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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踢开的时候,马冠杰刚刚解开蒋京京的胸罩,少女雪白的胸房暴露出来,嫣红的顶端在空气中骄傲的挺立,彷佛在诱惑男人伸手去握住它们。
事实上马冠杰已经把禄山之爪伸向那对美好的软玉温香,不过他的运气似乎不太好,手和蒋京京的酥胸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亲密接触,包厢房门就被人粗鲁的一脚踢开。
踢门的当然是楚凌波,身为酒吧老板的易彪,怎舍得用脚去踢酒吧里的任何东西?
楚凌波很显然没有这种顾忌,踢出的一脚又狠又准,踢得可怜的房门被迫打开不说,还余劲未消的重重撞在墙上,顿时悲惨的从门框上脱落了一半。
背对着房门的马冠杰却没有回身,好事被打断的愤怒,让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听起来就像发自灵魂的咆哮:「滚出去!」
可惜坏他好事的两人似乎谁也没有听从马大公子号令的意思,非但没有「滚」,反而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马少爷好威风啊!」易彪的语气不愠不火,声调也没有特别提高,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听出,他话语间山雨欲来的味道。
马冠杰虽然是地狱酒吧的常客,可是离熟悉易彪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自然听不出这句话中蕴涵的怒气,反而因为来人是老板而松了口气。
要是闯进来的是不认识的人,虽然马冠杰也有办法解决,但是毕竟麻烦许多;现在闯进来的只是那个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易老板,事情就好办多了。
易老板知道他的身分,一家小小酒吧的老板,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得罪他这位万马集团的太子爷。
「易老板,你是个明白人,今天的事,就当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回头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马冠杰沉声说道,挥了挥手表达他逐客的意思,又把手伸向那两团绵软。
鼻子差点没被气歪的易彪刚想发飙,一个冷冷的声音却先一步从他身后传来:「如果你的脏手敢碰到那个女孩的任何部位,我就让它从此再也不能摸任何东西!」
马冠杰骇然转身面对房门,精通拳击的他耳朵异常灵敏,对脚步声也深有研究,他甚至可以在比赛中通过对手落地的声音,判断对方移动的方向,从而让自己的拳头准确命中对手取得胜利。
可是……他刚才明明只听到一个脚步声走进包厢,这第二个人又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发出警告的当然就是跟在易彪身后的楚凌波,他瞒过马冠杰敏锐听觉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保持自己的脚步与易彪完全同步就可以了。当然,这一点说起来非常简单,但是做起来的难度,各位应该不难想象。
这个小花招着实吓了马冠杰一跳,不过当他看到出言警告者的样子,心里的紧张消失了一大半。
谁让楚凌波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个头稍微高一点的少年,长相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可言。
如果马冠杰知道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就是近日枫神学院传说中打败凌锋的神秘高手,想必不会像现在这样轻视楚凌波。
那场精采对决发生之时,马冠杰正在外参加比赛,无缘目睹神秘高手的庐山真面目;回到学校之后,确实有人向他提及此事,可惜想要只依靠有限的语言形容,就知道神秘高手的相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一定是当时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蒋京京美好*上的缘故。马冠杰在心中为刚才的惊吓找到一个充分的理由,于是落在楚凌波身上的目光,也就变成淡淡扫过,最后还是落在易彪身上。
刚才还暴跳如雷的易彪,现在又堆起招牌的笑容,望向马冠杰的目光深处,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光芒,可是又隐藏得很好,不会让马冠杰察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包厢里发生的一切,我会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易彪说到这里,目光颇有深意的望向面无表情的楚凌波。
这个样子的师父,他以前也只看过几次,不过那几次师父对手的下场似乎都比较悲惨。唉……马冠杰马公子,你自求多福吧!
