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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茶室,顾天泽正想再抱一抱王芷瑶时,她很快退开了。
顾天泽遗憾般叹息一声,王芷瑶仿佛兔子一般一连跳开好几步,看天,看地,透过茶室的窗户看外面的景色,就是不肯再看顾天泽。
她粉颊上的羞涩,以及一丝的痴缠却瞒不过顾三少。
以前顾天泽不懂情是因为没碰到值得自己心动的少女,乾元帝教导的‘知识’,他一直记得。
一旦他坚定目标,顾天泽便犹如开了灵智,对王芷瑶影响越来越大。
大得让她离不开。
王芷瑶认为自己才是被顾三少算计了,以为他是不懂感情的傲娇少年,其实他懂得如何窃取对方芳心。
顾天泽再一次靠近墙壁,王芷瑶在一旁嘟囔,“有什么好看的?”
不就是王芷璇被一个色胚调戏了么?
“你不想知道她如何脱身?”
“……不想。”
经过最初的慌乱后,王芷璇迅速的调整了方案,变得柔弱了许多,含泪低泣让人心底生起怜意,亏着她对面的人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否则没准会被王芷璇糊弄过去。
娇滴滴,美若天仙的女子对男人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顾天泽眸色中隐含了几许的鄙夷,若是四皇子看到,不晓得还会不会把王芷璇写得那些深情的诗词当作宝贝。
不是王芷璇,顾天泽也不晓得一向沉默,内敛的四皇子对待突如其来的‘爱情’也会失了平常心。
就因此,四皇子妃才同长信侯联手……四皇子的生母德妃娘娘在顾皇后面前毕恭毕敬到极致,德妃也是顾皇后最信任的后宫妃嫔。
顾皇后无子,四皇子妃等人时常在顾皇后身边走动,四皇子妃出现的次数不多,然顾皇后对四皇子妃印象最好。
几次同顾天泽说起,四皇子妃同她年轻时很像。
王芷瑶见顾天泽看得越来越专心。不知为何心底涌起一丝丝的不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顾天泽回头,她生气了?因为隔壁的王芷璇么?
“你吃味了?”
“谁?我才没有呢。”
王芷瑶不肯承认,“这地方没趣。我要回去了。”
“等等。”顾天泽拽住了王芷瑶的胳膊,“一会我送你回去。”
“不要。”
“听话。”
“就是不要。”
王芷瑶瞪着眼睛,就是不听话,你待如何?
顾天泽愣了一下,随后低沉的笑了起来,“还说不生气?”
他的手指按住了王芷瑶挺翘的鼻尖,“我只是想知道伯父能敲出来多少的银子。”
“你……”王芷瑶侧头,“她银子是不少,可她会为瀚堂哥付出所有的积蓄?”
“会的。”
顾天泽低声道:“她必须为王端瀚倾尽所有。”
否则王端瀚名声毁了,无法参加科举乡试。自然将来也没法子帮王芷璇撑腰。
王芷璇很看好王端瀚的未来,也把王端瀚当做娘家的靠山,在失去王译信后,王芷璇不可能再失去唯一的哥哥。
顾天泽牵起王芷瑶的手,最后向隔壁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我送你回去。”
这里是风月场合,虽然不是妓院,但出入亦有不少浪荡子弟,顾天泽怎能放心王芷瑶一个人回西宁侯府?
出了茶室,王芷瑶便刷开了顾天泽的拉扯,快步向前走。
路过的地方。多是传来男子狂欢声音,其中亦会夹杂几声女子的娇吟和浅唱。
方才王芷瑶进来时绝没有如此荒淫。
顾天泽眉头越皱越紧,有几分后悔把小七领导此处,纵使是想小七解气,也不该带她过来。
一间茶室的门开了,一个喝得很醉。脚底下晃悠的公子哥走出来,差一点撞到王芷瑶。
“咦,小美人,你来找……”
没等他说完,顾天泽抬脚就把他重新踹进方才他走出来的屋里。哐当,他的身体把屏风撞倒了,正好砸在摆满碗筷的桌上,正喝得尽兴的众人吓了一跳,有人叫着公子,也有人借着酒气然嚷嚷着:“谁?哪个长了狗胆?”
