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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The Pre Come Out
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大家自然不好继续玩下去。
走的时候，玉泽演尼坤和赵权等男生自然地打趣千程说她拿到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出道礼物，简直能让人羡慕死。当然，兴奋得蹦跶的赵权马上就被佳仁镇压了。
对于出道很久的佳仁来说，现在的她更多的是对于千程的操心。她不认为这件事会这么简单，起码千程在前辈的面前评价就已经不会好到哪里去了。于是，现在已经和千程如同至亲一般熟悉的佳仁，一边走一边继续数落千程，完全就像个尽职的经纪人。
千程其实不算很醉，当时在离开舞池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装醉那一招也只有只有一面之缘的权志龙看不出来，一离开舞池，先艺和佳仁就已经争先恐后地往她腰间掐去，而千程刚才迷茫的脸，马上变得呲牙咧嘴起来……
“幸好你当时装了醉，如果被志龙xi以为你是故意的你就完了！”佳仁站在街边等经纪人开车过来的时候，还不忘唠叨：“我等会问胜利要了志龙xi的电话，你过几天给人道歉，我不管你是发短信好还是打电话好，总之一定要道歉！”
陪在旁边等的千程点头哈腰地认错，但是实际上她并不认为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如果权志龙会这么纠缠不放，对她事业不利的话，也对不起他前辈的名头，再说了她也是靠自己的实力过活，不需要过多的担心什么。
不过道歉还是需要的，千程拨弄着手机，想着怎么道歉显得更有诚意，站在一边等着经纪人刘成仁。
今天是最后一天的假期，接下来的是定妆造型，出道画报的拍摄，Showcase彩排什么的，然后，当然就是她的艺人之路了。
“你好，权志龙前辈，我是昨天非礼你的叶千程。”这似乎不是道歉短信，而是找碴短信吧？千程叹了口气，把打出来的字删掉。
“哟~你好，权志龙xi，我是叶千程。”这根本不是道歉，而是自我介绍吧？
被染发设备烫的“嘶”了一声，千程挪了挪身子，换了个动作，再把显示屏里的字删掉。
头发被拉得有些隐隐地疼，她心里有些烦躁，忽然想到了某个熟人，眼前一亮。
有认识的关系不用，实在有点蠢。
“你好，是胜利xi吗？”她直接打起电话。
“Omo，是千程姐？”胜利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有些惊讶的样子。
自从上次在Club里认识，由于性格相像，两人的关系相当不错，之前的庆祝派对千程也专门邀请了他。而胜利为了显得亲昵，也不像一般圈里认识她的人一样叫她Lexi，而是喜欢叫她本名以示亲昵。
“现在有空吗？”
“恩恩，才过完年，在宿舍呢。”胜利看了一眼身旁的哥哥们，见大家都各忙各的，马上起身向阳台走去：“怎么了，千程姐？”
“不用叫姐啦，我们那么熟。”千程扯起嘴角：“对了，你知道吗，昨天我和你们在一个Club里面！”
“真的？”胜利吃了一惊：“你的庆祝派对也在那里搞？”
“嗯，对啊。”千程点头：“但这不是关键，首先，你告诉我，你嘴严不严？”
有秘密听？胜利两眼放光，忙不迭点头：“当然当然，认识我的都知道我嘴巴严。”
如果Bigbang有谁站在他身边，估计会无语死吧。胜利出了名的大嘴巴，虽然知道分寸，但是也只是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当事人的名字不告诉人家了。
可惜，千程不看综艺，也不太认识YG里面的同龄人，虽然知道胜利活泼，但也知道作为艺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知道，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她把昨天的事告诉了胜利。
“Omo，Omo，就是说，千程你……昨天亲了志龙哥，还是嘴？”胜利压低声音，望了眼客厅，队长权志龙正拿着果汁笑呵呵地看着综艺。
“是bobo啦！”千程强调：“但是当时没看清，亲错了位置而已。”
“呜哇~千程姐，你真是大发。”胜利的声音充满崇敬：“我真佩服你……”
