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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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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海儿不可思议的看着海飞天,这小东西没说着玩呢吧,竟然发现了那股跟她的血脉力量不相上下的力量,还是在一个老太监的身上。

    “妈妈,是真的,我们快点儿去吧,我有点儿弄不懂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当然,最主要的是,那个风铃儿的眼神太恐怖了,被她看着他深深地觉得自己想慢慢地找的打算都落空了。

    “那走吧。”海儿也想见识一下。

    “你是在什么时候感觉到的?”以前的时候这小东西也是见过那个昊伯的,怎么从来都没听他说起来过,这次到时候说了。

    “就在那个老太监被爸爸废了功夫的时候啊,那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波动,很熟悉,回头我去了冷宫才算是彻底的确定下来。”所以说他也是很劳累的,为了这东西可是监视了那个老太监不少的日子。

    海儿蹙了下眉头,还是不怎么明白,不过她倒是决定去看看,毕竟海飞天这小子可是难得的有这么急切的时候呢。

    “连翘,我去一趟冷宫,若是小殿下回来就让他先用饭。”海儿说完直接走了。

    “是。”连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怪不得现在陛下的怨念越来越深重,甚至想把殿下打包送走,听听,听听,陛下跟殿下从来都是一起回来的,可是娘娘从来就没有说过陛下,只关心殿下,那么要强的陛下怎么受得了呀。

    不过——

    “冷宫?”连翘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冷宫可是住着娘娘的大敌人呢,不行,她得赶紧报信去。

    “你说什么?皇后娘娘去了冷宫?”廉包听的牙疼,这位娘娘到底想干嘛?冷宫那多污秽的地方啊,怎么能是娘娘去的呢!“我现在就去告诉陛下。”

    当李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只是挑了挑眉,随即无所谓的笑了下:“既然她想去就去吧,无所谓的。”那个风铃儿又打不过海儿,再加上她身边的那个老太监也被他废了,至于其他人?李智不觉得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付海儿,再说了,现在的他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对了,礼部安排的封后大典准备的如何了?司天监还没有选好日子吗?”

    廉包有些无语,这话题转移的跨度有点儿大,不过谁让眼前这个人是人皇呢,就算是他跨的再大,也没有任何人能说出一个不字来!

    “司天监说最近没有什么好日子,而且天象这几年都变幻无常,他们不敢下定言。”其实照他说,这些司天监的老学究们一个个的就是嫌弃娘娘没有背景,对于这些顽固的老头,没有家世的皇后自然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了!

    再者说,只要没经过封后大典,那娘娘这皇后位就名不正言不顺的。

    “哦?”李智嘴角流露出一丝的不屑,看来前朝的人又开始想弄鬼呢,看来后宫只除了一个风铃儿还不够呀,“那礼部呢?”

    “礼部尚书已经在准备了,娘娘的凤服也在赶制之中。”对于这个礼部,廉包不得不说真的是太会办事了,这次准备的东西那可是比当初陛下登基的时候还要用心,皇后用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呢!

    “看来这个礼部尚书很会做人吗。”李智可不是廉包,他自然看出了礼部尚书的小心思,他自然也是认为海儿不能成为皇后的,只是圣旨不可违,但是他却用这样的行为来告诉李智,他的抗议!只是逾制的东西他会在乎吗?李智不屑的笑了下。

    “奴才也觉得鲍大人听聪明的。”廉包不明白李智怎么会一副不屑的表情,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就是太聪明了。”李智拿起了一本奏折,看到千篇一律的谏书,忍不住笑了下,“朕一直都听说文死谏,武死战,怎么现在这文人一个个的都只写奏折,不死谏呢?”他可是真的很期盼能有人用血为他的封后大典送上贺词呢!“这一个个的武将脑袋被门夹了吗?竟然也学文人的这一套。”

    “陛、陛下——”廉包有些胆战心惊,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陛下对朝臣不满了?

    “对了,武穆和三公怎么没上奏折反对?”李智翻了一下这些奏折,竟然没看到这文武之中的老大哥出面,这事儿还真的挺有趣的。

    “陛下,奴才听说了一个消息,武穆大人已经说明不插手了,现在正称病在家呢。”

    “哦?”李智脸上的笑容难得的真挚了几分,“这个武老头倒是很聪明吗。”

    而此时被李智口中称赞聪明的武穆正在自己的府上兴致勃勃的叫到自己的孙儿射箭呢!

    “你小子没听到老子说的吗,腰挺直,眼观靶心,手稳住!”武穆急吼吼的喊着,“你这是浪费箭支,知不知道在战场上你要是这样的话,老子早就劈了你了!”

