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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两桩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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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日后,伯明与季旺还没有回来。樱娘心里有数,知道他们应该是拜人为师了,这会子估计正在潜心学呢。

    樱娘知道,无论哪朝哪代,但凡掌握了一门手艺,总比只会种田种地要强。就像许多木匠和泥匠,他们既种地又揽活,日子过得比一般人家都要稍稍殷实一些。

    要知道在现代社会,许多蓝领挣得可比白领还要多。就连农民工也收获了他们的春天,有不少也赶超白领了,只不过辛苦一些,体力消耗大而已。只要人不懒,肯学肯出力,都能把日子慢慢过好了。

    樱娘顿时有种她的伯明就要成为高技术人才的感觉,虽然榨油技术或许并不算什么,但在这个古代,应该算是很了不起的。

    想到下半年可以吃上非转基因的黄豆油了,樱娘真的很高兴,因为终于不用再吃麻油了,麻油口感可比黄豆油差上许多。

    不过,光空想这些可不行,她得行动起来。这两日她经常在村子里走来走去,观察地形,看哪儿适合盖房子。在这个古代,房子也是不能随便盖的,一般都只能在祖上传下来的地基上盖,或是将自己家的地给填上用来盖房子。

    最后瞧来瞧去,她觉得还是在自家后院盖两间比较好,这样离家近便,也不用把好好的地给填了。分来的地可都金贵着呢,还得用来种黄豆呀。

    樱娘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与仲平、招娣时,他们俩也都觉得在自家后院盖好,只待伯明回来就可以定下来了。

    仲平还忙活着去找泥匠师傅,因为再过一个月地里的活更忙了,要是能早些开工则更好。

    眼见着过了十五日,伯明和季旺还没有回家,樱娘开始担心起来。她也知道学这个没那么容易,可是都半个月过去了,也应该学得差不多了吧。

    第十六日上午,樱娘抱着念儿在院门口瞧了又瞧。她心里似乎有强烈的感应,总觉得伯明这一日要回来了。没想到当她在门口不停地张望之时,伯明还真的就出现在她眼前了。

    她抱着念儿小跑着上前去迎接,却发现来的可不只是伯明和季旺,后面还有几个人赶着三辆马拉的大板车,每辆板车上放着一架木制的大家伙。

    “樱娘!”伯明满含欣喜地叫着她,“你瞧,我拉回什么来了?”

    樱娘摸了摸这些木制的东西,“莫非……是榨油机?”

    季旺跳下车,“大嫂果然有见识,这些可是新拜的师傅低价卖给咱家的,虽然旧了些,但完全不耽误出活,我们就雇了这几位大哥帮着拉了回来。”

    伯明叫那些雇来的人等一等再走,他得进屋拿钱付给他们。这回买的东西太多,他身上带去的钱已经花得身无分文了。

    伯明把钱付给了他们,再一起把车上的东西搬到院子里来,那些人就走了。

    樱娘见伯明手里还拿着厚厚的一个草本子,她不经意接过来翻开一瞧,发现上面全是记着榨油的工序。记的内容可是不一般的详细,因为伯明密密麻麻足足写了一本子,而且每一个字都写得极为工整俊秀。

    樱娘心里感叹道,伯明若是上学堂读书,绝对是一位勤奋上进的好学生。以他这股认真的劲,她相信到时候他绝对能把榨油坊做好。

    樱娘又瞧见有十几个大包袱的线料,“伯明,你进这么多线料是不是因为问过人了,线衣作坊可以开起来了?”

    伯明眉开眼笑地点了点头,从樱娘怀里将念儿抱过来,亲了好几口,说道:“我都还没来得及找那些商贾之人问此事,倒是铺面掌柜先问我的。他说年前有几位大商贾在乌州的街上见到有女人穿咱家织的线衣,十分感兴趣,还从掌柜那儿买了几件去京城,没想到这几位商贾这次一来,都说想进好些货哩,最好男人的、女人的、小孩子的都有。你说这岂不是正中了咱们的心意么?所以咱们完全不用发愁卖不掉,现在就看你怎么把这个线衣作坊开起来了。”

    樱娘听了满面泛红,顿时就有干出一番大事业的劲头,兴奋地说:“伯明,我连在哪儿盖屋子的地方都瞧好了,就在咱家的后院。盖两间就行,一间是榨油坊,一间是线衣坊,就等着你点个头了。”

    伯明却怔了怔,“不行,榨油坊和线衣坊不能挨在一块,榨油得烧、煮、捶、砸,吵得很,不能离你们太近,也不能离邻居们太近,否则妨碍大家歇息。”

    这个樱娘还真没想到,主要是她完全不懂榨油的工序。听伯明这么说,看来还真是不能盖在一起了。

    伯明又道:“我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榨油坊还是盖在叔昌家的后边吧。那儿就两户人家,那块地也属于咱家的,正好合适,你觉得咋样?”