「希望您能在这里玩得尽兴。」说完这句话,易彪微笑着走出包厢,不过真正会玩得尽兴的这个「您」是谁,恐怕就不好说了。
果然,易彪在门外,连一根烟都没有吸完,马冠杰就从门里冲了出来,红肿的左脸明白的告诉易彪,刚才包厢里到底是谁「玩」得比较尽兴。
尽管衣衫不整,马冠杰还算有些风度,没有像一些三流小说中的反派角色那样撂下「下次让你好看」之类的狠话,只是用阴狠的眼神瞪了易彪一眼,悻悻然扬长而去。
见惯风浪的易彪当然不会被马冠杰吓住,他望着马冠杰的背影,略带轻蔑的笑了笑,转身想看看包厢里情况究竟怎样,刚好看见楚凌波紧皱眉头从里面走出来。
「怎么样?师父。」易彪掏出根香烟,递到楚凌波面前,却被楚凌波摇头拒绝。
「没什么……」楚凌波表情淡然,回答也是轻描淡写:「只是教教他应该怎么使用拳头而已。」
易彪嘿嘿笑了起来,心头却在滴血。站在门外的他,当然把刚才里面的几声巨响听得清清楚楚,看来师父的「教导」一定不会很温柔,只可怜包厢中那些价值不菲的摆设,不知有多少在教导过程中光荣献身。
「老易?」楚凌波连叫了几声,才让正在计算损失的易彪回过神来。看着易彪略带茫然的眼神,他无奈的摇摇头,道:「找件衣服给那个女孩子换上吧!」
能把这么大一间酒吧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易彪,自然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之所以在楚凌波面前表现如此失措,完全是因为过去的影响。
那时他可是楚凌波的忠实小弟,呃……尽管这一点从来没有被楚凌波本人承认过,遇到问题自然有师父想办法解决,他只要听命令就可以了。
人的习惯性有时候是挺可怕的,这不,再次站在楚凌波面前,已经独当一面的易彪本能的把决定权交给尊敬的师父。
他对楚凌波命令的反应,依旧如往日一般迅速,几乎是楚凌波的话刚飞入耳中,他就挥手叫来一名女服务生,交代她去找一套完整的衣服过来。
很显然,这个名叫小茹的女服务生对老板命令的执行速度丝毫不逊于易彪,不到两分钟,她就从更衣室里拿来一套自己的衣服,在易彪的授意下走进包厢,给蒋京京换上。
????的换衣声从无法关紧的门里传出来,这让门外的两个男人都有些尴尬。
楚凌波脸上表情还未从刚才的冷酷状态下恢复过来,索性冷着脸把头转向走廊尽头的方向;易彪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可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眼角余光窥视着楚凌波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无事可做的易彪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在他的记忆里,楚凌波可从来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今天破例,肯定有其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那还用说得明明白白吗?虽然刚才易彪的目光只是轻轻扫过沙发上的那个女生,可是那片透着淡淡粉红的诱人雪白,还是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
不过他可没勇气去仔细欣赏,楚凌波愿意破例救这个小丫头,一定是对她有意思,他要是亵du了未来的师母,下场肯定不是一般的悲惨。
被楚凌波一脚踢成重伤的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大力拉开,看起来秀秀气气的小茹怒气冲冲的冲出来,随手一甩,可怜的房门再次重重撞上墙壁,这次它终于支撑不住,悲惨的从门框上脱落下来。
怒火燃烧的小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谋杀了一扇房门,义愤填膺的吼出声来:「那个姓马的混蛋,平常看起来人模人样,没想到会做出这么缺德的事。下次就不要让我看到他,不然我把他的命根子踢断!」
如此大的音量,易彪怎能不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看着小茹暴跳如雷的样子,他干咳两声,正色道:「小茹,里面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
「叔叔!」小茹对易彪的称呼,让楚凌波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女生,呃……长得和易彪这只狗熊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万幸,万幸啊!
「那个姓马的不知道在饮料里下了多少……那个药……」小茹虽然性格有些暴躁,但是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当着叔叔和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叙述这些事情,脸上还是不由得染上一层嫣红。「里面那个女生现在反应还十分强烈,刚才我帮她穿衣服的时候,她……她还想脱……脱我的……衣服……」
亏得两个男人耳力都不错,这才能在楼下传上来的喧嚣中,勉强听清小茹越到后来越像蚊子叫的声音。
不过小茹后面的话,实在让他们尴尬得无以复加,两人对望一眼,还是易彪开口道:「好了,小茹,这里没??的事了,替叔叔去吧台看一下,这里就交给叔叔处理吧!」
小茹应了一声,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紧皱眉头警告道:「你们两个可不许做趁人之危的事情,不然我也踢……」
易彪一口口水呛在气管里,剧烈的咳嗽起来,呛得涌出泪水的双眼恰好看到楚凌波转回身去,虽然肩膀抖动并不明显,不过以易彪对他的了解,此人定是在偷笑无疑。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杀伤力有多强大,小茹俏皮的吐吐舌头,转身向楼下跑去。
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方向,楚凌波才带着大大的笑容转回身来,挑眉问道:「叔叔?」
「我哥哥的女儿……」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的易彪,连忙开口解释,声音因为刚才剧烈的咳嗽而变得沙哑:「我哥哥不放心她到处跑,把她扔到这里来锻炼锻炼。」
「脾气和你年轻的时候挺像的……」瞧瞧,楚凌波说话的语气,好像自己年纪多老似的,事实上应该是易彪比他大上好多岁才对吧!
