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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柔妃娘娘的指令,锦兰才敢回话,“公公请放心,刚刚柔妃娘娘只是做了一个恶梦,并无其他的事情,请皇上放心。”毕竟除了柔妃娘娘之外,谁也没有瞧见柔妃娘娘嘴里那条血淋淋,被剖开的恶蛇。
锦兰是真觉得柔妃娘娘刚才的大喊大叫,完全是因为柔妃娘娘舟车劳顿,加上对环境的不习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而柔妃娘娘娘则觉得,这条蛇出现的有些蹊跷,失踪得更加蹊跷。
她明明命人,在慕容焰和索清秋的帐篷里放了一条毒蛇,慕容焰和索清秋却没有发现,却传来索清秋的一个侍婢在林子里踩到了一条无毒的。
最可疑的是,她半夜里竟被一条死蛇给惊醒了。
她敢肯定,自己绝对不是做梦,在她的眼前真的曾经有过一条血淋淋的死蛇。但是,当锦兰他们进来的时候,那条蛇竟然不见了!
一定是有人,一定是有人做的手脚,会是谁呢,索清秋?!
得了答案之后,太监便告退,去回了皇上,而柔妃娘娘却依旧惊魂未定,眼前一直恍惚出现那条死蛇,遍体生凉,一股湿冷之意,正如那条死蛇一般,沿着她的身上,婉言而上。
这种蛇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感觉,更是让柔妃娘娘起了层层的鸡皮疙瘩,“不对,还有蛇,你们给本宫仔细再找找,一定要把本宫帐篷里的蛇都给找出来。”
柔妃娘娘总是若隐若现地听到蛇爬过的沙沙声,蛇吐着红信子时的嘶嘶声,更有一道道毒蛇爬过时,留下的一条细小尾巴的残影。
锦兰和那些侍卫都有些无奈,明明就没有蛇的影子,还让他们找。先不论其他的,柔妃娘娘说了,那是一条被剥了的血淋淋的蛇。既然如此,血呢?
别说血了,便连水他们都没有看到。如此一来,谁会相信在柔妃娘娘的帐篷里有蛇,怕只怕就像锦兰刚才说的那样,柔妃娘娘就是做了个恶梦,偏生要劳师动众,不让人休息一下。
侍卫跟锦兰虽然无奈,奈何,柔妃娘娘是主子,他们只是奴才。当奴才的,当然要听主子的话。更别提,来个万一,万一帐篷里真有蛇的话,柔妃娘娘出一丁点儿的问题,皇上都要拿他们的命来问罪。
于是,锦兰陪在柔妃娘娘的身边,而侍卫们任劳任怨地又把整个帐篷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那模样,当真恨不得将这帐篷拆了,将那些床板都翻过来。
柔妃娘娘一直盯着那些侍卫的动作,发现自己的帐篷里的确没有任何死蛇或者活蛇,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提起的心却没有放下来。
有鬼,一定有鬼,那条蛇呢!
今天晚上的事情,定是慕容焰跟索清秋做的。慕容焰那批人的确有本事,在侍卫跟锦兰冲进来之前,将死蛇收走。
但是,死蛇的血滴了下来,她的被子上和床上明明都该有血迹啊,便连她的脸上也该有蛇的血液,那些血液都跑哪儿去了?!
柔妃娘娘绝对肯定,慕容焰和索清秋的手不没伸得如此长,能将她帐篷里的被子换过,甚至在她的脸上擦洗过。那么之前那些滴在被子上和她脸上的血液,奇异地消失不见,不是太解释不通了吗?