“哎一古，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虽然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喝醉而已，竟然被她亲到了大韩民国目前几乎算是最红的男人：“帮我想想，怎么道歉啊？佳仁姐让我一定要道歉的，而且我也觉得很对不起权志龙xi“
“怪不得，佳仁姐昨天那么晚了还来找我要志龙哥的号码。”胜利嘟哝，随后清了清嗓子：“志龙哥我最熟了，我告诉你……”
千程在另一边听得连连点头，恨不得拿纸笔出来抄下来。
“这样就行了，志龙哥很好说话的，之前我好几次犯错，他都就这么放我过去了。”期间胜利还不忘以自身例子来讲解，最后还安慰：“再说你是其他公司的人，他不好说什么的。”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胜利瞥了一眼屋内，笑嘻嘻地和千程告别。
放下手机的胜利，迈着大步走进屋内，Bigbang除了回了“娘家”的TOP之外，所有人都在客厅里看SBS新出的新春特别节目。
胜利走到权志龙身边坐着，也不看电视，只盯着权志龙看着，确切来说，是盯着权志龙的嘴唇看。
Leader被盯得有些发毛，回望这个整天惹事的忙内，原本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下：“怎么了？胜利？又惹事了？”
“啊？没有啊……”胜利忙摇头，笑着谄媚道：“只是……觉得哥最近好看了。”
“mo ya!”坐在胜利旁边的太阳笑着敲了胜利一下：“说什么傻话！干了坏事快点说出来，哥哥们好赶快帮你整理。”
“真的没有……哥！”胜利委屈：“哎呀！没什么大事啦！总之过几天，志龙哥就会知道了。”
权志龙不解，用队长的威严“冰冷眼神”扫杀了忙内一遍，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只好不再追问下去。
另一边，千程顶着新出炉的发型，站在前男友兼好友面前，他正忙着和coordi商量着应该用什么样的妆容去搭配发型和服饰，好在coordi有留学经历，英文说的还不错。
“怎么样,Hon”她挑眉，作出一副高贵冷艳不容侵犯的样子。
Allan转身，穿得就像个普通大学生一样抱臂站在她面前，从破洞的牛仔裤和卫衣可以看出，他们的风格如出一辙，也让办公室里其他工作人员虽然听不懂英语，也露出了然的目光，纷纷找借口离开办公室
“Perfect！Babe，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完美~我就知道你会适合这样的发型！”Allan走上前一下把她抱住：“我为你感到骄傲。”
被抱住的千程卸去女王的样子，笑着回抱了一下Allan：“谢谢你专门来，亲爱的。不过，你这么过来，Helen没有生气？”Helen就是太后，作为直系上司，下属就这么一言不发漂洋过海来到韩国，估计会暴怒吧？
“没有，我是为了她的宝贝来的，她怎么可能生气。”Allan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说。
“走吧，看能不能和经纪人请假，我带你去吃东西。”她拎起包包，日常生活中她还没有自己是明星的意识，再加上公司本来就没有把她资料曝光，因此，就算Unbreakable再红，她也还是那个穿着连帽衫牛仔裤的普通人。
而Allan穿着同样风格的衣服，背着双肩背包，插着兜走在她后面，一路上和工作人员笑容满面打招呼，浑身阳光的样子让他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男生，根本不像是那个在美国让普通人艳羡不已，让同行赞不绝口创造力出众的顶尖造型服装设计师。
只是，两人相似的风格打扮，一路上让工作人员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甚至不少相熟的工作人员对着千程止不住的挤眉弄眼。
Allan是专门过来帮她设计造型的，她之前就已经把最新几首要出专辑的歌曲整合了英文版歌词和demo发给了他，让他好在美国帮她做准备，后天就是Showcase，因此他专门来把衣服带过来。同时，也好让千程穿上身，让他做最后的修改。
而Allan的确不愧于他的头衔，更不愧作为千程之前的男友，带过来的衣服让千程爱不释手的同时，也非常符合这次专辑的风格，更是让公司的造型师露出星星眼赞不绝口。
“Allan，真的非常谢谢你。”千程笑得欢快：“还省了不少钱。”
“不用想了，下次出专辑做造型，你就要给钱了。”Allan大口吃着烤肉：“这次看在是出道专辑份上，免费。这肉真不错。”