不过他的话却没有说错,年轻时的易彪性格暴躁,沾火就着,「人形火yao桶」的绰号岂可等闲视之?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显然易彪的这个侄女杀伤力与他应该属于同一级别。
易彪似乎习惯了楚凌波的这种语气,他一边焦急的搓着手,一边略带结巴的问道:「这个……师父,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去看一下……」
楚凌波的头刚刚点下,易彪已经从没了门板的房门冲了进去,接着就听见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在包厢里响起。
门外的楚凌波一点也没有被易彪的惨叫吓到,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易彪为何会惨叫。不就是他刚才出手稍微重了那么一点,然后房间里的东西损坏得多了那么一点……
果然,当楚凌波慢吞吞的挪到门口的时候,看见易彪蹲在地上,手上捏着一块透明物体,嘴里喃喃着:「我的水晶茶几啊……我的水晶茶几啊……」
考虑到自己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楚凌波决定不去打扰易彪对「光荣牺牲」的茶几的缅怀,他径自走到沙发前,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药力支配下的蒋京京早已失去神智,她脑海中唯一的知觉,就是全身上下热得发烫,为了让身体能凉快一点,她下意识的不停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好在催情药的另一药效就是使人全身无力,否则这身小茹刚刚贡献出来的衣服,肯定难逃被撕碎的命运。
尽管如此,蒋京京身上的衣服还是凌乱得眼看又要春guang外泄,无奈之下,楚凌波只好一掌切在她后颈,干净利落的让她晕了过去。
「别假哭了。」楚凌波拍拍仍在哀悼茶几的易彪,叹了口气。「帮我想想怎么处理这个女孩子吧!」
易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师父肯定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亲口提出要求将这个女孩子带走,看来他表现的机会来了。
「咳咳……」易彪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师父,按理说,在我的酒吧里发生这种事,应该由我来负责善后。可是您也看到了,酒吧里鱼龙混杂,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把这么一个服了催情药的小美女放在这里,要是再出现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楚凌波当然不知道易彪心中的一番计较,不过他也能看出易彪脸上的为难,再加上他确实不怎么放心把药效仍未退去的蒋京京留在这里,只能叹口气道:「看来我只有把她带回家去了。」
一个人扛着一卷被褥在街上行走,肯定会被当成流浪汉,收到许多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而当这卷被褥中还裹着一名少女的时候,相信大部分人都会把这个人当成拐卖人口的罪犯吧!
楚凌波是在街上走了很久才体会到这一点的,本来他并没有在意人们略带敌意的目光和周围的窃窃私语,可是当几名警察出现在他视线范围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
解释是肯定无法解释的,被卷在被褥中的蒋京京仍然处于半昏迷状态,而且明眼人仔细观察一下,就知道她中了催情药。不用问,现在扛着她的楚凌波,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人。
既然没办法解释,那就只剩下一种选择││逃跑了!好在楚凌波对逃跑颇有心得,领着紧追不舍的警察在巷道中东转西转,然后翻了几堵普通人难以逾越的高墙,终于有惊无险的回到家中。
更不幸的事情还在后面,楚凌波可是想方设法摆脱慕容豆豆,才得以拥有下午的空闲,被扔在家中的慕容豆豆心情之坏,可想而知。现在楚凌波居然带了个面泛桃花的小美女回来,结果当然是火上浇油。
