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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喻听司徒敬这么一说,便转头去打量瘫坐在椅子上的人。从她站的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那人的侧脸。
鼻子英挺,上嘴唇比下嘴唇厚一些,说明这人非常重情义,侧面轮廓非常清晰。待视线往下移到脖子处时,林喻不由得皱了下眉。
林喻移步走到司徒敬身边,拍了拍司徒敬的肩膀,凑到司徒敬的耳边说道:“姐姐让你找的就是她?”见司徒敬点点头,林喻又问,“她,就是你说的姐姐的心上人?”
司徒敬又点了点头,林喻还想开口说什么,司徒敬举手打断她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见林喻皱眉,司徒敬笑笑走到大帐的门帘边,对外面守着的士兵吩咐着什么,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
她走到燕落晓身边对燕落晓道:“我现在要解开你的穴道,可是,解开穴道后你可不能打击报复啊!”燕落晓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可是不解开穴道就这么无力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只好对司徒敬眨眨眼睛,以表示自己同意她的说法。
司徒敬见她眨了眨眼睛,便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燕落晓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和肩膀,除狠狠的瞪了司徒敬一眼外,并没有任何动作。
司徒敬拍拍手,道:“果然是说到做到呀!”
燕落晓并不理会她,而是将视线移到一直打量着自己的林喻身上,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就给看呆了,这眉目,这模样,虽然比林青婉多了些英气但还是看得出两人的相像之处。这个就是那个与林青婉有血缘关系的人?
在她打量林喻的同时,林喻也在心里把燕落晓打量了个遍,坐姿端正,腰背挺直,一张充满英气的坚毅的脸,虽然离得有点远,但还是能感觉到那人身上那股混人天成的正气。这个就是那个姐姐的心上人?
“咳咳。”司徒敬看着二人互相用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彼此,不得不用咳嗽来提醒两人自己的存在。
林喻最先回过神来,她走到司徒敬身边对她耳语了几句,然后看向燕落晓道:“在下林喻,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呃,你好,我叫燕落晓,你可以叫我小落。”燕落晓站起来礼貌的对林喻说道,同时对着林喻伸出右手。
林喻看着燕落晓伸出右手这奇怪的姿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只好呆呆的同样伸出右手。
“哎呀,”司徒敬打掉二人悬在空中的手,转头对燕落晓道,“我说小燕,你这打招呼的姿势也太奇怪了吧!难道你们那里的人都这么打招呼的?”
燕落晓斜了司徒敬一眼道:“我说了,你可以叫我小落。”
看着燕落晓不满的眼神,司徒敬耸耸肩道:“小燕,小落,不都是你们名字么,叫那个又有什么区别!”
燕落晓正准备反驳,大帐外就传来士兵的声音:“将军,酒菜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送进来还是?”
司徒敬收了刚才那不正经的表情,双手背在背后,对外说道:“送进来吧!”
话音刚落,几个士兵就抬着一张八仙桌拿着凳子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些端着托盘和拿着酒的士兵。待一切安排妥当,司徒敬对这些士兵道:“你们都下去吧,门外不用派人把守了,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等士兵们都退下了,司徒敬招呼林喻和燕落晓坐下,三人各坐一方。司徒敬拿起酒坛给林喻面前的大碗里添了满满一碗的酒,然后笑眯眯的对在座的两人道:“今天咱们的军师和我比赛输了,按照规则,罚酒三大碗!”说完还煞有介事的看着林喻。
林喻没法,只好端起面前的酒,闭着眼睛,一仰脖子喝了下去,然后将碗重重的放回桌上。司徒敬赶忙又个添上一碗,如此往复,三碗酒便下了肚。
一旁的燕落晓看得直咂舌,啧啧啧,这古代人喝酒真是,真是,太彪悍了,现代的那些和这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嘛。其实她那里知道,古代的酒度数并不如现代的高。
司徒敬看林喻这么爽快的把惩罚给完成了,心里乐得不得了。看一旁的燕落晓一副吃惊的模样,顿时有了主意。
“小燕,不小落。”接到燕落晓不满的目光,司徒敬连忙改口,“你看咱们林喻,林大军师都喝得这么爽快,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还不等燕落晓拒绝,司徒敬已经为燕落晓倒了满满一碗的酒。
“我不会喝酒!”燕落晓赶忙摆手拒绝道,开玩笑,这一碗下去,我可遭不住。
“那怎么行!”司徒敬不顾燕落晓的拒绝硬是把碗往燕落晓面前推,两人推拒的途中酒也洒了快一半了。
这时一旁吃了几筷子菜的林喻开口了:“司徒大将军老是来劝我们的酒,自己却不喝,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司徒敬一拍桌子道:“这样,我先喝一碗,喝完了你俩也必须喝一碗!”
