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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广建,第二个问题,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一边问,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放在口袋的刀片,在徐广建的胳膊上划开一道深而长的口子。
刀片上干净的很,一丝血迹也没有沾上。而徐广建身上那道长而深的伤口,也没有一丝血迹流出来。他的胳膊看起来并不像是皮肤,更像是被放干了血的肉。惨白,伤口外翻,里面的肌肉组织看的一清二楚,就是没有鲜血流出,一丝一毫的鲜血都没有。
紧接着,徐广建的伤口用肉眼看的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一般而言,人的伤口愈合会先结痂,等到完全恢复之后,痂脱落,新涨出的皮肤上还会有很浅的伤痕,一段时间之后伤痕才能完全消除。
而徐广建的伤口,直接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肉芽,那些肉芽就像有自主意识,不断地蠕动,彼此连接,在一分钟之内,将伤口“补好了”,一点伤痕也没留下。
“我也想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你能告诉我吗?”徐广建仔细的端详着自己刚刚愈合的伤口,脸上带着一丝厌恶之色。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我问道。
徐广建的表情变得阴狠起来,如果不是怕我把他和商蓓蓓的事捅出去,估计现在非把我痛打一顿不可。在他心里,虽然把他撕成两半的人不是我,但是撕他的人是为了讨好我。所以说,我要为他失去原来的身体负一定责任。
不过阴狠归阴狠,问题还是要回答的。毕竟他还有把柄在我手上,目前还得罪不起。
“我只记得自己被撕裂,然后我的魂魄从身体里脱离。就在我四处飘荡的时候,弑红护法把我的魂魄招了过去,让我陷入沉睡,醒来时就在这副身体里了。”徐广建盯着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的伤口,恶狠狠的回答我。
看徐广建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以徐广建现在的状态来看,即使让他撒谎,他也不能做到表情如此逼真。
话问到这里,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再问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我再次拿起那把锋利的小刀,从徐广建的胳膊上割下一块肉,放在早就准备好的保鲜盒中。徐广建没有反抗,准确的说,他没有丝毫反应,等到看见自己身上少了一块肉时,才有了点反应。
不过他的反应并不是疼痛,而是惊讶。那就像是在惊讶,自己明明没有任何感觉,怎么会凭空少了这么一块肉。
这种惊讶,实在让人感到悲哀。不过徐广建,这也是罪有应得。
我和卫昊仁打开车门,下了车,回到我们开来的破车上。在即将开出地下车库时,我看到躺在地上的保安已经不知所踪,而门口却沾着一群保安,一个个蓄势待发,好像要和什么恶匪搏斗。
我有些哭笑不得,肯定是刚刚被我和卫昊仁打的保安把我和卫昊仁妖魔化了,搞不好说成了要对徐广建行不轨之事的恶人,说不定还是那种抢劫杀人犯。
其实我和卫昊仁大可以开着车冲出去,这些保安都是遇弱则强,见到横人就怂了的货色。要是我和卫昊仁好好跟他们说话,说不定会被拦下来,甚至被抓起来,送到徐广建的面前邀功。可是一旦我和卫昊仁开车直接冲过去,给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拦着。毕竟万一真撞上了,最后受苦的还是被撞得人。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我和卫昊仁直接开车过去,是没人敢拦我们,可是必然要把那个平时用来拦车的栏杆撞坏。
要是这样,也就意味着要把车撞坏。把车撞坏害的修不说,要是被师父知道,还少不了一顿臭骂。还是算了吧,毕竟被师父骂的滋味不好受。
于是我拿出电话,给徐广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去吧那群保安给弄走。
徐广建接到电话之后,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开车过去,把那一群等着邀功的家伙打发走了。
那群保安本来还兴冲冲的样子,看起来打算抓住这个机会向徐广建献媚,可是徐广建一脸不耐烦,还没等那个领头的说完话,就摆摆手让他们散开,然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徐广建离开之后,我和卫昊仁也开着车离开。刚刚那群想要抓住我和卫昊仁的保安,此刻以为我和卫昊仁跟徐广建有什么关系,都一脸谄媚的笑着,送我和卫昊仁离开。
他们的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人可以穷,但不可以卑躬屈膝。一旦习惯了卑躬屈膝,习惯了低人一等,那就只能一辈子卑躬屈膝,一辈子低人一等。即使以后给他们机会,他们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了。
我仔细端详着手里放着徐广建那块肉的保鲜盒,发现原本惨白的肉,此刻好像长大了些。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脱离了本体,怎么还会长大?
过几天师父应该就回来了,到时候问问师父,说不定能弄清楚。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抓住那个妖物,不然的话,严阳恐怕会有危险。
上一次商蓓蓓我没能救过来,这一次,我一定要救下严阳!
开车到了迎缘堂,发现洪叔的家门口停着一辆宝马,就是严阳的座驾。刚进迎缘堂,就看见严阳正坐在柜台上,帮洪叔算账。
原来,严阳以前做过会计,算账做账是一把好手。大概是在和洪叔闲聊的时候无意间说起了这一点,所以洪叔就让他坐下帮忙。
我进去之后,没有打扰严阳,而是直接去了迎缘堂的内室找洪叔。
不得不说,严阳能从一个一贫如洗的小会计,做到一个大公司管理层,是有它的道理的。现在他自己的生命都处在危险之中,能够静下心来做一件已经不容易。面对这些枯燥的账目,他不仅静得下来,还能做到专心致志,连我从他的身边走过去都没有发现,这一点着实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洪叔此时正坐在内室喝茶,他的面前摆着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