虽然当着楚朗和胡钰的面,慕容豆豆无法发作,不过她嘴角的「温暖」笑容和不时望向楚凌波的「温柔」眼神,着实让楚凌波背后冷汗横流。
为了免遭慕容魔女的毒手,楚凌波立刻无比老实的将全部行踪完全坦白,仍然卷在被褥之中的小美女的来历,更是交代得清清楚楚,毫无遗漏。
楚家父母听完楚凌波的叙述,一边打开被褥,查看着昏迷中的蒋京京的情况,一边喃喃咒骂着那个对如此可爱的女孩子下手的混蛋。
慕容豆豆明显还没有完全相信楚凌波的话,趁着楚家父母的注意力都放在蒋京京身上的时候,两道怀疑的目光集中在他脸上,嘴角的笑容也变得益发温柔。
「救就救了,可是没有必要把她带回家来吧?」慕容豆豆红彤彤的小嘴凑在楚凌波耳边,吐气如兰的把质问说得如同情人间的私语:「快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释。」楚凌波深吸一口慕容豆豆身上的香气,嘴角勾起神秘的微笑。「不过要等小云回来才能解释清楚。」
虽然不知道楚凌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被他亲昵的举动弄得心中大乱的慕容豆豆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只能嗔怪的瞪了楚凌波一眼,起身去帮楚家父母把蒋京京扶进客房。
往常这个时候,楚凌云早已回到家中,可是今天他偏偏想到有些时日没有去的游戏中心,于是决定去看望一下李达和曾经一起玩游戏的朋友。
这一耽搁就是三个小时的时间,这还是楚凌云记得与老妈的约定,只在游戏中心停留了两个小时。
所以当楚凌云带着与朋友见面的兴奋回到家中,刚好是楚家父母和慕容豆豆把蒋京京扶进客房的时候,楚凌波正在沙发上坐着,笑??的望着他。
楚凌云被老哥暧mei的眼神望得有些毛骨悚然,退后几步,戒备的回望楚凌波。这段时间被老哥逼着锻炼,楚凌云可没少看到这样的眼神,按照他的经验来看,每当老哥露出这样的眼神,等待他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见老哥有什么不轨举动,楚凌波只是坐在沙发上暧mei的笑着,那笑容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老爸老妈呢?」面对老哥如此邪恶的笑容,楚凌云还是觉得有父母在身边安全一些。
楚凌波向客房方向呶呶嘴,继续保持不怀好意的笑容。
「家里有客人吗?」楚凌云的好奇心被楚凌波鬼鬼祟祟的举动勾了起来,向客房方向望去,恰好看到老爸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凌云,你回来得正好。」楚朗皱着眉头走了过来,示意楚凌云跟着他走向客房。「这个应该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来帮我看看你认不认识?」
蒋京京是被楚凌波包在易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被褥中带回来的,所以楚朗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等到把她扶进客房安顿好,这才发现被褥里还有一套被扯坏的枫神校服。
知道了这一点,胡钰和慕容豆豆少不得对那个居然向学生下手的混蛋再次咒骂一番。
虽然楚朗不能学她们那样咒骂出口,心中自然也把那个使用*手段,丢尽男人脸面的小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既然知道被大儿子救回来的是一名学生,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恐怕没有哪个学生的家长,在自己的孩子放学这么久后还没有回到家中的情况下不担心的,尤其还是一名女孩子。
楚朗从客房里面出来,就是想问问大儿子知道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身分,好联系一下女孩子的家人。没想到楚凌云恰好在这个时候回到家中,辨认身分的工作理所当然交到同是枫神学生的他身上。
楚凌云一头雾水的跟着老爸走进客房,正想开口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蒋京京,顿时呆立当场。
蒋京京出现在家中,这是无数次出现在楚凌云梦中的情景,更何况此刻的蒋京京脸上带着两抹娇艳的嫣红,看上去比平时的她更多了几分妩媚,情窦初开的楚凌云哪还能不看得失魂落魄?
