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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划？凭什么？就他们破坏的这‘化尘塔’，抠抠索索勒紧裤带攒个10年都不一定够，还想让我免费策划，门都没有。”身材本就矮小的老头佝偻着背，一瘸一拐的挪了过来，高出他一头的乌木拐杖咚咚的杵着地面。
病怏怏的焦黄皮肤，骨瘦嶙峋的胳膊，看上去严重营养不良。深陷的眼眶中，一副三角老鼠眼滴溜溜的乱转，枯枝样的干瘪手指与其说因老迈自然地颤抖，倒不如说是疯狂的点算着什么，一刻都不曾停歇。
“黄斑大人，我只是开个玩笑，您别生气……”红衣男子满脸堆着笑，毕恭毕敬的向浑身颤抖的小老头不断地道歉。
“要不这样，我手里还有点闲钱，您给策划策划？”见老头仍然怒气未平，为了缓解尴尬，男子迅速换了一种策略。
“哦？闲钱……你能出多少？”投其所好的战术果然起了效果，老头顿时来了精神，像饥饿多时的老鼠，发现了散发淡淡奶香的乳酪，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身边的男子。
男子往下拉了拉右手的宽大袖子，将手缩在里面，迎着老者递出了黑洞洞的袖口。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老头显然深谙世事，二话不说立刻把手伸进对方的袖子里。
“黄斑大人，这个数如何？”
“要策划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如何折磨他们，我有自己的套路，但是既然您肯赏脸帮忙策划，也不妨一试……”男子不经意的说着，谦恭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凶狠，这让一旁的伊曼和莫尔菲不自觉的警惕了起来。
“就这根本不够，再加点。”老头不依不饶的继续讨价还价，丝毫没有满足的意思。
“您这个也太狠了，这是要我倾家荡产啊。”
“要做就做，不做拉倒，看在平常对我还算尊敬，这已经是优惠过的价格了。”
两人在袖子里你来我往，虽然看不见具体情形，不过互相交换的价格可不下十几次。
“成交。”终于两人似乎订下了双方都能接受的数目，老头抽出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招呼男子附耳过来。
男子认真的听着，毕竟这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万一听漏了什么，岂不是亏大了。他时而点点头，时而表情严肃，时而又笑逐颜开。
弄的完全沦为观众的伊曼和莫尔菲更加紧张，在对面两人正在商量策略的空挡，伊曼扶起虚弱不堪的艾特，向他交代着什么，但是在光壁外面的莫尔菲只能看见两人一张一合的口型，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对话。
“伊曼，伊曼。能听到我说话吗？”莫尔菲焦急的在外面呼唤着法阵内部的两人，见没有回应，又不停的挥动着双手。
这一招显然吸引了伊曼的注意，他先是对着莫尔菲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到对方困惑的反应，立刻明白了目前的状况。
伊曼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莫尔菲，又指了指正在耳语的男子与老头，紧接着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之后又指了指自己和艾特，用一个溜走的手势传达了所有的战术。
“要我拖着他们啊，这个简单。”莫尔菲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胸脯，还没等对面两个人商量完，立刻发动了攻击。
“那拜托了，咱们按计划行事。”两人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并没有展示出任何惊慌失措，红衣男子撂下一句话，瞬间退后了几十米，只留下瘦弱的老头，面对带着浑身黑焰势不可挡的莫尔菲。
到了老头近旁，见他并没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莫尔菲心内暗喜，随之挥手要捞过来老头，给他一顿胖揍。
但是本是冲着肩头去的右手一滑，让莫尔菲失去了重心，整个人脚下一顿拌蒜，吧唧一下，摔倒在地。
“年轻人看上去身体还挺强壮，怎么腿脚比我这个老人家还差，站都站不稳。”老头不仅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还故意咳嗽了几声，以显示自己的老迈。
怎么回事？
明明抓住他了，但是像泥鳅一样被滑走了。
还有手上黏黏的液体，好恶心。
莫尔菲把手上的粘液凑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老年人的特殊气味让他一阵一阵的干呕。
他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刚才摔在地上的疼痛，让许久没有战斗的他突然冷静了不少，此时脑中一边飞速思索着破解的方法，一边围着老头细细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黑色的烈焰再次燃起，莫尔菲这次没有选择用速度取胜，而是用均匀的步速一点一点接近老头。
不知道走了多久，莫尔菲突然感觉有点奇怪，老头的脚并没有动，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没有缩小。
莫尔菲被眼前的状况弄的莫名其妙，他有尝试着退后了几步，老头竟然跟着他过来了，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依然没有变化。
“老是躲躲闪闪，未免有点太卑鄙了，传出去堂堂的一个四门斑兽，竟然像胆小鬼一样不敢应战，岂不是遭人笑话。”无可奈何的莫尔菲只能使出了激将法，期待对面能稍许露出点破绽。
“不要紧，我年纪大了，这张脸早就不想要了，他们爱怎么笑话就笑去，我只要稳稳的把钱赚来就行。”老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屑的看着毫无对策的莫尔菲。
赚钱？
此时莫尔菲突然灵光一现，他清了清嗓子，也学着红衣男子谦卑的对这个狡诈的老头说道：“那么我这里也有个赚钱的机会，不知道……”
“哦，真没看出来你有钱。”老头并没有表现出预计的兴趣，上下打量了莫尔菲之后，反而用讥讽的语气满不在乎的回答。
“身上是没有钱，哪怕出一个子儿都能难死人，但是我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可是无价之宝，连国王都在下令通缉我，如果拿我去和国王做交易，你觉得会亏吗？”
“不亏不亏。”老头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右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你开价吧！”
“把你无法接近的秘密告诉我……”莫尔菲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似乎不可能被接受。
开出的价码到底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