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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川夏返程。
照例去检查,又抓了一个疗程中药。
走出医院竟然碰到夏雨,她开着车从医院里出来。看到川夏停下车,问:“姐你怎么在这儿啊?来看朋友?”
川夏来开车门进去,说:“不舒服?”
夏雨难得不好意思,犹犹豫豫:“姐,我有啦。”
川夏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夏雨腹部,平坦如初却已经孕育小生命。她这个妹妹,脸上洋溢着幸福光芒。她还一度担心这场婚姻放纵任性,看到这结果,川夏放下心来。
夏雨问:“姐,你去b市看姐夫了?”
“嗯。”
“是不是小别胜新婚呀。”夏雨恶心的地笑。
川夏说:“你若想知道,回头让你家那位出去一段时间。”
他们感情好不容易升温稳定,而且她还是个孕妇,老公长期出差算什么事啊。
川夏看她打扮,皱眉:“我说你那些坏习惯在这段时间忍着点。”
夏雨抱怨:“就算我不忍,某些人也会强制的。”
川夏心说,这恩爱秀得。
夏雨嚷着请她吃饭。川夏就笑了。
“姐,你什么意思啊。”
“行啊,走吧。”
夏雨说:“这次我是真的要请客啦。”
谁请对川夏来讲都无所谓,作为姐姐,她习惯付款。
两人随意找了家饭馆,夏雨笑得眉眼弯弯,一边抱怨:“姐还是和你在一起轻松,那混蛋每天管这管那。”似想起什么,拍着额头问:“姐夫好像也很严肃唉。”
“夏雨,你家那混蛋很啰嗦你不要重复我知道了。”
夏雨嘿嘿笑了,又问:“姐你忽然就去b市是不放心姐夫吗。唉,如果是沈骏蔺我也不放心。唉,男人……”
“我去因为我想他。你脑子都想什么呢。”
“我开玩笑啦。我晓得姐夫眼中只有你。”
川夏笑了笑,有些哀伤。她知道沈淮南对她好,而她也确实该给他足够信任。可是啊,人心善变,岁月易伤,以后能否无恙。
夏雨看得出她心事重重,心下也清楚,夫妻两地长久分居不易,尤其还有一虎视眈眈的婆婆盯着。夏雨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这里已经孕育一个新生命。现在婆婆把她供着养,深怕出差错。姐
姐……唉。
她问:“姐,你和姐夫还不打算要一个吗。”
川夏揉眉,还没想好说辞。
夏雨说:“姐,你和姐夫有小孩,你说像谁多一点?”
川夏眸子渐暗。夏雨没察觉,幻想着一个帅气或者漂亮的奶娃娃。依他对姐姐的宠爱对孩子还不知道纵容到哪一步呢。夏雨不由笑起来。
沈骏蔺来接夏雨,夏雨闹着不肯回家。
沈骏蔺说给脸了,还想闹离家出走?
夏雨气得,“姐,以后我跟你住吧,那个家没我容身之地。”
沈骏蔺嗤笑:“见我哥像老鼠见猫似的,回头不要哭鼻子回来求我收容。”
单单设想一下夏雨在她家神神叨叨的就受不了,还是回去虐待沈骏蔺吧。她说:“我不邀这个功。”
“姐,你也欺负我。”
川夏扬扬下巴:“阿蔺,你家媳妇你不管管么。”
夏雨气得眼睛圆圆的:“姐,我再也不爱你了。”
川夏心说,以前也没见得你多爱我啊。
沈骏蔺不管夏雨闹不闹,抱着她就走。宋雨大喊大叫,但也不敢过分闹腾。
半年来,两人在两地飞,为某航空公司利润上奉献微薄一笔。
年后春雪融化,沈淮南又回去了。
一天她回家,刚进家门就听母亲气愤地对父亲说:“沈家那个老太婆就她那恶心样儿,也能养出沈淮南这样的儿子,真是祖上积德了。”
川父说:“这话不要在川夏跟前提,不要让她难做。”
母亲显然气得不轻,也不知道沈家那位又整了什么幺蛾子。已经消停一年了,川夏差点就忘了那位性格原本就很强悍。
川母说:“要不是顾及川夏,我真想揍她一顿解气。没孩子怎么了?言语间隐射是我们家川夏的问题,她怎么就不想想是她家儿子问题?”
