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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谦很是心烦头痛!
他今天离开公司的时间比平时还早,就是想早点回去跟她谈一谈没有跟上华签约的原因,没想到回到别墅,发现她不在,心下有些不安,拨了她的电话却一直属于关机状态,忽忙打开卧室的衣柜,发现她搬进来时的那个小行李箱已经不在了。
这个女人竟然该死地给他落跑了。
他把阿彬叫来正想好好质问一翻,没想到一向尽责的保镖还没等他开口就先问他:“谦少爷,少奶奶不是要跟您一起出国吗?”
“我要跟她出国?”慕容谦挑起眉毛惊讶道,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下午的时候少奶奶拿了行李箱让我搭她到公司楼下,说晚上要跟您一块出国……”阿彬的声音在慕容谦越来冷的黑眸中愈发低了下来……
看他们家少爷这架式,估计事情出大条了!他怎么会这么糊涂被少奶奶摆了一道呢!
在二老爷跟二太太带着那位趾高气扬的朱小姐到这里来时,他就应该先通知一声少爷才对的。
“今天谁来过这里了?”此时慕容谦并没有心情再去追究阿彬的失职,他抚着发痛的额头问道。
看来,她应该是知道今天星辰与上华的合作案破局的事情了,而且照傅家人的习性,应该是来找过她了。
她为什么不亲自打电话给他,把事情弄清楚再走?难道还是一点也不信任他?
这个笨女人,让他抓到她,非压到床上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是二老爷跟二太太还有朱氏财团的朱小姐……”阿彬一五一十地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他的主子。
听完阿彬的汇报后正要去出去找人的慕容谦却被一通紧急电话招回了慕容家大宅。
在路上的时候他再度拨了她的手机号码,还是处于关机状态,看来这个女人是存心要躲他了,于是,他只能打电话让腾以律帮忙找人。
幸好为了预防两年前在多伦多的事情再度重演,他对金家及傅家的人早有了防备,现在一个破产,一个债务缠身,料想他们也没有再多的精力与能耐来找麻烦,只是狗被逼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人?
在没有把她抓回身边之前,他都不会放心。
除去防傅家与金家的人,慕容家的人都找上门来了,这个女人真是让人不省心。
慕容家,灯火通明。
慕容谦一脸不知在想什么的表情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一向对他放任不管的林淑敏喋喋不休说着昨晚他地放了人家朱小姐的晚餐之约让他们慕容家有多丢脸,对于朱小姐不计前嫌仍愿意与他试着交往的态度赞扬不休,而慕容航丰也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如果与朱氏财团成功联姻,该给他们二房带来多大的好处。
在他们眼中,除了利益之外还有其它的吗?
“阿谦,你到底说句话啊?”慕容航丰看到慕容谦一直任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地说话却不回应,不禁恼怒道。
“说什么?”慕容谦嘲弄地丢出话。什么好话都让他们说尽了,他还能说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林淑敏夸张地挥舞着十个手指头,“我们在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想,你竟然如个外人一般置身事外像话吗?”
“我的终身大事我会自己处理,不劳你们挂心。”慕容谦终于正式回应他们。
“你不要忘了,你的终身大事就是慕容家的大事,不管怎么样,你明天要抽个时间跟朱小姐见见面,顺便跟人家道歉。”慕容航丰直接命令道。
“爸,朱小姐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对她没有任何的兴趣,也不可能会娶她。”慕容谦清朗地表明身份道。
“可惜,你想要的那位傅小姐,已经拿着我们慕容家的钱离开了。”林淑敏听到他这样说,反而不恼了,走到他面前冷笑道。
“什么意思?”慕容谦站起来,一向清淡的表情变得严肃,深黑的眼眸更是灼灼逼人。
“什么意思?”慕容航丰冷哼道:“意思就是她把你当免费的提款机给他们傅家收拾烂摊子。”
“一亿!她开口跟我们要了整整一亿啊!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慕容航丰夫妇一唱一各道。
“你们是说景歌跟你们要一亿而不是你们想拿钱逼她离开?”慕容谦不敢相信地质问出声。
他们会使出的手段,他太清楚了!虽然傅家现在债务缠身,那一亿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救不了上华,也救不了傅家。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是那种人吗?”慕容航丰被自己儿子一再不给脸面的质问不禁抬高了声音。
“这件事,等我找到她后会跟她谈。至于姓朱的事情,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提起,要不然休怪我不给你们面子。”
慕容谦的话音刚落,慕容航丰夫妇还来不及出声,就被客厅门口传来的熟悉的声音把所有的话都咽在了喉咙。
“阿谦,爷爷的面子,你也不给吗?”
