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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喻一直守在玉蓝鸢身边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床上的玉蓝鸢突然睁开眼睛,她侧头看着趴在床边的林喻,眼角不断涌出泪水。林喻,你怎么这么傻,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自私的利用你,我根本不配你对我这么好!她抬起手想要触碰林喻近在咫尺的脸庞但怎么也无法扶不上去,她颓然的放下手,自己终究还是不配的。
林喻一觉醒来时,已经月上枝头。她摇了摇睡得发酸的脖子,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件薄毯,“你醒了?”玉蓝鸢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林喻抬头看见玉蓝鸢已经醒了,此时正靠在床上,满脸温柔的看着自己。林喻被她看得双颊发烫,她站起来将身上的薄毯拿下来,折好,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我睡了很久了吧?你怎么醒了?吃过药没?”林喻虽然话是对玉蓝鸢说的可是眼睛却没有看着她。
“林喻,”玉蓝鸢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盯着林喻缓缓开口,“你,休了我吧!”
林喻一惊,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认真的玉蓝鸢:“你说什么?”
玉蓝鸢别过头深深吸了口气,道:“我说,你休了我吧!”
林喻将毯子放回衣柜,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为什么?”
玉蓝鸢忍住快要掉出的眼泪,极力保持自己说话的声音正常:“没有为什么!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休了我吧!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欠。”
说完二人都陷入沉默。
“你说谎!”林喻走到床边强迫玉蓝鸢直视她的眼睛。“你在说谎!”
玉蓝鸢扭过头,挣扎着,“你放开我,我没有说谎!我为什么要说谎!”
“那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啊!为什么!”林喻用力抓着玉蓝鸢的双肩用摇晃着。
“林喻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玉蓝鸢用力推开林喻,林喻一下子没有坐稳向床下跌去,玉蓝鸢想要伸手去抓却没有抓住。看着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的林喻,玉蓝鸢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将头扭想床内。“我说的是真的,你休了我,对我们大家都好!”
林喻坐在地上突然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怕了对不对?怕连累我,怕欠我太多,怕还不起我的情,”林喻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直视床上的玉蓝鸢,“对不起,我的这个情你注定是要欠定了的!”
玉蓝鸢转过头,看着认真的林喻,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中掉出,摇着头对林喻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个坏女人,我不守妇道,我还未出阁便与人做了那苟且之事,并且天真的相信了他的话,甚至留下了罪证!我不配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不配!林喻,你走吧,我自己犯的错不该由你来承担的!你的情我欠不起,也还不起!”说到这里玉蓝鸢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大声的向林喻诉说着自己的罪状,说着自己是一个如何坏,如何不贞的人,她已非完璧之身,年少无知的她懵懂的将自己献给了一个不知道爱不爱的人。结果自己傻傻的等待换回的却是别人的背叛与抛弃!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配不上林喻对她的好。
林喻来到床边将满脸泪痕的玉蓝鸢拥进怀里,“蓝鸢,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一个坏女人。”见玉蓝鸢从怀里抬起头想要反驳,林喻示意她不要说话听自己说,“首先,你从小到大接触的男子除了你父亲,便是你表哥与你最亲近,你对他产生依恋与感情是必然的;其次,从你们分开后你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仍旧保持着对他小时候的单纯情感;最后,你心中以认定你表哥日后便是你的丈夫,所以便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了他。其实,蓝鸢你并不是个坏女人也不是个不贞的女人,你只是选错了人,用错了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走过一两次错路,没关系,只要你还记得回来的路就好。回来了,你就还是你自己。”
玉蓝鸢听着林喻的话,哭得更凶了,发生那件事后从没有人像林喻这般安慰过自己,父亲更多的是责怪,母亲更多的是叹息。她找不到人倾诉自己的迷茫与害怕,她只能寄托着表哥能够快些来娶自己,好让她逃出心中一日多过一日的后悔与难堪。
当听到林青婉说表哥已经另娶他人时,她心中的希望破灭了,再也没人能够来将自己从自己筑造的心墙中解救出来了,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快窒息了。
可是林喻的这番话,仿佛将玉蓝鸢筑起的心墙打开了一个口子,给已经感觉自己要死了的玉蓝鸢送来了阳光与空气。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林喻扶起玉蓝鸢用袖子给玉蓝鸢擦着脸上的泪痕,“你以后再也不要说今天这样的话了,我说了要照顾你,要对你好,那我便一定会做到。现在你也不要想多了,想太多了对孩子没有好处。”
玉蓝鸢听着林喻的唠叨,看着林喻认真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泪痕,突然才被擦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扑进林喻的怀里,双手紧紧的圈着林喻的腰,抽泣着说:“林喻,你对我太好了!你让我怎么还你,怎么还你!你怎么这么傻,我再也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人了!”
