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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宫里叶驰两口子磕头谢恩,知道他们疲累,略说了两句话儿就让他们去了,小两口刚出宫门,后头刘海追了出来:“小王爷小王妃慢些回去,万岁爷这儿还有赏的东西呢。”
时潇愣了一下,下意识瞧了瞧身后婆子手里的东西,太后赏的镯子,皇上也赏了如意,怎么又多出来一份,见刘海手里拿的字画,忍不住想笑,暗道莫不是皇上是想告诉叶驰,要多读书。
等刘海回去,小两口上了车,时潇瞧着叶驰笑,叶驰见她那样儿,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笑道:“好你,竟敢笑话我,看我儿今儿饶不饶的过你。”说着张开爪子来挠时潇的痒痒。
时潇最是怕痒,给他挠的咯咯笑了几声,忙出声求饶,叶驰才放过她,却见这一番笑闹,他媳妇儿一张笑脸红润光泽,眼里跟汪着水儿似的,捂着胸口细声娇喘,更别有一番妩媚风情,叶驰哪里忍得住,一下抱住他媳妇儿就亲上了,不是时潇硬是推开他,不定还要干什么呢。
时潇低头见自己的衣裳都乱了,忙整理好,白了他一眼,小声道:“也不看看哪里就胡闹,给外头的人听了,不定要怎么笑话呢。”
叶驰笑道:“放心吧,爷的人都机灵着呢,谁敢嚼舌头根子的,爷拔了他的舌头,再说了,咱们现在都两口子了,亲热些也应当,难不成要隔着八丈远,又不是木头人。”说着一举手里的字画:“媳妇儿你倒是猜猜万岁爷赏下的什么东西?”
时潇摇摇头:“我哪儿猜的着,不过既是赏给你的,倒不如赏一副耕牛图,再配上一把琴倒比这些恰当。”
叶驰瞅着她道:“别当小爷听不出来,你是说皇上赏小爷字画是对牛弹琴呢。”时潇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认了当牛,可不干我的事。”
叶驰咬着牙道:“这会儿小爷治不了你,让你便宜着小嘴,等回去看小爷怎么收拾你,你也莫再讨饶,讨饶爷也不。”
时潇脸一红,想到昨儿晚上,脸有些白,生怕他想起那些事儿来,忙指了指那字画岔开话题:“你快瞧瞧是什么?”
叶驰却道:“不用打开,指定是上回给岳父大人借回去的,研山铭跟笔架图,想是等你归宁那日,让我在岳父大人跟前讨个好儿,倒是皇上知道爷的心,只怕爷哄不好老泰山,帮着贿赂你爹呢。”
时潇白了他一眼道:“胡说什么,皇上九五之尊,犯得着贿赂我爹吗,倒是对你这番心,你需记着,赶明儿也别净出去胡闹了,能帮着皇上的就帮帮皇上,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就为了你跟皇上这样的情分也应当。”
叶驰忽的凑到她身边儿道 :“媳妇儿你是不是也跟老爷子一样觉得我没出息啊?”
时潇定定望了他半晌儿:“怎么叫有出息,忽现枝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如果可以我倒恨不能嫁一个平常人家呢,即便没有这样的荣华显贵,夫妻同心甘苦共尝,就那样过一辈子也好,只你如今是定亲王府的独根儿苗,便你不想,有些事也要去做,替皇上分忧是忠,承欢膝下听父母之言是孝,谁也没让你去忧国忧民,只是做些你想做,能做的事儿,不像之前成天在外头无所事事不就好了。”
叶驰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当初还没娶你的时候,爷就想等娶了你之后,去游历一番,也看看我们大燕的锦绣江山。”
时潇眼睛一亮:“我也可以去吗?”
