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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米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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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砚拗不过阿诺,只得在后面跟着,游行的队伍在街上浩浩荡荡的走了一圈之后,那几名官兵想必也喊累了,索性收起家伙,向城外而去,阿诺和青砚步随其后,为了不明显的被发现,他们与队伍有一定的距离,只见那队伍出了城门之后,便向南急赶而去,步行三里,便有一个小小的饭馆,官兵把犯人赶到一边,喝道:“都老实的呆着啊,哪个若是想逃跑,先问过我手中的家伙答应不答应,说完,解下腰中的佩剑,重重的插在地上。

    阿诺和青砚混在茶客之中,点了俩杯茶点,慢慢的吃着,那十几名官兵便向店家要来酒菜,二话不说,便喝起酒来,其中一个像是头目,骂道:“真他娘的丧,这次又是个苦差事,这穷鬼都是被查抄了家产的,身上一点油水也榨不出,害得老子还要去南荒这么远的路程,真是倒霉死了。”

    身边立刻有人附和道:“可不是,本还打算借这次出公差捞上一笔,没想到却是赔的要死,就是金不换,多大的一个当铺,没想到搜来搜去全都是一堆破烂儿,一件值钱的东西也没找到,还害的老子被上面怀疑是自己中饱私囊了!”说着向着金掌柜脸上啐了口水,那金掌柜也不敢恼火,把头低下,拿袖子抹了俩把,继续在地上蹲着。

    日已西沉,这帮官兵继续喝着,只见小馆的人也越来越少,阿诺与青砚坐在角落之中,一语不发,只听得外面俩声猫头鹰叫,小馆里的人便走的一个不剩,一个官兵喊道:“小二,快给老子上酒,这他娘的都什么季节了,还有猫头鹰?”

    唤了几声,却终不见有人出来,那官兵似乎感觉事情不妙,伸手去拿手中的佩刀,却回头发觉他的同伴全部被放倒,而那位被他啐了一脸口水的金掌柜,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你,你干什么,你别乱来,你想造反么?”官兵手中的佩刀对着眼前的胖子,一边后退,手却还在发抖。

    挥毫冷冷说道:“本来想给你个痛快的,无奈你刚才得罪了我,我这个人一向是以怨抱德,你对我照顾有加,我定不会亏待你!”

    那官兵闻毕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得罪了大侠,请大侠原谅小的,当个屁一样把小的放了罢,小的家中上有八岁的老母,下有八十岁的幼子,求大侠饶了小的吧!”

    挥毫蹲在他身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脑门,说道:“你看到了我的样貌,又知道是我逃出了,我若放掉你,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官兵闻言之后便更加的害怕,连求饶的力气也没有,半瘫软的倒在地上,面如死灰,一个黑影闪过,红光一闪,那官兵还未来得及准备,喉咙已被长剑割断。“与他多废话什么!”

    待那身影转过之时,阿诺看到,那人便是墨香。此刻的那把长剑闪过之时,快的让人来不及看清是怎么回事,红白相间的一道光芒,人已经毙命。

    “他们都不是罪大恶极之徒,虽然刚才曾经对我不敬,也罪不至死。”挥毫一脚踢开尸体,对墨香说道。

    “师兄教训的对,下不为例!”墨香一副恭敬的样子。

    阿诺看了一眼青砚,压低声音问:“你和这金不换的掌柜是同门?”

    青砚点了点头,阿诺问道:“那他也是王行的人了,话说,在我身边,还有多少王行安排的人?”

    青砚说道:“我师父一生只收了三个徒弟,挥毫,墨香和我,素锦是我师叔的徒弟。”

    阿诺还想说些什么,便听得耳边传来挥毫瓮声瓮气的声音:“你们俩个别躲在角落里看热闹,出来搭把手!”

    青砚见已被识破,索性走出来说道:“师兄果然是耳聪目明,青砚佩服佩服。”

    挥毫拍了拍青砚的肩头,说道:“好生照顾小姐。”说罢走向蹲在地上的人群,双手用力,那锁链已经断的七零八碎,众人纷纷下跪磕头,说道:“多谢金掌柜救命之恩。”

    挥毫说道:“现下建业诸位是回不去了,我已准备好了马车,诸位可到临安暂住一段时日,相信不久,诸位一定可以再扬眉吐气的回来。”

    其中有人说道:“我们苦心在建业经营多年,如今却是一无所有,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国君,我们此生此世都不想再回来了。”

    旁边有人附和:“对,我们在建业已经没有家了,还回去做什么!”

    墨香说道:“诸位若是主意已定,在下也不会阻拦,定会送上盘缠,各位可以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只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只要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便与这片土地有着剪不断的情愫,陛下只是一时被蒙蔽,相信过不了多久,建业定会安定。”

    “那,王大官人也在建业么?”诸人皆知茗香居与王大官人的关系,若能得到王大官人的庇佑,便可安枕无忧。

    “我会一直在建业,等待大家的到来。”不知何时,王行已经走进了大家的视线,身边还跟着手拿药箱的素锦。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说道:“有王大官人在,我们自然放心了。”说罢便纷纷而出,走向门口的马车。

    王行扶起盘膝而坐的十花楼老板沈威初,说道:“沈世伯,请随我来。”

    沈威初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时日不多,去哪里都一样,有劳贤侄仍为我费心费时。”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王行看了一眼身侧的素锦,素锦伸手搭在沈威初的手腕之上,片刻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王行上前扶住沈威初,说道:“都怪我,当时没有能力保护你。”

    沈威初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这是常年的老病,我祖父得过,我父亲因此而早逝,旁人都以为是身子不好,其实我心跟明镜儿似得,我们家祖传的手艺,看似美艳无比的首饰,其实是伤人精髓的之所在!”说罢,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又一口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