慕容家八十多岁的老太爷在古管家的搀扶之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客厅门口。
“爷爷……”慕容谦毫不畏俱地迎上老太爷依然炯炯有神的目光。
“爸,您怎么过来了?”慕容航丰夫妇马上走到老太爷身边,小心地看着老太爷不知是不是生气的平静表情。
“爷爷问你,与朱小姐的事情,是不是连我这个老头子的面子也不给啊!”老太爷依然很平静地问道。
“爷爷……”慕容谦就知道,这一次回来,老太爷一定会亲自出面的!但是他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别想逼他,就算是最德高望重的老太爷也一样。
“对不起。”
最终,他只能对老太爷说出这三个字。
“哈哈哈……”老太爷听到慕容谦跟他说“对不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了起来,让慕容航丰夫妇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开口。
“阿谦,你是我慕容家的子孙,只要我在世一天,没有我的同意,不管是哪个女人都进不了我们慕容家的门。我知道你喜欢傅家那个丫头,但她已经拿了我们慕容家一亿跟你做了了断。以后,就不要再提她了。”
“爷爷,我慕容谦的女人是无价的!”慕容谦这才相信,那个小女人真的拿了那一大笔钱。老太爷是不可能说谎的,只是他并不是那种会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一亿,他会拿回来还给他们的。
“哐”一声,本来心情似乎还不错的老太爷竟然用力地把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大理石地面。
“无价!果然是我们慕容家的子孙啊!”不仅是表情变了,声音也变了!吓得一向对老太爷畏惧有加的慕容航丰夫妇连气都不敢大声抽。
“老太爷,您消消气!”古管家在老太爷耳边轻声欠道。没想到这一向看着听话的谦少爷竟然这样当面忤逆老太爷,难怪他会动气啊。
“爷爷,对不起!我这辈子只想娶景歌一个人!”哪怕真的会惹老太爷生气,他也再所不惜。
“你的意思是说不惜一切代价?”老太爷瞪着眼怒道。“你知道的,以我们慕容家的能耐,要对付一个女人可不是什么难事。”
慕容谦知道老太爷真的动怒的,也明白他说的是真话,如果他真的想对付景歌一个女人,有的是办法,他不能让她陷入那种危险。
“爷爷,景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慕容谦知道一向重视血脉的老太爷一定会对一个孕妇下手的。
“孩子生下来,你可以带回慕容家养,不会有人阻拦你。”说这句的不是老太爷,而是慕容航丰。
就像他一样是吧?慕容谦在心底冷笑道。
哪怕景歌真的怀孕了,他也不会让他与她的孩子像他一样,从小在没有父母关爱的家庭中长大,而且,以景歌的性子,也不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爷爷,对不起,我做不到。”慕容谦的态度低下了好几分,在老太爷面前垂着眸。
“阿谦,爷爷也不是完全不讲情面的人,如果你连你的母亲也不顾的话,那就随你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不要慕容这个姓,爷爷也不会再管你。”老太爷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在古管家的搀扶之下离开。
爷爷这是给他最后的通牒,是吧?慕容谦闭了闭眼好一会,然后没有步伐平静地走出去。
这是第二次被赶出家门,而且开口的还是老太爷!
走就走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航丰,他……他竟然……”林淑敏不可置信地望着慕容谦渐走渐远的身影,话都说不完整。
他要知道,老太爷说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过了就算的。如果没有了慕容家的身分,他以为他还是谁啊?谁还看得上他呢?
“让他去!总有一天,他会跪着回来求我。”慕容航丰也是气得不轻,转身回楼上。
真是没想到,就连拿他最重视的那个女人来威胁他,他也不在乎了!
傅家的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做?
慕容谦一直不是个喜欢回忆过往的人,特别是从开始记事起到十五岁知道自己真正身世之前的那一段记忆,他一直都不愿去回想太多。因为实在是没有多少太美好的记忆值得他去回忆的。
惟独在他七岁那年碰到的那个小女孩却一直在心灵深处蛰伏……
那天是哥哥慕容棠的九岁的生日,正好是周末,父母不仅给他订了一个大大的蛋糕,还邀请了好多同龄的小朋友到家里来给他一起庆祝。
那天慕容家的花园里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小男孩小女孩们的欢歌笑语,没有人知道他从楼上看到草坪上的热闹时,也想加入其中,但却没有人来邀请他一起出去玩,他不敢自己下去,因为母亲也在那里,他知道如果他自己下去的话,她一定会沉下脸不高兴的。
只是,后来的他禁不住那一阵又阵的热闹声,一个人悄悄地跑到花园里却又不敢出面地躲在远处的花架底下静静地坐着。
他以为没有会发现他的藏身处的,只是,当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往他藏身的地方而来时,他想走也走不了。
“球球,球球,你在哪里?”在一双粉红色的圆头淑女鞋出现在他眼前时,那一个脆若黄莺的娇嫩嗓音同时也在耳边响起。
慕容谦抬起眼从茂密的叶缝间望出去的同时,一双黑亮得如紫晶葡萄的大眼也望向他。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有见过的我球球吗?”小女孩有一张白皙漂亮的脸蛋,梳着圆圆的蘑菇头,让她看起来更是可爱几分。
她在花架前蹲了下来,让慕容谦看清了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大的冰激淋,看来也是来参加哥哥的生日的吧?
