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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弘早就对罗稚言的身手见惯不怪,知道想从他手中抢东西可能性为零,却按捺不住猎奇之心,又凑了过去,两眼冒着金光:“还认主?!我靠!太牛X,听说黄牛软件公司新开发的游戏需要佩戴头盔才能玩,就是这个?你从哪里弄来的?”
“黄牛?不是,这是安东让我测试的游戏,还没面市呢。”罗稚言摇摇头,将头盔又塞进祁云弘的手中,“看可以,不能戴。”
祁云弘接过头盔嫉妒得直骂:“安东给你的?!靠,他也太不仗义了,知道给你不知道给我?!”
罗稚言呵呵一笑,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微微摇晃手中的啤酒罐慢慢说道:“你不是金盆洗手,再也不玩游戏了吗。”
祁云弘是个心灵手巧的人,手指灵活得让罗稚言只能用五个字来形容,羡慕嫉妒恨。不仅会开各种机关,锁头,游戏玩得也超好。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语文数学都是靠游戏启蒙的。从小到大,各类游戏被他玩到烂。
一年前,祁云弘号称再没有什么游戏能吸引他,因此戒了游戏。却没想仅仅一年后,游戏界出现了历史性的改变。游戏头盔对于他这种骨灰级的游戏玩家来说,吸引力无疑是致命的。
所谓游戏头盔,简单的说是通过微电波刺激玩家的大脑皮层,让玩家不仅视角与游戏中的角色相同,更能模仿触觉、听觉、痛觉、甚至嗅觉,玩家带上游戏头盔后仿佛身临其境,真真切切地经历游戏中的一切。
就像计算器飞跃了人们的计算速度,平板电脑改变图片的视觉效果,视频电话缩短了人类之间的距离一样,游戏头盔对于游戏界和玩家来说,无疑也是一场革命。
只可惜游戏头盔尚在测试中,不仅价格昂贵,而且有价无市。祁云弘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如今在罗稚言这里见到,当然兴奋得不行,看着罗稚言一脸的谄媚:“老罗,你就让我玩玩嘛。”
“不行,你戴我的头盔只能上我的号。”
“那又怎样,难道我的技术还不如你?”祁云弘一脸不忿。
罗稚言高深莫测地笑笑。
祁云弘爱不释手地研究了半天,看着罗稚言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脸一沉冷哼道:“哼,不戴就不戴。电话拿来。”在罗稚言面前,祁云弘绝对知道何时何地该采取何策略。
罗稚言显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扬手将自己的手机扔给他。
“老安的电话存哪了?”找罗稚言借不如找安东要个新的,祁云弘翻开罗稚言的电话记录正找着,突然手机一震,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哪位?”祁云弘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祁哥?我是小武,你在罗哥那儿?”罗稚言的副机长武元卓有些迟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小武啊,什么事?”
“调度台说杜哥病了,让我们明天替他飞挪亚。”
“杜海丰病了?什么病?”
“说是感冒。”
“感冒?感冒就调班?你没说老罗前天才从安南回来?”祁云弘不满地叫道。
“我……”小武刚要解释,罗稚言抢过手机说道,“知道了,通知机组成员,明天飞挪亚。”
“好。”小武答应着收了线。
“就你好说话。”祁云弘嘟囔着,又拿回了手机。
“没看天气预报?明天雷雨天。”
祁云弘恍然,怪笑一声:“哈!怪不得装病。”
“三年前那件事,估计他还没能走出来。”罗稚言说话习惯不疾不徐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就他这熊样还想跟你争大队长。”祁云弘一向看不上杜海丰。
罗稚言无所谓地笑笑,起身道:“我去睡了,出去关门,不许动我的头盔,想玩自己找安东要去。”
飞长途前,罗稚言一向会约束自己早睡,以最饱满的精神和体力面对飞行。
“还要个屁呀,明天我跟你飞挪亚。”祁云弘将手机放下也站起身。
罗稚言微微色变地停下脚步:“班组长这么清闲么,可以不跟自己的班机跟别人的班机?”
祁云弘跟罗稚言同时进入北斗星航空公司,祁云弘是飞行员,祁云弘没考上飞行员做了空哥。三年前罗稚言当上机长后,祁云弘就申请调到了罗稚言的机组。
因为不想离开罗稚言的机组,两次提升班组长的机会都被祁云弘放弃了。
半个月前,北航人员调整,空出了两个班组长的位置,罗稚言听说后,硬是将祁云弘踢出了自己的机组。
“班组长还没正式下令呢,我还是机动组的人,芬妮去看男朋友了,明天肯定回不来,我不跟你难道想让小雅去?”
