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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青婉的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燕落晓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然后关上门,按着昨晚来的路线原路返回。刚走到花园,便听见有人练剑的声音。怀着好奇的心里,燕落晓鬼使神差的扒开身旁的草丛,一看,原来是林喻在练剑,只见她身形矫健,剑法奇快,剑挥舞之处如带了风般,无不让草木乱颤,当真是惊若飞鸿,矫若游龙。此时她脸上已带了一层薄薄的汗,可见已经练了相当长的时间了。
“没想到林喻有这么好的身手。”燕落晓看着林喻在哪里练这剑,心里暗叹到。
“谁?!”林喻练着便感觉到一丝陌生的气息存在,她立刻警觉起来,顺着剑势往燕落晓那边一刺。
燕落晓回过神来便看到一把银晃晃的剑朝自己刺来,凭着多年的训练她本能的就势往左边一滚。
林喻一看是燕落晓,微微吃了一惊,连忙收手。
“落晓,怎么是你?”林喻将剑反手背在背后,问正从地上站起来,拍着身上的泥土的燕落晓。
“呃,那个啥,我路过嘛,听见有人练剑好奇,就看看。嘿嘿。”燕落晓眼睛一转干笑着回答道。
“哦?路过?”林喻转头瞧了瞧后院的方向,又看了看此时有些尴尬的燕落晓。
“恩恩,路过路过,诶,我说你啥时候还会这么好的剑法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呀?”为了防止林喻再追问下去燕落晓故意转移话题问道。
“以前,你也没问呀。”林喻走到摆放在不远处的石桌处,将剑横置于其上,拿起准备好的干毛巾擦着脸上的汗。
“果然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啊,哈哈。”燕落晓跟过来,拿起林喻放在石桌上的剑,挥舞了两下,“哎,我就不会这东西。”
“哦?”林喻挑眉疑惑的看着燕落晓,“看你身手不错,怎么会不会舞剑?”
“在我家乡啊,携带管制刀具是犯法的。”
“管制刀具?你是说刀剑之类的么?”林喻不解,管制刀具,还真是从来没听说过。
“啊,差不多是这些吧。”
“这些不都是防身工具么?怎么会算犯法?”林喻更加不解了,带个刀剑还算犯法?
“在我们那里这就算犯法啊。”燕落晓将剑又重新放回石桌上。
“那你的家乡还真是奇怪,带刀剑也算犯法。”
“是啊,天朝就是个奇怪的国家。”燕落晓伸了个懒腰。
“天朝?你们国家的名字么?为何地图上没有?”林喻想了想自己看过的疆域图,想不起有天朝这个地方。
“是啊,我们都管她叫天朝啊。哎呀,哎呀,你别问啦,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我不可能说我是从几千年后穿越过来的吧,那你还不得认为我脑子不正常啊。
“十万个为什么又是什么?”林喻再次疑惑起来,怎么落晓说的这些我都没听过呀?
“哎呀,遭了我还有事呢,今儿就先不说了啊,我走了。”燕落晓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林喻解答着些问题,只好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之大吉。
“诶,大门在那边。”正在疑惑着的林喻看到燕落晓往院子外墙那里走去,忙提醒道。
谁知燕落晓只是回头对她笑笑,接着助跑在墙上用力往上蹬了几步伸手攀住墙头,一撑就上了墙头,她对林喻摆摆手,便从墙头跳了下去。
林喻看着她消失在墙头,不由得摇摇头,这两人还真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恩爱得很呐。
“爹呢?”早饭席间,玉蓝鸢看着玉明贤空着的位置和没有动过的碗筷,问康秀云。
“哦,你爹和几位大人在书房议事呢,我们先吃吧。”康秀云给怀里的林如墨喂了口米糊糊说道。
“有什么重要的事么?”林喻问道,是不是宫里有什么变动?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已经进去一早上了,除了送茶水进去以外也不让人进去伺候。”康秀云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吃我们的,别管他们,估计有什么公事吧。”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林青婉用手帕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笑着对康秀云说道。
“林姑娘吃这么点儿就饱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康秀云关心的问道,她对林青婉特别有好感,不但人长得好,还有本事,经营这么大的酒楼。
“不是不是,青婉素来吃得少,各位慢慢吃,我去‘新月楼’看看。”林青婉说完就站起身来对在座的几位点点头,再捏了捏林如墨的小脸,迈着莲步走了。
林喻低头喝着粥,脑子里却是想着玉明贤他们在书房里到底在讨论何事,自己在府中禁足半月余,宫里的情况一概不知,自那日“游湖赛诗会”后,司徒敬那厮也不见了人影,好像最近,玉明贤早朝回来的时间也比原来早些,整天一副眉头不展的样子,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也很少出来。莫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想到这里,她直叹早上遇见燕落晓的时候为什么不打听打听宫里的情况。
“诶,姐姐呢?”林喻抬起头来不见了林青婉,忙问一旁的玉蓝鸢。