“你不是刚夸淮南,怎么又把气撒他头上了?”女人的心思还真难以理解。
川夏站在门口,第一次对自己的婚姻感到茫然。她甚至对自己的坚持产生怀疑。
川母准备出门买菜,看到川夏站在门口,脸色不好,不确定她来了多久又听了多久,后悔不已。
川夏挤出一丝笑容问:“妈你要出去啊?”
“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希望没听到才好。
“我这不是刚到吗,好久没吃到你做的饭菜了怪想的。”
川母道:“敢情是想家里饭菜了。你去陪你爸爸坐一会,我去买菜。今天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川母撇了她一眼,还是出门了。
川父在屋里说:“川夏回来了?”
“爸,今天你不出门啊。”
“哪有天天都要出门的。倒是你好些天没来了,工作室很忙吗。”
“还是爸爸了解我。”
川父亲也没说什么,对于女儿独立,他很欣慰。如果把自己累垮了又另当别论了。
川夏把买的东西理出来,川父问:“又买东西。”
“这是淮南给你们带回来的。”川夏愧疚,她这个做女儿的还没沈淮南细心体贴,也难怪父母对他好。
川父欣慰点头,问了两人情况,才说:“要不你去那边住一段时间算了,这样三天两头飞累人。”
“我考虑。”
“不要敷衍我。”川父语重心长道:“一个男人长期在外面,工作压力、生活孤独寂寞容易引发其他问题。当然淮南这方面做得很好,但不妨碍有心人钻空子不是?这个社会啊人心叵测让你
防不胜防。”
爸爸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川夏脑。袋轰一声心乱如麻。
川父又见不得女儿这模样,解释说:“我也就是打个比方,最难防人心。”
川夏说:“我知道。”
“你心里有数就行,你们自己的生活自己拿主意,我和你妈妈顶多给参考。”
说得残忍却也是事实,没有人能够代替你生活一辈子,父母也不行。
川父继续:“淮南他妈妈那个人就是嘴巴贱点,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坏毛病。”盼孙心切,他们也有,但没有也强求不来。这些川父看得很开,对他来讲百年之后哪还管得了身后事啊?对沈家
老太婆挑刺,自己不太好出面,只好对沈淮南也旁敲侧击。他欣赏沈淮南,也认为一个家庭男人作为主心骨,如果母亲和媳妇都搞不定那就是人生最大的失败。他自己是过来人,很了解其中微妙关系。
川夏心里挺不屑的,这个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中国绝大多数都会犯的病。问题在于她自己也想要一个。沈淮南现在说不急,人到了一定年纪就该急了吧?
对他们未来,川夏茫然了。
川父对女儿还是了解的。他说:“当初日子那么艰难,那么多人不看好你也坚持过来。难道现在的日子比那时还绝望吗。所以啊女儿,凡是顺其自然吧。”
“爸,我又让你们操心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们沟通也可以同淮南沟通,不要一个人扛着,你也不是一个人。”
川夏点头。
“你不相信自己也要试着去相信淮南。”
她一直这样做,尽管会有胡乱猜测的时候,也会很快想清楚。可生活中那些因为没孩子而离婚的又少了吗?现在沈淮南护着她,时间长了呢。
川夏发现自己走在一个怪圈里,行为不受大脑指挥。这种感觉很糟糕,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也没更好的办法。她想也许等沈淮南回来就好了。
这天早上,她开车路过某路段,因下班高峰期车排成长龙半天也没挪动。她闲得无聊,拿出手机刷朋友圈。
酒之瑶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气死姑奶奶我了,这社会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还附了一组图片。拍摄点比较远,只看到模糊的侧目,不过依然可以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川夏把照片放大,心咯噔一声,立马拨通酒之瑶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