小女孩同一时问了好几个问题,慕容谦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又快言快语地继续说着:“球球是我养的一只白色小猫,可是我才转身接了个冰淇淋就找不到它了。”
“我没有看到。”慕容谦摇了摇头。
“哦,这样啊……”小女孩有些失望地嘟了嗜嘴又开口道:“你怎么不出来跟大家一起玩,一起吃冰淇淋?等下我们还要一起切蛋糕呢!”
“……”慕容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沉默了下来。
“景歌,景歌,你在哪里?你的球球找到了……”远处,同样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啊,是姐姐来了。”蹲在他面前的小女孩马上扬起了甜甜的笑脸,“我要走了,这个冰淇淋送给你!”
小女孩不由分说地把冰淇淋穿过花架的缝隙,把手中那个快要融化的冰淇淋硬是塞进了慕容谦的手里,然后站起身叮叮咚咚地跑远了。
景歌,是她的名字吧?
躲在花架里的慕容谦看着那个越跑越远的白色小身影,一直到看不到,才低下头看着那个漂亮的冰淇淋,虽然上面在她递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一片小树叶,但他还是小心地张嘴咬了一口。
那甜腻而冰凉的味道,却让他心里忽然盛满着了温暖。
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傅景歌!
再然后,他就没有再碰到过她!再然后,岁月流转,他慢慢地长大,慢慢地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再慢慢地把当年那个在花园里给他递冰淇淋的小女孩也淡忘在记忆深处。
一直到出国留学,他在四哥身边看到了那双追逐的黑亮眼眸,知道了她的名字,残留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一缕温暖记忆开始复苏。
原来她竟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原来她已经长大了!长大到了足以爱上另一个男人!也早就忘记了他!
其实这些年来,他没有忘记的何止是她十八岁的模样呢?最让他无法忘记的,也许还是当年那双犹如一泓清水般的眼眸吧?
……
深夜时分,郊外山间半山腰的一处隆起的坟前,慕容谦一手点着烟,一手扶着墓碑,在朦朦的月色之下看着墓碑上那张纤秀的脸蛋,久久之后,在安静得可怕的空气中,缓缓地开口:“妈……”
这一声“妈”叫出口,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他曾经来看过她无数次,这个“称呼”却始终没有叫出口,没想到,第一次叫她,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对不起……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没有做到……”
老太爷拿景歌的安危来威胁他,他做不到对她无动于衷。
他孤单了太久,她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拥有,想要陪伴在身边的人啊!
“做不到,我也不会怪你的!”一个有些发抖的声音从身后的黑暗中阴冷地传出来,在这样的场合真是让人身后都发凉了!
慕容谦连头也没有回,“找到了吗?”
“这样都吓不到你?”从黑暗深处走出一个身材颀长看不清脸的男子。
“腾以律,我在问你正事。”慕容谦站直身子对着腾以律有些不耐道。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腾以律也点上了一根烟,这家伙真是脑壳坏了,大半夜来上坟,如果他不是胆识过人,心肠黑也不怕鬼缠身,怎么敢来这里找他?“下午七点的时候她回一趟傅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没有出来?”听到她一直呆在傅家里面,慕容谦有些不放心。
“在傅家,她还能出什么事?”腾以律相信傅修延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至于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能做出什么来,他们不是还想从她身上让上华翻身吗?而且他也派人守到傅家外面牢牢地盯着傅家的一举一动。“你真的打算跟老太爷彻底闹翻?”
这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好用吧?
“是他在逼我不得不这样!”慕容谦深吸了手中的烟,望向被乌云遮去了些许的半月。
“你好不容易打下的战场就这样拱手让人,甘心吗?”