没有固定机组的人都集中在机动组,哪里缺人去哪里顶班。
“小雅好啊。”罗稚言缓缓吸了口气,用戏谑的目光对着祁云弘上下打量了一番,嘻笑道,“小雅至少身材比你好。”
“我去!”祁云弘顺手抓了一个抱枕砸向罗稚言,“爷还真不去了。”
罗稚言呵呵笑着接住,手一扬又扔了回去:“爱去不去,没你我飞得更好。”
“切!”祁云弘冷哼一声,用力关上房门。
罗稚言无声地笑笑,想到明天祁云弘又会回到飞机上,心里暖暖的,多年的哥们,他自然知道祁云弘嘴上说不去,明天在飞机上一定能看到他。
其实这半个月以来,只要登上飞机,罗稚言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知道那是因为祁云弘不在飞机上。
若不是他现在的班组长张风灵在他还不是机长的时候就跟他一个机组,他真想走走门路把祁云弘调过来当自己的班组长。
此时的两人都没想到,第二天祁云弘真没上飞机。起飞20分钟后,罗稚言十分庆幸祁云弘没上飞机,而同一时刻冲进塔楼的祁云弘却后悔万分。
黎明前下了一阵中雨,路不算滑,空气倒十分清新。
罗稚言开着车窗,让潮湿的空气涌进车内,他喜欢在这种清爽的空气中深深地呼吸,仿佛随着一呼一吸,身体里的污浊也能被涤清。
虽然气象部门预报上午还有雷阵雨,但调度室若是等到完全没有积雨云再安排班机起飞的话,滞留在机场旅客能将整个候机大厅站满了。
推开机组休息室的门,虽然高了八度,但含糖量同样高的女声让罗稚言微微皱眉,安图雅怎么来了。
“罗哥,你怎么才来,人家都等了你很久了。”
罗稚言刚一走进去,手臂就被另一双纤细的手臂抱住,那高八度含糖量也很高的声音差点将他的耳膜刺穿。不过罗稚言的脸上却是一副十分享受的笑容。
用夸张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挽着自己的女郎,十多公分的高跟鞋,跟细得让罗稚言觉得若是用力踩下去地板一定能踩个洞;两条光滑的长腿没有穿丝袜,隐隐泛着魅惑的光泽;虽然穿着深蓝的空姐的制服,但裙子又短又紧,堪堪遮住了紧翘的臀部;上衣也很瘦,紧绷胸部的纽扣似乎下一秒中就会被崩开。
罗稚言相信这身装束若是走进夜总会,至少有一半的狼能当场喷鼻血,另一半不是性取向不同,就是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让他们不敢随便喷鼻血的尤物。
“长个了?好像才几天没见。”罗稚言知道自己属于怪胎,他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却也能在如此尤物的触摸下不动声色。
“罗哥又笑话人家。”
在一米八五的罗稚言面前,即使穿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安图雅仍然显得比较娇小。
“云弘呢?”罗稚言随意扫了一眼,问道。
“祁哥脚扭伤了。”罗稚言机组的班组长张风灵接话道。
“脚扭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罗稚言说着话掏出手机。
“不用问了,祁哥说不严重,一会儿会过来。”安图雅拉着罗稚言坐下。
“小武,把机组名单拿来给我。”
接过武元卓递过来的名单,罗稚言看了一眼转头道:“你上机?”
“当然。”安图雅眨着粘了假睫毛的大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张组长,带小雅去换一套制服。”
“人家穿的就是制服。”安图雅不服气地抗议。
“张组长,请调度室重新派一名空姐过来。”罗稚言的语气仍然十分平和,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罗稚言虽然从不大声说话,但他说出的话就是命令,不容任何人质疑。
“好。”张风灵点头。
“等等,等等。”安图雅急了,忙叫道,“我去换衣服,马上换,罗哥你别不让我上机。”
罗稚言瞟了安图雅的鞋跟一眼:“鞋也换了,鞋跟不得高于三公分。”
安图雅刚想抗议什么,看着罗稚言虽然平和但隐隐透着严厉的面容,到嘴边的话又被吓了回去。
其实她和罗稚言算是世交,从小就见过,在她的印象中,罗稚言小时候非常好说话,也带她玩过,没想到二十多年不见,罗稚言长得帅气逼人,人却冷漠了很多,虽然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但说好听点,笑不达眼底,难听点,皮笑肉不笑,真绷起脸来,安图雅也有点怕他。
一年前,安图雅学成归来,在公司举办的一次宴会上,意外见到了罗稚言。早听说有些人会一见钟情,以前她不信,看到罗稚言一瞬间她信了,她发誓她真的是看到罗稚言的第一眼,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可惜罗稚言明的暗的,拒绝了她好几次,安图雅不死心,报名参加了空姐培训班,就是为了能经常见到他,跟他上一驾飞机。如今她离这个目标只差一步之遥,只要等到人事变动一结束,她就会从机动组调到罗稚言机组成为正式的机组成员。
“罗哥。”祁云弘推开休息室大门,瘸着一只脚走进来。
在公司里,祁云弘一向从善如流,跟大家一起叫罗稚言罗哥。
罗稚言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走上前,幸灾乐祸地问:“被哪个妞儿踹下来的?”
“安东。”
正跟着张风灵向更衣室走的安图雅闻言立刻停下脚步,一脸兴奋地问道:“我堂哥?”
休息室的其他人也都一脸八卦地望向祁云弘,两只耳朵高高地竖了起来。
安东是IT高手,游戏软件开发者,也是安图雅大伯家的堂哥,更重要的是因为安图雅的关系,大家都见过他,知道他是个长得白白净净地文弱书生。
难道祁云弘想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