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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候羽的脸上疑云遍布,好似写满了一万个“疑惑”,心里不断嘀咕着:“这次远行是一场操蛋的闹剧吗?”
韶云则表现出水一般地淡定,她不断地尝试着锅里的鸡肉汤,然后反复地调和味道,以让汤汁能真正地打动自己的味蕾。
一脸茫然的冬候羽被晾在一边,干瞪着眼睛,吞吞吐吐地说道:“你……还认识……另外一个……冬侯?”
惊讶让他连说话的声音也显得那么皱皱巴巴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韶云·水语啊,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我知道这个,我是说你是怎么会知道我是冬候羽,而且还认识其他姓冬侯的人?”心急之下,冬侯的音调也变得高了起来。
“这个嘛,我现在自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以后我会告诉你这一切,请你放心吧。”韶云抬起头说道,当看到冬候羽那一张“你这是在玩儿我吗”的表情后,韶云又补充着说:“由于一些暂且不便告知的原因,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一些端倪。但我想让你知道的是,这里与你颇有渊源,待在这里你不会有任何危险。”
韶云把手里的活儿放下,站起身来,平静地说道:“游历者,或者是冬侯,有很多疑团都是不会提前揭开的,它们和你一样,也在急于公布于众,但是又不得不静候时机的到来。等待是一个有趣的考验,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这样的定力。”
韶云的平静如水和拐弯抹角的话总是给人一种不安的暗示,但不知为何,冬候羽心底里对眼前这个女孩子的话却深信不疑,他甚至在韶云身上找到了类似亲人般的影子。
冬候羽默不作声,他认可了韶云·水语刚才的那番话,并且把那些话搬到了自己的脑子当中进行思考……
“啊哈!大功告成!”韶云喜悦的欢呼声说明鸡汤的味道已经达到她那苛刻的要求。
“我总是觉得尝起来哪里不对,但是我又让它重回正轨。不过我还是没有做出我母亲做出的那种味道……但它仍旧值得你的品尝”韶云一边把鸡肉汤端至冬候羽面前,一边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他对美食有着非常疯狂的嗜好,我相信他会对你的鸡汤给予很高的评价。”冬侯羽所说的那位朋友便是“嗜吃者”的法师沃西。
冬候羽满怀期待地接过韶云·水语送来的肉汤,三天未进食的他在鸡肉汤香味的诱惑下已经咽下了好多口水,现在他终于能够一尝其鲜。冬候羽以一个神圣般的姿态品尝了一口……随即,精彩而又复杂的表情突然浮现在了冬候羽的脸上。
“……”冬候羽的脑海中实在找不出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碗“喷香四溢”的鸡汤,他含着那口汤迟迟没有下咽,难以相信这竟然是他期待已久的美味鸡汤。
实际上,那碗汤并不能说是难喝。它的味道太丰富了,以至于让冬候羽分辨不清里面到底加了多少调味品,刚开始他尝到了一种比眼泪咸苦百倍的味道,接着那种酣畅淋漓的辣味让他的整个咽喉都燃烧了起来,而那酸味差点没让泪花夺目而出……
冬候羽终于懂得了一个道理——再香的食物,如果没有经过品尝,千万不能断定它就是美食。
韶云·水语则一脸期待地望着冬候羽,等待着前者对自己的“杰作”的评价。
“嗯……我肯定,我那位朋友会喜欢你的肉汤的。”冬候羽努力咽下那口肉汤之后,并尽力组着着自己那张原本已经失控的表情。
“那就好,我就知道我的厨艺差不到哪里去。既然好喝,那你就把剩下的汤都喝完吧,这样你的伤口痊愈便指日可待了。”韶云热情地说着,又帮冬候羽盛了一碗。
当韶云转身去盛汤的那刻,冬候羽彻底石化了……
在韶云·水语的热情招待下,冬候羽冒死喝完了那剩下“美味”汤汁。在一种解脱与痛苦并存的状态下,他终于把那最后一口也给一咽而尽,那张原本冷峻脸也变得更鸡汤的味道一样。
“呼……实在是太好喝了。”其实他原本想说的是“起码,鸡汤的痛苦掩盖过了伤口对我的……折磨。”
“你能这么说我实在是太高兴了。”韶云摊着小手,略显羞涩地说道:“实话跟你说,这也是我第一次炖制食物,没想到第一次就能大获成功。”
冬候羽的脸上渐现苦涩……
“我家人曾说我是一个不懂得厨艺的女人,但是现在,我想我对终于能让他们刮目相看了。”韶云继续说道。
“韶云,即使你做不了一个懂得厨艺的女人,起码你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冬候羽暗自想道,并点头对韶云之前所说的话点头示意,他知道让一个女人丢面子可不是一个游侠所为,更何况她还是悉心照顾自己的一个善良姑娘。
“那这样的话……”韶云喜上眉梢地说:“你疗养的时间里,我每天都给你做一些食物,这样你既能品尝我的杰作,又能加快恢复你的伤势,你觉得如何啊。嘻嘻……”
冬候羽的表情陷入僵硬……
接下来的几天,韶云·水语的天真善良和积极的心态不出所料地让冬候羽吃尽了“苦头”。幸福的冬候羽每天都能享受到出自韶云·水语之手的“美食杰作”。虽然韶云手下的食物味道并没有改善多少,但是食材本身的营养却让冬候羽的伤势得到了神速般的恢复。两天后,冬候羽便能够下床走动了。
冬候羽总是忍着疼痛,来到屋外那宽敞的庭院里走动,任凭汗水浸湿衣衫,他依然乐此不疲。但是除了韶云·水语在特定的时间会前来照看他的饮食,冬候羽终日都看不见其他的人出现。
他发现自己所住的屋子处于一个座低矮的山岗顶上,背后依傍着另一座更高的山峰,山岗顶上奇迹般地平坦而且宽敞,地面上那依稀可见的纹理应该是休憩庭院时所留的,庭院四周被一些凸起的未被修理过的石头围护,成了天然的院墙。东面有一个敞开着的豁口,那里正是通向山下的石阶,冬候羽还从未踏足那里。而那间屋子则休憩在石台之上,看上去幽静而又精巧。冬候羽每日都默默地观赏着这座庭院,他对修建这座院落的工匠那鬼斧神工的技术佩服至极。
从庭院里看去,四周都是更高的山峰,白轮木森林覆盖其表,金秋枝叶蔓遍山岗,仿佛座座夺目耀眼的金山。正如他那日透过窗户所看到的一样,金色的白轮木叶在山风中来回摇曳,就像从那金山上散落下来的金币一般。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冬候羽对这里变的更加熟悉,而他的伤势在一点点地恢复着。此时,一个藏在心底的疑问也渐渐伸如冬候羽的脑海,犹如藤条般蔓延开来,愈扎愈深。忧虑就像他每日在庭院里来回踱着的步伐一样,日积月累渐行渐远……
终于,在一个阴沉天的午饭过后,他站在庭院里再次向韶云·水语,这个已被他视为朋友的女孩,问及了他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