“姐姐刚才说她去‘新月楼’所以走了啊。”玉蓝鸢奇怪的回答道,这人,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谁知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玉蓝鸢也忍不住对着林喻翻了个白眼。
“我也吃好了。”林喻喝完碗里的粥说道,“我也去趟‘新月楼’。”说完不等玉蓝鸢和康秀云两人反应过来,便跑了个没影。
“喻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还有啊,她不是已经半个月没有出过门了么,怎么……?”康秀云看着林喻空了的碗,问道。
“兴许是有事情吧。”
林喻一路小跑的往“新月楼”赶去,结果到了哪里却不见林青婉的人。
“诶,你家老板去哪里了?”她伸手拦住路过的伙计问道。
“老板去哪里我们当小的怎么会知道,客官你莫要说笑了。”伙计将毛巾一甩,走了。
“怎么姐姐说来‘新月楼’却不见人?难道是在路上遇见什么新奇事物耽搁了?”林喻知道,林青婉素来是个好热闹的人,遇见什么新奇事物总要瞧上半天,“可是自己来的路上也没见到街上有什么人特别多的地方啊。”
“嗨,林喻,你怎么在这儿?”林喻正在纳闷之际,却听到了燕落晓的声音。
“诶,落晓,我正要找你呢!”林喻看见燕落晓朝自己走来,高兴的迎了上去。
“诶,你怎么见到我这么高兴啊?”燕落晓一脸疑问的看着林喻满脸微笑的向自己走来,平日里也没见林喻长笑,跟个小老头似的,这咋一见还真有些不习惯,燕落晓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来来来,我们坐下说话。”林喻就近找了张桌子,拉着燕落晓就做了下去。
“我说,你没事别笑得那么恐怖好不好,我咋有种不好的预感呢?”燕落晓坐下后看着林喻那一张笑脸说道,虽然笑起来挺阳光挺好看,但是还真的不习惯呀。
“呃……我笑得很奇怪?”林喻摸了摸自己的脸,不会吧,自己虽然不长笑,但是不至于笑起来很奇怪吧?
“没有没有。”燕落晓挥手招来伙计,要了壶茶,“说吧,找我啥事?”
“哦,对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宫里最近有什么变动吗?”
“你不知道?”燕落晓奇怪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林喻感到很奇怪,自己不知道难道显得有点不正常了?
“咳咳,我以为你会知道的,玉丞相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么?”
“没有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好了。”为什么玉明贤要告诉我啊?林喻对燕落晓的这个问题感到十分不解。
“算了算了,我告诉你吧。不过这里说话不是很方便,我们去常去的商量事情的那个厢房说吧。”燕落晓四下望了望,对林喻说道。
“皇上于前几日下诏由延平公主暂理国事,朝廷上下莫不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一个女子,怎可打理朝廷之事。几位元老大臣纷纷上书卧病在床的皇上,要求收回成命,理由居然都是可笑的,女子不能打理朝政。”
在“新月楼”的一件厢房内,林喻和燕落晓喝着茶吃着点心。
“皇上是何反应?”
“皇上大怒,将几位元老大臣的奏折统统扔出了‘养心殿’,说起来这几位大臣也是老顽固,居然发动朝中的文武百官跪于‘养心殿’前,宣称皇上若不是不收回成命,便长跪不起。这皇上啊也是铁了心的要让延平公主代国,愣是没理这群人。最后,几位元老大臣由于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半天不到就让人给抬回去了,跟着来的大臣们见带头人都走了,也就散了。”燕落晓吃了颗葡萄,“哎呀,这葡萄可真不错,在我们家乡可吃不到这么新鲜的。”
“那三皇子和四皇子他们就没有什么动静?”
“动静?三皇子倒是借着探望皇上的机会旁敲侧击的提过,可是皇上都是一笔带过,显然不想和他多谈此事。至于四皇子嘛,还是整日在府上闭门不出,对外说是在研究佛法,修身养性呢,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燕落晓边说边吃着葡萄,不一会儿一盘葡萄就去了大半。
“诶,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儿啊?”燕落晓停下来看着林喻盯着自己看,疑惑的问道。
“不是,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啊?连三皇子和皇上说了什么都知道。”
“司徒告诉我的啊。”见林喻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燕落晓回答道。
林喻点点头,“那她最近不是很忙?”娶了这么有权利的女人。
“是啊,她最近是挺忙的,那个什么南蛮国派了使者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司徒正忙着接待事宜呢。
“南蛮国?他们这个时候派使者过来是打算干什么?”
“不知道啊,使者还没到呢。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是等司徒来给你解答吧。”燕落晓又吃了颗葡萄,“哎,延平公主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赏了康文豪康仁广两父子黄金千两。”
“康文豪康仁广?最近怎么把这两人给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作者本人网络瘫痪,所以本人替她发文。
ps:烈刀是受,烈刀最受了,是诱受,怨妇受哦!(她自己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