,看着空空的碗心里很是高兴正准备端着空碗到如歌面前去邀功,谁知延平后半句话却是让御膳房不必准备晚膳,这可怎么行!如画把托盘往桌上一放,“公主,你是说你不吃晚膳了?!”
“我们今晚去驸马府用膳。”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女柳眉倒竖的看着自己,延平心下知道如画又要开始就吃饭的重要性发表长篇大论了,为了避免自己的耳朵遭殃,于是干脆一句话堵住了如画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在存稿 想写完了一起发 给大家一个痛快也给自己一天痛快! 可是编辑催了,只好先发出来,我说我以后日更有人会信吗?(我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