看到这个诡异的情况,柔妃娘娘之前那种被蛇缠上身的冷意越发地明显了,老觉得自己的这个帐篷是不是有问题。或者是风水出了什么问题,惹到了何脏东西。
都说子不怪力乱神。
但是在这种背景之下的社会里,对那些神神佛佛,鬼鬼怪怪的,都抱着一种畏惧的心态。
“锦兰,今天你不用守在外面了,你在里面陪着本宫吧。”柔妃娘娘很想按压下那种恐惧之感,但是最后发现是无用功。
把心清真。柔妃娘娘毫不犹豫地把锦兰留了下来,万一真是那些脏东西惹的祸,那么她也好把锦兰推出去,给自己留有一个机会。
柔妃娘娘那么一阵胡思乱想,今天晚上这件事情,到底是慕容焰和索清秋做的,还是真的遇上了什么说不清楚的东西,柔妃娘娘一下子便糊掉了。
第二日,柔妃娘娘的精神很不济,眼睛下面竟然出现了黑眼圈,眼袋也十分严重,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的。
不单柔妃娘娘如此,便连柔妃娘娘身边的锦兰亦是如此。
两人都像是做了贼一般,晚上没睡觉,所以现在的样子,当真是看不得。
皇上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柔妃是如此一个娇气的女子,“爱妃想必是昨天没有睡好,今天你接着休息吧。”才来围场第一天,便恶梦连连,更重要的是,还打扰到了他的休息。
“多谢皇上的关爱,臣妾无事,皇上休要担心。”原本还有些精神恍惚的柔妃娘娘,一听到皇帝的声音,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只是当柔妃娘娘看向皇帝的时候,眼角忽然瞥到皇帝背后那一片空地树叶里,有一段的小尾巴游过,那分明是蛇!
“啊啊!蛇,皇上,有蛇,有毒蛇啊皇上!”柔妃娘娘被吓到了,连忙跳向了皇帝,然后大喊大叫,“来人啊,护驾,护驾,有蛇,有人要放毒蛇暗害皇上跟本宫!”
皇帝身边的侍卫听到之后,依着柔妃娘娘所指去寻找,翻找了半天,别说蛇了,便连蛇经常的痕迹都没有。
“回皇上的话,并没有发现蛇。”侍卫老实地回报着。
听到侍卫的答案,皇帝有些不高兴了,虽然他也很关心自己的安危,但是他十分讨厌这种捕风捉影。再者,这次来围场,就是来狩猎的。
若是他看到点动物便大喊大叫,这还有何狩猎的乐趣。
“柔妃,你看差了。”皇帝拍了拍柔妃娘娘的肩膀,哪怕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怪罪于柔妃娘娘,可皇上也没有像以往那般,柔声安慰柔妃娘娘。
要知道,一个女人在男人的面前,毫无形象的尖声惊叫,疑神疑鬼。这种事情,无论是放在哪个男人的身上,男人都不会开心的。更别提,这个男人还是拥有三千佳丽的皇帝。
“不是的,皇上,真的有蛇,有人要害臣妾。”柔妃娘娘摇摇头,她真的看到了。
锦兰看到柔妃娘娘的样子,急在心头,“娘娘……”锦兰暗暗提醒柔妃娘娘,莫惹皇上生气。其实,是真的没有蛇。就算是有蛇,有那么多的侍卫在,这些侍卫哪能让蛇伤到柔妃娘娘。
被锦兰那么一叫,柔妃娘娘有些反应过来,漂亮的小脸,因为过度的紧张,怎么看都有点僵硬,不自然。
就算柔妃娘娘还年轻,脸蛋儿还漂亮,配上这样的表情,当真也是看不入眼的。
“皇上,对不起,臣妾昨、昨天做了一个恶梦,所以今天还有些恍神,若是冲撞了皇上,臣妾罪该万死。”柔妃到底是柔妃,一提醒,有点清醒了,便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于是可怜兮兮地下跪,向皇帝请罪。
看到柔妃娘娘的那表情,皇帝马上心软了。
皇帝想着,柔妃到底还小,女儿家又是最怕蛇的。反应过度,亦是可以理解的。
就在柔妃娘娘跪下去的时候,膝盖碰到了什么软肉的东西,接着,那膝盖下的东西,索罗的一下,游走了,惊得柔妃娘娘瞬间脸变得惨白惨白。
“啊啊!!有蛇,有蛇!”柔妃娘娘慌得想要四处躲藏,不小心便在皇帝的脚上重重地踩了几下。
皇上有些生气地皱起了眉头,这种怒气已经表现在脸上了。就算柔妃真的做了恶梦,也无须这么夸张。
皇上以为,柔妃乃是利用恶梦之说,讨他怜惜,好今天晚上去柔妃娘娘的帐篷里。
可惜,柔妃娘娘这么来了两次,加上又重重地踩了皇帝几脚,当下,皇帝就觉得柔妃娘娘太过做作了,失了分寸。
女人展现弱的一面,体现出男人的大丈夫一面是需要的,但是,像柔妃这样没有分寸的却是要不得的。
皇帝一把擒住了柔妃娘娘,让柔妃娘娘镇定下来。握住柔妃娘娘的手,很是用力,用力地让柔妃感觉到疼痛。