楚朗和胡钰都是过来人,一看情况就知道小儿子非但认识这个女孩子,而且似乎对她还颇有好感。一向内向的楚凌云居然有了心上人,这可真是一件让两人大吃一惊的喜事。
不过眼前可不是追问的好时机,在胡钰的眼色之下,楚朗压抑住好奇心,不露声色的问道:「凌云,这是你的同学吗?」
「是啊!」从呆滞状态中惊醒的楚凌云还有些迷茫,本能的回答了父亲的问题,然后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失态,略带心虚的望向父母,却见两人神色如常,于是也就放下心来。
「老爸,她……她怎么会来到咱们家呢?」楚凌云手指床上「睡得香甜」的蒋京京,疑惑的问道。
「这个一会儿再告诉你,现在你先告诉我她的名字和怎么联系她家里,不然她的家长会很着急。」楚朗摆出父亲的威严,严肃的说道,心中却在偷笑不已。
换作是和楚朗斗智多年的楚凌波,一定会识破老爸的小伎俩。想知道儿子心上人的数据就自己去打听嘛!偏偏要问得如此大义凛然。
可惜楚凌云不是他那狡猾的老哥,在父亲难得展现的威严面前,自然是乖乖把楚朗想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楚朗向老婆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板着脸走出客房去通知蒋京京的家长。
刚刚踏出房门,他脸上就挂上奸计得逞的笑容,立刻招来正懒洋洋倒在沙发上的楚凌波的白眼,楚朗尴尬的干咳两声,向电话的方向走去。
楚凌云坐在床边,痴望着蒋京京的秀美面庞,一丝调皮的长发随着她不安的翻动滑落到脸上,闪动着光泽的黑色映衬着桃花般鲜艳的肌肤,益发显得诱人。
即使楚凌云成为她的同桌足足一年多时间,他也从来没有如此大胆的欣赏蒋京京的美丽,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敢把心中的倾慕表现出来,凝望在蒋京京身上的深情目光时而温柔、时而痛苦,充满少年的烦恼。
「这样不行喔!」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楚凌云差点跳了起来,他惊魂未定的向发出声音的人望去,不出所料,正是老哥这个走路都不出声音的混蛋。
楚凌波在弟弟愤怒的目光中一副轻松自若的样子,懒散的蹲在床边,摇着右手食指,继续他的说教:「只是暗恋却没有任何行动,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楚凌云恨不得扑上去把老哥活活掐死,自己暗恋的女孩就在身边,那个混蛋也敢口无遮拦,万一蒋京京在这时候醒过来听到这些话,让他以后如何面对她?
当然,楚凌云很清楚,他不可能是老哥的对手,不过阻止老哥乱说的方法可不只是暴力一途,转移话题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实上,直到现在为止,楚凌云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爸出了客房以后,他向老妈问了同样的问题,可是一向干脆的老妈居然含糊其辞起来,最后索性借着蒋京京的父母来到楚家的机会逃了出去。
楚凌云当然可以跟上去继续追问,可是狡猾的老妈居然把照顾蒋京京的重任交到他身上,把他留在客房里的同时,也成功转移楚凌云的注意力。
其实胡钰这也是无奈之举,难道让她亲自向小儿子解释,这个名叫蒋京京的可爱女孩子是在酒吧险些被人*,之后被大儿子救回家里来的?
且不说她身为家长,对孩子谈及这种尴尬的话题是否合适,楚凌云能否受得了心上人差点被玷污的刺激还是个问题。虽然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健康,身为母亲的胡钰还是不敢过度刺激他。
不过看到楚凌云焦急的样子,胡钰还是有些心软,索性就把责任推在大儿子身上,临出客房前有意无意的暗示他,把蒋京京带回家来的是楚凌波,有什么问题应该找他老哥才对。
可怜的楚凌波根本就不知道他可敬的老妈已经把他出卖,来到客房也是老妈的嘱托。
毕竟人家女孩子的父母都在家里作客,就算楚凌云和蒋京京都还是小孩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那么妥当。
对于床上这个小美人,楚凌波可是慕「容」已久。在给楚凌云注射抑制剂的那个晚上,他「一不小心」打开弟弟上锁的抽屉,又「恰好」在最底层看到一张保存得很好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嘛!自然就是巧笑倩兮的蒋京京。
把一个女孩子的照片放在那么秘密的位置,要说蒋京京不是楚凌云的心上人,楚凌波第一个不相信。
要不是认出监控画面上的女孩子正是蒋京京,楚凌波才没有那么好心去救她,更不要说当着一街人的面把她扛回家来。要知道,行人投来色狼加绑架犯的控诉目光,差点在他背后烧出个窟窿来。
楚凌波难得这么热心,自然就是为了看看内向的弟弟在面对心仪女孩时会有什么样的拙劣表现。
楚凌云倒也没有辜负哥哥的期望,足足坐在床前发呆了两个多小时,害得通过锁孔偷窥,希望能看到点亲啊、摸啊之类养眼镜头的楚凌波蹲得两腿发麻,这不,到现在还不敢站起身来呢!