王芷瑶头上多了一顶惟帽,垂下的薄纱长至胸口,把她遮挡得严实。
顾天泽将王芷瑶护在身后,眯起了眼睛,“是我。”
“顾……顾……”
冲出来的人舌头不好用了,顾三少的名头在京城无人无知,无人不晓。
这出酒楼名门公子云集,他们纵使不争气,不成材也晓得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招惹不得。
“顾大人,误会,纯粹是误会。”
“是啊,顾大人,误会。”
冲出来的人比来时软得更快,双腿打颤,随时都有可能蜷缩在地上,谁也没想到顾三少会来此处,这里可是名门公子哥,以及有身份的大商人经常出入的场合,同一般的风月之地不同,这里高端,大气,上档次。
经营得是格调,虽然弥漫着淫奢气息,可也不是妓院能比的。
名士狂生也常来此地,或是写诗,或是同友人相聚,品不尽的风流,道不尽的富贵。
“你先出去等我。”
“嗯。”
王芷瑶转身离去,一路上她畅通无阻,任何人都不敢接近她,虽然涌出来看热闹的人都很好奇,顾三少带来的女子到底是谁?
顾天泽走进凌乱的屋子,方才喝醉的人酒意醒了不少,他看清楚自己得罪的人后,裤裆有点潮湿,“顾……大人……我……”
没人敢拦着顾天泽,自然也没人敢解救于得罪顾三少的公子哥。
“跳下去!”
“……这是二楼。”
“跳下去!”
“……是。”
从二楼跳下去摔不死人,但如果不让顾三少消气,会牵连很多人。性情不定的顾三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什么事情都敢做。
喝醉的公子眼睛一闭,不能牵连父兄,让顾三少消气为上,他把眼睛一闭。跃出了窗户。
二楼说高不高,说挨也不矮,好在楼下是一处小湖,他整个人落入湖水中。挣扎扑腾了两下,浑身湿漉漉的爬上了岸边,路过的行人忍不住大笑,风月楼可是很久没有这样的热闹看了,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站立着一位身材高挑,眉清目秀,明艳大方的少女。
她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狼狈落水的人,随后向二楼看去……顾天泽的身影映入她眼帘,很俊俏。霸气的少年,他是谁?
他怎能用一句话就把人逼下水池?
落水的公子……她是见过,兵部尚书的老来子,被尚书夫人当作宝贝疙瘩宠溺着,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听说在京城也是无人敢惹,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听话’的跳楼。
他不怕兵部尚书的报复么?
少女再想看时,只见到窗口的少年脑后垂着的辫子,乌鸦鸦的发丝晃动如同上好的缎面,“他是……”
“小姐不知?他就是顾大人呐。”
“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京城都指挥使,定国公府三少爷。在皇上疼宠下长大的顾大人。”
他们是没有胆量叫顾三少的,前车之鉴,让人印象太深刻了。
“顾大人?京城都指挥使?”少女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莫怪有此凤仪,不惧兵部尚书……父亲也说过,最不能得罪的人中。顾三少排名第一。
可是旁人想同顾三少结怨也不容易,顾三少傲气冲天,目中无人。
“小姐,您去哪里?”
跟在少女身边的丫鬟低声道:“老爷会担心您的。”
“我想去看看。”少女绕过小湖,走到了风月楼的侧门。
见到顾天泽挺立的身影。忙闪身躲到一旁……只见一位头戴惟帽的女子操起粉拳锤了顾天泽两下,口中嘟囔着,虽然听不清说什么,却能猜到应该再向顾天泽抱怨,方才霸道冷酷的少年在她面前却是柔情似水,任由她‘胡闹’,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他有心上人了?
偷窥的少女心中不喜,盯着顾天泽的俊彦,这人应该是自己的。
*****
“我告诉你,这事不算完。”
“好。”
顾天泽好脾气的扶着王芷瑶上了马车,“你说怎样就怎样,明日我就领兵平了风月楼给你出气。”
“我是气你!”王芷瑶恨恨不平的说道,她让风月楼关门做什么?
“没有此处,你会生我的气?”
顾天泽傲然的回答,仿佛风月楼才是罪魁祸首一般。
“为什么不会?”
“我怎么可能惹你生气?况且你能在我身上找到短处?”
“……”
王芷瑶张了张嘴唇,这么自信的人,她可是第一次遇见。
顾天泽见王芷瑶说不出话,道:“果然,你是生风月楼的气……”
“你怎么在这?”
王芷璇此时恰好从风月楼里出来,旁人不认识王芷瑶,可王芷璇怎么可能认错?
她用尽了手段,还是被那群骗子狠狠的敲了一笔,这笔银子数目大得让王芷璇心中泣血,多年积攒下的私房银子所剩无几了,王芷璇做不到视金钱如粪土,此时正是她备受打击的时候,也因为她写给四皇子的艳诗被骗子拿到了,她对四皇子多了几分的怀疑。
备受打击,又心疼银子的王芷璇难免垂头丧气,可她一出门就看到了顾天泽正哄着王芷瑶……王芷瑶像是被呵护的公主一般,这让为诸事不顺的王芷璇格外的忍不下。
王芷瑶淡淡的说道:“来见见世面,看看五堂姐是如何长袖善舞化解危机的。”
“……你知道了?”
