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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瑾即将去郊外的庄子上养病,却让人请了殊兰过去,说有事要商量,舒兰想了想便决定过去看一看。
屋子的地上摆着好多箱笼,是额尔瑾要带走的东西,额尔瑾坐在东次间的炕上,地上跪着泪流满面的珊瑚,涂着厚重脂粉的额尔瑾看上去情绪也不大好,见殊兰进来请她在一面坐下:“我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做下这些事情的,如今我不管家,身子也不好,她的事情还要劳动妹妹来决断。”
决断?有什么好决断的,不过就是珊瑚爬了胤禛的床,额尔瑾叫她来原来就是想恶心恶心她。
殊兰不打算搀和这些事情:“看姐姐说的,就是在怎么,珊瑚也是姐姐陪嫁过来的丫头,我若管了成什么样子了?在有天大的事情都当是姐姐决断,妹妹是不会随意置喙的。”
额尔瑾抿了抿嘴,半垂着眼:“妹妹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
有什么好知道的,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她心里都有谱,用不着额尔瑾来告诉她。
殊兰起了身:“妹妹还有事要忙,姐姐自便。”
她要走,额尔瑾也站了起来,看着殊兰:“妹妹觉得一辈子都会受宠?一辈子都是赢家?”
殊兰回头看她,抿嘴钱笑:“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额尔瑾大抵是想挑拨她跟胤禛之间的关系,可是额尔瑾都没有看清楚她的心,又怎么会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才能戳中她的心?
所谓的宠爱从来都不是她要依仗的东西,她不信这个府里还有人能比上她,得到皇上的信任可以在皇上面前进言,受德妃的喜欢化解胤禛和德妃之间的恩怨,养育着一个更适合做皇帝的孩子,以绝对的势力掌管着后宅,两次救了胤禛一次救下十八阿哥,拥有强有力的经济支持,会针灸药膳!因为没有人比的上,所以就没有人可以轻易取代她。
她笑的灿烂如花,对着额尔瑾福了福身子,缓缓的出了屋子。
额尔瑾的呼吸都断断续续起来,好半天转身狠狠的拍了珊瑚一巴掌,又开始粗重的喘息,珊瑚看见她眼里的疯狂,吓的又大哭了起来,她活了二十年做的最愚蠢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乘着主子爷喝醉爬了床。
十月皇上册封皇三子胤祉诚亲王,皇四子胤禛雍亲王,皇五子胤祺恒亲王,皇七子胤祐淳郡王,皇十子胤(示我)敦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禵俱为贝勒。
册封为亲王又是一阵忙乱,原本的府宅要按照规制进行改建,就是府上用的东西都要一一替换,殊兰管家整日的都是事情。
年婉雯是十一月的产期,她整日的扛着自己的大肚子要出门晃一晃,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的人人都说她肚子里的是个小阿哥,她那肚子又大,便又传出了她会生下龙凤胎的话,就是胤禛似乎都信了几分,竟也期待了起来,时不时的会过去看看年婉雯,有些要求也尽量满足,原本这些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竟然传了出去,殊兰偶尔一次出门,好些人都追着殊兰问:“听说年侧福晋怀的是龙凤胎?”。
殊兰带着纳穆进宫给老爷子把脉做药膳,老爷子抱着纳穆学写字随意的问殊兰:“听说你们府上的那个年侧福晋是个龙凤胎?”
这让殊兰怎么说?她是真不敢肯定,迟疑了一会还没开口就听老爷子又道:“你担心什么?有几个孩子能比过纳穆?有朕在别操那么多闲心。”
老人家心都不知道偏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多孙子就只宠纳穆,前些日子有的人专门带了孙子辈的来看老爷子,都被打发了。
殊兰笑着应了一声:“也不能说是担心,只是殊兰确实不知道这事情是真是假,也不敢随意的开口,怕说错了话。”
老爷子笑了笑:“你太谨慎了。”转而又说起了纳穆:“看看这字写的,胳膊上有劲,写的似模似样的,这么小的孩字背的东西也多,实在是个好苗子。”
纳穆听明白是在夸自己,觉得好苗子是好话就对老爷子道:“好苗子!”
