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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现在不过过了两三个小时,什么叫不行了?
许莹然被这半路来的消息惊得不轻,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紧张的问红雨:“你快说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样?我不是让青禾守在百府,她人呢?”
红雨深吸一口气,解释的说:“青禾……”
“哐!”就在这时,内室里突然传出个声响,似乎是茶杯掉在地上。
不好!
大白天,堂堂蓟北侯却在内室,这个名声说出去也不好听。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许莹然和红雨面面相觑,不由而同望向郝嬷嬷。
只见郝嬷嬷脸色有些发白,却是惊讶的抬起头,正望向内室的侧门。
内间里,李子厚苦笑的看着碎成渣渣的茶杯。
听到百阳的消息,一激动便便这样了。
红雨人也机灵,眼珠子一转,当即对许莹然说:“只怕是爷醒了?爷昨晚一宿没休息,今早又去了百府,只怕这午休也没休息好,现在又听到这个坏消息,夫人,这……”
她面上一脸担忧,看似啰啰嗦嗦,实则是在将事情的缘由解释给郝嬷嬷听。
许莹然听了,接话道:“爷的身体要紧,你快去让小厨房的把我煲的红枣山药排骨汤端上来,那东西补齐安神。”
许莹然和红雨这一唱一和,倒是让郝嬷嬷信服了三分。
其实,郝嬷嬷也知道,她信不信并没有多大关系,正真重要的是夫人作出这副样子,就是在表明一个态度。既如此,她也乐得借着梯子下楼。
她低着头,极不好意思的说:“夫人有事要忙,奴婢先先行告退。”
“嬷嬷好走”许莹然点点头,想到郝嬷嬷今天说的事儿。她补充的说:“对了,三弟那里还劳烦嬷嬷多多注意些,陈家的事儿,我要和侯爷商量商量。”
这是大事。不仅关系到李浩个人,如果处理不好,那不是要寒了将士们的心!
郝嬷嬷明白个中缘由,不在多言,恭敬的退出房门。
郝嬷嬷走后,李子厚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红雨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当然,她手里可没有什么靓汤,那就是哄郝嬷嬷的话。
若是往常,李子厚还会因此逗笑许莹然两句。但是现在却是谁也没有这个心情。
红雨也不待人问,便急忙说:“阳哥儿的消息时青禾回来报的信,可是她又很快回去了,似乎百府那里已经一团糟,情况……情况可能很不……”
她的话还未说完。但众人却都了解了话里的意思。
许莹然有些懵,焦急的转过身,胡乱的李子厚说:“三弟的事儿也是大事,郝嬷嬷既然来告诉我,就证明事情只怕是十之*。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你还是先处理这件事。阳哥儿那里我先去守着,你晚点再过来。”
她心里七上八下。连下一步该做什么似乎都是靠着本能。
李浩的事便让郑军师处理,现在关键是阳哥儿!
李子厚见许莹然在屋内乱转,叹一口气,叫来红雨,细细的吩咐:“夫人担心阳哥儿,一路上你要仔细着些。我等会儿再过来。”
奇怪的是,李子厚明明知道许莹然说的话不妥当,却依然选择留下来。
主子们的事,红雨不敢多言,谨慎的应下李子厚的吩咐。
而此时许莹然终于回国神来。也顾不上看李子厚的反应,匆匆的交代过后,便急急忙忙拉着红雨往外院而去。
望着许莹然渐渐消失的背影,李子厚步履沉重,紧跟着出了房门。
傍晚的天色越发的阴沉,天空暗暗的,百府早早的点上灯,正房的院子里灯红通明,丫头婆子脚步匆匆,整个院子除了众人的脚步声再无其他。
青禾站在正院门口,远远瞧见提着裙子小跑而来的许莹然,急忙迎了上去,沙哑的说:“夫人,快,快,阳哥儿……”
许莹然一听这话,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和侯爷回府的时候还是好好地,怎么一下子就反复了,传个话也没说清楚,急死人了。”她口气十分不好。
“具体情况奴婢也是不知,奴婢听到百里大夫一声苍凉的惊呼,然后院子的丫头婆子便忙翻了起来,后来,三姑娘听到这个动静承受不住,晕了过去……总之,那时全都乱了,奴婢瞧着事情不好,便急忙回府通知,可又担心沈姑娘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才又回了百府。”青禾跟在许莹然屁、股后面小跑,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她此时也是忙晕了头,直接将许莹清出嫁前的称呼叫出来也不自知。
“三姐姐晕了,百里呢?百里怎么说?”许莹然听后,猛然停住脚步,不安的问。
她现在万分后悔,她在现代时做什么白领,当初去学医多好。
关心则乱,许莹然此时已然忘记,百里夫妇,可不就是大夫么,更是医术精湛的神医。
“百里大夫从进了内室就没出来过。”青禾满脸担忧的摇摇头。
随即,她又补充道:“就连三姑娘晕了,都没有!”