只是柔妃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蛇的身上,所以对那点疼痛,还没有反应过来。
“来人啊,柔妃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还不抚柔妃娘娘回去休息。再去叫个御医给柔妃看看!”皇帝的声音都有些冷了,发现自己把柔妃带出来,似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皇、皇上……”柔妃第一次看到如此冷漠的皇帝,她不明白,自己被蛇袭击,皇上不但不安慰她,反而把她推得远远的,这是何道理。“皇上,你听我说,有人要害臣臣,一定是这样的。臣妾真的看到蛇了,可是那个要害臣妾的人,又把蛇给收走了。那人只让臣妾看到这蛇,目的为的就是害臣妾,皇上要给臣妾做主啊。”
柔妃也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却又说不清楚,只能求着皇帝的庇佑。
到底是病急乱投医。
现在皇帝只觉得柔妃矫揉造作,众目睽睽之下,人人都未见什么蛇,偏柔妃一惊一乍。到底是真有蛇,还是柔妃真陷害?!皇帝心中,当然也有计较。
“愣着做什么,还不把柔妃扶下去!”皇帝沉声说道,把锦兰都给吓了一跳。
自锦兰跟在柔妃身边的那一天起,皇上从不曾对柔妃疾言厉色,尤其是柔妃给皇上生了十八皇子之后,皇上更是对柔妃娘娘宠爱有加。
锦兰也知道,柔妃定是被昨天晚上那个恶梦给吓到了。别说其他人了,便连锦兰自己都不曾见到所谓的蛇,只能先把柔妃扶下去。
等到柔妃恢复了神智之后,相信柔妃一定有办法补救今天的过失。
“娘娘别担心,真的没有蛇。”锦兰一边扶着柔妃,一边说着。
当锦兰把柔妃扶进帐篷里之后,柔妃一个转身,翻手就是给锦兰狠狠一巴掌,“你个贱婢,你竟然敢怀疑本宫所说的话!本宫说有蛇,便有蛇!皇上不相信我,你一个贱婢也敢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柔妃现在是又气又怕,怕那如影随形的蛇,气的是竟然没有一人相信她,便连皇上都把她推脱给了御医,这让她情何以堪!
“嘶嘶……”就在柔妃想要狠狠教训锦兰一顿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毒蛇的嘶嘶声,仿佛昨天晚上那条顺着她身体往上爬的毒蛇,此时已经爬到了她的脖子,对着她的脸,吐着蛇信子。
不想还好,如此这般一想,柔妃更加觉得,在自己的耳旁正盘着一条毒蛇。毒蛇冷冰冰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柔妃一个转头,果然看到一个离自己只差一指的蛇,吐着蛇信子。冰凉的蛇信子甚至还舔上了她的脸,这条蛇俨然就是昨天晚上那条被剥了皮的死蛇!
这下子,柔妃便连惊叫都叫不出来了,两眼一翻白,直接晕死了过去。
“柔妃娘娘,柔妃娘娘,你可别吓奴婢啊。”前一秒,锦兰还委屈地紧,可看到柔妃发晕倒,连忙唤人找御医。
正巧,皇上派来的御医正好也赶到了,给柔妃一症断,发现柔妃只是思虑过度,产生了幻觉,只要静心调养,并无大碍。
御医同样也把这个答案,带给了皇帝。
皇帝一想,也许柔妃倒不是装,只是真被梦给吓到了,所以产生了幻觉,便也不再把心思放在柔妃娘娘的身上,准备好好猎上一场。
“四嫂,你当真厉害,只是露了这么一手,就把柔妃整得精神恍惚,便连父皇都不喜欢她了。”慕容衡夸赞地说道。
“七王爷开玩笑了,柔妃娘娘被梦魇所缠,与我何关。”索清秋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看看什么地方,乱说话。万一被别人听了去,自然会把柔妃娘娘的反常之象,与她联系在一起,想害死她啊。
慕容衡抓抓自己的头,好吧,他比十一弟笨,又没四哥的稳重,还老被四嫂骂。
“四嫂别怪七哥了,七哥只是太高兴了。说实在的,我也很好奇,四嫂,你是怎么做到的。”慕容景看着索清秋白嫩的侧脸,阳光打在索清秋的脸上,形成了一层晕圈,仿佛整个太阳都是为了索清秋而生,把索清秋衬得如同仙女般漂亮。
慕容景叹,为何,为何如此玲珑的一个妙人儿,自己就没有机会遇上呢。
“不告诉你们。”索清秋卖起了关子来,对于柔妃娘娘的反常及惹来皇上的怒气,索清秋真是一点都不后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谁让柔妃娘娘脑抽一样,没事来找她的麻烦,就休怪她出手狠辣。