“那可不行,我刚才可是喝了三碗的!如果司徒将军实在是不想喝的话。”林喻说道这里故意皱了皱眉一副思索中的样子,看着司徒敬的眼睛里却满是狡黠,“不如这样,我们来行酒令如何?”
司徒敬一听林喻说来行酒令,一副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二话不说端起刚才准备给燕落晓的酒就喝了下去。
燕落晓对司徒敬的行为十分的不解,这个,行酒令难道很可怕?
司徒敬放下碗,又转头对燕落晓道:“你看,我和林军师都喝了,小落,你不喝说不过去了吧!这碗必须得喝!”说着就给燕落晓倒了满满一碗,推到燕落晓面前。
燕落晓看着眼前满满一碗的酒,吞了吞口水,她伸出手端起碗,看着碗里似清似浊的液体,身体里军人的血性最终战胜了恐惧,一仰头咕咚咕咚几声便给吞了下去。喝到嘴里燕落晓才发现,这酒并不似自己以前喝的那些一般辛辣刺鼻,反而有点清香和甘甜。
几碗酒一喝,桌上的气氛变得热络起来。
“小落,你和林青婉那女人是怎么认识的啊?”司徒敬边吃着菜边问一旁的燕落晓。
“这个,我们也是碰巧遇到的罢了。”燕落晓显然不想在司徒敬这个自称是林青婉的心上人的面前提起自己和林青婉的相识。
司徒敬见燕落晓没有要说的意思,撇了下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一旁正在吃菜了林喻对她说道:“对了,上次我给你看的那个图,是不是在你哪里?”
林喻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司徒敬说的是什么图,结果司徒敬一番比划加解说林喻终于想起来了,“我给放在‘望北镇’忘了带过来了。”
司徒敬对林喻埋怨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给忘记了呢!”
没法,只好转向燕落晓,对她说道:“你有没有看过这种东西,恩,半个匕首长,里面带了很多的刀啊什么之类的。”司徒敬说着还比划了两下。
燕落晓看着司徒敬那个搞笑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你说的是‘瑞士刀’?”
司徒敬连忙点头,道:“对对对,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当然认识啊,而且那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把!你在哪里见过?”
“林青婉那里啊,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摸一下她都不干,对了,那可是你的东西?”
燕落晓听了司徒敬的话,感到很欣喜,原来你还留着。但是马上又低落下去,燕落晓别傻了,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你,喜欢我姐?”林喻看着燕落晓一会儿欣喜一会儿低落的变着脸,不禁问道。
“这……”燕落晓听林喻这么问下意识的看了司徒敬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你是……”林喻欲言又止的说着。
燕落晓微微一笑,看了看司徒敬又看了看林喻道:“你们不也是么!”
“我们是什么?”司徒敬笑看着燕落晓问道。
燕落晓摇摇头,用手指沾了点碗里的酒,缓缓在桌子的空挡处写下了一个字。
林喻和司徒敬扫了眼桌上的字,司徒敬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气质啊,总还是有区别的!”燕落晓用手将字抹去,轻笑了声,不缓不慢的说道。
“不然我怎么会让你三番五次的对我又拉又拖的!”
“哈哈哈,果然与众不同啊!”司徒敬大笑一声,给三人满上酒,“为了我们的相同之处,干一杯!”
喝了酒,司徒敬又提议道:“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我们结拜如何?”
其余两人一听都表示赞同。
“小落,你今年多大了?”林喻问着燕落晓,她很喜欢这个人。
“二十一。”
“那我最大!”司徒敬洋洋得意的说道。。
“我最小。”林喻接着说,“那我们结拜了,怎么称呼?”
“在外面就叫大哥,二哥,三弟吧,毕竟比较特殊!”燕落晓提议道。
“好!”司徒敬和林喻异口同声的赞同道。
三人站起身来对着大帐门口的方向跪下,手里分别端着一碗酒,准备义结金兰。
“我司徒敬。”
“我燕落晓。”
“我林喻。”
“在此结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情义永不断,不背叛,不出卖,如违此誓,犹如此碗,皇天后土为证!”