叶驰看着她贼兮兮的道:“那就要看爷的心情了,我媳妇儿要是懂事儿,哄爷欢喜了,带上也成。”
时潇瞪了他一眼,却小声道:“可是爹娘哪儿……”叶驰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我媳妇儿争气,给他们生一个大胖孙子,他们有孙万事足,哪还会管咱们去哪。”
时潇脸红的不行,别开头不搭理他了,叶驰凑上来道:“爷又没说错,你臊什么。”时潇索性闭上眼假寐,省得听他这些没边没沿的话。
却也不由的想,若果真有那每一天,能出去走走,会是怎样光景呢,想着想着竟真睡着了,叶驰见她睡着了,知道昨儿天累坏了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低声交代外头的得禄让马车慢着些。
得禄这才松了口气,刚在宫门哪儿,一瞧见状元郎,得禄头皮都发炸,他家小爷这辈子没忌讳过谁,唯一就这个许明彰,那可是小爷的情敌,便如今小王妃都娶回家了,也都不知道心里头还惦记不惦记状元郎呢,这都成他家小爷一块心病了,所以一见了面准没好儿。
刚不是差一点儿就吵起来吗,说起来,也是小爷太稀罕小王妃了,稀罕的恨不能小王妃心里头都是他才好,偏小王妃前头跟许明彰有这么一段,分开也不是两人的原因,心里头能不惦记吗,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得不着的才是好的,要是小爷不跟着搀和,小王妃嫁了状元郎,一来二去过几年,没准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可这一旦没成,可就刻骨铭心了,这人啊,要是安心要记着一个人,你是神法儿没治。
依着得禄想,小爷就跟以前似的挺好,你管她心里头惦记谁啊,反正人是你的了,让状元郎一边儿干瞅着去,你过的越舒坦,状元郎一边儿瞅着越难过,你要是过的吵吵闹闹,状元郎心里不定怎么解气呢,所以说,他家小爷别的事儿上都挺精明,唯独一遇上小王妃就傻了一半。
不过,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刚宫门外瞧那意思,小两口不定要闹起来,不想从宫里头出来的时候,又好的一个人儿似的了,不是冤家是什么。
眼瞅到了府门前,得禄忙小声回了话儿,过了会儿,听见他家小爷道:“让车把式把车停到侧门。”
得禄挠挠头,心说留着大门不进,做什么非走侧门,等车停在侧门,见他家小爷抱着小王妃下来,得禄才明白过来,侧门离着爷的院子近,也少人出入,爷便抱着小王妃回去,也无人知道,却,这可不像他们家小爷的性子,他们家小爷怕过什么啊,如今娶了媳妇儿倒瞻前顾后的了。
琢磨不透,晚上回家跟他娘一学,他娘顶了他的额头一下道:“亏你成日在爷身边儿伺候到大,连这点心思都想不明白,咱们小爷自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小王妃毕竟是新进门的媳妇儿,这转过天来,就让小爷这么抱进府,不定下头人怎么说呢,传到老王妃王妃耳朵里,怎么想这个新媳妇儿,倒是咱们小爷想的周到,可见是真疼媳妇儿。”得禄这才明白过来,不过小王妃一觉醒来,指定要吓一跳了。
得禄真猜着了,时潇本没想着睡,不想却真睡着了,且睡的死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早不在马车上了,且屋里已经掌了灯,忙坐了起来,慌的不行,这般时候了,没去给老王妃王妃问安,可失了礼数,让长辈儿怎么想她呢。
见叶驰进来,忍不住埋怨:“怎么不叫我,都这般时候了,可怎么好。”急的眼泪都在眼眶里直打转,那模样儿可人疼的不行。
叶驰过来扶着她道:“你莫急,秋嬷嬷一早就来过了,说咱们今儿一天累了,你身子又弱,今儿晚上让咱们自己屋里吃,不用再过去折腾了,老王妃昨儿支愣了一天,今儿乏狠了,也想着早些安置呢,咱们去了反而叨扰了她老人家。”
时潇这才松了口气,叶驰寻了帕子出来给她抹了抹眼睛,不禁道:“什么大事儿就只当急成这样了,你只想着,有为夫给你撑着,什么事儿都不用怕。”
时潇心里一暖,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换了衣裳,低头看自己的衣裳也换了,扭捏着问了一句:“谁换的衣裳?”
叶驰嗤一声乐了:“媳妇儿咱们是夫妻,你还怕爷占了你的便宜不成。”时潇有些不自在:“也,也不是,就是觉得不好。”
叶驰叹口气:“放心吧,是婆子给你换的,爷倒是想给你换,一回来就给老爷子叫到书房去了,说哈禄赞下个月来京岁贡的事儿,你说咱家老爷子也是啊,就算事儿再急,用得着急在这会儿吗,也不体谅体谅我昨儿刚娶了媳妇儿,不过咱家老爷子也说了,要是咱们觉的府里闹腾,去别院里头住两天也使得,这会儿刚立秋天还不冷,别院里还能住得,故此,我就跟老爷子说,等你三朝回门,咱们直接从你们家去别院住上几日,等哈禄赞进京,咱们再回来你说好不好?”
