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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颂伊被医生确定为手术成功之后,千家一家子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但因为高度紧张而勉强撑下来的精神也垮了下来。千颂伊母亲是哭的昏昏欲睡,千允才是担心完自家*的姐姐度过了一个揪心的下午也靠在了墙角,千爸现在更是属于失血人群,被护士拉到休息室暂养,整个家里面现在是一个能顶事儿的人都没有。见此情状,辉京也不好回家,只能将剩下的二老一少安顿好,顺便等待着让秘书派过来的人。
靠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辉京把玩着手机,这才发现自家二哥走的这些天竟是只给自己发过短信,而且每次都是短短的几句话。
“我很好,勿念。”
“公司较忙,晚点儿给你打电话。”
“买了好玩儿的,给你空运回去。”
每一次都是简短又冷清,但完全符合二哥的风格和特色,煲电话粥什么的在他的身上完全就不可能出现。笑着摇头,辉京放下了手机。
坐了一会儿,辉京感到肚子有些饿,咕咕的叫声在安静的观察室里特别响亮。捂着肚子,辉京嘲笑着自己的记性,也是,从千颂伊出事到现在,自己算是滴水未沾,还有千家的那些人,估计也没吃中饭和晚饭。悄声的走出门去,辉京打算解决一下温饱问题。
因为病房里并没有人,而且千颂伊摔下来的事情也过于蹊跷,辉京只是出门到休息区打电话给饭店订了一些外卖,然后就走回了观察室。
刚刚到了走廊尽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足以遮挡到眼睛的医用口罩的男人四处张望的走进了千颂伊的病房,怎么看怎么可疑。快速的跑到了病房门口,没等到将气息喘匀,辉京就打开了门,惊得里面的男人一个后退。
“你、你是谁?进来干什么?”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的辉京马上就护卫在了千颂伊的床前,盯着男人的动作。
“我,我是查房的医生。”男人显然是回过神来,很快的就找好了一个看起来很靠谱的理由。
“你当我不知道医院的制度么?查房需要有两到三人陪同,而且你查房连个记录本都没带,你知道我们颂伊的病情么?你孤身一人、猥琐不堪、犹疑不决,还在门外四处张望,你到底是谁?”正说着转移男人的注意力,辉京就立即按了千颂伊床边的呼叫铃,马上广播就响起了求助医生的信息。
男人看着辉京的动作也不顾及来到病房里有什么任务了,第一反应就是跑,拉开门趁着辉京守在床边快速的跑了出去,留下辉京一个人在病房里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是病人出了什么问题?”因为辉京刚才的动作,住院医师和主治医生都跑了过来,可能是由于辉京身份的不同,他们的身后甚至还跟了科主任和很多医护人员。
“刚才有个不明身份的人物进来,你们看看出没出事,有没有注射一些不该有的药物。”让出了千颂伊身边的位置,辉京挥手让这帮迟来的医生查看病人。
看了一会儿,也检查了所有的仪器,医生们都没有找出问题。科主任在众人的注视下和辉京报着情况,眼睛里是讨好又有着谄媚。
“医院都可以随便混进些人来,如果不是我恰巧看见,及时制止,那陌生人给千颂伊随便拔个管,注点药她都活不成。这就是你们对医院的管理制度!”因为恐惧还有饥饿,辉京的情绪变得极其不好,再联想到自家每年都给医院投大笔的资金让他们购买医疗机械和其他用具心情就更加的不爽,对着科主任也没有了最开始的好颜色。
病房里随着辉京的话语气氛慢慢变得压抑,连呼吸声和机械的低鸣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好一会儿,这阵寂静又在辉京的说话中和科主任的冷汗下恢复的平和。