“对了，这是Stefanie让我给你的。”放下叉子，他从包里掏出一张碟片：“知道我要过来之后她特地让助理来找我的。我还是不习惯叫她那个艺名，不过她那个设计师还真是不错，唉，怎么没有一个艺人愿意让我做这种特别夸张前卫的造型呢……Lexi，你要不要试试？我给你免费。”
“不用了，谢谢好心，如果我和她一样，估计马上会在这里列为十九禁，禁止上电视。”千程摆手。
“嗯，我就知道，所以我这次没敢给你用太暴露的元素。”他又叉起一块肉：“真没想到她会一下子那么红，虽然造型是个关键，但是她本身实力也不错。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她喜欢你，把她当做情敌。”
呵呵……千程有些僵硬地笑，被这么误会也不是第一次，之前酒吧老板也一直以为她和S是情侣。只不过：“我是你女朋友，你还不知道我性向？”
“只是那个时候而已！”Allan摆手，打了个饱嗝：“我要走了，今晚的飞机。”
当天来当天走？千程皱眉：“再住一天吧，你可以住我那。”
“不用了……”他站起身，在狭小的烤肉屋里显得格外高大：“我只是来看看我的小女孩，明天还有工作呢。”
他低头看换了新发型显得成熟不少的千程，仅仅是比起两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已经变化大得让人震惊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千程的头：“我的小女孩长大啦，我真的很开心。”
“Allan……”千程站起身，望向Allan，眼神里流露出让人看不懂的感情。
“要记得Daddy*的好啊！”看到千程，他似乎能感觉出来那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些僵硬地笑了笑，迈步离开。
目送Allan离开，千程的眼神讳莫如深，刚才的笑容也一下子消失了。
她捡起桌面上的Allan留下的光碟，结了账直接开车回家，没有理会成仁之前让她回去上舞蹈课的话。
光碟里面只是一段音频。
作为S那么久的好友，她当然能听出来，那是S的声音，而那把声音，唱的正是她发过去的那首歌。
歌曲被改变了很多，不再是高音，相反的是很多都是低沉的旋律，像是可以为什么合奏一样。
千程沉默了一会，忽然把存在电脑里的《Unbreakable》原版点了开来，又重新将S的音频拉到开头。
果然，两个音频被完美得契合在一起，就如同之前告别舞台一样。两个根本没有见面的人，却在高低音和旋律方面搭配的完美，很难相信没有曲谱的S是怎样，以怎样的天赋和心意，去把这个合奏制作出来。
这家伙，还是那么骄傲，那么难地说出道歉两字。千程低咒，眼眶却有点湿。
她拿起电话，觉得应该好好去教训一下那个家伙。
但首先她想到的是她应该去道歉的人……
她端起杯子大口地喝水，却没想到一下子紧张，呛到了气管里，接下来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等她好不容易平息过来，喉咙都已经有点疼了。
不就是道歉嘛，怎么这么紧张啊！
千程站起身，深深地呼了几口气。又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还开了开嗓子，确定不会发出显得娇柔做作的声音。
胜利说权志龙一整天都会闲着。
她再次鼓起勇气，拿出手机，拨号……
电话里的彩铃是Bigbang去年的歌曲，很耳熟，却让千程叫不上来名字，她第一次觉得就是那么简单听一首歌会让她那么紧张，每次停顿都会让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歌曲忽然停了，千程再次屏住呼吸，直到听到对方相较于普通男生来说音调较高的问好：“你好~”
“额，你好。”她马上接口，语气严肃地如同政（河蟹）府税务人员：“请问是权志龙前辈吗？”
将举在耳边的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权志龙从来电号码确定这个是昨天那个不靠谱把他非礼了的叶千程，但是这个声音和昨天见到时的感觉完全是天差地别啊。
“对，我是。”他回答道，禁不住被千程的语气带得也严肃起来。
“我是叶千程，就是Lexi，嗯，我们昨天在Club里见过。”她的语气保持着严肃端正：“请问前辈您记得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权志龙抽了抽嘴角，喝醉的又不是他。
“嗯，对，我知道，请问您有什么事吗？Lexi小姐。”
“用严肃端正的态度和语气承认错误，全程使用敬语，语气严肃得要像军人一样，会让志龙哥堂皇。”——胜利语。
“我对此感到深深的抱歉。”千程继续说：“那天因为我醉酒而给您带来的麻烦，实在对不起。”