“我还可以重头再来。”
“那她呢?”腾以律指了指墓碑。
“刚才她不是说了,不会怪我了吗?”慕容谦转过头,与腾以律一同望着墓碑的方向。
“想不到你也是个情种!”腾以律感叹道。“傅小姐知道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一定会感激你的。”
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出气,步步为谋,直接把人家两家公司给弄垮了,到最后还跟老太爷撕破脸,这谦少爷的行为跟大表哥为了美人弃江山的行为不相上下啊。
感激?说不定她反过来还会怪他呢?虽然这一次傅家的危机是上华自己本身的问题早已存在,但如果不是他故意设圈子让金凯中钻,傅家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掏空。
那个女人那么傻,不是一听到傅家出事马上就打包走人,还傻得以为拿了一亿就可以挽救的吗?
腾以律口袋里手机的声响打破了暗夜的清静,他很快地接了起来,不到五秒,他脸色一变,“傅景歌被送到医院了。”
……
头好痛,左边小腿更是好像要断掉了一样,哪怕是轻微的呼吸都让傅景歌全身都在痛,但是比起肉体之痛更痛的,是她的心,冷痛到底。
救护车一路的呼叫声中,刚才发生的那些让她从此彻底死心的人、事却仍在脑海里回荡着……
这次,如果能再次大难不死,她真的要永永远远地离开这里,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里的人与事了……
才不久之前……傅家客厅里。
“才八千万?八千万能做什么?”傅景函看着傅景歌从包里拿出来那张支票,在看到那个金额时,她不可置信地尖叫着。
“八千万……至少傅家的大宅可以保下来。”傅景歌忍住心中的酸痛冷然道。
慕容家人办事情果然是迅速得很,在她提出条件之后,在两个小时之内,那张一亿元的即期支票已经送到她手上。
傍晚的时候回到这里,爸爸跟姐姐还没有回来,她避开与妈妈继续交谈,回到了二楼曾经属于她自己的房间里反锁了后,静静地坐了许久,也想了许多,一直到他们都回来了,她才下楼。
她叫了二十多年的妈妈不是说傅家大宅都保不住了吗?这八千万足够这栋宅子不被拍卖,如果不是奢华无度的话,也够他们生活好长一段日子,她能做的,已经都为了他们着想过了,他们还不满足吗?
“景歌,景歌,这次你一定要救救爸爸,救救我们傅家。金家已经宣布破产,我们也被他们拖下水了,爸爸这次真的是快要走投无路了……”
傅修延拉着景歌的手,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爸,公司那么大的资金漏洞,我怎么帮”?
傅景歌看着苦苦哀求自己的父亲,她的亲生父亲啊!这几十年来,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般狼狈与落魄。
傅修延脸上有着太多的不甘心,可绝望地眼中却有着悲哀,他低声叹道:“景歌,爸知道你慕容谦对你是很深的感情的,你能不能帮我跟他求个情?让他帮帮我们上华渡过这个难关?”
“爸,我能拿出来的就这么多了。”傅景歌知道,傅家人不可能会满足这区区的八千万的,但哪怕慕容谦真的愿意帮上华,慕容家的人也不可能同意的,她不想被人看扁到这种程度。
“慕容家财大势大,拿出个十亿、二十亿算什么?”傅景函整张美艳的脸已经有些扭曲变形。
如果不是慕容谦故意陷害,他们金家跟傅家怎么可能会陷入这种境地?她真的好恨,好不服气啊!所以,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傅景歌身上。
“慕容家就算是有上千亿拿得出来,又关我们什么事?他们凭什么要给你们收拾烂摊子?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谁让你这么笨!拿公司的钱给别人玩股票玩到倾家荡产!”傅景歌听到姐姐这样喊也发怒了。
傅家根本就是个无底洞的!
“凭什么?如果不是他慕容谦要给你出气,他会故意陷害凯中吗?为什么你还要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你没有被那些人弄到死!?”
被傅景歌这一出声提醒的傅景函像是被人揪到某一根神经一般,不经大脑地一连串话就这样的冒了出来。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什么意思!?姐姐说慕容谦是要为了给她出气才给金凯中设下圈套的?某些让她心寒到底的真相似乎要在眼前浮现一般……
傅景歌望着因为冲动而说错话的傅景函及一脸心虚的傅修延,“姐,你这句是什么意思?”
“别听你姐姐胡言乱语,景歌,你再帮爸爸想想办法,好不好?”