“算了,医生的职责就是好好照顾病人,希望这种状况下次不要再发生了。……刚才真是对不起,是我失礼了,您别见怪。”看着科主任和站在边上的其他医生的尴尬脸色,辉京觉得自己又有些过了。站了起来郑重的给医生道个歉走出了门外,让留在病房里的医生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小爷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忙得脑子抽筋了?相互看着对方,医生们不得要领,跟着科主任一个个出了病房,将脚步放的极轻,生怕又招惹到不远处在对着窗户透气的少爷。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辉京订的晚餐到了,同时到的还有千颂伊一家子,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欣喜的笑容。
“呦,辉京还在这儿啊,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我们颂伊这么劳累……”经过了千颂伊的惊吓,千颂伊妈妈又恢复了她那爽利的性子,拍着辉京的肩膀,感慨着他的劳苦功高。
“没关系,伯母,我订好了饭菜,一会儿你们去休息室吃吧。还有十分钟,我们公司派来的安保就到了,到时候他们会24小时守在千颂伊的病房前。我先守在这儿,过一会您就可以来看颂伊。尤其是伯父,颂伊肯定会特别希望自己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最后一句,辉京是贴在千颂伊妈妈耳边说的,说完两个人对着在旁边一脸窘迫的千颂伊父亲会心一笑。
很快,在安保的替代下辉京得以脱身去休息室品尝他还尚处于温热的晚饭。正当他高兴地品尝着红烧鱼感慨着主厨最近的手艺又进步的时候,手机在桌子上震动的转了个圈。
“怎么了,大哥?”嘴里不放弃夹一口米饭,忙着享受晚餐的辉京一会就知道自己会有多后悔这一时的手欠。
“你二哥失踪了,在墨尔本。”没有多余的话,韩庆直接将自己获知的消息告诉辉京,同时说了自己希望他赶紧飞到澳洲主持大局,公司方面已经很多天都没有看见载经了,某些合作也因为主管人员的失踪而无法处理。
“咳!怎么会?”过度惊讶于大哥告知的消息,辉京一不小心把米粒呛到了气管里,剧烈的咳嗽声起此彼伏,看的旁边休息吃饭的人都有些担心,考虑着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一看这个可能是刚出炉的病人。
“哎呀,你别咳了,家里已经很乱了,赶快回来!”没工夫和辉京多说,大哥韩庆就挂了电话,在最后一秒钟电话里响起的是孩子的大哭还有混乱的人声。
努力的止住自己的咳嗽,辉京的脸此时已经变得火红,看到的人都会以为他发了高烧。快速的将东西收拾好,辉京一路跑到了医院的停车场,启动了车子就开始往家奔。
这一路上好像是为了衬托二哥失踪的消息,街上变得格外安静,乌云也遮挡住眨眼的星星,不想让他们看到辉京如此焦急的一幕,还有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悲剧。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辉京随意的看了一下两旁,街灯忽明忽暗,完全没有其他车子的踪迹和声音。踩了一脚油门,辉京就打算这么快速的冲过去,可是也有人抱着和他同样的想法,在车子开出去的一瞬间,另外一边有一辆黑暗到在夜色的遮蔽之下已经看不出来的车子疾驰而来,突然亮起的高强度车灯也让辉京忍不住闭眼,脚在刹那间踩了刹车。
在辉京闭眼的时候,车子因为惯性仍旧向前行驶着,但是很快就遇见了阻力,巨大的碰撞声在辉京的车窗上发出,同时辉京的头也狠狠的撞向了方向盘,安全气垫因势而起,阻止了事态进一步的恶化。
稍微缓了一下,辉京抬起仍旧有些晕的头,就看到自己的车窗上留着鲜红色的液体,在车灯的照耀下是那么的明显又骇人。
跌跌撞撞的挣脱了安全带的束缚和安全气垫的阻挡,辉京下车查看挡在他车前的人,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半个魂儿都丢到了路边,在夜里寒气的威逼之下消散。
“都敏俊,都敏俊,你怎么能在这!你怎么会在这!”冲到已经倒在地上的人跟前,辉京都不敢动他的身体,只能颤抖着双手拿出口袋里的手绢,脱下自己的衣服,阻挡着那些将要流出外星人身体和地上的血液会和的生命源泉。
“别,别害怕……”即使是被撞了,都敏俊面对着辉京仍旧是那么的镇定和平静,看着另一个不怀好意的车上已经下车查看状况的两个黑衣男子,心念一动,拽着辉京的手瞬移回自己的家中。
