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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寂静的军营只传来巡夜士兵们整齐的步伐声和虫鸣声。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也格外的亮,照得地上白晃晃的,周围的景物也不似平时那般模模糊糊不清不楚。
司徒敬的大帐中仍旧是亮着灯。司徒敬看着手里的信,是林青婉写来的,第一封无非是问有没有找到人,顺带威胁恐吓了一把。林青婉的信封里还有一张信纸,司徒敬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那个腹黑的可恶女人写给燕落晓的,司徒敬很想趁没人的时候打开来看看,刚掀开一角,司徒敬就又将信合起来了,边往信封里塞边自言自语道:“这样偷看似乎不道德呀,还是算了吧!”
将林青婉写给自己的信收好,又从怀里掏出另外一封信来,是延平写来的。
司徒敬将信拿到鼻子下嗅了嗅,似乎还可以从信封上嗅到延平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深深的吸了口气,司徒敬缓缓的打开,取出信纸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司徒敬的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微笑,时而摇摇头,时而又皱皱眉,一副完全沉浸其中的样子。
再来看这边林喻的大帐,虽然不似司徒敬那边明亮,但也是点了一盏小小的灯。此时的林喻正趴在桌边咬着笔杆对着桌子上的信纸皱眉,信纸的上方还摆放着一个小小的荷包,荷包上有一根细细的红线。
林喻咬着笔头看着什么都没有的信纸发呆,到底写些什么好呢?要不就写自己这两个月里的生活?想到这里林喻刚要动笔,但又马上停了下来,摇摇头,不行,不行,会不会太琐碎了?那写,军营里的情况?不行不行,这样太枯燥了!那到底写什么好呢?林喻用笔杆拖着下巴,望着荷包陷入沉思。突然林喻眼睛一亮,“不如就写写今天自己和大哥二哥结拜的事情吧!”打定主意林喻挥笔写了起来。“蓝鸢,见信安好!上次由于时间匆忙所以,没有好好的给你回信……”
燕落晓睡在士兵的大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耳边不断传来士兵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打的比雷还响。燕落晓用被子死死的蒙住头,可还是挡不住那如雷般的轰鸣声。燕落晓索性将被子一掀,成大字型摆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头上的帐篷顶子放起空来。
今天与林喻和司徒敬结拜,虽然三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燕落晓对二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来到这个世界也快一年了吧,虽然还是会想要回去,但是也已经慢慢的适应这里的生活。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习惯了每天听着鸡叫而不是哨子声起床,习惯了每天拿着长长的枪在空地上喊着号子左刺右刺。习惯了太多,可是仍旧无法不让她感到孤独,自己终究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来这里的第一天便遇见了林青婉,随后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两人从刚开始的互相不信任,其实也只有林青婉那个疑神疑鬼的女人在那里不信而已,到后来日渐亲密,这是一个微妙的过程。到现在燕落晓才搞明白自己与林青婉分离时为何会那般的不舍与难受,想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那个老是喜欢使唤她,喜欢欺负她的可恶女人了吧!
这种女生之间的爱情以前在部队里见到的并不少,所以发现自己喜欢上林青婉的时候没有经过多少的思想挣扎就接受了,难道真的是因为环境造就人才么?可是,司徒敬说她是林青婉的心上人,现在她又是自己的“大哥”,难道真的要上演一场和兄弟抢女人的戏码?燕落晓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可是,看司徒敬的样子又不像什么心上人的样子,看来这件事我得好好观察观察,大不了大家公平竞争就是!
丞相府,玉蓝鸢的卧房内。
“小姐,你快睡吧!时候不早了!”玲儿打着哈欠对着正在灯下缝着什么的玉蓝鸢说。
“恩,马上就好,玲儿你要是困了,就先休息吧!”玉蓝鸢聚精会神的缝着自己手中的小褂,对一旁哈欠连天的玲儿说道。
“那怎么行,小姐没睡,玲儿怎么能睡呢!”说完玲儿干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双手撑着脑袋,努力睁着想要闭上的眼睛看着玉蓝鸢。
玉蓝鸢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去了,自从林喻走后,康秀云和玉明贤怕玉蓝鸢晚上没人照顾,所以让玲儿搬到外间照看玉蓝鸢。
玉蓝鸢在灯下缝着一个小小的褂子,一针一线缝得很是认真仔细,这是她为即将出世的宝宝缝的小衫。待缝完最后一针,玉蓝鸢满意的看着手里红色的小褂,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好像还不错呢,改日帮林喻也做一件吧!
玉蓝鸢收起小褂,看见坐在旁边的玲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禁摇摇头。扶着腰站起身来,慢慢的往衣柜的方向走去,打开衣柜最上面一层入眼的满是花花绿绿的小衣服,这是玉蓝鸢在闲暇无事时给肚子里未出生的宝宝做的衣服,四季不落。将手上刚做好的小褂叠好放入,然后在最下面的一层取出一件薄毯慢慢走回桌边轻轻的盖在趴睡在桌子上的玲儿身上。尽管动作很轻,可还是弄醒了玲儿。
玲儿赶紧站了起来,扯□上的薄毯,懊恼的说道:“玲儿该死,玲儿糊涂,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呢!”