没有理会傅修延,傅景歌努力让自己用最冷静的声音再度开口,“姐,两年前在多伦多的事情,是你,对不对?”这句话,傅景歌宁可这辈子都不要问出口的。
“景函,你今天太累了,先上楼休息。”不得已,傅修延只能硬着头皮把大女儿赶走,已经够添乱了,她竟然还……
“姐,是不是?”傅景歌上前两步拉住傅景函,不让她走。
“是,又怎样?”傅景函心直口快地认了!她已经受够了对这个妹妹低声下气的日子,反正看她的样子对傅家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让她知道又怎样?
“景函,你疯了!明明是姓金的,关你什么事?”看到大女儿竟然脱口承认,傅修延也是急得脱口而出。
“爸,你也知道?”傅景歌松开手,望向傅修延,眼眸里有着不可置信的惊愕。
“我……我知道一些……”傅修延知道瞒不住了,如果抵死不认,慕容谦也会告诉她,倒不如自己今天认了,也许女儿的心软可能对自己还有些帮助。“那时,你跟阿谦离婚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慕容家更是把这一把怒火烧到我们傅家上来,那时候我确实很生气,傅家也因此蒙羞,你姐姐她只是气不过,所以才会跟凯中……”
那时候,大女儿只是说找人让她受点教训而已,他相信大女儿应该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原来你都知道,却从来没有想过要阻止这件事!”傅景歌闭了下眼睛,血液似乎从她身体里干涸了。
如果那时候不是慕容谦去救她,那现在的傅景歌会变成什么样?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景歌,爸爸知道,你姐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的,毕竟你也是我们傅家的人啊,再说了,你现在不也是还好好地回来了吗?你不能原谅爸爸跟姐姐一次,再帮……”
“够了!”傅景歌腾地挥开傅修延的手,愤怒、屈辱、怨恨……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心里头交织着,无限的悲凉,眼眸里全是破碎的光芒,连声音都在颤抖:“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我的父亲?”
傅修延愕然:“景歌,你说什么啊?你本来就是我女儿。”
她真的是他女儿吗?傅修延的话如芒刺在她耳边回旋,刺得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生疼,傅景歌不停地深呼吸,才能压抑住极度的悲哀,“我情愿意不是你的女儿。”
“景歌,爸爸对不起你,可是现在你一定要帮我!”
“那个时候,你都没有帮我,现在……”她拿起包包转身离去,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男人轻轻地说:“我没有办法帮你了。”
傅修延绝望地冲着她大叫:“你如果不帮我,傅家这次真的完蛋了!爸爸只是做错了一次,你就不能原谅我吗?你非要看着傅家所有人去跳楼才甘心吗?你不帮爸爸,不帮傅家,难道你妈妈你也不管了吗?”
如果她真的不管妈妈,今天就不会拿着这八千万回来!但这八千万,算是买断了他们之间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了。
她再也不想再看到他们了!她尽的孝道已经够了!
傅修延面如土灰地看着那道远去的身背影脚步越来越快,却没有回头,整个人像一团稀泥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座位上……
从傅家出来后,傅景歌一个人在夜色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她已经经不记得刚才在傅家的客厅里,他们都对自己说了些什么,而自己又说了些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疲惫,灵魂似乎也慢慢地抽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到前方有刺眼的车灯朝她照射过来,顷刻之间才猝然回神,然后还不及躲避,那辆车已经快速地朝她冲过来……再然后……她看到了有另一辆车子跟在朝她冲来的车子后面……最后,她仍是被车子重重地刮到,整个人无力地往后倾倒,头部重重地撞到了坚硬的水泥地板……
如果不是后面那辆紧跟而来的车子把冲向她的那部车撞开,她是不是当场就要香消玉陨了?
是谁?总是在她危难的时候来救她呢?会是他谁吗?
在自己晕倒过去之前,傅景歌手里还紧紧地撰着自己的手提包,里面还有一张两千万的支票,是她打算在明天让快递公司寄给他的!
结果自己又出事了!如果他看到这张支票,一定会非常非常生气吧?
……
“她怎么样?”慕容谦看着沉睡的女人,伸手握住她露在白色被单外的纤手,脸色十分难看。
“放心吧,景歌她没事,左小腿骨折,脑袋有些轻微震荡,还有一些皮外伤,明天再全方位检查一下有没有别的问题。”欧圣源笑着安慰道。
他明天就要回新加坡了,没想到今天还在医院里再度碰到这个小表妹。
“谁干的?”慕容谦意简言骇地问跟在身后的腾以律。
“放心吧,不是老太爷派人做的。”傅景歌从傅家出来之后,他派去的人就一直跟着她,只是忽然从后方冲过来的车子车速太快了,让他们来不及阻拦,幸好人没事,但肇事司机跑了。不过,谁做的已经查到了。
“到底是谁?”慕容谦咬牙切齿道。
“她的……”腾以律看着床上睡过去的傅景歌停了一下才继续道:“母亲。”
“妈的!”慕容谦手掌倏地紧握,指关节上的青筋毕爆。这个女人疯了不成!