    樱娘觉得伯明越来越有当家作主的大男人派头了,她直点头,“我自然是要听你的,你是一家之主嘛。”

    伯明听了这句话可谓是浑身舒爽啊,真想这就上去啃她一口,啃得她求饶。

    在一旁扛包袱进屋的季旺默默瞧着他们俩那眉目传情的模样笑而不语,他心里寻思着,大哥和大嫂在一起经常是有说有笑的,从来没争吵过更没打架过。而他和金铃,若是她真的同意嫁给自己,他们会不会每日闹得不可开交,打得鸡飞狗跳?

    他甚至能想一家人愕然地看着他们俩吵架的情景,唉,不想了,或许她压根就不同意呢。如此也好,清静了。

    伯明和季旺将包袱全都扛进屋后,坐下来打开其中的两个包袱,里面都是用纸包起来的好吃的。无非都是樱娘爱吃的那些东西,卤牛肉和精致的糕点,还有一些干果,另外还有一大袋新鲜果子。

    樱娘挑了好些出来,“季旺,你把这些留好,明日你和你大哥去一趟沈家吧。”

    季旺不知是害羞还是为难,只是低着头应了一声,都没敢抬头瞧樱娘和伯明。

    樱娘想起一事,又挑出好些吃的包起来,“听说老幺好像生病了,你送一些吃的去吧,正好瞧瞧老幺。”

    季旺拿着东西正要出门,樱娘又嘱咐道:“你要送到木棚那儿去,前两日梁子和老幺已经住木棚里去了。”

    季旺应着声走了。

    伯明踌躇地说道:“他们兄弟俩总住木棚也不是个事。上次听二叔说,若是只盖两间小屋子,他倒是舍得拿一小份钱出来,帮一帮梁子。可是梁子又想盖一个小院子,因为他还要成亲,还得留屋子给老幺住,到时候还要让二婶住进来,盖两间小屋子根本不够住。”

    樱娘叹道:“就怕等明年二婶回来了,梁子也没有钱盖院子。还有,他最近倒是时常留意着云儿,好像挺上心的,可是云儿还是放不开。”

    “快了,你没发现云儿一见到梁子来咱家就脸红么,迟早的事。”伯明一边说话,一边用小铁片撬出杏仁肉喂给樱娘吃,“我在外面呆了半个月,你在家是不是等着急了?”

    “能不着急么,你要再不回来,我都想借牛车去找你了。”樱娘乖乖地用嘴接着伯明递过来的杏仁。樱娘怀里的念儿见爹娘这般亲热,他嘴里嗯啊直叫,也很想吃的样子。

    伯明瞅着他的宝贝儿子,学着小孩的那种娇声道:“小馋鬼,你还没长牙,这个你可吃不了,让你娘给你喂奶吧。”

    樱娘正想给念儿喂奶,季旺进来了。

    “大嫂,上回咱家抓的药还有剩的么?梁子见老幺只是流鼻涕和咳嗽,觉得没啥大碍就没买药,他这几日忙着地里的活也抽不出空来。”

    这话被院子里的云儿听见了,她跑去厨房的柜子里翻了翻,拿着药过来,“大嫂,我去给老幺熬药喝吧。”

    樱娘自然会答应,“好,这几日你多去照顾照顾他。”

    云儿给老幺熬了药,并端给他喝了后,他非要云儿在那儿玩一会儿,缠着她给他讲一讲乌州的故事。

    快到午时了,云儿还给他和梁子做好了饭菜。为了怕见到梁子,她忙完这些赶紧走。没想到刚出棚门,她就撞见梁子回来了。

    “云儿,你怎么过来了?”

    云儿听梁子这么叫她,羞得耳朵和脖根都红了,啥话也没说,一溜烟小跑开了。梁子一时忘了他本该叫她云姑娘才对,只是听惯了樱娘唤云儿,便忘了改口。

    梁子进来后,见现成的热乎饭菜都摆上了小桌,顿觉家里还是应该有个女人好。

    “哥,最近有媒人想给你说亲,你都说不用。要不你将云姐姐娶了吧,她又长得好看又能干,从来不和人吵架,多好。”老幺坐下来津津有味地吃着云儿做的饭菜。

    梁子瞥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懒得不想做饭了,只想吃现成的。”

    老幺嘟着嘴:“才不是呢,若是云姐姐当了我的嫂子,我为她做饭都行。

    梁子低下头,“你云姐姐不肯嫁人,光我一头子热也没用的。”

    “云姐姐为啥不肯嫁人?”

