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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锦终于发觉太子衍内息紊乱,并没有用心疗伤,遂决定不再拿话刺激他了,自觉的闭上了嘴巴,心中却在不断腹诽,自己不过就是说了几句楚曦,他就那么大反应,这大概就是重色轻兄弟!
欧阳嬴衍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沉静了一会儿的玉锦越想越不甘心,自己好歹和太子衍是比真金还真的亲兄弟,二人相濡以沫多年,没想到到头来他还不如一个女人,想到这里,他连脸毛都气得立了起来,终于,怨气积累了许多,再一次张口大嚷道,“你娶了她又拒绝了秦青心腹的帮助,你别跟我说你真的看上她了?”
这话一出,玉锦自己又觉得不可信,摇了摇脑袋,再次说道,“这么多年都没看你喜欢什么女人,你应该不会看上她?可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你为了一个女人——”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本宫缝上你的嘴巴?”温泉中的欧阳嬴衍突然不开口,天知道方才他有多厌恶这只恼人的苍蝇。
“呀,你能说话了呀?”玉锦一惊,他也就敢乘人之危,此刻见欧阳嬴衍恢复了些许神智,又不敢乱扯了。
他也只是被昨晚的情形吓傻了,昨天欧阳嬴衍一发现到阿四发射的信号弹,没等玉锦派暗骑上山去救楚曦,太子衍就自己飞奔的赶去了,一回来就因擅自动用至强内功,导致体内寒毒迅速窜开,伤了心脉。
他着实没想到与世隔绝的太子衍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性命,太子衍身体内虽有寒毒,但一直被他控制得极好,可却为了一个女人,毒发两次,玉锦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想了想,趁着太子衍还没完全恢复之前,玉锦又以商量的口吻问了一句,“嬴衍,要不你换个太子妃吧?我看秋家那个五丫头就对你一片痴心!”
“玉锦,本宫睁开眼睛之前你没消失的话,本宫就将王家的二三四小姐都给你做妾!”
这一句话似乎颇具威慑力,玉锦不仅立马识趣的闭了嘴,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他就自觉地走到了欧阳嬴衍看不到的地方。
听完二人的对话,石门后的楚曦深吸了一口气,灿若星光的眸子有些颤动。方才和太子衍说话时,她就注意到了他脸色苍白,而且额上青筋凸显,似乎在压抑什么。她只是猜想太子衍故意将她支开,遂躲在了暗室的入口处。
却不想听到了这么一番出人意料的话。
阿四的死跟她有着莫大的关系,然而欧阳嬴衍却没有责怪她,方才他言语里的戏谑之意何尝不是为了减轻她心中的负疚感?
多次的生死相救,拼命相互,甚至明知她将他牵扯进南诏的生意中是有目的,他却依旧甘愿为她疏通,相助与她。
然这些,究竟是真情,或是假意
前世的遭遇至今让她心有余悸,太子衍如此帮助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次日,正值上朝时间,楚平一脸红光,神采奕奕,甚至还破天荒地对自己的马夫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这和前几日那个被朝中流言蜚语弄得暴怒无常的楚平完全判若两人。
竹香和楚曦走到楚府门口,却见楚平那老家伙面上一派喜气洋洋的,一想起小姐昨天差点死在别人的刀口下,竹香脸上心中立即生出一个坏主意。
就在楚平踩着家奴,即将踏上马车的当儿,竹香朝着那边高喝一声,“楚大人,大小姐回来了。”
一心以为楚曦已成刀下亡魂的楚平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叫唤,身体抖了抖,脚下一个不稳,就朝着四平八方的水泥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旋即,门口的家奴群拥而上,扶起“五体投地”的楚平后,之后又哆嗦的退到一边,诚惶诚恐,噤若寒蝉,唯恐大人又拿他们出气。
楚曦被这么一出戏逗乐了,心情甚好,丝毫不顾及楚平的脸面,对着他那副狼狈的模样嗤嗤的大笑后,走到楚平身旁,语气带有三分嘲讽,七分讶异,“父亲为何对我行如此大的礼?”
楚平脸色沉了沉,杀气汹涌的眼光很快的在楚曦身上打了一个转,发现她不仅完好无缺,而且气色红润,顿时,楚平原本就铁青的脸顿时皱成苦瓜形状,又惊又怒。
他明明花了不少银子派了五十个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杀手去杀她,她怎么可能完好无缺,平安的回来?
楚曦莫非有天大的本事不成,命竟然会这么硬?楚平颤抖地后退几步,身子有些踉跄,不稳的靠在马车上。他可是派了整整五十个杀手,秦青的三元大将虽手握重兵,但目前远在边疆,不可能保护的了她,那么究竟是那个大人物在她背后撑腰?
