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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是同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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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南简略今天无意遇到米阳的事,只说:“我记起来了。”

    好半晌,川夏都反应不来。

    ……

    见她呆呆愣愣的,又说:“我记得那天为什么出事。”

    许久,她才找回声音,“怎么受了什么刺激吗。”

    沈淮南:“……”

    川夏解释:“不是说需要刺激更容易记起来吗,我的意思是你没受什么刺激吧。”

    夫妻间即便亲密无间,有时也需要有所保留。他说:“无意中就记起来了。”

    既然记起来了,这问题也没多大意义。她问:“那天出了什么事?”其实依她活络的思维,大抵也能拼凑出半个剧情。

    沈淮南耐心解释,重点突出。

    听了,感伤不必说,问题在于为了这个子虚乌有的闹得她心情积郁,还差点儿就失去了沈淮南,她也差点儿走岔路。她为沈骏澜惋惜:“阿澜不是那种人,他怎么就……也太不小心了。”

    沈淮南笑笑,既不帮沈骏澜说好话,也不发表评论,只淡淡阐述事实。虽然这样做有欠厚道,可也不能任由着沈骏澜闹笑话。

    聊起这个话题,川夏说:“阿澜也不小了,确实该定下来了。可他现在和米阳还……他到底想什么?”

    沈淮南问:“你希望他不闻不问?”

    这问题难倒川夏,她确实这样想过。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也不会固执己见。她想假如不是米阳而是她的亲人,她绝不会袖手旁观。她笑了下,“亲疏有别,阿澜是我们弟弟,米阳谁也不是。因为她,我受的委屈也不少,不待见她情有可原。”

    沈淮南竟也点头。

    川夏觉得沈淮南无限的包容下,她会不会变得蛮不讲理。

    川夏又问:“全都记起来了?”

    沈淮南摇头:“也就一些片段。”

    记不记得,其实不是最重要的,也担心给他带去压力,她说:“没关系,只要你还是我喜欢的那个人,别的我都可以不计较。”

    沈淮南在心里说,川夏不计较不代表他不计较。他希望能给她完完整整的,哪怕记忆也不想有瑕疵。

    想了想,又觉得米阳实在可恨,她说:“回头我得和阿澜好好谈谈,不管他和米阳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孩子,总之米阳这个人品行不行。”

    提及旁人的感情,沈淮南比她冷静,“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好,阿澜也不是小孩,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旁人说了也白说。你就别费力气了,冤枉不讨好。”

    川夏却想起那天米阳来她店里讨教沈骏澜的喜好,微微皱眉,“你说她会不会对阿澜有别的想法?”

    “什么想法?”

    “比如嫁给阿澜。”

    “不会。”沈骏澜虽不靠谱,还不至于拎不清。

    ~~~~~

    他们还在商讨沈骏澜的终身大事,米阳的电话打到沈淮南手机上。没显示名字,但米阳有打过,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见他没打算接听,川夏还纳闷,“不接吗。”

    “不重要。”

    川夏没多想,对于她来讲,她还没有去怀疑沈淮南的意识。沈淮南恢复部分记忆,她还想着要去哪儿庆祝。她兴致勃勃,“要不,我们去泡温泉吧。”

    沈淮南提醒:“现在才八月。”

    川夏泄气,“也对啊,秋老虎去泡温泉肯定会被人笑死,那你也想想啊。”

    想着最近天气热,手头上的工作还没上正轨。他计划十月中旬黄金周后再出游,既可以避开高峰期,工作更不会积压。他说:“现在天气热,我们十月份再出去吧。你想庆祝,回头我们去环岛住上几天,哪里空气好,也没人吵闹。”

    没去过环岛,也知道这个小岛是最近两年兴起的避暑胜地。离市区也就二十几公里。据说哪儿天蓝水蓝,海滩干净,还可以潜水,不过她这只旱鸭子就不敢妄想了。川夏不怀好意打量沈淮南,想着他走在沙滩上,回头率肯定不低。

    也不知是不是年纪渐长,她已不大钟情于远游,累不说,总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川夏爽快答应,“行啊,就我们两个吗。”

    沈淮南低笑:“你还想带什么人?”