“看来,你的女人真是让人不省心啊!”腾以律叹息着。
听到是傅家那位似乎弱不禁风,不管世事的傅太太做的,欧圣源同样也是惊讶不已。虽然欧家与傅家名义上有些许的亲戚关系,但这些年已经很少来往,所以,他对那位傅太太会如此狠心地对付自己女儿很是不解。
“你别太担心,有我在,会让她很快就活蹦乱跳的。”欧圣源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我要把她送出国。”慕容谦把傅景歌冰凉的小手放进了被单里,站起来对欧圣源道。
这些人真是太麻烦了!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我明天正好要回新加坡。”欧圣源笑道。难得慕容谦也有求他的一天。
“我要今晚就出发,现在就去做准备。”慕容谦一刻也不想停。
“喂,谦少爷,你也太赶了吧?”欧圣源瞪大了眼晴。“那让慕容家派专机送过去好了。”
“这件事交给你了。”慕容谦拍了拍欧圣源的肩膀。
这慕容家的人真是使唤人成性了不成?欧圣源看着慕容谦离去的背影皱眉。他好歹也是欧家的二少爷哪!
这谦少爷跟家里闹翻了就要他出面去找慕容家借专机?靠!他怎么不叫姓腾的去啊?好歹姓腾的也是他们慕容家的表亲,借起来名正言顺多了。
……
傅景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身处新加坡。
欧圣源简单的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他说慕容谦怕她再出事,所以送到安全的地方来了。
那他呢?是不是要准备跟那位朱小姐结婚了?这句话,她没有问出口。
在新加坡安心养伤其间,慕容谦一直没有过来看她,但她却从欧圣源那里得知了国内的好几条消息。
其一是上华国际宣告破产,傅修延声称被黑帮追债,向警方申请保护;其二是傅修延的原配因为被起诉故意开车撞人而入狱;其三是:慕容谦被开除职位,架空权利,冻结所有的经济来源,两手空空走出慕容家。
第一、第二条,是她从新闻上看到的,在看到第二条时,她忽然就觉得自己以后恐怕真的是没有亲人也没有任何的牵挂了,虽然她再次从那个家走出来,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
但让她心酸得掉了一大缸眼泪的,却是特地从国内赶过来告诉她第三条的腾以律。
他这个笨蛋!怎么会这么笨呢?
放着慕容家五少爷的身份地位不要,娇妻不娶,这样不计后果的将事情搞成这样,如何回头?
“表嫂,别哭了!他不会真的一无所有的。”腾以律递给她纸巾擦眼泪的同时,顺手把他手上那个从他进门之后就一直带着的资料袋递给她。
“不要叫我表嫂,我不是慕容家的人。”伤心之余,傅景歌仍是不满腾以律进来之后口口声声的表嫂,而且她哭,也不是因为他没有身份地位,而是觉得他太笨了,笨到为了她放弃那一切。
“这是阿谦让我交给你的。”看傅景歌并没有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他只能再度开口提醒她。
“这是什么?”他都身无分文了,还能有什么东西给她?不过,这个袋子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好像两年前她就见过了,没错,就是那年她匆促从法国离开时,腾以律追到机场硬要塞给她的东西,她一直没有打开来看。
这次出国又很忽然,连她那个小行李箱都放在国内的酒店里,没想到他又帮她拿回来了。
“你真的没有打开来看过吗?”腾以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那是什么?”傅景歌的心跳忽然加快起来。
“这个啊……”腾以律看了手中的资料袋一眼,心中再度叹息,“傅小姐,恭喜你,你可是个小富婆呢!说起来,你老公真是大方得很啊,别人签离婚协议,都怕对方瓜分太多,他却把他名下大部分的都给了你,我真是看不出来他如此情深义重啊……”
腾以律摸着下巴,用自己引以为傲的好记性发挥作用,“唔,让我想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目前为止,在加拿大、美国和英国各有一处房产在你的名下,他曾经持有的慕容集团的百分之三的股票也是你的,另外在瑞士银行还有……”
傅景歌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那个时候,在她丝毫面子都不给他离开之后,他不仅千里迢迢来救她,在离婚后竟然还把那么多东西留给她,是怕她被傅家赶出来之后无处安身又怕她拒绝接受,所以这些东西又用了另外的袋子装起来,偏偏她还以为是离婚证明,两年多以来根本想过袋子里装的是什么,甚至出门旅游的时候还随意地把他们丢在酒店里……
而她,为了一亿,竟然连跟他说一声都没有就自私地,自以为是为了他好离开了!