三人说完将碗里的酒淋到地上,然后将碗狠狠的摔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这义算是结成了。
三人站起来,便大哥二哥二弟三弟的唤开了。
重新做回位置上,司徒敬为她们添好了酒,端起碗说道:“今日能与你们结义实在是我司徒敬的福气!来为了这个福气,我们干一碗!”
“我在这里无亲无故,能与你们结拜,我心里实在很高兴,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燕落晓在这里的亲人!上到山下油锅,我决无二话!”燕落晓说着说着眼里隐隐泛出泪光来,自己孤身一人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无亲无故,现在能跟司徒敬和林喻结拜,真的不得不说是老天眷顾自己,至少自己不在孤单。
林喻见司徒敬和燕落晓说得这么的感性,自己若是在说些感性的话,怕是要破坏这气氛了,她端起碗吸了吸鼻子,只说了一个字:“干!”
三人一同仰头喝光了碗里的酒。
“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司徒敬伸出自己的右手悬在桌子的上空。
“同甘共苦,生死与共!”林喻和燕落晓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放在司徒敬的手上,三人脸上相视而笑。
丞相府,玉明贤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吃着晚饭。
“老爷,康大人他又来了!”一个小厮跑进来对正在吃饭的玉明贤说道。、
“砰”玉明贤将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吓得伺候在一旁的小厮丫鬟们均是一哆嗦。
“让他走!我们玉府不欢迎他!”玉明贤沉着脸对小厮道,“还有,他若是不走,你便叫人将他给我丢出去!”
小厮下去后,康秀云放下碗对玉明贤道:“老爷,他这已经是来的第十次了,要不……”
康秀云还没说完,玉明贤重重的一哼,道:“你不要为他说情了!我是不会见他的!”说完站起来饭也不吃了,拂袖而去,留下康秀云和玉蓝鸢独自在那里坐着。
“娘,你别担心了,舅舅他等不到人,他自己就会回去的!”玉蓝鸢看着愁眉不展的母亲,放下碗筷出声安慰道。
“哎,希望如此。”康秀云叹了口气,“鸢儿,你快去休息吧!”
“我再陪娘坐会儿吧!”玉蓝鸢摇摇头。
“那我们去花园坐会儿吧!”康秀云对着一旁的玉嬷嬷点点头,示意她让人来收拾收拾。
母女俩走在去花园的走廊上,身后跟着掌灯的丫鬟,玲儿在一旁扶着玉蓝鸢。
康秀云看着玉蓝鸢的肚子问道:“林喻来信了吗?”
玉蓝鸢将散落下来的发丝轻轻的勾到耳后,轻声说道:“自从上次来了过后,便没有了,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走到花园母女俩坐在花园的软榻上,丫鬟们站在远处。
“鸢儿,怨你爹吗?”
“娘,为什么这么问?”
“阻止你和仁广的婚事,怨他吗?”康秀云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
玉蓝鸢沉思了半响,摇了摇头,道:“娘,你爱爹吗?”
康秀云不解的看着玉蓝鸢,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娘,什么是爱呢?”玉蓝鸢没有回答康秀云的问题,而是兀自问道。
不等康秀云回答,玉蓝鸢又似自言自语般的说开了:“我想,我对表哥,那并不是爱吧!我只是停留在小时候表哥的柔情里看不清自己,分不清感觉,我就像是被突然关进笼子里的金丝雀,离开了自己原来的生活,然后只能用回忆来打发笼子里枯燥无味的生活,一遍一遍的回忆,只会越来越想要回到过去,总想象着有一天可以飞回去,渐渐的在回忆里美化然后迷失。当有一天我终于可以回去时,在笼中对原来迫切的思念让我变得看不清,分不清,最后丢失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因为只是停留在被抓走以前的记忆里,从来没想过任何东西都是会变的。”玉蓝鸢看着康秀云道:“我对表哥的那种依赖,或许真的只是兄妹见的依赖,只是过去让我迷失了而已!所以我不但不恨爹,我还要感谢爹,因为是他,让我最后看清了自己!”
康秀云听完玉蓝鸢的话沉默了,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她听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她从来没有爱过她的表哥!
“那,林喻呢?你爱她吗?”
爱吗?林喻,我爱你吗?或者,我可以爱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哎。。。
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如果我建个群有木有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