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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李舸接旨!”李子厚脸色发白,拿着大红绸退回大厅,跪在铮亮的青石地板上。
许莹然紧跟其后。
有了蓟北侯的带头,大厅里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慑住的众人,纷纷反应过来,立时跪在地上。
这是什么样的圣旨,非得在蓟北侯大婚的时候宣布?
太监气喘吁吁,急急忙忙赶来的样子在许莹清脑中闪过。她眉头轻蹙,不安的望向百里。
百里更是搞不清楚,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见众人都已下跪,他急忙拉着许莹清,随大流的听圣旨。
宣旨的太监缓过气,傲慢的瞥了眼动作迟缓的众人。高举手中绣着九爪真龙的明黄色锦缎,阴柔的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襄阳公主蕙质兰心,温顺恭谦,与蓟北侯实乃天作之合,遂特赐婚蓟北侯李舸、襄阳公主令择日完婚,钦此。”
此诏书一出,全场皆静。
竟然是赐婚,可是,蓟北侯今天不是才成亲?
难道这位刚刚才出炉的蓟北侯女主人,去做妾?开什么玩笑,她们蓟北侯爷的后院,绝不会让一个大唐的公主掌家!
厅中的男宾皆为大燕的实权官员,听到这个消息,众人无不期盼的望向李子厚,只盼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李子厚听完,半天没有反应,众人殷切的目光,仿佛没有落入他的眼中。
“臣接旨。”短短三个字,如同泰山压顶般艰难的说出。
厅中顿时鸦雀无声,蓟北侯竟然这么容易妥协了?
所有人眼中都被惊奇填满。
李子厚的如今的妥协,与他平日强势相距甚远。此时,厅中众人心中无不算着小九九,揣度话中的意思。
李杨氏心中同样闪过一丝疑虑。
李舸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这似乎太容易了些?
“哐当!”突然,茶杯翻滚的声音,如同晴天惊雷。一下子便吸引了众人的心神。
许莹然瑟缩着往后退了退,大红喜袍上深深的茶水印,恍若是对李子厚说的话最有力的印证。
这就是蓟北侯夫人?
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然还想和襄阳公主争!
传旨的太监的心中鄙夷。语气无不嚣张的说:“想必这位就是侯爷的新姨娘吧,真是可喜可贺!”
新姨娘?
你才是姨娘,你全家都是姨娘!
许莹然心中不满,盖头下突然传出隐隐的啜泣声,连肩膀也一耸一耸,似乎已经控制不住情绪。
然然!
听到这细细碎碎的呜咽声,李子厚全身一紧,眉心猛地一跳。就在他神色紧绷之时,手中的红绸却急不可动的被人扯了扯。
他立马松了口气,吩咐僵在一旁的青禾和春花。扶着许莹然,他则牵着红绸,往后院洞房而去。
许莹清和百里见状,立马跟在两人身后,一同来到宸院。
宸园是李子厚和许莹然的新房。这并不是蓟北城中轴线上的正院,而且正好恰恰相反,它还是东院偏南的院子。
那为什么李子厚会选这么一个看似偏僻的院落?
那是因为宸院最靠近前院,而且,在前院的和宸院院门前的小花园里,更是有一道小角门直通李子厚前院的办公地,文园。
“你们在这里陪着然然。我先去前面看看。”李子厚拍拍百里的肩膀,脸色和煦的说。
他既没有解释刚才发生的事儿,甚至连语气中都没有一丝抱歉。威严的脸上虽然没有夸张的笑容,可那一脸喜气,与接旨时的不安忐忑,俨然就是两个人。
百里和许莹清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三个字:有内幕?
送走李子厚,许莹然连忙走到许莹然身旁,悄悄的问起圣旨一事。
许莹然支支吾吾,就说了句,“不是什么大事。”
关于这件事。李子厚也是在游湖那天晚上,稍稍个她透了一些底,可具体是什么,她也是在那个傲慢的太监来时,才了解清楚的。
但这件事似乎关系到李子厚的计划,因而她也不敢对许莹清多说什么。
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许莹然此时还盖着红盖头,并没有看见许莹然微微隆起的小腹,因而调笑的说:“百里怎么样啊,这些年和我三姐姐在一起,有没有抱得美人归?”