对于弟弟的问题,楚凌波倒没有母亲那么多顾忌,他对楚凌云会问出这个问题也有所准备,早就向易彪打听清楚发生的一切。
「一个姓马的男生把她带去酒吧,然后下药*她……」楚凌波的话还未说完,楚凌云已经跳起身来,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什么!」楚凌云的喊声,恐怕连隔音的房门都挡不住,混杂着愤怒和震惊的脸再也找不到平时的平静。「迷……」
幸好楚凌波反应迅速,一把捂住楚凌云的嘴,要不然让那两字传入客厅中正与楚家父母相谈甚欢的蒋家父母耳中,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楚凌云本来也不是冲动的性格,会这样大喊出声,也是因为楚凌波说出的消息实在太令他震惊,当下反应过来,用眼神向楚凌波示意自己已经冷静下来。
确定楚凌云不会再乱喊,楚凌波才松开手。差点窒息而死的楚凌云顾不得调匀呼吸,刻意压低嗓音,向老哥问道:「那……那她……」
楚凌波当然知道,楚凌云想问的是蒋京京到底有没有被人得手,他也知道正确答案,可是恶劣的性格让他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沉痛表情,最后还像模象样的长叹一声。
关心则乱,楚凌云完全没有注意到老哥嘴角的那抹贼笑,回身望向床上的睡美人。
催情药的药力还未完全退去,熟睡中的蒋京京呼吸急促,面色潮红,看起来更是有了一分不属于女孩子的媚意。这一切看在楚凌云眼中,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少年的双手顿时紧握。
生平第一次,已经习惯认命的楚凌云痛恨起自己的软弱无力,哪怕是拥有一点点力量,他也可以竭尽全力来保护自己深爱的女孩。可是现在,他只能看着心爱的女孩受伤,却无能为力……
握紧的拳头再次收紧,用力之大,让剪得很短很整齐的指甲都在掌心划出几道细小的伤痕。
楚凌云在心底默默发誓,一定要拥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心爱的女孩,永远也不会再让她这样受伤。
楚凌波也意识到自己的玩笑似乎有些过火,刚要开口解释,房门却无声无息的打开,慕容豆豆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
就像猫是大多数老鼠的克星一样,慕容豆豆对楚凌波来说,也是克星级别的存在。
智力方面自不用说,就算楚凌波对自己的智商再有自信,也没有狂妄到以为自己可以比得上智商超过三百的天才少女。
武力方面他倒是zhan有一定的先天优势,不过很显然,慕容豆豆那聪颖的头脑也可以弥补身体上的不足,层出不穷的各种发明让楚凌波吃尽了苦头。
更不用说因为某个约定,现在慕容豆豆是「债主」的身分,欠债的楚凌波哪还能不低声下气?
「楼下情况怎样?」因为慕容豆豆一直在楼下陪着楚家父母招待蒋家父母,所以楚凌波的问题算是问对人了。
「蒋叔和蒋婶都很高兴,真不敢想象,他们居然是你父亲的崇拜者,四位长辈现在相谈甚欢,看来今天他们有可能留下来过夜。」
「那他们也相信了……」楚凌波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是在怀疑我的天才头脑想出来的借口吗?」慕容豆豆皱眉佯怒,随即笑出声来。「怎么样?我的迷幻剂好用吧!我敢说,蒋叔蒋婶对他们的女儿中暑晕倒这个事实,绝对不会怀疑的。」
楚凌波无言以对,迷幻剂的效果好不好,大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毕竟第一个实验者,呃……或者应该说受害者就是他。
能够让服用者听从语言诱导,从而产生与语言描述同样幻觉的迷幻剂,一向是慕容豆豆整人的利器,难得今天用来办件好事,掺在招待客人的茶水中,被蒋家父母喝下。
于是在慕容豆豆的诱导下,蒋家父母眼中完全没有看到女儿被撕破的校服,只看到女儿安静的躺在床上沉睡,也就相信「女儿中暑晕倒,被同学接到家中休息」这个解释。天知道,有谁会在傍晚放学的时候中暑?
「那……??上楼来是……」既然一切顺利,为什么这个魔女会出现在这里呢?心中默默流泪的楚凌波,完全忘记要向弟弟解释刚才的玩笑。
「难道你认为几位长辈不放心你弟弟和蒋京京共处一室,就会放心把你们两个男生和她放在一个房间里吗?」慕容豆豆板着脸说完,看到楚凌波古怪的脸色,不由得笑出声来。「骗你的啦!笨蛋。是我们在楼下听到楼上大叫一声,几位长辈派我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提到那一声大叫,楚凌波才想起还有事情没有解释,结果一回头,他却呆住了,鲜血正沿着楚凌云的十指缓缓流下,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
楚凌云缓缓转回头来,向来表情淡漠的脸此刻只能用狰狞来形容,阴森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挤出,嘶哑得好像哭泣,又像咆哮:「我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