“呵呵,不是都说傻人有傻福么!”林喻安抚着怀里的玉蓝喻还有心思开开玩笑。
在她们的卧房外的窗子下,蹲着两个人影。
“老爷,里面怎么没动静了?”康秀云紧张的问着将耳朵贴在窗子上的玉明贤。
玉明贤将耳朵从窗子上移开对康秀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花园的方向便招呼着她往旁边移去。
玉明贤和康秀云走在走廊上,双双都是紧皱着眉头。
“老爷,你说现在该这么办?”康秀云一脸焦急的问着走在旁边的玉明贤。
“怎么办!这都怪你那好外甥!那个畜生,我非要杀了他不可!”玉明贤眼中冒出愤怒的火光,双手背在身后,都握成了拳,可见他对玉蓝鸢表哥的怨恨之大。
康秀云想说点什么,可是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哼,今日早朝,司徒敬在皇上面前参了康文豪一本,说他不顾边关百姓安危,挑拨文官武将的关系!要求将他调离边关。”玉明贤脸上带着蔑视的笑。
“那,那皇上怎么说?”康秀云脸上带着隐隐的担心,毕竟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哥哥。
“哼,皇上当然是大为震怒了,当场下旨让康文豪停职回京听候发落。哼,他康文豪也有今天!”玉明贤走进花园,欣赏着花园里的景色,“我猜他为了他儿子的仕途定会到处去求人,他儿子把鸢儿害成这样,我还会让他儿子仕途顺畅,我这个丞相就白当了!怕就怕李保国那个老匹夫为了和我对抗而帮助他。”玉明贤摸着胡子眼睛望向更远处的风景。
“李保国会帮他吗?”康秀云来到他身边弯下腰嗅了嗅旁边的花。
“现在李保国那个老匹夫自持功高,渐渐的不将皇上的话放在眼里,在朝中拉党结派,为他妹妹莲妃的儿子树立势力,皇上早有找人代替他的意思,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不过。”玉明贤顿了顿,“新科武状元司徒敬似乎是个不错的人选。”
“司徒敬?上次到府上来找喻儿的那个?”康秀云抓着玉明贤的袖子问,见他点点头,“看着倒是英武不凡的人,不知道能力如何。”
“好了,夫人,到时候我对付你哥哥你就不要来为他求情了,他那个畜生儿子将鸢儿害成此等模样,此仇不报,我咽不下这口气!他不仁,便不能怪我不义!”玉明贤说着将手里的树枝“啪”的一声折断了。
司徒敬下午收到一张来自新月楼的请柬,说老板邀她晚上到新月楼一聚,有事相商。
晚上,司徒敬如约来到新月楼。还是昨晚的那个雅间,不同的是,林青婉和一桌丰盛的饭菜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我说,林青婉,才一晚上没见,怎么,这就想我了?”司徒敬不正经的走进去,坐在林青婉旁边,用手挑起林青婉的下巴。
“讨厌,又不正经了!”林青婉娇笑一声,“啪”的打掉司徒敬不安分的手,“这次找你来却是有事拜托你的。你给我正经点。”拿起酒壶为司徒敬倒了杯酒。
“不是吧,你林青婉会有事拜托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该不会是鸿门宴吧?”司徒敬并没用喝林青婉倒的酒,“你林青婉的酒可不是可以轻易喝的,说吧,今天来到底找我什么事?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行,我就喜欢你这爽快的性子。”林青婉将边上伺候的丫鬟们都打发了下去,见人都走光了,她才从身上贴身的口袋掏出一模样奇怪的东西来。
“这是什么?”司徒敬好奇的看着林青婉拿在手上的东西,一个只有半个匕首长得东西,边上有很多得铁制东西,像刀又不是刀。
“这个东西叫‘瑞士刀’”林青婉得意的看着司徒敬一脸吃惊的表情。
“‘瑞士刀’是刀吗?怎么不像啊?”司徒敬伸手去拿,被林青婉躲过去了。司徒敬撇撇嘴,“看看又能怎样,真是小气!”
林青婉不理她,小心的将东西放进怀里,然后又掏出了一张纸,上面画的好像是瑞士刀的展开图?
她将图交给司徒敬说:“这次来时让你帮我找个人。”
“找人?怎么,你心上人呀?”司徒敬接过图,还不忘调侃林青婉。
林青婉瞪了她一眼,继续道:“这个人就是这把刀的主人,叫燕落晓。”
“你要找人,我能帮什么忙啊?”司徒敬放下图不解的问道,:“还有啊,你和这个燕落晓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你就不要管了,你只有帮我找到人就好,”林青婉笑眯眯的看着司徒敬,“至于为什么找你,那是因为那个人说过会去军营,因为那个人说自己是个军人!而且我是在南方遇见那个人得,所以,你不是说你要去南方?所以我就拜托你啦!”说道最后林青婉更是笑得动人。
司徒敬不禁打了个寒战,嘴上说着:“我,我尽力,我尽力哈!”心里却在想,哇,谁这么倒霉被这个女人喜欢上了啊?!
“好,那我敬你一杯,你一定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哦!”说完仰头喝光了自己杯里的酒,还将杯子反过来给司徒敬看。
“好,好。我怎么敢辜负你的期望呢!”司徒敬颤颤巍巍的喝完自己杯里的酒,以示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
林青婉满意得笑了,心里却在打着另外的算盘。话说,这司徒敬好像和延平公主有什么的样子,看来,又有好戏看了。这次来长安,真是没白来。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下午居然停电了,,,现在才来,,我马上就来发文了,,,真是热死我了、、、
你们一定要对小鸢改观呀,,,
怪俺吧,,,俺原意不是要将小鸢写成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