“许妹妹,什么美人不美人的,你才是抱得男人归了吧。想当初我们让你一起去西北,你非要一个人来蓟北,说,你和蓟北侯莫不是那时候就认识了。”许莹清一如既往的大胆和张扬,什么话都敢说。
许莹然失笑,直呼冤枉。
一两年不见,她和许莹清此时的关系仿佛比在沈府时更亲密了。
也许早些时候,在许家时她们没有那些浑浑噩噩的争斗,只怕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很亲的姐妹。
不过,现在也不晚!
百里听着两姐妹谈话,时不时的插一句嘴。
从百里口中,许莹然终于知道,原来,百里不禁抱得心上人,连孩子也有四个月了。
这下,可急坏了她,怀着四个月身孕,竟然还从西北赶到蓟北,这孩子还要不要了?
对于许莹然的嗔怪,百里和许莹清默默的低下头。
原来,这个孩子从怀上起,就没折腾过人,以至于,这两个同是大夫的父母,竟然一直没发现。
还是到了过了三个月,许莹清注意到自己大姨妈没来,这才发现的。
听到这儿,许莹然头上挂满黑线。
你说,世界上有这么当父母的,你们还是大夫好不好!
聊完孩子,许莹然又问了一些他们在西北的琐事。说到这儿,许莹清提到一个人,甲南!
许莹然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经过春花提醒,这才想起他曾是自己的保镖兼车夫。
不过,他不是大燕安排在大唐的探子吗,怎么跑到西北去了?
对上许莹然的疑惑,百里在心里悄悄给甲南插上三根香。
甲南,枉费你还记得侯爷和许莹然大婚,可是人家却连你是谁都忘了,看来西北你还是只有继续呆着了!
时间就在这谈话中快速的过去,顾及到许莹清有了身孕,许莹然让青禾送人去厢房休息。
许莹清和百里走后不久,李子厚便回了房。
揭过盖头后,他便把丫头婆子一同赶了出去。而且因为他是蓟北侯,也没人敢胆大包天的过来闹洞房。
“然然,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你今天一天都没吃什么。”等两人从内室换下繁琐的衣服,李子厚将许莹然拉到桌边,让她坐凳子上。
许莹然饿了一天,早就饿过头了,李子厚不提,她倒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可现在一提及吃的,再闻着这一大桌散发着有人香气的食物,她现在都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当即也顾不得李子厚在这儿,她拿起筷子,便开始吃起来。
李子厚见她每次夹菜不多,可速度却很快,不由得有些心疼,这是得饿得多狠?
“慢点,慢点,吃急了对胃不好。”他嘴上这样说着,手上的筷子却给许莹然夹菜。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也不能再让然然饿着了。
“要不要喝点汤?”李子厚心中这样想着,一边手忙脚乱的递上一碗乌鸡汤,左手还时不时拍拍许莹然的背,似乎生怕她吃得太急被呛到。
因此,一晚上下来,他自己倒是没有吃多少。
酒足饭饱过后,许莹然只觉得全身充满力量,望着屋内暖暖的灯光,她突然一把抱住李子厚,感性的说:“子厚,谢谢你!”
谢谢你找来百里和许莹清,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里,见到往日的这些朋友、亲人,她突然真的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们之间,哪里用的上说这些。以后你就是我李子厚的夫人,我为你着想,这是应当的。”李子厚抹抹许莹然的头。
明明在外面没有喝多少酒,但看着眼前这个只到她肩膀的小丫头,他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醉到眼睛里只装得下一个人。
听到他说夫人,许莹然突然想起那阉人说的话,不由得板着脸,小声说,“什么夫人,我可是姨娘,还是襄阳公主驸马的姨娘。你说说,我从夫人变成姨娘,你要怎么补偿我?”
“襄阳公主,她是谁家的姨娘,我怎么一直没听过?”李子厚皱起眉头,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语气严肃的说。
似乎他真的是在想这个问题似的。
“虽然你不是姨娘,但是还是要补偿你。然然,为夫这么补偿你好不好?”李子厚渐渐贴近许莹然,声音越来越沙哑,嘴唇若有似无的在她的脸上掠过。
许莹然抬起头,水光潋潋的眸子如同被这性感的声音蛊惑,一动也不动。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每次,只要他低着嗓子说话,然然就会露出这样被蛊惑的神色。
许莹然此时的表情让李子厚心中热情喷薄而出。
“然然”他横着抱起许莹然,直往大炕而去。
将许莹然轻轻的放在炕上,他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躁动的双手不停的在许莹然身上游离。
此时,被蛊惑的,又何止许莹然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