侧过身,傅景歌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傅景歌腿伤好出院的时候,慕容谦还是没有来新加坡找她!
傅景歌让腾以律把那一大堆在名下的资产及那张两千万的支票带回去给慕容谦,他敢不来见她,这些东西她也不稀罕。
两个月后,加拿大。
慕容谦一身白色义大利休闲服,一副墨镜,潇酒的倚在山坡上的一棵枫树上。不过,他的内心可没有外表看着这般潇洒。
他站在这里已经三个钟头了,他的心跳冲刺一百米还厉害,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去敲那半山腰上那户人家的门。
他不相信,不敢相信她竟然怀孕了也不跟他说一声。他以为,以经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她会需要一段时间来冷静的。毕竟后面他确实给了汲汲可危的傅家重重地一击,让傅家彻底垮掉,也让傅太太弄进了牢里。
这些真相,他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但他给她更多的时间去消化,他不希望在她眼中看到对他的埋怨,毕竟那些人算是她的家人,她比他要重情,哪怕是人家对不起她,她仍旧会心软。
加上腾以律回来不明不白地说起她在医院里为了傅家的事情几乎哭瞎了眼,又让他把他留给她的那些东西带回来给他,特别是那张碍眼的支票,真是让他又气又无奈。
结果他给她时间,她却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或许说是惊吓更准确一些。
如果不是欧圣源故意说漏嘴给他,她是不是不打算告诉他了?
远远地,傅景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因为有点距离,所以她不确定她所看见的是真还是假,可是,当她一步步走近时,慕容谦的身影也越来越鲜明。
他似乎没有看见她,还兀自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里。
她的脚步定在那里,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加拿大的深秋已是枫叶满天,只要一抬就可见满满的枫叶随风摇曳,很美,却也很萧瑟。
风吹得已经有点冷意了,她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身上的薄外套,眸子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
她想他,很想很想,就像树上怎么也数不尽的枫叶般。
而他,竟然拖到了这个时候才来找她……
深吸了口气,她缓缓地开口:“先生,找人吗?”
慕容谦抬起头,看着枫树下站着的那个人,原来俏丽的短发已经盖过了耳际,一双黑亮的眼眸正紧紧地盯着他看,在他眼中,美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他狂跳、不安、又有些失落的心突然间宁静了下来,缓缓地朝她走去。
一直到两个人的距离再也容不下一片枫叶为止,他伸出手臂圈住了她。紧紧抱着她,他强烈的需要感受她的存在。
“你是个笨蛋。”她轻叹,嘴角微微的浮起一抹浅笑。
他将脸埋进她的劲窝,那熟悉的香味让他满足地轻叹道:“我是个笨蛋,你要不要我?”
“你现在身无分文,不要。”傅景歌在他怀里再度轻叹。
“偷了我的种,敢不要我?”慕容谦伸手抚着她已经渐渐隆起的小肚子。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你就不来了吗?”明明是他故意的,没想到一次就中,还真是厉害。
“不是……”他只是怕她会生气,会难过。
“以后,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眼泪在一瞬间凝聚直逼眼眶。她等了他好久好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来找她了。
“好。”她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了,他们是一家人了啊。
“不生我的气了吗?”
她在他怀里摇头,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别人先欺负她了,哪怕那些人是她的家人!
“值得吗?”她轻声叹道。
“相信我吗?”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这次,她没出声,只在他怀里点头。
“那两千万是什么意思?”她还真是行,跟慕容家的人拿钱来还给他。每次看到那张支票他就呕火不已。
哪有什么意思啊!既然被他看出她的小心思了,她干脆抵死不承认好了。
“那位朱小姐多欣赏你啊!”
“傅景歌……”他把她的头从他胸前抬起来,口气凶狠,动作却轻柔极了。
这件事他还没找算帐,她倒是好意思提。
“怎样?”面对他的凶恶口气,她反而笑得开心。
他能怎样?只能狠狠地堵住她的唇,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微风吹起散落一地的枫叶,满天满地的枫红就像是一圈又一圈的火,将他们深情的拥吻紧紧抱围住。
“景歌,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许久之后,他终于放开她。
他要带她去看他的妈妈,告诉她,他现在很幸福,他会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心爱的女人,不久后还要为人父,他的心被装得满满了,再也不会孤独寂寞了……
“好。”她微笑着答应。
五个月后,在多伦多漫长的雪季还没有结束之前,他们无比喜悦地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宝贝,是个很漂亮的男宝宝。
在宝宝满月的时候,慕容尘带着老婆孩子来多伦多,美其名曰来滑雪顺便看看他们。
稍稍有脑袋的人都不会相信四少的借口,雪都快融完了,滑个屁啊!
