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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儿,你别哭了,你一哭,我身上的伤口就更痛了。”莫帆吃力的举起手,帮张含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从嘴角边扯开一朵难看的笑容看着她说。
张含抽了抽鼻子,赶紧停下哭泣,“好,好,我不哭,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你一定不要有事,好不好?”看他一直在笑,张含生气极了,睁大眼睛看着他威胁,“莫帆,我警告你,要是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嫁给别的男人。”
“你敢,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刚还满脸笑容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立即脸上露出怒容,咬牙切齿瞪着张含大声说道。
他手张要。听到他那么有力的声音,张含忍着隐藏在心底的笑意,故意摆出一幅跟他作对的嘴角,跟他说,“你要是怎么了,你看我敢不敢,反正到那时,你也什么不知道了,我嫁给谁,你也管不着了。”
“含儿,你,你的心好狠,为了不让别的男人碰你,我一定会没事的。”说完这句话,莫帆双手用力撑起身子,咬着牙,把斜靠在张含怀中的身子坐正。
这时,张二柱跟金秋花夫妇紧赶慢赶终于跑到这边,张二柱第一个跑近这边,当他目光扫到莫帆身后那只老虎还有莫帆身上那些血时,他的脸色立即变苍白,大步冲上前,声音抖着问,“莫帆,你,你怎么样了?”
“天啊,怎么,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跟在张二柱后面的金秋花看到这个情况,惊呼出声。
张含休息了许久,心情没有刚才那么烦躁了,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事情,“爹,你帮我把莫帆背回家,娘,你在这里看着这只老虎,我已经叫二妹去叫水来叔和大山哥了,等会儿他们会上来把这只老虎抬下山。”。
“好,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吩咐,马上点头,催促着张二柱快点背上莫帆回家。
张二柱背着莫帆,张含在后面跟着,回了张家,刚到张家,刚好碰到爬上来的张水来跟张大山两人,他们看到张二柱背着莫帆时,两人心里都大吃一惊,“二柱哥,莫帆这是怎么了?”张水来走上前着急的问张二柱,然后帮着张二柱把莫帆背进了石楼。
“爹,水来叔,麻烦你们把莫帆背到我房间里来。”张含叫住想要把莫帆放到石厅里的张二柱,指着她住的房门说。
张二柱迟疑了下,点了下头,重新把放下来的莫帆背起来,送进张含住的房间的床上躺着。
张含边帮莫帆擦汗,边向身后的三个人吩咐,“爹,你现在马上去村长家找小毛,叫他赶着牛车去镇上找李大夫来我们家。”
“唉.....,我这就去。”张二柱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张含又望向张水来跟张大山,说,“水来叔,大山哥,麻烦你去趟我家后山上,我娘在那里守着一头死去的老虎,麻烦你们帮我把它抬下来,有劳水来叔和大山哥了。”
张水来跟张大山听到张含说起老虎这两个字,两人的脸上都闪过吃惊,他们的目光看向躺在床上满身是血的莫帆,顿时明白了莫帆这身伤是从哪里来的了。顿时,他们看向莫帆的目光中渗杂了丝丝的崇拜。
张水来跟张大山没有说多余的话,看了一眼莫帆之后,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向张家屋后面的山上走去。
张含看到房门口露出一颗小头颅正在往里面偷看,张含正眼一看,发现门外的人居然是小宝,“小宝,小含姐姐现在有事情要忙,你自己去村子里面找人玩。”
这个房间现在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张含害怕莫帆这个样子会把小宝给吓到,于是想出了这个办法,故意想把他给支开。
小宝摇了摇头,把整个身子露了出来,他站在门正中间,看着张含说,“小含姐姐,莫帆哥哥他怎么了?”
张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莫帆,眸中闪过担扰,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拉着小宝双手,说,“莫帆哥哥受了点伤,他很快会没事的了。”
小宝眼睛紧紧盯着张含,过了一会儿,他扁着嘴开口,“小含姐姐,小宝想留下来陪莫帆哥哥,可以吗?”
张含看着小宝,不忍看到他眼眶里流出眼泪,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他,“好,小含姐姐答应你留下来陪莫帆哥哥,不过小宝要答应小含姐姐,等会儿不要害怕,看到什么都不可以哭。小宝能办到吗?”