王芷璇脸色猛然一变,“谁告诉你的?还有谁知道?”
“五堂姐最想问得可是我爹是不是知道?”
“……”
王芷璇默不作声,但一双眸子却死死的盯着王芷瑶,她独自一个人来解救王端瀚,被骗子欺辱,不是她不知道寻人帮忙,而是她不想让王端瀚的名声受损,更不愿意让王译信看‘热闹’,让王译信认为抛弃不成材的儿女是正确的。
王芷瑶故意一般。说道:“我爹纵使知晓也不会插手大伯宗房的事儿,所以五堂姐大可放心就是。你四叔……我爹不会再管教你的,应该也不会苦心规劝瀚堂哥。”
“……你好狠毒!”
“五堂姐说错了,不是我狠。明明是您主动出继旁人,在我爹最倒霉的时,您不是认为他没用了么?”
到底是谁抛弃谁?
虽然其中有王译信不作为,可他病倒的时候,王芷璇视若无睹。
他们以为王译信就此潦倒,想不到王译信会升官封爵。
“此时五堂姐后悔已经迟了,就算您再出色,瀚堂哥再优秀,我爹都没心思关注了,因为他有不成材的儿女需要教养。”
“不……他是在意我的。在意的。”
王芷璇生生的把嘴唇咬破,她尝到了血的味道,面对困境时,她才晓得父亲的重要,如果王译信还在……哥哥不会学坏。更不会中了圈套,她也不至于受骗子调戏侮辱,而她写给四皇子的诗词更不会被骗子弄到手!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顾天泽突然开口,“你不如当面问问他。”
王芷瑶在顾天泽指示下回头,王译信出现在街口处。
王译信没有穿官袍,月白色直缀穿在他身上格外的合适,他处于重要的推官位置。王译信俊美无匹的脸庞少了清高,多了几分杀伐果断的贵重,前些日子虽然王译信总有不好的消息传出,但他凭着浪子回头厚待蒋氏和在仕途上的步步高升成功扭转了在京城百姓心中的坏印象,重述谪仙之名。
“爹……”
王芷瑶缓缓的低头,被王译信看着。她有点羞愧,方才她颇有一点小人得志的感觉,可见到王芷璇……她就忍不住。
王译信慢吞吞的走上前去,王芷璇咬着出血的嘴唇,“爹……”
“璇姐儿叫四叔就好。比让大哥心里不舒服,我做得不够好,却也不想再让璇姐因为我失去机会,做人嗣子嗣女不易。”
王译信话是对王芷璇说的,但眼睛却一直盯着王芷瑶和站在自己女儿身边的顾三少!
“瑶儿,你先上车。”
“……爹。”王芷瑶舔了舔嘴唇,第一次感觉到来自王译信身上的压力,是来自父亲的压力,“我就是来看看,没做别的事儿。”
王译信的眼底闪过一抹宠溺,板着脸道:“回去我再同你细说,先上车。”
王芷瑶给了顾天泽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乖乖的爬上了马车,最近她就觉得王译信身上官威越来越重,想来等到他们一家入住子爵府后,王译信管的事情会越来多,她……会被王译信看得紧紧的。
不知怎么,王芷瑶心底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滋味,似甜,似苦,又一点酸酸的。
“送小姐回侯府。”
“喏。”
驾驽马车的人向王四爷拱手,挥动鞭子驾车离去。
王芷瑶撩起了马车车帘,见到王译信同顾天泽站在一起,两人……什么都没说,不过目光却能擦出火光,马车行驶得很快,转过弯角后,王芷瑶再也看不到了,慢慢打开顾天泽方才趁乱塞在自己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白银五万两?
王芷璇好有银子。
五万两银子只怕是王芷璇全部的私房钱了。
长信侯下手够狠的,王译信能在此时赶到风月楼,没准也是长信侯给他送的消息,本来长信侯想让王译信看清楚王芷璇的底细……长信侯想不到王译信早就知道王芷璇家底丰厚,更想不到顾三少会带着王芷瑶来看热闹,结果被王芷瑶的父亲——王四爷抓个正好。
王芷瑶抚额叹息,关心自己的人太多,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她就那么像是好欺负的小白兔么?
长信侯不是被蒋氏拒绝了么?
他是不是太关心蒋氏了一点?
*****
在王芷瑶走后,王译信主动道:“顾大人借一步说话。”
“去何处?”