    她试探:“你朋友他们不也经常去吗,你说我们过去会不会遇熟人啊。”

    沈淮南捏捏她脸,被川夏打开,“别动不动就捏我,我变丑了你也没好处。”

    沈坏故意气她,“你好看我也没好处啊。”

    川夏又不是随随便便就生气,你气我?我才不会傻傻受着。她道:“我好看了,你才会紧张我,免得你总以为我没人要。”

    对于她的理论,沈淮南只笑不语。

    川夏还不怕死补充说:“好不好看你一家之言不算,大家评了才作数。”

    “脸皮真够厚的。”

    川夏心想,这年头脸皮薄还能有立足之地?她叹道:“没办法,这年头不能比矜持,只能比脸皮厚了。”

    晚上,沈淮南的朋友约他。川夏在看网页新闻,他接电话没刻意避开,听他语气,知道有人邀约。川夏又不是老古板,绝不会抱怨老公活动多。相反,她还担心每天呆家里,时间长了视觉疲劳呢。

    她鼓励:“还早,去吧。”

    沈淮南问:“你去不去?”

    川夏望天,拒绝道:“你朋友我又不熟,再说了,我去了你们还能放开来玩?我还是识趣点,不去打搅你们的兴致。”

    沈淮南笑,“他们能有什么兴致,无非喝喝酒玩玩牌……”

    川夏腹诽,泡泡女人,讲讲荤段子罢。她当然不会傻到去说他朋友。她瞄了眼时间,“还是算了,改天吧。”

    沈淮南也不强求,知道她不大喜欢乌烟瘴气的场合。他换了衣服,临出门了又说:“我尽早回来,你也别看得太久,眼睛累。”

    川夏心里头甜,也不打算隐瞒好心情,似娇似嗔:“越来越像我妈了。”

    ~~~~~~~~~~~

    沈淮南去到某私人会所,今晚来的还挺多。熟悉的自然不用说,不大熟的也露脸,这让沈淮南不大舒服。假如只是相熟的,大晚上的聚一聚也没什么,不大熟悉的如果不是非必要,他不会牺牲私人时间来这耗着。

    他坐下的时候,朋友杨声问:“你家那位没来?说起来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

    沈淮南自然不会说川夏不喜欢这类场合,他淡淡解释:“今晚加班,改天吧。”

    杨声笑他,“谁不知道你舍不得带她来?我也就随口提提,这种场合,老婆来不大合适。”

    这种场合带什么人来,他们心知肚明。

    沈淮南抿了口白开水,杨声问:“戒了?”

    沈淮南不觉得难为情,没等他解释,杨声恍然:“不会打算封山育林了吧。”

    以为他会默认,沈淮南开口解释了。他说:“川夏还小,过两年再说,不急。”

    砰一声大跌眼镜,这还是他认识的沈淮南吗。虽说以前他也处处维护川夏,可那个时候还没娶到手啊,现在服服帖帖了,维护更甚……

    杨声试探:“她也不小了吧,我记得就低我们三个年级。”

    沈淮南并不恼,他说:“如果我没记错,你未婚妻比我家的还大两岁吧。”

    杨声:“……”

    另一个喝酒不把门的,见沈淮南也在,就说:“我说沈爷,猜猜我今儿遇到谁了?”