同样是倒在地上的姿势,同样是拽着辉京的手,都敏俊的伤势在更加明亮的灯光下还有白色的地板上显得更加的可怕。
“我,我该怎么做?救护车,不行,医药箱,外星人你等着,我去找医药箱!医药箱在哪儿!”就要挣开都敏俊的手,辉京瞪着已经通红的眼睛方寸大乱,想不起来自己曾经最熟悉也用过的东西。
“别……着……急,给张律师打电话,他会教你。”都敏俊说着话,嘴角的鲜血也缓缓的流出,让辉京不知道该用什么阻止,只能拿着手胡乱的擦着那些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可怖的鲜血。
都敏俊用及其缓慢的动作从身上拿出了一款白色的手机,沾着鲜血的手机塞到了辉京手里。“你说完我就买了……还是一款的……可惜不知道……你的号码。”说完最后一句,都敏俊就彻底的晕了过去,让辉京吓得坐在了地上,恍惚间好像是看到了都敏俊的魂灵,行走在冰冻的河面上,四周雾气缭绕,无论自己如何大喊,他都不肯回头看自己一眼,就那么决绝的离去。
愣了一会儿,感觉到都敏俊递给自己的手机,辉京好像是找到了一些力量。迅速的划开手机屏幕,打开联系方式,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人的号码,除此之外空空如也的联系人名单让辉京感到心碎。按着自己有些受惊的心,辉京拨出了那个陌生的电话,只等着他的帮助。
“您好,先生,您大晚上有什么事么?”接到电话的张律师很高兴这么晚了先生仍然联系自己,想起他白天郁郁寡欢的脸还有那望着楼下瘦削男子的目光,张律师真的是很担心。
“您好,我是李辉京,都敏俊出车祸了,大量出血,但是不能送医院,麻烦您能来一下么?”听出来老人声音里的愉快和牵挂,辉京的心很不是滋味儿。自己对都敏俊真的是忽略的太多,想起昨天晚上都敏俊警告自己的事情,明明那时候自己是很用心去记得,怎么最后还是忘了?他快要离开了,已经不是十几年前能力运用自如的外星人了……如果这次……越想越悲伤,辉京拿着电话向上看让泪水在眼圈里打转,不允许它留下来。
“什么!您稍等,我马上就过去。请您先帮先生止血,医药箱就在客厅的柜子里。”张律师听完后快速的说完处理后续事宜的方法,就挂了电话。
而这厢听了指示的辉京也成功的找到了医药用品,将都敏俊流血的头部消毒后又包扎起来,将整个人费力又小心的报道了床上,把腿部的伤口也用剪子剪开,把伤口敷上药物。总之,一切能延缓都敏俊恶化的方式辉京全部都做了,连地板上吓人的血迹都清理的很干净,只为不让自己有空闲时间感到心慌,感到害怕。
就在辉京忙完一切坐在都敏俊床边担心的看着他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大衣拎着一个非常大的医药箱的老人走了进来,他呼吸微乱,头上流汗,随着一吐一吸中担心和紧张自现。
“怎么样?”进门就直奔卧室的张律师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那天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青年,高挺的鼻梁、温柔的唇线即使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吸引人的眼球,难怪自己的先生被他吸引最后陷入爱情。
“还好,能止血的地方都敷药止血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病症,等着您来看呢!”将位置让给了前来的张律师,辉京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后退到一旁,只等着张律师有需要的时候帮忙。
脱下外套看了一下辉京的基本处理,虽然包的很生疏但是处理的非常不错。现在就只能看有没有骨折或是内脏出血了,拿着听诊器,张律师听着都敏俊的胸膛,然后又用手摸了摸都敏俊的腿骨和手臂上的骨头,松了一口气。
“真是谢谢您了,没有打电话叫救护车,一定很难忍吧?”张律师笑着转头对辉京说道,眼神里是叹息又是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唉,一个拍摄事故,一个澳洲失踪,一个救人被撞,围绕在辉京身边的人怎么都让自己写的这么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