“不要提‘亲吻’‘Kiss’‘Bobo’之类的敏感词，直接用那件事代替。”——胜利语
“哦哦，那个啊……”没想到千程会这样说话，权志龙有些好笑，虽然没有正式认识，但是在Teddy那次的一面之缘下，他以为对方会是像忙内胜利一样欢脱的人呢，没想到会这样，说话那么严肃古板，倒让他自己有些堂皇了。
不过这种官腔，倒的确很熟悉，胜利和他道歉认错的时候就喜欢打官腔。
从这方面来说，千程的确挺像胜利的。
“没事，我理解。”两人始终不熟，他不好说出指责的话：“谁都有喝醉的时候不是么，只是千程xi以后出了道就要注意点了。”就当是前辈的指点吧。
“在这方面我也认识到了自身的缺点。”千程突然对于自己说的这种话有点犯恶心，但是胜利说这可是制胜秘诀，他志龙哥就喜欢听这样的话，真是奇怪的癖好……
她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语气假得简直就像是小学时候写的检讨书一样，一堆官腔套话：“因此，以后还要请前辈多多指教了。只要是我做错的地方，希望前辈也能为我指出来。”真是假到吐啊，这样的话，向来直来直去的千程自己说得都有些受不了。
而另一边的权志龙，这些话越听越耳熟。
胜利那小子犯错的时候似乎都是说这些啊？这种严肃得让人堂皇的官话，和这种一听就觉得很假很奇怪的话。
千程好像很胜利很熟啊？突然想到自己手机里千程的号码还是从胜利那里拿的，权志龙大概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Lexi，和胜利很熟？”他问。
“诶？”听出奇怪来了？这是敏感啊这个队长，不要连累胜利才好，千程马上坦白：“额，对不起啊前辈，之前想要打电话道歉的，但是因为不熟，所以我先打电话给胜利xi向他问一下应该怎样，额，韩语怎么说来着，想要更加appropriate一点，胜利xi帮了我很大的忙。”
“我是诚心抱歉的前辈……相信我。”无力解释的千程，觉得自己好像越解释越抹黑，好像她为了讨巧似的去找胜利，就连韩语说着说着都不顺畅起来，最后只能无力地澄清。
这才是千程说话应该有的样子，志龙听得好笑，却又要摆出前辈的架子，忍笑忍得痛苦，最后用清咳才勉强压下去：“是‘恰当’。Lexi的韩语还是有些生疏啊，来了韩国几年了？”
千程下意识回答“两年。”不是说道歉么，怎么歪楼了？
“这样啊，对于两年的人来说，韩语说的不错。”权志龙清了清嗓子：“Lexi，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我原谅你了。不过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啊？”不会是什么“但是有我在你别想在韩国这里混下去了”这种话吧？
“你被胜利害了。”就连对权志龙不熟的千程都能听出对方的笑意：“下次这种事，直接道歉就行了，不用那么多手段诀窍的。我觉得自己应该还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当然了，不代表这种事可以有下次，我的意思是，直接道歉就行了。”
“诶？！”千程惊叫，权志龙似乎还能听到她在对面嘟哝了句“那个臭小子”之类的话。
“听说Lexi你要出道了，那么就要加油咯。我听了Unbreakable，很喜欢，很棒。”
“额，谢谢前辈。”剩下的就是些正常的歌手之间的交际了，千程和佳仁先艺混多了都知道，什么前辈的专辑我很喜欢我有买，然后就是你的新歌也不错巴拉巴啦的。
于是两人就这么以疏远而又友好的态度，完成了通话。
放下心头大石的千程，乖乖地回到公司去上受尽折磨，简直如同阿鼻地狱一般的舞蹈课。
而至于Bigbang这边，权志龙放下手中的电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胜利啊……过来。”
悠闲地看着自己藏书的胜利，放下手中的《制胜的秘诀》，看到队长的脸色，马上堂皇起来：“哥？怎么了？”
“今天听说你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啊……”权志龙说着话，咬牙切齿得让胜利更加堂皇起来。
“怎么了……哥？
“都跟人家说什么关于队长权志龙的坏话了？”权志龙一把掐住胜利的脖子，按下去：“还教坏人家！让人家学你什么道歉的办法！丢脸都丢到别的公司了！”
“哥！冤枉啊！”整个宿舍，都能听到胜利的惨叫，却早就让人习惯性忽视了。太阳继续看着电视，大成继续敷着面膜，回到家的TOP也打着游戏，众人对于队长教训忙内的戏码，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