    梁子不吭声,云儿的事只有樱娘、伯明与他三人知道,就连仲平与招娣他们都不知道的。樱娘不让他和伯明跟别人说这事,是希望云儿能在这儿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不要被人嘲笑。

    老幺吃着吃着,忽然说道:“明日我帮你问云姐姐,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你,她若说不愿意,我就缠着她不放。”

    梁子仍然没吭声,心里想着,或许这样还真行。

    次日,伯明和季旺来到沈家村,除了带一些从乌州买来的东西,还带一些钱。只要沈家同意这门亲,伯明打算当场就给彩礼钱,要来金铃的生辰八字,早早定下成亲的日子。

    沈老爹上回听媒婆说薛家兄弟过些日子要亲自上门,就一直盼着,他是真的希望金铃嫁到薛家去。只是他闺女一说起薛家就柳眉倒竖,想跟人干架似的,让他颇为头疼。

    这时,沈老爹见他们从乌州带来这么些没吃过的东西,就把金铃唤出来。因为金铃说她见过季旺,他觉得既然两人见过面,现在也没必要避着了。

    “金铃,你瞧,这些吃的可都是你没吃过的。”他的意思是,要是嫁到薛家去,可是不愁吃不愁喝的。

    金铃哪有心思看这些吃的啊,而是斜眼瞪着季旺,暗道,你不是说不想娶我么,现在干嘛要来?

    季旺也瞪了她一眼,然后偏过脸去不瞧她,心想,若不是怕你一辈子不嫁人耽误了一生,我才不来呢,你可别以为我是看上你了。他再偷瞄了一眼她那身高及裹不住的大脚,忍不住无奈地吹了吹气。

    金铃见他那副模样,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沈老爹可看不懂他们俩打的哑语,只是哄道:“金铃啊,人家大哥都来了,你怎的一点礼貌都不懂。”

    金铃这才想起来,满脸带笑地叫了一声大哥,然后沏茶去。

    沈老爹对伯明解释道:“我家金铃平时挺懂得怎么接人待物的,她这是……有些紧张了。”

    沈老爹见金铃只倒了一杯茶,便朝她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这不还有薛季旺坐在那儿的么?

    金铃权当没看见她爹的眼色,只是给伯明递上茶,然后进里屋找出过年时留下来的一些瓜子给伯明吃。

    伯明开门见山地说道:“沈家伯,我家小弟对金铃有意,有心想娶她为妻,可是媒婆却说金铃不想嫁人。我担心我家小弟错过了这桩好姻缘,所以就想着亲自上门来提亲,想听一听您和金铃的意思。”

    在旁的季旺急了,他啥时候说对金铃有意,想娶她为妻了?大哥把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叫他这张脸往哪儿搁呀?

    他一瞧金铃,金铃正十分得意地瞧着他。金铃还在寻思着,这臭小子是真的对我有意么,我咋没瞧出来?看他一副想急辩的样子,莫非是他大哥强逼的?

    沈老爹想直接回答说他愿意应下这门亲事,金铃却先开口了,“爹,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不想嫁人。哪怕再好的人我都不想嫁,何况是这么一个……”她说话时瞅了一眼季旺,心想,你不情不愿的,我做姑娘的当然不能满口答应了。

    季旺这下心里更气了,来提亲就算是给她天大的面子了,她竟然还摆上谱了。他到底是“这么一个……”一个什么呀,她好歹把话说清楚呀。

    季旺侧脸瞧着伯明,“大哥,既然人家不愿意,话里话外瞧不上咱家,咱们还是走吧。”

    伯明横了他一眼,小声道:“你别急呀。”

    季旺立马应道:“我急了么?我不急。”

    沈老爹见自家闺女实在不喜欢薛家,而季旺看似也不是很喜欢金铃,看他那神情不太像是伯明说的那种很中意他闺女的意思,或许这只是伯明这位当大哥的为弟弟的亲事自作主张吧。

    沈老爹也不舍得闺女嫁过去后不得疼爱,叹气道:“我瞧着他们俩脾性不和,咱们两家怕是没缘分做成亲家了。”

    他此话一出,季旺与金铃同时一怔,意思是这门亲结不了?就这么算了?

    伯明听沈老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强求,再叙了一些别的话,就站了起来客气了几句,准备走了。

    季旺这下又有些不舍了,但还是跟着起了身,向沈老爹行了个礼,跟伯明一起出堂屋大门了。

    这时伯明小声嘀咕地问季旺,“你到底想不想娶金铃?不想的话,早上怎么还要跟着来?”

    季旺不吭声。

    伯明生气了,“既然你想的话干嘛不好好说几句话,还摆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

    沈老爹跟在后面送他们,把这话听进去了,赶紧回屋问他闺女,“人家那意思估摸着是想娶你呢,只不过是不好意思当面承认,你当真不想嫁?”

