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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孩子,你这话说的可有些不太对,什么叫重得属于我的名声和荣耀?”尽管内心已经被激起了千层浪,但表面上,尼尔森脸上依旧带着美国大兵式的爽朗笑容,“你瞧,现在的人们依旧尊重大都市队长。”
“不!”厄里斯有些愤愤不平地提高了音量,见周围的人都投来莫名其妙的眼神,她又缩了缩消瘦的肩膀,一脸不好意思地捧起咖啡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言语里还带着一丝激动和愤懑,仿佛尼尔森真的受到了什么不公正待遇,而她感同身受。
“才不是这样!加德纳先生,脱下制服的您一定知道,现在市民们嘴里谈论最多的不是大都市队长,而是得了皮肤病的曼哈顿博士,一身基佬紫的法老王,以为自己是只鸟人的夜枭,丝袜套头的罗夏,还有那个穿的跟个……跟个那什么似的丝魂!”
很显然他面前的这位东方美人是接受过上流社会道德礼仪培训,她不仅带着名门闺秀特有的天真任性,她那良好的修养让她在说出这些话后,忍不住红起了脸,恐怕这也是她这辈子说过的最难听的话了。
“抱歉,我言语过激了……”厄里斯不好意思地看了沉默不语的尼尔森一眼,以为他是不满于她说的话,又急急忙忙辩解着,“我……我没有不尊重您的朋友,不尊重其他英雄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很不甘心,明明您才是元老级的人物,明明您应该是那些年轻一辈义警的灵魂人物,是您在水深火热之中将纽约拯救出来,但……但看看现在!这些忘恩负义的纽约人都快忘了您的存在了!”
看着她那又激动又愤恨的通红小脸,以及那双受情绪影响而变得水汪汪的双眼,尼尔森在听完她的抱怨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容里不知是无奈还是苦涩:“恐怕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敢如此形容他们的人吧,厄里斯,特别是曼哈顿博士……皮肤病?噗哈哈,确实挺生动形象的。”
“……队长,您还笑?!”厄里斯有些羞恼地瞪大了眼,“我……”
“哎,毕竟时代不同了。”尼尔森无可奈何的语气打断了厄里斯的炸毛,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咖啡,深褐色的水面上清晰地倒映出自己那张有些落寞的脸,“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民兵早就不复存在,而我们这些人,死的死,散的散,时间不饶人啊,孩子……”
“砰”的一声,厄里斯一掌拍向了桌子,她站起来,有些怒气冲冲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尼尔森,咬牙切齿道:“你怎么能这样说?!难道像我这样的人的等待,只是傻瓜等着石头开花吗?!我心目中的偶像是不可能这样屈服的,难道,你就不曾向往过去吗!”
尼尔森看着自己面前激动的女人,渐渐皱起了眉,提高了音量:“我当然想,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所以,”厄里斯做了个深呼吸,又坐回位置上,脸上的余怒还未消,“所以我才说,我是来帮助您的,我有办法让您重新变成中心……”
一个金发碧眼,俊美得让世上最出色的雕刻大师都无法雕刻出其完美的男人,站在维特集团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里,一手插兜,一手拿着一个酒杯,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纽约的夜景。他就是阿德里安·维特,也是法老王,被誉为世上最聪明的人。他背后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一张简单但异常真诚的邀请函。
邀请函上没有过多装饰性或者客套恶心的言语,只是说明了一个时间和地点,大都市队长诚挚地邀请法老王前去商量点要事。
这是他以法老王的身份,在昨晚将一伙没用的混混丢给警察时,一位年轻的警员交给自己的。开会的时间就是今晚,至于地点——那就有些玩味了——位于城东的标志性建筑市政厅。
关键点在于,虽然他好几年没有见过大都市队长,但是他对于这些义警的动态一直很上心,他知道,以大都市队长现在的影响力,他根本无法从那群眼高手低拿着纳税人的钱寻欢作乐的*官僚里,借到市政厅,作为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义警们的会议室。
更关键的是,大都市队长的动机。
阿德里安和这位前辈的接触并不深,他们只在1960年6月的麦迪逊花园广场的晚会上见过一次面,而那一次,也足够他将他打上无知的标签。是的,在他眼里,这位前辈如同大多数无知的人类一样,愚蠢到不可救药,他当上义警,也无非是为了出名。
那时候的队长向他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有机会向他这位世上最聪明的人询问任何当今世上难以破解的难题,但他却选择了最无意义的那个——他询问他的名字的重音和分段应该放在哪。
这样一个肤浅的家伙,突然提出来要组织一个超级英雄之间的会议……阿德里安敏锐地抓住了这背后的猫腻。
从表面上看,他也许只是想利用这一次机会,重新建立一个类似于四五十年代超级英雄组织民兵的机构,将所有英雄聚集到一起,成为一个新的伟大组织的创立人,从而名扬千里,获得更多的名望。
是的,从“表面”上看,确实如此。
但实际上呢?那位大都市队长沉寂了这么久,最近心血来潮,突然想到了一个秒法子想方设法地出名?