听闻动静赶来的刘氏看见楚曦安好无恙的站在门口,浑浊的眸子瞪得比铜铃还大,然而她只失神了片刻,便将责怒的目光射向旁边的楚平,老爷昨晚明明答应过她,会派人杀了楚曦,她才会说服她爹效忠成王,怎么那个贱蹄子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刹那间,一片寂静,众人脸上神色各异,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楚平身上,都在暗自诧异,怎么老爷见到大小姐像是看见鬼一样?
刘氏早已不复往日的妩媚风韵,整个身子几乎消瘦了好几圈,脸上脂粉不施,苍白恐怖,就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体一般,想来楚明心的死给她的打击不小。
楚曦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无视了那些百态嘴脸,越过雷霆暴戾的刘氏,迈进了门槛,却冷不防被刘氏紧紧一拽。
一阵沉重的眩晕传来,楚曦几乎难以站立,刘氏想错了,她并非完好无损,那场厮杀中,楚曦的后背被砍了数剑,右手手手筋被挑断,刻骨的疼痛尚未消散,伤口却被刘氏用蛮力扯开,她的额上立刻渗出一层冷汗。
刘氏似乎也发觉了她的异色,但她去细看时,却发觉楚曦神态早已恢复自然。这几日,刘氏心里满满的都是自己女儿凄惨的命运,今日,见楚曦逃过一劫,她已经气疯了,她猛的用力拽住楚曦,用尖细的指甲掐住楚曦的腰部,面色狰狞。
竹香见状,惊慌的正欲上前拉开二人,却不曾想,刘氏就像一个蛮牛一般,死死的拽住小姐,表情比疯狗还狰狞,“你这个恶毒的贱人,连自己的父亲妹妹都不放过,我要打死你!”
竹香被刘氏的猛力推得一个踉跄,身子狠狠摔在了朱红色的大门上,刘氏见此,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满脑子灌满了恶毒的想法,她顺手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朝着楚曦白皙的脖子上刺去。
刘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日,她一定要让这个小贱人死无葬身之地,却没有估计到楚曦是一国郡主的身份。
光天白日,持刀行凶,这可是重罪!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楚平想阻止她,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看着那根刺眼的凶器就要插在小姐的身上,竹香圆睁的杏眼几乎要睁破,脑袋瞬间如经过雷轰,完全空白。
门口的家奴见此情景都倒吸了一口气,但是谁也没有胆量去拦刘氏这种荒诞的行为,就在众人以为大小姐性命不保的同时,蓦地,只见楚曦左手番空,身子一转,刹那之间,就反客为主,单手就将刘氏的双臂扭转过来,紧紧的嵌在背后。
眼看着情势逆转,竹香终于松了一口气,立即爬起来,来到了楚曦身边。
“二姨娘说话可得注意,你好歹是个丞相夫人,啊,不对。”说到这里,楚曦佯装一惊,给楚平瞟去一个鄙视嘲讽的眼神,接着道,“是个从二品官员的妾氏,生出的女儿做出肮脏不堪的事也就算了,姨娘怎么也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将“从二品”和“妾氏”几个字吐得格外响亮清晰,楚平觉得再和楚曦胡搅蛮缠下去,自己早晚得气死,还会耽误早朝,于是愤怒叹了一口气,踏上马车,拂袖离去。
看这个样子,刘氏那个蠢货也拿楚曦没有办法。
然而刘氏哪经得起这样的打击,心儿的死几乎让她痛彻心扉,如今楚曦旧事重提,再一次令她心中的仇恨像沸水一般,翻涌而起,无奈双手被楚曦擒住,她只得扯开嗓子,对着远处噤若寒蝉的家奴嚎叫,“你们快给我捉住这个贱人,快点!”
楚曦是当朝郡主,家奴自然不敢放肆,众人只是面面相觑,却不敢再有下一步行动。
刘氏气的脸色通红,拼命的挣扎着,楚曦冷嗤一声,一脚将她提出了门外,不屑的说道,“泼妇!”
刘氏气息奄奄,狼狈地趴在地上,发丝凌乱,脸上泪水鼻涕交加,还在指着楚曦怒斥辱骂两声,形象和楚曦所说的泼妇完全无异。
竹香知晓楚曦身子虚弱,看着刘氏发起疯来的恐怖样子,简直比饿狼还凶狠十分,便不想再和那她多做纠缠,连忙牵着楚曦往府内走去。
刘氏愈骂愈狠,堂堂朝廷官员的妾氏在大门口如此鬼哭狼嚎实在难看,守门的家奴好心去扶刘氏,却被她手中胡乱挥舞的锋刃银簪吓得散开了。
刘氏双眼腥红得能滴出血来,萧条的身子不断颤抖,她唯一的女儿死了,而楚曦还活的好好的,她不甘心,不甘心!
由于急火攻心,她轰然晕厥。
楚曦回到自己的园子里,一头栽倒在软榻上,脸上微微浮现出几分疲惫之色。
“竹香,昨晚大夫来看我时,是不是说我的右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