    “那就嫁好了。”金铃简单地应了一句,红着脸进她自己的屋了。

    沈老爹跟着追出屋来,叫住了伯明,但没叫季旺。季旺只跟着进了院子,没好意思再进屋。

    接下来这事就好办了,伯明拿出了彩礼钱,说好了明日就会托媒人来要金铃的生辰八字。伯明与沈老爹见订下了这门亲事,金铃和季旺都没来拦着,看样子他们也都是乐意的,两人坐在堂屋里聊得甚是开心。

    站在院子里的季旺,和坐在闺房里的金铃,此时彼此的心事意外的重合。

    季旺在想,好吧,等你嫁过来了,好好管教你,让你再也厉害不起来。想完这些,他脸上却忍不住漾起一丝笑意。

    金铃在想,哼,等我嫁过去了,好好收拾你,让你再也得瑟不起来。暗忖了这些,她禁不住抿嘴而笑,有些羞答答起来。

    伯明再次出来时,季旺立马绷住脸不笑了。

    伯明瞧他那样,只觉好笑,“臭小子,你就装吧。”

    第二日,伯明托了媒人正式来要金铃的生辰八字,伯明再将季旺和金铃的生辰八字送到算卦的那儿去定成亲的日子。算卦的说,他们的生辰八字并不是很合,但也不相斥,适合成亲的日子不多,要么是今年的四月分,要么就要等明年。

    伯明便问樱娘的意思,樱娘虽然不太信这个,但觉得得还是按这边的风俗办事。“要我说,四月就四月吧,离现在不还有两个来月吧,也来得及准备。若是等到来年,金铃就满十八了,也忒大了点。”

    “家里正在盖屋子,你最近又忙着教那么多人织新样式的线衣,这下又得为季旺布置新房请木匠来打家什,我还得每日去地里干活,咱家真是要忙死了。”

    “我瞧着你每日仍然忙得很开心嘛,要是把这事拖到来年,我担忧季旺和金铃都等不及了哩。”

    伯明与樱娘商量好了日子,就来告诉季旺。季旺听说只过两个月,他就要迎金铃进家门了,他有些心慌了,这也太急乎了吧,他还没做好当她相公的准备呢,特别是洞房……

    “季旺,你明日去沈家要金铃的身段尺码,咱家得为她做几身衣裳。”伯明才说出来,又立马改口了,“还是托媒人去吧,我还真担心你弄不好又和金铃闹上了,坏了事可不行。”

    “哦,我还不乐意去呢。”季旺小声应道。

    *

    接连三日,云儿都来给老幺熬药喝。老幺便缠着她,非要她答应嫁给他的哥哥。云儿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移话茬,给他讲了一堆故事来应付。

    可能是她进出梁子家的木棚被不少人瞧见了,随之而来的谣言就传开了。都说媒婆想为梁子说亲,梁子都不乐意,看来,他肯定是与云儿相好了。

    云儿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不敢再去熬药了,因为老幺也差不多好了,只不过老幺还是经常过来找她。在老幺的眼里,云儿似乎已是他的亲人了。

    梁子觉得云儿因此事而被连累了,得了一个不好的名声,若是他不娶她,岂不是更会被人说他们俩之间不干不净?

    其实他是想以此借口来提亲,两家离得这么近,他还特意请媒人来传话。另外,他又让伯明转话给樱娘,让樱娘好好劝劝云儿,说老幺离不开她。这个时候,他不好意思说什么表白的话,只好以老幺当引子了。

    这一日,吃过了晚饭,樱娘来到云儿的屋。云儿似乎知道樱娘来找她做什么,一直低着头。

    “云儿,梁子托媒人来提亲了,要不……你就应下吧。梁子是真的对你有心,老幺也那么喜欢你,你们肯定能把日子过好的。”

    云儿知道了梁子对她有意,她也很高兴,她这是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喜欢的那种甜甜滋味。只是她心里有一个大顾虑,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了出来,“樱姐姐,即便梁子哥不在乎我的过去,可是待来年他娘回来了,她必定容不下我。我不想因为我而闹得他们母子离心,听说咱村里的绿翠……”

    “二婶当初容不下绿翠,是因为绿翠她……”樱娘也不好直说,她相信云儿也知道这么回事的,毕竟老缺和绿翠成亲这件事是村民们闲暇时的谈资。“梁子说了,他不会将你的事告诉任何人的,也包括他娘,他肯定会好好护全你的,我和伯明自然也不会说出去。二婶就喜欢温柔贤惠又能干的,到时候她回来了,肯定喜欢你还来不及哩。”

    云儿听了这些后,已经很动摇了,便羞答答地说:“我自己做不了主,还是听你的吧,你说咋样就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