殊兰觉得实在窘迫,老爷子却开怀大笑:“实在是聪明!”
有些东西真的是天生的,纳穆确实喜欢老爷子,殊兰要带他回,他哭着搂着老爷子的脖子不乐意,竟也惹的老爷子心软的不行就开口留下纳穆,纳穆又想殊兰也留下,不得已殊兰也只得留宿德妃宫中。
只是没想到她才一晚上没回去,早起的时候就听见下了早朝的胤禛过来道:“年氏天快亮的时候发作了。”
按理产期还没到的,胤禛自顾自的解释:“说是伸手要打泰罗扭到腰动了胎气,早产了。”
殊兰只得先回去,纳穆就托付给德妃,家里估计也乱着,她没精力照顾纳穆。
不得不说年婉雯的这势造的确实不错,因为胤禛显得也很期待这两个孩子。只是不知她有没有想过,一旦没有生下龙凤胎,结果又会怎样?这一次雍王府可就真的出丑了。
马车在二门停下,胤禛和殊兰一起去了年婉雯的院子,才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啼哭,产婆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个格格!”
又听见有人说:“还有一个。”
众人的心似乎随着这一句话都提了起来,成王败寇就看的是这一个孩子了,胤禛在院子里站定,示意一旁侍候的人给殊兰端个椅子过来,他自己却并不坐,来回的走动。
又是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屋子里却迟迟的没有人报出孩子是男是女,胤禛的眼眸立时幽深了起来,看向了紧闭的屋门。
里头到是隐隐传来了年婉雯的说话声,她到是好本事孩子生的快,似乎到现在都还有力气说话。
好一会屋门才嘎吱一声被打开,不知到是被谁抓散了头发的产婆,勉强的道:“生了两个格格,大人孩子都安康。”
胤禛沉默不语,殊兰便了点了点头道:“辛苦了,一会去领赏钱。”
产婆忙应了一声。
胤禛在原地站了一会,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转身就往外走,殊兰留下吴嬷嬷在跟前帮忙,她自己随着胤禛一起出去。
人人都说雍亲王的年侧福晋要生龙凤胎,这下子好了,成了两个格格,也不知道要被怎么笑话,他自己觉得又尴尬又窘迫又后悔,殊兰跟着他请罪:“是我不好,当时传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应该拦住的。”
那些话是年家的人说出去的,殊兰哪能管到别人家去,在说也是他自己做的不好,一时晕了头,这也算是他默许了的。
殊兰理解他的心情,盼儿心切,是这个信奉多子多福的时代人们必定会有的情绪,胤禛也只是个人而已。
年婉雯因为有灵泉,身子一直很好,生下的一对双胞胎女儿也很健康,她自己即便第一胎生了双胞胎也有足够的力气说话生气。
她盯着地上的站着的所有的人:“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把我的小阿哥呢?你们把他藏哪去了?!明明是龙凤胎的!”
明明是两个格格,众人虽是心里这样想,但没人敢多说,都沉默的低着头。
年婉雯是不信她会生下两个格格的,她是上天眷顾着的宠儿,她有灵泉傍身,她就应该生下龙凤胎这样象征吉祥的孩子才符合她身带祥瑞的身份!怎么会?怎么可能是两个女儿?!这绝对是有人做了手脚!
她将床上的枕头奋力的扔下床,尖叫怒骂:“一群蠢货!都是蠢货!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柔然害怕她伤了身子,即使被打了两下也还勉强的走到跟前劝她:“主子,身子要紧!”
年婉雯直接给了她一巴掌:“身子怎么了?我身子好好的要你说说什么?!”