时潇当然觉得好,虽老王妃王妃王爷都对她不差,到底王府里的规矩大,一行一动都要留心,她又是初来乍到的新媳妇儿,万一哪里行差了,怎么办,虽说早晚要面对,可晚几天也是好的,更何况,若是去了别院,娟子就能过去陪她了。
越想越高兴,一抬头见叶驰望着自己,一副急待夸赞的样儿,不禁想起当初他给大杂院修房子的时候,虽他的性子有些急躁,却至情至性,不管对旁人如何,对自己却真是实打实的好。
想着不免心热,便跟他道:“谢谢你。”
叶驰不乐意了,一下抱住她:“这样谢爷可不依,怎么也要亲一下。”说着侧头把脸凑了过去,时潇满脸通红,忙推他:“别闹,仔细下人进来瞧了去。”
叶驰嘻嘻一笑:“媳妇儿放心,管保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你要是不亲爷,爷可亲你了啊……”说着张着大嘴就凑了过来,时潇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再闹,我可恼了。”虽这般说着,却飞快过来啪叽亲了叶驰一下,然后迅速推开他,跑里屋去了。
这一下正中叶驰下怀,本来在外屋,有些事儿还不得施展,既然进了里头寝室,那就怨不着他了,寝室可不就是睡觉的地儿吗,他媳妇儿既然跑进去,肯定是困了呗,那就先睡一觉再吃饭也来得及。
迈脚跟了进去,两个管事婆子见小两口进了里屋,对视一眼,暗暗好笑,心说倒是新婚燕尔,一时一会儿都分不开,只这会儿进了寝室还能有什么事儿,却不知小王妃那身子可受得住,吩咐备下热汤,两人在外头窗户跟下候着。
听见里头隐约声响儿,小王妃的声儿道:“你早上怎么应的我,怎不作数?”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又听见小王爷道:“我哪儿应了你不折腾,我是说不跟昨儿晚上一般折腾了……”接着又是一阵声响,小王爷道:“媳妇儿你就给了我吧……”然后又是一阵软声儿相求,那话说出来,外头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暗道真亏他们小王爷说的出口,她们两个老婆子听着都脸红。
却想这男人上了炕可不都一样,别看平常小王爷多疼媳妇儿,真到了这裉节儿上,也顾不得了,且平常越疼,这上了炕越折腾的狠。
时潇本想着躲开他,进了里屋一瞧见喜床,想起昨天晚上,忍不住有些怕,转身就要出去,哪来得及,正好给叶驰堵了进来。
时潇见他哪样儿明显不怀好意,不禁道:“你想做什么?”那小样儿更勾起了叶小爷的坏心,一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还能做什么,刚在车上,可还跟爷别扭呢,这会儿可得让爷好好亲个够了吧。”
抱着时潇滚在床里,若论手段,时潇根本不够看,论赖皮,时潇更是拍马也追不上,论力气,那就更不必说了,故此,只要叶小爷安心想要干什么事儿,时潇也只能洗干净等着的份儿了。
这一番足折腾了一个时辰,叶小爷才放过时潇,不是念着他媳妇儿身子弱,叶小爷恨不能直接折腾到明儿一早才好呢。
不过想想,这什么事儿都得图个长远,回头今儿是痛快了,明儿他媳妇儿一恼,不让他近身,可怎么办,即便这么着,也不知说了多少车好话儿,才哄得他媳妇儿吃了饭。
夜里再躺下,叶驰又凑过来的时候,时潇以为他又要干坏事儿,吓得脸都白了,两只小手一个劲儿直推他,叶驰把她拢在自己怀里:“ 我不折腾,就像抱着我媳妇儿睡觉。”时潇在他怀里僵了一会儿,待听见匀称的鼾声才瞧瞧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果真睡熟了,才松了口气,合上眼,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等她睡着了,叶驰睁开眼,低头亲了他媳妇儿一口,才重新闭上眼睡了。
转过天来,时潇再不敢错了规矩,一大早拽着叶驰就去了老王妃院里给老王妃王妃请安,陪着吃了早上饭,方才回来,晚半晌儿,老王妃哪儿歇的早,交代她们不用跑了,小两口便来了竹院。
刚到竹园,得禄跑进来说,前头封二爷来了,叶驰瞧了瞧他娘,又瞧了瞧他媳妇儿,真为难上了。
王妃见他哪样儿,没好气的道:“还怕我这个当娘的吃了你媳妇儿不成,去你的吧,这会儿时候还早,正好跟你媳妇儿逛逛园子去,等你回来再吃饭。”
叶驰瞧了他媳妇儿一眼,见时潇微微点头,叶驰这才去了,小两口这番眉眼官司落在王妃眼里,王妃忍不住失笑,拉着时潇的手道:“驰哥儿自生下来就是个霸王性子,谁的话儿也不听,可把我愁坏了,想着这么个霸王,以后可怎么着,不想倒是有你这么个克星,旁人的话儿他不听,只你说一句话,倒比什么都管用。”
