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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菱觉得他完全是自己打自己脸嘛，刚才都说饶了他们了，现在柔妃一来，竟然又说什么“悠悠众口”，假不假啊！但是对于她和欧阳灵韵来说，她们要的并不是一个“恕无罪”而已！她们要的是所谓的“发配”，所谓的“惩罚”，即这种放弃荣华富贵的自由！
“皇上，只要您饶了枫儿，柔儿愿意和皇上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柔妃抬头看着皇上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肖启枫在旁边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自己母妃一直是不喜欢父皇的，现在为了他，说出如此的誓言，他已经后悔莫及了。可是接到母妃刚才眼神的他，又什么都不能说，要不然，不但让母妃失去尊严，甚至会连母妃要达成的目的，都无法完成。
肖启枫忍着，只能忍着。
慕容紫菱明白肖启枫此时的痛苦，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或许，一切，真的都是她的错吧，是她连累了肖启枫，连累了他最爱的母妃。
欧阳灵韵对着慕容紫菱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自责，皇上和柔妃之间的纠结，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肖启枫这样想，只能说明他不成熟。
可是，他本来就只是个孩子啊，一个背负太多的孩子。
慕容紫菱回给欧阳灵韵一个“我没事”的表情。低下头，不愿看肖启枫孤寂无援的背影，也不愿意看柔妃低入尘埃的模样。
“哦？柔儿真的愿意吗？”肖允凌似笑非笑。
“皇上，柔儿说话从来算数！”柔妃坚定地说道。
“好啊。”肖允凌笑着，命令道：“来人，五皇子犯下禁忌，即日起发配边疆，至于慕容紫菱和欧阳灵韵，一个去天山，一个去峨眉山，这三人，五年之后才准回来！”
这个结果是肖启枫没有想到的，却是柔妃一心想要的，她的孩子，不能做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要去做那展翅的雄鹰！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是不是会感激慕容紫菱这次的“鲁莽”行为呢？
而慕容紫菱和欧阳灵韵更是相视一笑，这就是她们一开始想要的。
“谢皇上（父皇）不杀之恩！”几人谢恩磕头。
“谢皇上。”柔妃也跟着磕头。
“起来吧，五皇子先回柔卿宫，和柔妃道别，慕容小姐和欧阳小姐也回府去吧，大家散了吧。”肖允凌接着命令道，没有给那些还有异议的臣子机会辩驳。
那些臣子，尤其是觉得判的轻了的武太尉，也没有办法，只好闭口不言，他们也不想把皇帝惹生气。
慕容紫菱跟着欧阳灵韵站起来，对皇帝和柔妃行了个礼，便退了出来。
本来还想和肖启枫告个别呢，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肖启枫竟然别开脸不理她，慕容紫菱无奈，只好就这样离开了。
此刻一别，估计五年都不会见了，肖启枫，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五年之后，沧海桑田，我们谁都不会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说不定朋友也会变敌人，肖启枫，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欧阳灵韵见慕容紫菱在发呆，于是便问道：“在想五皇子吗？”
“嗯，看来他是在怪我。”慕容紫菱也不掩饰，回答道。
“紫菱喜欢他吗？”欧阳灵韵并没有接着“他到底怪不怪我”这个问题说下去，而是拐到了另一个问题。
慕容紫菱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丝丝挣扎：“谈不上喜欢，但是还是有好感的，他对我那么好，如果我还无动于衷，岂不是太过无心。”
呵呵，他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只是有好感，这才是无心吧。
欧阳灵韵脑子里这样想，可是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安慰慕容紫菱道：“这样的结果，其实也是柔妃想要的，她的内心，不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皇宫里蹉跎一生，去了边境，虽然危险，可是总会有立功的机会，五皇子这时候一时半会儿还想不通，等他想通了，就不会怪你了。”
“嗯。”慕容紫菱应道，接着便眯上了眼睛。
欧阳灵韵也没有再说话。
是啊，等到了边疆，以他的能力，便可建功立业，五年后，他就是威武的大将军了，柔妃为自己儿子谋取一个好的未来，这无可厚非，可是为什么要用他对自己的好感来换呢？让他认为都是慕容紫菱的错，才让自己母妃蒙受如此奇耻大辱。
慕容紫菱摇摇头，不想了，离开丞相府，就是另一片天空了，肖启枫，也算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