    武穆的孙子看了武穆一眼,然后直接将手中的弓箭交到了旁边的侍从手中:“爷爷,我现在没心情练箭。”朝廷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爷爷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性质这么高的要亲自指导他练箭!他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群臣都对他意见颇大呀。

    “没心情?怎么着,还想着那个戏子呢!你小子到底懂不懂事,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武穆忍不住的怒吼道,话说他这个孙子什么都好,从小听话孝顺,而且文武双全,但是就是有一点儿,从见了那个戏子之后,这小子的心就一直放在那个戏子身上,让他头疼不已。而这段时间他把这小子拘在家里,除了因为眼下这混乱的形势,还因为这小子真的让人不放心。

    “爷爷。”武穆的孙子真心的很无语,爷爷怎么会这么想,虽然他确实挺喜欢那个戏子的,但是那只是在外面风流而已,他还没那么脑残的因为一个戏子闹的家宅不宁!再者说了,他爷爷的身份实在是太高了点儿,这样的人身上若是没有缺点,家庭没有把柄的话,会让上头的那位不高兴的,而且对于爷爷而言,子孙出众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披着花花公子,纨绔的皮比较的安全。

    “告诉,那个戏子爷爷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进门的,哪怕是做奴婢都不行!”他家的奴婢也得是家世清白的,那种人,还是算了吧,他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弄得全家都不安稳!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武穆的孙子翻了个白眼,“只是爷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被朝臣诟病了,爷爷,我担心——”

    “你小子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老子用不着你担心。”武穆心中虽然挺开心的,但是听到这小子的话却忍不住的很无语,他这么的聪明,怎么就生出这么笨的一个孙子来呢,他也不想想,他什么时候做过有损家族,有损自身的事情来了。

    “爷爷,海贵妃为贵妃已经有违祖制了,现在陛下一意孤行的要立海贵妃为后,爷爷为什么你就不出面呢!”三公九卿外加武穆都不出面,话说下面那些朝臣虽然闹腾的欢,但是不可能改变陛下的决定的。

    “爷爷为什么要出面?”武穆无语的看了这小子一眼,“你是是不是觉得爷爷的面子很大,连人皇的家事都能插上一手?”真的以为他们家的权力那么大吗?也许以前的武穆有这么大的权力,可是现在吗,还是算了吧,老老实实的在家吃老米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爷爷,立后乃是国本,怎么会是家事呢!”武穆的孙子不满的说道,“而且天子之家无小事,哪有什么家事。”

    “那你觉得陛下不应该废后?”武穆看着自己的孙子,看来他现在必须得教导这小子一些常识了,而且以后可不能任由他跟着那些酸腐在一起,要不然他好好的孙子都得被带歪了。

    “皇后是有错,她不尊皇命,害了太子,但是陛下这样毫不顾忌的废后,确实也有些过分了。”武穆的孙子蹙了下眉头,虽然皇后是做的不对,但是陛下也不应该这样,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可是皇后,是陛下的发妻,怎么可以如此的宠妾灭妻呢!

    “你觉得陛下废后过分?难道废后所做的事情就不过分?她连自己的儿子都谋害,你觉得她配为皇后?”武穆目光犀利的看着这个孙子,本来以为他聪明,可是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一件事,“皇后虽然是陛下的妻子,可是也是臣子!作为臣子不尊皇命,谋害皇嗣,这就是死罪!皇后现在没死,那都是陛下顾念夫妻情分了,你知不知道!”一群蠢蛋,真的以为天家跟他们一样吗?皇后忘记了自己的本分,被废了也是活该!

    “那太子呢?太子多无辜——”武穆的孙子不服气的说道。

    “自古以来,立嫡不立长,但是有贤则立贤不立嫡!你觉得已经成为废人,没有丝毫进步空间的皇子还能坐稳太子的位子吗?”武穆不屑的说道,李文他自己笨的要死,那么的相信自己的母后,现在被害了能怪的了谁!要怪就怪,他投错了胎!

