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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欢欢喝了一瓶子冰水酒意散去了一些,蹑手蹑脚的上楼,路过主卧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轻微的谈话声。
她的脚步在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停了下来,耳朵凑到了门上。
“老唐啊,我想了想还是别让欢欢考研究生了,你们办公室不是有个招商引资的项目需要翻译,借着这个机会把欢欢弄进去得了,这孩子也不是念司法的料,可是英语还是很不错的。”
“胡闹,她就点口语水平,真要交流起来根本派不上用场。这是个大项目,上面交给我也是对我最后一道考验,我现在搞裙带关系把自己女儿弄进机关像什么话。”
“可是欢欢念书念的很辛苦,我有点儿心疼吗!”
“昨天晚上她是不是没回来?”
“这不导师让她修改毕业论文吗?肯定又在学校机房查了一晚上资料。”
“和她说好好努力,做个翻译能算什么出息,以后进了检察院才有前途,你要培养好女儿就要下得了狠心,学习辛苦了就让吴妈多熬点补汤给她喝。”
“还是别熬了,我现在让吴妈给无忧熬着激素汤呢,要是特意熬两锅,无忧要起疑心了。”
“那孩子没这么多心思,起床吧,带那孩子打扮打扮,今天不是要去蓝家吗?——打扮成熟点,还有教好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露馅了。”
“知道了。”
听着房间里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唐欢欢赶紧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了门。
她足够了解蔚雪芬,蔚雪芬只要开不进门来,肯定以为她在睡觉不会吵她。
走到床边四仰八叉的倒下,她嗤笑了一声:“乡巴佬配个花少,倒是谁也不吃亏。”
*
挑衣服,做头,做脸,化妆,无忧的整个上午都在为去蓝家做准备。
等到从美容室出来的时候,蔚雪芬去刷卡买单,无忧站在她身后,看着收银台后面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好陌生。
白皙的皮肤刻意被自然色的粉底打暗了一点,腮骨上是橙色的腮红,还涂了亮晶晶的唇膏。
干净利落的马尾披散下来,染了一个栗棕色,发尾微卷,前额的齐刘海也被三七分开两边,用定型胶和隐形夹固定在头顶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
身上穿的是一件露单肩的裸色及膝长裙,裙子在腰部的地方设计了一圈裸色的立体蕾丝花朵,而胸部是两坨高高的隆起。
无忧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她别扭的很,头发上都是定型胶很难受,而胸部垫着的那十多个胸垫也让她很不舒服,更要命的是高跟鞋,虽然蔚雪芬怕她穿不惯出洋相给她选了一双粗跟的,可是她还是站的好痛苦。
她等不及蔚雪芬付好钱,她觉得自己一分钟都站不住了,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蔚雪芬付好钱过来,对她温和一笑:“是不是累了?”
她马上站起来,轻声道:“不累。”
“走吧,人家邀请我们一起吃午饭的,时间差不多了。”
“恩。”
无忧努力跟上蔚雪芬的脚步,等到上了车,她以为这受罪的一个上午终于可以暂告一个段落了,因为蓝家听说住在郊外很远,开车要一个多小时。
她以为她至少有一个小时缓一口气,她也需要缓口气,要适应这个新身份和这个城市,她还有有点吃力的,她只是在强撑而已。
只是没有如愿,一上车蔚雪芬就开始教她一会儿去蓝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无忧很累,却不敢懈怠,她听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一路上神经绷的死死的,到了蓝家的时候,她真的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努力按着蔚雪芬说的,勾起嘴角,挂上一个甜美美好的笑容,一步步踩上那条绵延到不知何处的石阶小路。
四周环境优雅,绿树成荫,葱葱郁郁。
有风吹来,树木飒飒作响,带来阵阵绿叶芬芳,有那么一刻,无忧闭上眼睛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乡下,站在爷爷的小屋门口,听着风起,听着树叶起舞,闻着泥土的香甜气息。
可是睁开眼,从脚底传来的剧痛到头上传来的僵硬都在提醒她:唐无忧,你回不去了。
走完了那冗长的石阶,面前是一扇复古雕花大铁门,站在铁门边,蔚雪芬轻声在唐无忧耳边叮嘱了一句:“一会儿进去之后不要东张西望,蓝家很有钱,装修的很豪华,但是你不要做出大惊小怪的样子,知道吗?”
“恩。”
无忧轻应了一声,她的乖巧让蔚雪芬多少心里有了那么点儿安心。
她其实是很怕带无忧来见蓝家人的,蓝家一个个生意上的精怪,她怕无忧稚嫩的脸庞容易被看穿,所以她才让化妆师调暗无忧的肤色,打了成熟系的橘色腮红,还抹了比较成熟一点的裸色唇膏。
身上的搭配也是以轻熟系的裸色为主,头发也捯饬了一番,可是无忧看上去还是太嫩,主要是她胸前一马平川,她就又给无忧穿了个C杯的内衣,然后在那两个空荡荡的杯里塞满了胸垫,勉强的,把无忧年纪往上提了提。
打扮上是往22岁靠近了点,可她心里还是没底。
说实话她从妇女主任做到了计生办主任见识过的场面多了,可是和蓝家打交道,还是让人手心渗汗。
蓝家,S市首富,中国富豪榜前三,三代经商,到了蓝陵煜这一代更是达到了一种空前盛世。
蓝陵煜除了花名远播外,更是商界称奇的“神投手”,他就像是有一双超级黄金眼,但凡是他所投资的领域,用不了一年收益几乎就能翻几个番。所以他也是金融界的风向标,一堆金融巨头都追随着他的脚步走,他在S市是个传奇,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股票市场崩盘的厉害人物。
这样一个人,就算他年纪轻轻只有二十五岁,却已经给人一种绝大的无形的压迫感。
蔚雪芬深深调整了两个呼吸,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蔚雪芬太紧张,下意识的握住了无忧的手,无忧的手心微凉,而蔚雪芬的手心却渗出了一些薄薄的汗水。
“走吧,千万别忘记我车上和你说的。”
“恩,妈。”
“你叫我什么?”蔚雪芬眉心一紧,几分不悦。
“对不起,嫂子。”
无忧别扭改口,轻声道歉。
蔚雪芬这才满意点了点头,带着无忧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