“能,小宝可以的。”小宝重重的点了下头,向张含保证。
张含牵着小宝走进房间,走进莫帆身边,张含发现莫帆身上衣服上的血好像越来越多了,这就说明,莫帆身上的伤口仍旧在流着血。
她虽然不是学医的,不过也知道如果人一直在流血,可能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
张含目光担扰的望了眼躺在床上,没有一点血色的莫帆,咬紧舌根,朝他说,“莫帆,对不起了,为了保住你的命,我只好把你当作死马当活马医了。”
说完这句话,张含转过身朝身边的小宝说,“小宝,你可以帮小含姐姐一个忙吗?”
小宝身子站得挺直,望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莫帆,抿紧着小嘴,用力点了下头,大声回答,“能,小含姐姐,小宝能帮你忙。”
“好,那小宝现在去厨房里的灶头里拿一些柴灰出来。”张含抿嘴微笑着说。本来想伸手摸下小宝头顶,抬到半空中,这才发现她两只手上都沾满了莫帆的血迹,于是又放了下来。
小宝出去时,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的莫帆,好像很害怕他一转身离开,莫帆就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最后他还是在张含再三的跟他保证,她不会让莫帆有事,他才终于肯转身跑出去。
“莫帆,你忍着点,我要帮你把血给止住。”张含坐在床边沿上,眼眶凝聚着泪水,声音哽咽,跟他说。
双手移到他胸口上时,张含的两只手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不受控制,一直抖个不停,过了许久,她终于把他身上的血衣给脱了下来。
张含紧紧咬住嘴唇,睁大眼珠子看着他胸口上的伤,这是一道五条爪伤口,条条伤口都深不可见,这五条爪长度都差不多划过莫帆整个胸。
看着这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张含望向紧闭着眼睛的莫帆,他到是怎么熬出来的?
抹掉眼泪,张含知道现在不是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她赶紧从床沿上站起,走到衣柜里拿出一件她的一件棉袄,然后用剪刀把棉袄上面的那层布划开,取出里面的棉花。
随手抓了一大把,张含把这些棉花洒在莫帆伤口处,一眨眼的时间,那团白棉花立即变成红色的,张含赶紧又换掉一次,一直这样重复了好几次,她那件棉袄里面的棉花用到一半了,莫帆的伤口才有点被止住血的迹象。
“小含姐姐,小宝把柴灰拿来了。”小宝一脸灰尘,用碗装着柴灰从外面跑进来。
张含上前几步,把小宝手上的柴灰接了过来,转了一个方向,坐到桌子旁边,把碗里的柴灰用棉花一起缝在一块布里面。
缝好后,张含走到莫帆身边,把这块缝有柴灰和棉花的布包绑到莫帆身上。
“嗯......。”躺在床上的莫帆在张含把这个布包放到他伤口上时,闭着的眉头突然蹙成一团,嘴里发出吃痛的申银声。
小宝站在床边,看到莫帆身上那道伤口,小嘴立即一扁,低声抽泣。
终于把他血完全止住的张含,刚松了口气,耳边就听到小宝的哭泣声,她抬眼向他这边望过来,把他拉近身边,看着他问,“小宝,你怎么哭了?”
“小含姐姐,莫帆,莫帆,莫帆哥哥一定很痛,小宝,小宝,小宝替莫帆哥哥难过。”小宝揉着眼睛,眼泪一直从眼角往下掉,说话有点吞吐吐。
张含看着哭得非常伤心的小宝,叹了口气,把小宝揽进怀中,拍着他小背。
去镇上叫大夫的小毛听张二柱说莫帆受了伤,平时,赶牛车到镇上要花一个时辰的路程,小毛硬是把它缩短了半个时辰。
李风爵来张家村时并没有乘坐小毛的牛车,他是自己叫上医馆的伙计赶着马车来到张家村。
所以,等李风爵到了张家时,前前后后花了不到一个时辰。
张二柱把李风爵引到了莫帆躺着的房间里,张含看到走进来的李风爵,赶紧把坐着的位置让出来,握住他手问,“李大夫,莫帆他被老虎给抓伤了,他的伤口很深,麻烦你帮他认真看看。”
李风爵身子一僵,眼睛瞄到被张含抓住的手,抬头望了一眼她,发现她双眼里面现在全是对莫帆的担扰,至于她握住他手,李风爵只能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人家这个动作根本是无心的,是他想太多了。
李风爵面色平静坐在床沿上,伸手探了下莫帆脉膊,然后又把莫帆身上的衣服给松开,“这是.....?”他指着莫帆伤口上的那人布包,转过头向张含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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