    “可是——”

    “没有可是,既然保护不好自己,那被抛弃就是注定的!”武穆严肃的说道。

    “那海贵妃呢,陛下这是宠妾灭妻!”武穆的孙子气呼呼的说道,宠妾灭妻,这可是大罪,就算是陛下也不能不被人诟病。

    “宠妾灭妻?”武穆怪异的笑了下,“你知道海贵妃跟皇后谁是陛下的妻,谁是妾吗?”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说话吗?难道真的以为他们都怕陛下怕的要死,好吧,他们承认确实有这原因在内,但是更为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早就知道这里面的内幕,这实在是没办法说什么。

    “爷爷,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内情?”武穆的孙子有些不解的看着武穆,他爷爷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似乎在鄙夷谁一般。

    “你知道陛下的第一个女人是谁吗?”武穆突然说起了这个八卦。

    “呃,不知道。”武穆的孙子馒头大汗,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种事他是打死也不敢打听的好不好,真的以为他不要命了!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毕竟他们这些贵族子弟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已经被人教导的知人事了。

    “是海贵妃,而且在游历江湖的时候,陛下已经跟海贵妃拜过天地了。”要说这发妻,皇后风铃儿肯定是算不上的,因为从一开始原配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的海贵妃。

    “啊?那为什么——”武穆的孙子有些傻眼,要是这样的话,那现在这些大臣做的不就都是笑话啊,你想啊,你所想的不过是维护正统,可是结果呢,却在为妾伸张正义,还有比这个更为滑稽的吗?“爷爷,你确定你没说错?你没记错?”

    “你以为爷爷是你啊,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弄错了。当年陛下是不愿意娶风铃儿的,只不过是淑妃娘娘逼迫着,再加上当时的海贵妃资质还没有被发现,只是一个结丹境的小修士,也没什么资本,再加上海贵妃子嗣上很艰难,所以陛下才不得不碍于皇族的压力立了风铃儿为后。”所以说,人皇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瞧瞧李智受的这份罪,唉,还是做臣子来的逍遥呀。

    “那现在?”武穆的孙子有些傻眼,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怪不得现在那些皇宫里的老古董一个个的都不出来了,实在是没脸出来呀。

    “现在?现在太子废了,皇后也公然违抗皇命,再加上海贵妃已然成了整个天朝的第二位高手,还有李云殿下这么一个乖巧可爱,聪慧异常的儿子,你觉得后位除了海贵妃,还能有别人吗?”武穆斜了自己的孙子一眼,“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跟太子的关系是很好,但是孩子,爷爷要告诉你,别为了不值得的人儿害了自己的一生,太子,注定是废了。”虽然很可惜,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太子自己都没有出来说什么,明显就是认了。

    “我只是觉得很可惜。”武穆的孙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劝爷爷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皇家的事情实在是太纷繁复杂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练箭好了。

    而同样的话题,在其他几个忠臣家中也在谈及着。

    而当这些家族的子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彻底的无语了,还蹦跶什么呀,人家陛下是拨乱反正,是维护正统,他们上蹿下跳的是不是想告诉世人,他们一个个的都是笨蛋呀!

    不过这件事这些世家子都如同约定好了一般,全都没说出去,只是他们的沉寂却让那些蹦跶的很欢的人忍不住的冷静了下来,以前至少还有三公九卿加武穆的家人在后头使劲,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些人都丢开手了呢?

    冷宫之中的海儿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引发了这样异常诡异的政治斗争,现在她正站在风铃儿的面前,神色淡然地看着目光中带着自嘲神色,似乎认命的风铃儿。

    “我输了。”风铃儿惨笑着说道。

    “你是输了,可是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当年她就已经说过了,可是这个女人却一意孤行,“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到底将李文当成什么了?他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有时候他都觉得风铃儿是不是傻了,竟然那么的对待自己的儿子。

    “我不是你,我没有办法。”风铃儿惨笑着说道,难道她就不心疼吗?怎么可能,那是她两辈子加起来唯一的儿子呀!“可是我是古神宗的人,我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为了宗门奉献自己的一切,再加上,我知道若是文儿成才的话,那首先伤害我儿子的就是宗门的那些长老!”所以她也是没办法,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只能这样做了,再加上她还有着几分的野心,所以——

    “为了宗门就得牺牲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宗门怪不得会被灭掉。”海儿没有丝毫的动容。

    风铃儿的脸色变了变,但是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她说什么也是没用的。

    “娘娘,您来这里是——”昊伯这个时候开口了,不得不说,他还真的是挺为风铃儿着想的。

    “我听飞天说,你这里有让他长大的东西,所以我来看看。”海儿看着这个昊伯,话说她怎么也没看出来这人有什么奇特之物,能够让海飞天那个眼高的让她都无语的小家伙看上的东西呢?

    昊伯不是很明白的看着海儿:“老奴不明白娘娘的意思?”别怪他,他是真的不明白海儿这是什么意思?

    “海飞天,你进来。”海儿叫了一声。

    海飞天蹭的一下飞了进来,围着昊伯转悠了好几圈,然后才困惑的点头:“妈妈,我没搞错,他的身上确实有,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越来越弱了。”海飞天很困惑啊,本来他还没察觉出什么来,但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似乎越来越弱了,而且现在还若越来越弱。

    海儿和风铃儿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