阿德里安轻笑一声,放下了酒杯,重新拿起了那张邀请函。从它背后,他似乎还嗅到了一丝芬芳。邀请函上的内容是打印上去的,只有最后的落款是大都市队长的亲笔签名,这足以说明了一切。
他换上了法老王的服饰,在夜色里,轻盈迅速地来到市政厅二楼。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都市队长的名头还是让那些义警们一个不差地来到这里。除了罗夏,夜枭和那丝魂二代,不可思议的是,笑匠那个政府走狗和暴徒也在这里,阿德里安还以为他这种人不会来凑这种热闹。当然,同样让阿德里安不会来凑热闹的还有曼哈顿博士,毕竟,他已经渐渐脱离了人类情感,他一直都在暗地里对这个潜在威胁做着各种调查。
和他一起的,还有据说是他的伴侣,珍妮·斯莱特,他“曾经的”恋人,这里的曾经,是指当曼哈顿博士还身为乔恩·奥斯特曼,一个人类的时候。名望、金钱以及权力,这三者最容易让人类变得和曾经的自己面目全非,而这位无时不刻无论大小宴会会议总会出现在曼哈顿博士身边的女人,大抵也是如此。
任何会议,只要有笑匠的参与,绝对会不欢而散,阿德里安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当会议变成一锅粥,而笑匠无礼离场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少意外,而真正意外的,是远处突然传来的爆炸声。
那个爆炸声从城西传来,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依旧能看到远处那将深蓝色的天空染成绯红的火光,这足以说明这场爆炸的规模有多大。
纽约城西……那个位置,是一家医院!当在场的所有人意识到这一点后,不由得微微一愣。当他们四散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消除罪恶的时候,从没有人企图制造这种混乱,然而当他们仅仅从自己巡逻时间里拎出两小时商讨要事时,却发生了这种灾难性爆炸!
“珍妮,我需要你先回去。”曼哈顿博士那温和轻柔得犹如上帝的声音在爆炸声传来的下一秒轻轻响起,当众人还在发愣的时候,他就把他的伴侣给传送回去,自己则在下一秒也消失不见。
他可以在眨眼间去往任何地方,而现在他肯定前往了事发地点,不过,阿德里安保证,他早就知道了当他们开会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他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但在灾难发生以前,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阿德里安将自己敏锐的目光从曼哈顿博士消失的空地放在了大都市队长身上,作为几乎和曼哈顿博士同时反应过来的人,他立刻上前一步,一掌拍向了队长身旁的黑板,将他从愣神之中拍醒:“队长,你现在能否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是谁让你将我们召集起来,趁我们中没有一人在街上的机会,制造了那场爆炸?”
“……我……不,这不可能,你在说什么,法老王,开会只是我的主意……”大都市队长脸色煞白地呢喃着。
“一定是那个阴影之人!”还没等阿德里安继续说什么,罗夏如同被点醒一般,猛地上前抓住了队长的衣领,将他抵到了墙上,“说!你什么时候和他见了面?他跟你说了什么?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可以让你这原来的英雄堕落成街边臭水沟里的蛆虫!”
“阴影之人?”阿德里安眼里闪过一丝捉摸不透,“你是说,最近一个月里,让那些罪犯的作案手法总算不再那么幼稚的人?”
“没错,就是他。”夜枭回答,一边拉住了罗夏以免他过于激动,“而且……我和罗夏前天追查他的时候,还收到了他的一份见面礼……法老王,那个人是个聪明人,我不知道他是否比你还要聪明,但是,他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我和罗夏的真实身份!他对我们了如指掌,而我们对他却一无所知!”
“……不……上帝……她明明……明明像一个天使,怎么可能……”夜枭拉开了罗夏,队长失魂落魄地靠着墙壁,看着自己的双手,痛苦而又不可置信地挣扎道,“但我却相信了一个恶魔……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是我害了他们……”
……是“她”,不是“他”?
戴着小丑面具的女人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里,看着窗外那被大火熊熊燃烧的医院,火光让她那头酒红长发看上去更加绯红。
“很感谢您的帮助,教授,那个被美国政府保护的家伙肯定死透了。”坐在车里的另一个壮硕男人看着窗外的炼狱,用着口音奇怪的卷舌英语对她说,拿出一个胀鼓鼓的信封,“这是您的报酬,至于另一件事……我们会保持联系的。”
她并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接过了信封,走下车,目送着轿车渐行渐远……
然后突然被一股力量捏成一团废铁。
“初次见面,您好,曼哈顿博士,对吗?”厄里斯双手插兜,看着那诡异甚至有些恐怖的画面,突然开口。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惊恐,甚至,像是早就知道那辆车,以及车里的人会被一股怪力摧毁一样,带着一丝玩味和诡异。
“是你主导了这一切,为了一个人,用一医院的人作为陪葬。”
她的背后,响起了一个无论什么时刻都波澜不惊温和轻柔的声音。
厄里斯嗤笑一声。
“是的,那又如何呢,曼哈顿博士?你本可以在这一切开始之前阻止我,你本可以在我和他们交易的时候连同我一起杀了,但是你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阻止我?为什么你只杀了那些俄罗斯人?为什么……你在明知道,当你和珍妮·斯莱特离开公寓时,我在你们家附近装了炸弹,等你抓住我的时候,企图利用这点,威胁你放了我的情况下,还依然将你的珍妮传送回了公寓?”
面对厄里斯如炮轰般的问题,她背后的人彻底没了声。
她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曼哈顿博士,面具下的嘴角渐渐勾了起来,而她的眼神,也在陡然间变得如罂粟般危险,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看来属于你我的未来,还挺漫长的嘛……”
她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