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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让整个厅里厅外人的人都惊呆了。
刹那间,空气里静得连各人的心跳声都听得见。
云若乔那一巴掌打得既准又狠,不过片刻间丁氏的半边脸已然微微肿起,泛起了*辣的刺痛。
丁氏不敢置信地瞪眼瞥着云若乔,捂着脸疾步走到云正德身边,扯住他的衣衫道:“老爷,您不能看着这个孽障就这样打她的长辈吗?天理伦常都没了!”
边告状,边从怀里扯出条帕子像模像样地抹着眼泪。
云正德却也没有想到,这个出苏醒过来的女儿竟会是这样的性子。一双深眸如无底深潭般打量着她,像是想要看穿她一般。
然而此时的云若乔半点没有退缩,亦拿一双冰寒至极的眸子看着云正德和她身边那个啼哭不止,受了天大委屈般的女子。
“乔儿。给你三姨娘一个解释!”他声音很淡,眼神里却透着不满。
“教出云依楠那般心肠恶毒,谋害嫡姐的女儿,不该罚她?人证物证俱在,不代女儿认错,反而向受害人动手,不该罚她?将军府中,难道该惩恶扬善,赏罚分明?”
云若乔直视云正德,斩钉截铁,字字铿锵。
云正德垂下眼睑,思虑片刻,终于缓缓点头。
“那么父亲要怎么处置云依楠?”她淡淡一笑,乘胜追击。
听到要处置女儿,丁氏这才止了哭天抹泪的动作,睁着一双根本没有泪光的眸子望向云正德。
云正德有些头疼,二女儿将大女儿的脸划花了,他是很气愤。但手心手背都是肉,要他怎么对二女儿下手?
他迟疑着,看向云若乔,沉然的口吻说道:“不如罚楠儿拘在自己房中面壁思过,三月不许出房门一步。”
云正德的判决一出,厅里厅外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无非是有说罚得太轻,于大小姐不公的。也有说二小姐一向是府中的明珠,这样罚太重的。
“啊?三月不许出门!老爷,楠儿可是您的掌上明珠,您不能对她这么残忍呀!”丁氏又扯住云正德的衣袖为女儿求情,不可谓不尽心尽力。
她那儿子不争气,已把希望都寄托在极讨云正德欢心的女儿身上。
女儿受一点委屈,都要是朝她脸上抹黑。
云若乔也在这时冷冷地勾了唇角,淡淡道:“对,父亲千万不可以这样处置云依楠!”
她这极轻极淡的话却像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所有人都不解,这大小姐受了二小姐这样的迫害,还要替她求情吗?
云若乔收到众人惊诧的目光,浅浅勾了勾唇角,望向云正德道:“父亲可以罚得更轻一些的。”
听得此话,即便丁氏都张大了眸子看向她,眼里满是不可思异:这个女人,居然在替女儿求情?
莫非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骨子里跟她那个娘一样?
云若乔此刻是温然带笑的,笑得一脸无害。
一脸无害的云若乔在众人神色各异的观望中轻笑道:“父亲真的可以真罚轻一些。只是那样一来,咱们府里的三妹和四妹从此后都不必嫁人了。”
她话一顿,将含笑的目光望向厅中居下而坐的两名小女孩。
她二人分别是二姨娘和四姨娘所出,三小姐十岁,四小姐只有七岁。
听她之言,二姨娘和四姨娘便是忍不住地问出声:“大小姐何出此言?”
她二人可谓同病相怜,入府时间不短,却都只育有一名女儿。但这唯一的女儿便是她们后半生的依靠,做梦都想她们嫁个好人家。
被云若乔这般一说,心里都是一片忐忑,怎能不问个究竟。
云若乔朝她们二人一笑,玉手抚上自己脸上的伤口,惋惜道:“我这脸从今后怕是没有再恢复的希望了,世人都会知道云府中有位丧心病狂的小姐,专爱给人毁容。传来传去,咱们三妹和四妹自会跟着受连累。即便有心人看上将军府的势,也会碍于此而断了念想。要知道女子的容颜比命还要重要。谁人不怕自家府中的女眷哪天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毁了容去。”
二姨娘和四姨娘一听这个,也觉得有理,都阴沉了脸去,心中不忿地暗瞥着丁氏,怪她教出那样一个恶毒的女儿。
“你!你少在那里妖言惑众,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丁氏不甘地又朝她吼道,气势却是明显弱了下来。
云若乔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又望向云澈。
即便她淡笑着,云澈也是觉得浑身一阵冰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又淡淡摇头,叹道:“云依楠这辈子不可能有人敢娶了。只是还连续累了二哥呀。”
云澈一怔,不知道云依楠的事怎么又会扯上自己。
只听她又惋惜道:“可怜了二哥啊,他和陈府的大小姐本是极有可能成了好事的。只是她若听说了自己嫁入云府之后,会日日与一个丧心病狂爱给人毁容的小姑相处,怕是连吓都要吓死了。这亲事,唉……”
云澈登时浑身一个激灵,怔忡扫了一圈在座的人。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云若乔也非全部的危言耸听啊!
他和陈府大小姐的好事……就没指望了吗?
云若乔满意地看着在座所有人的反应,满意地暗暗勾唇冷笑。
片刻之后,她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其实,事情若是换种做法,就不会那么糟了。”
所有人皆是一愣,尤其是云澈、二姨娘和四姨娘,同时望向她,目光里都是满满的期待和惊喜。
云若乔淡淡一笑,她哪能负了他们的期待?
“若是我们云府昭告世人,和云依楠彻底撇清关系,那么所有难题都可迎刃而解。”
她微扬下颌浅浅勾唇,一派淡然笃定。
“真的吗?这样做就没事了?”云澈第一个欣喜地追问道。
云若乔望向他,淡淡点头。
二姨娘和四姨娘也是淡淡一笑,却知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若想成事,还要等一个人点头。
云若乔自是知道她们所想,转而望向正若有所思的云正德,冷然肃穆道:“此事若是传至军中,势必会影响父亲的威望。传到皇上耳中,更会让皇上觉得父亲治家不严,若有有心人再添油加醋,煽风点风,父亲必然有背上一个治军不严之罪。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云正德深沉的双目看着云若乔,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终于沉声道:“她若是还在府中,即刻便逐出府去。明日便在城中贴出告示,云府彻底与云依楠断绝关系,永世不相认。”
说罢,他闭目叹息,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种事,竟是被自己的女儿逼的。
“老爷!这不是真的,这不真的,你不能这么做呀!”丁氏大睁着一双惊惶的双眼,朝着云正德伸出手去。
云正德却负身站起,沉凝着脸色朝大厅外走去,步履稳重依旧,却是带着分外的沉重。
“老爷!”伸手抓了个空的丁氏终于放声痛哭起来,踉跄地扑倒在地上,哭声是满腹的绝望和心痛。
厅里的人相继起身离去,二姨娘和四姨娘还回头睨了她一眼,眼中是看好戏的兴奋。
这些年中,她们这两个没有儿子的小妾可是没少受这女人的奚落,更没少受她迫害,如今看她这副模样,也算罪有应得了。
云若乔也跟着众人冷然离开,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心中冷笑道:丁氏,这才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