柔然何曾在别的丫头跟前被这样羞辱过,她眼圈一红差点落下泪,还是尽力劝她:“主子,奴婢在跟前守着的,没有人做的了手脚,来日方长,您养好身子,总能生出健康的阿哥。”
熟悉的声音和恳切的言语终于拉回了年婉雯的理智,她搂着柔然哭了起来:“柔然,我难过…”
年婉雯生了两个格格的消息传到做了四川巡抚的年羹尧的耳朵的时候,一家人似乎都深受打击,年羹尧先想到的是妹妹该要多难过,纳兰氏劝着道:“只要爷得雍王的用,妹妹就不会吃大亏,在说妹妹身子又好,总能生下阿哥的。”
纳兰氏似乎还是原本那带着一股书卷气的样子,只是看上去消瘦了一些,年羹尧看上了四川当地的一家世家的女儿,要娶来做贵妾,为了这个姑娘生出了不少事情,纳兰氏的心也渐渐凉了,他说娶她便答应下来为他张罗,男子的爱都是如此,就是他阿玛也不过都一样。
年羹尧叹气:“你说的对,婉雯年纪还小,多的是机会生下阿哥,就是看在年家的面子上,雍亲王也不会为难她的,我在去给雍亲王修书一份,年家对雍亲王忠心不二。”
有一个好哥哥确实是很占便宜的,年婉雯虽说被冷遇,但到底还不曾失了体面,洗三宴不大,但也不算太小,两个一模一样的格格还是很惹人喜欢的,只是年婉雯似乎很厌恶,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就好像这两个是她的耻辱而不是孩子。
大人造的孽总是要背负在这些无知的孩子们身上。
年婉雯就像一只顽强的小强,别人头胎生个双胞胎指不定要要多半年才能缓过来,她就只用了两个月就恢复如初。
老爷子对年羹尧表示“始终固守,做一好官”的时候,胤禛也应景的去看了年婉雯喝了点小酒过了个夜,两个月后年婉雯又查出有了身孕。
连胤禛都开始感叹,夜深人静的时候的跟殊兰感慨:“她实在是…”他都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他总共就在年婉雯那过了两次夜,次次都能怀孕,一般人谁有这个本事?他沉吟了一会低声问殊兰:“你说会不会是什么秘术?”
殊兰其实也有点怀疑,要不然怎么解释这种人间少有的情形的原因?但这话她不能说,她爬起来,戳了戳胤禛:“爷指不定怎么高兴呢,这会又说风凉话,总归是爷的子嗣。”
胤禛低笑,伸手缠着她的头发:“爷在你身上到是够卖力的,怎么不见你有动静?”
殊兰背对着他躺下:“听听,又怪上我了,奴婢是没有别人有本事,您找有本事的去。”
胤禛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吹气:“气性到大,还生气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在说,别人生的怎么能跟你生的比?我的心别人不懂,难道你也不懂?”
殊兰在嘴里嘟囔了几句,胤禛没听清楚,咬着她的耳朵问:“说了什么坏话?”
殊兰被痒的直躲,笑着道:“什么都没说,哎哟,咬坏了!”
胤禛翻身压住她,在她脸上亲了几口,说出来的话吓了殊兰一大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偷懒不想生,你要是在不给爷生个儿子,爷就要被别人笑话死了,你说,你生不生?”
殊兰愣了愣。
胤禛挠她的痒痒肉:“生还是不生?”
殊兰咯咯的笑着缩成了一团:“您饶了小的吧!”
胤禛娴熟的扒光了她的衣裳,亲的她气喘吁吁,又问她:“生还是不生?要是不答应,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殊兰就真的需要表态了,她攀着胤禛的脖子在他喉结上亲了一口:“生,怎么能不生?”
胤禛笑了起来,挺身而入,抱着她的腰发狠的撞着殊兰:“在没有比我这主子爷做的没有气势的了…”
殊兰的声音都支离破碎起来:“你..在欺负…我..我..我..不生了…”
胤禛在她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要敢不生,就天天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