时潇听了这话不觉有些忐忑,暗道,莫不是叶驰一走,婆婆就要为难自己了,仿佛知道她的心思,王妃道:“你别多想,咱们一家子婆媳,没那么多事儿,娘跟你说闲话儿呢。“
说着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出去了,时潇还没来过王府的园子呢,却早听人说王府的花园收拾的别致,还是当年老定亲王寻了南边儿匠人盖的,圣祖爷当年还赞了句,小江南呢。
跟着王妃沿着水路缓缓往前逛,虽入了秋,却也不见丝毫萧条之色,绕着中间的一汪水修建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蜿蜒,粉墙黛瓦,倒勾起时潇些许思乡之情。
王妃侧头瞧了她一眼,见她眉眼深远,想起她本是南边人,瞧见这园子不定勾起了心思,便拍拍她的手,指了指西边儿那颗桂树道:“这是驰哥儿前几天才移过来的,原先也有一颗,驰哥四岁的时候说挡了他的道,叫人砍了,你公公气的,论起鞭子来就没了轻重,驰哥儿也倔,别瞧才四岁的孩子,硬是一声不吭,不是撑不住晕死在地上,活活让他老子打死了我们都不知道呢,过后想想后怕的紧,那次过后,王爷虽嘴上不说,心里着实后悔,从哪儿起,便再生气也没打过驰哥一下,倒纵的他越发霸道,好在你的话他听,如今咱们娘俩也不用再外道客气,娘有话就跟你直说,咱们家你也知道,虽说我跟你公公没有门第之见,到底那么多人盯着驰哥的亲事呢,却他要娶你,先头自是要闹一场,你可知驰哥怎么说的?”
时潇也有些好奇,王妃瞧着她笑了一声道:“驰哥说,我们要是不应让你进门,他就自请出族,上你们时家当上门女婿去。”
时潇愕然,王妃叹口气道:“可把你公公气的不行,却也拿他没法儿,后来老王妃才去相看了你,终成全了你们的婚事,若不是那混小子真心喜欢,如何能闹出这些笑话来,先时你未进门的时候,我这心里还有几分不爽利,到昨儿见了你,方觉得好,你也不用怕,你是驰哥儿媳妇儿,就跟我亲闺女是一样的,什么事儿只管跟我说,才是咱们娘俩的缘分呢,我跟你公公也不盼着别的,就盼着你们俩能好好的过日子,以前的那些事儿,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才是。”
婆媳儿两个穿过玉带桥,王妃指了指那边儿几株菊花:“哪儿原有个亭子,是你公公请状元郎的起的名儿,不知怎么戳了驰哥儿的眼睛,你过门之前,硬是让人拆了,还再不许盖亭子,你公公见光秃秃不好看,只得让人移过来几株菊花,先时还不觉着怎样,这会儿花开了,映着后头的水儿倒别有韵致,可见这各花入各眼,端看你自己怎么想呢。”
正说着,就见叶驰从那边儿匆匆赶过来,瞧了瞧那边儿的菊花,瞄了他媳妇儿一眼,见他媳妇儿脸色倒好,不像受了委屈才暗暗松了口气。
王妃见他那心疼媳妇儿的样儿,先有些别扭,后又想,不是他这么喜欢在意的,如何会这般,只他们二人好,自己这个当娘的还求什么呢,想着倒释怀了。
小两口陪着王妃吃了饭,才携手出来,仍从园子里过,走到玉带桥上,时潇忽然停住脚问他:“娘说哪儿原有个亭子让你拆了?”
以往遇上跟许明彰有关系的,他媳妇儿避都来不及呢,今儿怎倒问起他来,其实,时潇也是今儿才想明白,之所以一提明彰叶驰就恼,那是因他觉得自己心里仍想着明彰,自己越回避,他越会这么想,自己若坦荡些,跟他说清楚,或许比一味回避的好。
有了这个念头,这么问也不奇怪了,叶驰看了时潇一会儿小心的道:“媳妇儿,你想说什么?”
时潇道:“不管以前我跟谁定过亲,如今我嫁了你,就是你的妻,跟旁人再无干系,用你的话说,纵然我死了也是你们叶家的人,本来我都想着忘了过去的事儿,可你却时时提醒我,你是想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明彰吗?”
“你敢?我不许你再想着他。”叶小爷眉头都竖起来了。
时潇叹口气:“既如此,我们只当没那个人吧。”
叶驰眨了眨眼:“媳妇儿,你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说你心里喜欢我了?”
时潇脸一红,白了他一眼:“我可没这么说。”说着下玉带桥快步往前去了,叶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方恍然大悟。
虽说天色暗了下来,可他就是觉得自己眼前春暖花开阳光普照的,美滋滋的下桥追过去:“媳妇儿,我知道你就是这个意思,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了,是不是……”声音渐行渐远,伴着旁边儿摇曳的秋菊,可不正是别有韵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