玉蓝鸢笑着摇摇头,对在那里不停责怪着自己的玲儿道:“好啦,好啦,你又没错,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玲儿赶忙将手里的薄毯放回衣柜,拿来脸盆对玉蓝鸢说:“玲儿这就去打热水给小姐洗漱!”说完就准备往外走。
玉蓝鸢唤住正准备出门的玲儿道:“算了玲儿,都这么晚了,厨房肯定没热水了,就将就屋里的水洗吧!”
说着便自己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拿起梳子梳头。玲儿见玉蓝鸢这么说,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听话的放下脸盆去伺候玉蓝鸢去了。
“新月楼”里,林青婉穿着白色的里衣,正对着镜子梳着头发。
“出来吧!”林青婉对着镜子边梳着头发边说道。
“大小姐。”一个全身裹在黑布里的人,突然从半掩着的窗口越了进来,跪在林青婉的背后的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声音如拉锯般的难听。
“恩。”林青婉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梳着自己的头,没有再说什么。
“大小姐,人已经找到了。”地上的一团黑色,用他那拉锯般的声音不急不慢的说着。
林青婉停下梳头的动作,从镜子里撇了地上的黑影一眼,没有表现得过于激动,可是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握着梳子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还有什么事吗?”林青婉见黑影跪在地上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放下梳子问道。她站起身,缓缓的走到半掩着的窗子旁,推开窗户,今晚的月亮可真的是又大又圆。
“主人希望大小姐可以回家一趟。”拉锯般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
“好了,你下去吧!我要歇息了!”说着林青婉转身,看也不看地上的黑影一眼,自己往床边走去。还没走到床边,只听“砰”的一声刚才大大开着的窗子,自己合上了,地上的黑影早已失去了踪迹。
林青婉坐在床上轻轻叹了口气,出来这么久了,好像是该回去给个交代呢!
皇宫内,延平公主正站在自己寝宫的院子里,仰头望着月亮。
“公主,外面风大,你怎么不添件衣裳呢?”延平的贴身侍女如画,边埋怨着自己的主子,边把自己手中拿着的披风披到延平身上。
延平回头冲如画感激的一笑,道:“谢谢,如画。”说完又转头去看月亮去了。
“今晚的月亮,真的格外的亮呢!”
“是啊,公主,还格外的圆呢!”如画也学着延平的样子仰头朝月亮看去,真像个大烧饼呀!
“公主,你在想什么?”如画转头看着延平望着月亮的侧脸问道,咱们公主就是长得好看。
“呵呵,你猜!”
“司徒大人?”
延平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公主是在想什么?奴婢实在是猜不到了!”如画懊恼了怕了下自己的额头,公主怎么这么喜欢玩儿猜谜啊!
“我猜,公主定是在想,小皇子上次受伤的事呢!”这时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
如画听到这个声音如同见到救星般,连忙转身跑上前去抓着来人的手臂撒娇似的摇晃起来:“如歌,如歌,公主欺负我笨!”被唤作如歌的女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下如画的脑袋道:“你呀,不是公主的对手还偏偏要去缠着公主问!活该!”如画则对着如歌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公主。”如歌走上前对延平轻声唤道。
“恩,事情都办好了吗?”
“恩,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恩,那就好。”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如画听着这两人奇怪的一问一答,用手抓抓自己的脑袋,不解的问道。
“你猜!”延平和如歌同时回头对毛躁的如画说道。
“哎呀!你们真讨厌!我不要猜!我不理你们了!哼!”说完如画不满的瞪了两人一眼,留下一句我要去睡觉了,便气呼呼的走了。
“公主,我已经查明白了,确实是莲妃和李将军在背后捣鬼。”如歌收起刚才的笑意,对延平轻声说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延平收回望着月亮的目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淡淡的开口,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不过……”如歌皱了下眉,迟疑的开口。
“不过什么?”
如歌凑到延平的耳边耳语着什么。
延平听完,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
她又仰起头看着月亮似乎自言自语般说道:“看来,很快就会风起云涌了呢!”
这一夜,月亮很圆,这一夜,月亮很亮,这一夜,各怀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开始码字,一直码到凌晨三点。。才码了不到2000
结果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倒头便去睡觉了,,承诺的凌晨更文也只好改到早上
早上九点多就醒了,,马上开了电脑码字,,中途又出去接妹妹。。。实在是各种讨厌
我不要熬夜呀~~~我最近都失眠了,,躺在床上,,睡不着啊睡不着,,各种烦躁。。。
所以从今往后我要养成存稿的好习惯,,,再也不裸奔了~~~
希望可以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