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慕容谦当然是很看不爽慕容尘的到来,所以他们一家三口才踏进他的客厅,他连杯热茶都没倒,就冷冷地问道:“进来看过了,可以走了。”
尘少爷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打发掉,他们家那个混世小魔王慕容庭宣更是自来熟地往楼上爬去,在楼梯碰到了抱着孩子正要下来的傅景歌,露出甜甜的笑:“婶婶,可以给我看看弟弟吗?”
虽然跟慕容尘夫妇有些芥蒂,但已为人母的傅景歌怎么也拒绝不了小朋友那刻意甜腻的嗓音,微弯着腰把睡得香甜的小宝贝给慕容庭宣看。
“婶婶,我可以抱一抱他吗?”慕容庭宣接着又问道。
“不行。”回答他的不是傅景歌,而是黑着脸上楼的慕容谦。
他自己都是小鬼一个了,还想抱他儿子!?想都别想。
“阿谦叔叔,那可以给我爸爸抱一下吗?”慕容庭宣小朋友有些委屈地问道。
“不行……”真是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会给他抱他的儿子?
“那我妈妈呢?”
“都不行!”慕容谦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并把他一手提起来正欲往楼下走,一向很少会哭闹的慕容庭宣竟然大声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让从来没有哄小孩经验的慕容谦也愣住了,本来还好好呆在客厅下面的慕容尘飞奔而上。
“爸爸,我想让妈妈抱一抱弟弟……”一看到爸爸上来,慕容庭宣边哭边委屈地说着。
“没关系,那就是给妈妈抱一下好了……”傅景歌看着两个怒目两对的男人,一个是“前任”,一个是现任,还是两兄弟,还真是……
只是,现在的她早已可以从容面对慕容尘。
“不行……”听到自家老婆松口,慕容谦仍是黑着脸拒绝。
他说不行就不行吗?傅景歌白了一眼明显在吃醋的男人,抱着孩子直接越过两个横在楼梯口的男人,下楼去也。
薛晴晴跟傅景歌算来可能都说不上超过二十句话,在她把刚满月的儿子塞进她怀里时,还小小地紧张了一下,倒是傅景歌态度自在多了。
“谢谢。”接过那个软绵绵的小东西时,晴晴浅笑着轻声道。
“不客气。”
在晴晴接过宝宝之后,慕容庭宣也停止了哭泣从楼上冲下来,兴冲冲地围到了妈妈身边。
“妈妈,弟弟很漂亮。”
“你喜欢他吗?”
“喜欢。”
“喜欢的话,让妈妈再给你生一个,好不好?”看到自家老婆抱到了人家的儿子,慕容尘也犯不着在上面看人家脸色。
“好。”慕容庭宣回答得很响亮。
慕容谦只能很呕火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落入别人怀里,却不想到楼下来与那围着他儿子观看的一家三口靠得太近,又不能让他们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慕容尘不会无缘无故跑来的!
果然,在他想着他到底想做什么时,慕容尘已经拿着他那个高智能手机对着他儿子猛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冲下来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该死的混蛋!他敢确信,刚才慕容尘拍的那几张照片一定实时传出去了。
他真的是已经习惯了这样清静的生活,不想被打扰,也没想要再回去,偏偏有人就是看不惯他的清闲。
慕容谦很不爽地把儿子从晴晴手里接过来,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老婆上楼。
“老公,他们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晴晴扯了扯自家老公的手臂悄声问道。
“我管他们是不是生气,我的目的达到就行了。”慕容尘把手机收好,抱起儿子,搂着老婆离开这个不欢迎的他们地方。
没道理同样是慕容家的子孙,他每天忙得连抱老婆的时间都没有,有些人却躲在国外天天逍遥自在。
爷爷看到照片里的宝贝曾孙那么可爱,一定会想法子把他弄回去的。
哪怕爷爷之前冷着脸说不再管他们的事,但他这么注重慕容家的血脉传承,怎么可能真的会让自己的宝贝曾孙流落在外呢?
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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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们,慕容谦的番外这就完结了!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结局写得有些赶脚,确实对不住大家了。可能是最近个人事情太多,写作状态一直都算不上好,两个番外都只能简短结文。以后确实不敢再随意就开篇了!总之,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