“前面的茶楼。”
王译信转身先行,王芷璇低声咳嗽了两声,王译信最终还是顿了顿,背对着王芷璇道:“你不能再放纵瀚哥儿,他正是好奇的时候,一旦管不住。将来会蹉跎一生,瀚哥儿聪明,读书上有天分,但有天分的人不一定能高中。有些事情你比我还明白,本不该再多说,我只提醒你一点,人心难测,天意如刀,天机……并非一成不变,你窥到的先机,也许是杀机也不一定。科举之期将近,一切尚存变数,谁也不敢说必中的。”
“四叔。您不觉得您的话太多了么?”王芷璇强打起精神,“方才在七妹妹面前,您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呢,现在……七妹妹走了,您才舍得关心我和哥哥?您就那么怕七妹妹和四婶生气么?”
王译信自嘲的一笑。“算我多事了。”
他再也没收一句话,王芷璇直到王译信身影彻底消失后,忍了许久的眼泪才一簇簇的滚落,渣爹!偏心的渣爹!
“你没事吧。”
王芷璇面前出现了一块娟帕,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少女把手绢递给哭泣的王芷璇,“别哭了。”
“……明……”王芷璇用手绢擦拭眼泪,是明燕。她最好的密友,前生一直支持理解王芷璇同四皇子的明燕,“谢谢你。”
“没事。”
西北第一名媛马明燕笑道:“真是奇怪,见到你,我就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我刚刚随父进京。不懂得事情很多,有失礼之处,还请你莫怪。”
“我怎么会怪你?”王芷璇把眼泪擦拭干净,泪盈盈的水眸也透着几分的亲近,“我也有觉得你亲切可亲。冒昧问一句,小姐贵姓?我姓王,闺名芷璇,是……我父亲官居六品,在京城不算什么,看您通身的气派,想来是名门之后,我……”
“你叫我明燕即可。”
马明燕拽住了王芷璇的手臂,“我最不耐烦父兄官居几品,家世如何,我同你一见如故,不必介怀此事,况且我也算不上是名门之后,只是一个从蛮荒之地西北回京见世面的丫头罢了,不是父亲回京述职,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京城的繁华。”
“我带明燕去看看京城名胜可好?”
“行啊,我正愁没有人意气相投的人一起游玩呢,在西北我身边总是有很多玩伴的,京城却一个也没有。”
马明燕也很失落,西北第一名媛不被京城命妇们重视,她爹可是将来的西北总督呐,取代西宁侯蒋大勇为陛下牧守西北的第一人。
她在西北说一不二,但在京城很多人都把她当作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看待。
马明燕也看不上他们,直到今日……见到顾三少后,马明燕才明白京城的确是好地方,能养出顾三少这样英挺极有气势的人来。
王芷璇一直知道马明燕心中有人,也晓得马明燕被钟情的人狠心拒绝,可前生她用尽办法都探听不到是谁拒绝伤害了明燕,今生他们相遇得要比前生更早一点,这回明燕的心事再也瞒不过她了。
如果明燕再被拒绝,王芷璇会帮明燕报复负心薄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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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茶室,顾天泽手中的茶杯被王译信一巴掌打掉,抬眼看着王译信,顾天泽有点无奈,亦有几分的后悔,主动说道:“今日的事儿,算是我的错。”
“你还有错?”王译信道:“你知不知道风月楼是什么地方?为了看热闹就把瑶儿带去,热闹就那么吸引你?你把瑶儿的胸襟想得太狭隘了。”
顾天泽反问一句:“你了解小七的胸襟?”
“……起码比你清楚。”王译信气势不由得弱了两分,“她不会因为璇姐儿受辱而落井下石。”
前生如果不是王芷璇不依不饶的夺走了瑶儿珍视的一切,瑶儿也不会再最后射出哪一箭,其实事后王译信想过,瑶儿能躲开追兵,她是不想活了,带着一切一起死。
顾天泽眸色深谙,“以后不会了。”
不过王芷瑶善良,不意味着顾天泽会饶了不停耍心眼的王芷璇,这次他顺水推舟,就是不想他截断王芷璇生意后,王芷璇依然有私房银子花销。
五万两银子足够她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
“我信不过你,顾大人以前受得话,我谨记于心,将来若是顾大人能用得上下官,下官愿意为顾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瑶儿……”王译信道:“她同您不合适,你们的性格差异太大,因为一时的好感,便结成夫妻,只会是一对怨偶。”
王译信对这一点深有体会,他不愿意瑶儿也因性格差异而痛苦,好感不能支撑一辈子。
ps同王芷瑶拼爹的人到了,哈哈,王四爷也该为女儿逆袭总督之类的人啦。对付顾三,王四爷是差点,但对旁人,这个爹还是能拼一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