    沈淮南厌烦这人,懒得接茬。

    这人脸皮也厚,人不理他,他也能自娱自乐。仿佛炫耀,他道:“汪亮,知道他吧,你老婆的老相好……”

    还没讲完这句话,沈淮南眼神冷冷撇过去,朋友担心惹出事来,忙出来打圆场:“你喝醉了,回去洗洗睡觉。”

    那人还不自知,得意笑道:“我没醉,再来五瓶都没问题。哎,真的,他追你老婆追的厉害,你悠着点儿啊。”

    哐当一声,沈淮南面无表情站起来。虽然他没做什么,在场的竟全都噤声。有的人想看笑话,有些人为胡言乱语的捏把冷汗。沈淮南护短出了名,这不是往枪口撞吗。

    动静闹得有点儿大,说胡话的被这声音惊得酒也醒了大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悔得肠子都青了。

    作为男人能屈能伸,他道歉:“哎,兄弟别介,我就喝多了,嘴没把儿,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嫂子是我见过最了不起的女人,她绝对没做对不起兄弟的事儿。”

    心里是厌恶,也不会表现出来。在他认为,收拾一个人不急于一时。

    杨声劝:“别和他一般见识,你家那位是什么性子,我们都看在眼里。他就是嫉妒你,来来我们喝酒。”

    这一闹,谁心里没点儿疙瘩?

    朋友担心,偷偷去和川夏通气。

    “嫂子啊,你现在还好吧。”

    接到沈淮南朋友的电话,川夏莫名其妙。但也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她说:“也就那样,你打电话不单单想问我好不好吧,什么事说来听听。”

    杨声把今晚的发生的事儿简明扼要复述一遍,当然暗自川夏水性杨花的话不能提,这一提回头万一吹个枕边风,他可亏死了。

    川夏爱莫能助:“这事儿你和我说了也没用啊。”

    杨声苦笑:“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能劝得他,嫂子,你就多费费心。”

    难得他朋友求上门来,又不是什么要紧事,直接拒绝显得不近人情。她说:“回头我问问他,别的我就不能保证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当然他不是小气的人,你们朋友多年,应该比我了解。”

    杨声默,就因为了解,才不想因自己发动的小聚闹出不好的事情来。

    挂了杨声的电话,川夏捉摸了一下,杨声不会无缘无故打她电话,这事儿肯定和她有关。什么事才会惹恼沈淮南?他向来冷静,想惹恼实属不易。

    琢磨了片刻,灵光一闪,不会和她有关系吧?

    作为常自省和举一反三的人,很快就得出结论,肯定毁谤她了。

    这一来,尽管还没确定,心头像抹了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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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南回来,她献殷勤,给他放洗澡水,还特地冲了杯蜂蜜水,“渴了吧,多点儿啊。”

    沈淮南不喜欢喝甜的,这一点,川夏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老婆冲了,他乖乖喝下,才说:“我没喝酒。”

    “没喝酒也可以喝,砖家说蜂蜜养颜。”

    沈淮南失笑,也就她才会觉得男人也需要养颜。他想说他是男人,不需要养得那么好。他也知道,这些话说了又是一轮争辩,也就由她去了。

    洗好澡出来,她又抱着电脑也不知看什么。

    他走过去,带着沐浴后的香气。

    川夏闻香,抬头看了一眼,心下感慨,这个男人的身材还真无时无刻保持着最完美的幅度,真让人羡慕又嫉妒。

    沈淮南低头看了几眼,“看什么?”

    “看巴黎范儿。”

    “好看?”

    能不好看?川夏心想,简直废话。

    “回头我们也去。“

    “我也有这个打算。”见他乌黑的头发还滴着水滴,她皱眉催道:“先去吹头发,回头感冒了我可不负责。”

    沈淮南乖乖去,想起那事儿,川夏追过去,主动帮忙,“求义务劳动。”

    本来没什么表情的沈淮南被她逗乐了,知道她有事相求,也只有有事才会这德行。他故作淡定:“说吧,什么事?”

    “今晚没什么事儿吧,我看你……”她指指额头,“有心事的样子。”

    沈淮南更肯定了,但也不打算和她提,“没什么。”

    川夏不信:“真的?”

    “嗯,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也不会影响她心情,“整天乱想什么呢。”

    头发吹干了,老屋那边来打来电话,那边急急地说:“淮南啊,你快回家来吧,阿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