就这么边跑边说,走到正房的外间时,许莹然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她疾步走进屋内。
外间空荡荡的,只有沈楚楚和白苏孤零零的坐在太师椅上。
白苏低着头在说什么,而沈楚楚却是在偷偷的抹眼泪。
认识这么久,许莹然还是在沈夫人去世时见过沈楚楚流泪,而这,是第二次次。
“楚楚”她大声的喊着,仿佛要给沈楚楚一些勇气。
“许妹妹,你可来了,现在该怎么办?”沈楚楚像是有了重心,拉住许莹然的手隐隐泛起青筋。
“嘶!”许莹然倒吸一口凉气,但看沈楚楚盯着内间侧门忧心忡忡的目光,安慰的说:“我们要相信百里。也要相信阳哥儿,阳哥儿知道这么多人喜欢他,他也会努力活下来的。”
沈楚楚只能点点头,现在。除了相信这个,她们也没有其他办法。
“咦,侯爷呢?”都说了这么多,沈楚楚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许莹然也不甚明了。
红雨见夫人这副模样,猜测她对侯爷说了什么只怕自己都不知道,于是站出来解释说:“府里出了一些事,侯爷他正在解决,要过一会儿才来。”
沈楚楚不甚满意的说:“这可关系到阳哥儿的性命,侯爷……”
许莹然:“……”
她现在想起来了,只是暗恨自己急傻了眼。李浩的事儿什么时候不可以解决,现在关键是阳哥儿,这可是危在旦夕!
沈楚楚也不过是抱怨一二,她也知道,即便李子厚来了。也是于事无补,谁让他不是大夫呢?
屋子里经过短暂的谈话声后,又陷入了沉默,屋内五双眼睛*辣的盯着内室侧门,只盼着里面能有什么好消息。
而此时,内间里的情况进入最危急的时刻。
百里脸色苍白,双眼凹陷。眼睛周围一圈暗黑,他额头上汗水如注,茯苓安静的在一旁替他擦汗,但那一头青丝依然湿透。
屋子里灯火通明,可以清晰的看见,在他的前方是四个多月大的小孩。阳哥儿。
阳哥儿白白胖胖的小脸比之以前瘦了一圈不止,他双眼紧闭,如同睡着了一般,那光滑的额间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只是做了一个不甚美妙的梦。
“茯苓。你来擦身。”百里声音沙哑,比之六七十岁的老头也不遑多让。
烈酒,施诊,这才四个月的婴儿,真的受得了?
茯苓咽了一口干涩的口水,他虽然这样想,却也急忙拿着烈酒帕子一遍遍擦拭阳哥儿的身子。
而百里,从手掌大的棉布包里拿出三寸长针,银色的长针泛着幽幽的光芒。
针灸!
如是许莹然在这儿,一定会发现,此时百里的方法和当初救治她所用的方法如出一辙。
不过,唯一没有用到的是人参。
百里深深的闭上眼,然而只要一想到手术台上的人是他的儿子,那握着银针的手便不自觉的颤抖,而他的脸色越加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冒出。
“老爷……”茯苓见到这一幕,迟疑的叫。
百里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眸子如同上古神剑射出的凛凛寒光。
茯苓乍一见,心不由自的一缩,人也跟着后退一步,但他却心中一喜,只想着老爷这次找回了信心。
然而,这样的目光如同天空一闪而过的流星。
“砰”百里猛地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脸颊,嚎啕大哭。
做不到,他做不到……
他太明白阳哥儿对于许莹清的意义,正是因为明白,他才做不到……
因为不能失去!
八尺男儿,跪地嚎啕大哭,茯苓偷偷的抹了抹眼泪,心中却越发的焦急,老爷做不到,可是,阳哥儿却等不了了……
茯苓不甚明白,明明老爷的医术精湛,明明胜算很高……
可是,他忘了,有时人的情感会左右判断,百里,正是这样。
顿时,屋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闪亮的烛火也渐渐暗了下来,似乎默默的哀悼。
“咔嚓”这时,内室门大开的轻微响声突兀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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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发生什么呢什么呢~你们猜~四四绝不是后妈不是后妈~(噢,这逆天的波浪!嗯,绝不承认这是在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