其实她真没对柔妃娘娘怎么样,下毒这种事情,她更不可能干得出来。这次秋围,随行了不少的御医,要是下毒,一定会立刻被御医给发现的。
她没有唐门的些本事,下了毒也让人无从发现。
所以,她只是在柔妃娘娘的身上,做了一点点小小的手脚,用那条毒蛇,把柔妃娘娘给催眠了,使得柔妃娘娘不断产生幻觉。
正因为是催眠,所以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柔妃娘娘及其他人也无从查起。
除非她给柔妃娘娘解除催眠,或者是柔妃娘娘自己遇到了契机,解开了催眠,否则的话,柔妃娘娘送给她的那条蛇,可是要一辈子都跟着柔妃娘娘了。
“四嫂,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好意思瞒着我们吗?”慕容衡都好奇死了,今天要是得不到一个答案,估计晚上都睡不着了,更别提狩猎了。TK8E。
“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索清秋笑慕容衡的自信及自大。丫的,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为毛她要把自己的家底都告诉慕容衡,笑话!
“我倒是听闻有一种神奇的幻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甚至是可以控制人的思想和行为。只是这种幻术太过诡异,会的人及少,久而久之,竟然失传了。”慕容焰突然插嘴。
索清秋大吃一惊,愣愣地看着慕容焰,因为她知道,慕容焰嘴里的幻术,与她的催眠术大概是差不多的。
看到索清秋的表情,慕容焰知道,自己是猜对了。“看来我当真是个有福的。”慕容焰莫明其妙地叹了一句,脸上的笑更是欠扁异常,看得慕容景直握拳头。
“什么,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幻术!”慕容衡来了劲儿,“四嫂,你是不是会,可不可以教我!”这么好使的东西,自己怎么能不学上一学。
“没听过一句话吗,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索清秋不答应,催眠之术当真说不好,教慕容衡其实没什么,怕只怕这催眠术以后会到处流传,被不法之人利用,那她罪过就大了。
“四嫂,你也忒小心了一些,教我吧。”慕容衡来了兴致,哪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大不了,我付你银子呗。”
“不要,我付你银子,你教我?”索清秋好笑地看着慕容衡,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花银子买来的。“要不这样,最后我对唐门很是好奇,你弄来唐门的毒,我便将我的催眠术教给你,怎么样?”
“唐门……”慕容衡哭丧着脸看索清秋,“四嫂,你故意为难我。”
“反正就是如此,想学,就拿唐门之毒来换!”索清秋一脸没的商量的样子,傲气的很呢。
看到活得如此鲜活的索清秋,慕容焰笑了,笑得很是纵容,一点也不在意,索清秋欺负了他的七弟。
换一种说法,其实慕容焰这也是变象在帮着索清秋欺负慕容衡呢。慕容衡当真是遇人不淑,摊上了这么一个宠妻灭弟、没有人性的哥哥。
慕容衡的气馁,慕容焰的纵容,索清秋的欢笑,慕容景都看在眼里。慕容景的心里泛起了阵阵疼意,如果四嫂是他的妻子的话,他一定会比四哥更疼爱四嫂!
索清秋拍了拍慕容衡的肩膀,“七王爷,加油啊,我等你早日找到唐门之毒,与我交换催眠术。”索清秋发现自己以前跟慕容衡那就是完全的不对盘,俗话说的八字犯冲。
可是最近,索清秋发现自己特别喜欢欺负慕容衡,尤其喜欢看着以前那个飞扬跋扈,面对自己不可一世的慕容衡,哭丧着脸时的样子,太爽了。
也就慕容衡这个二愣子,被索清秋欺负了那么多次之后,硬是没有发现索清秋恶魔的一面,依旧把索清秋当成偶象一般看待,被欺负了还不知道。
索清秋有时在想,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在报复,报复当日,她嫁给慕容焰时,从慕容衡那儿受到的屈辱。
索清秋每每想到此,就更加得意了。
没听过,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吗?
偏生,她便是一个十足的小人,抱着此仇不报非女子的想法。
“可会骑马?”慕容焰看着索清秋,等一下,定是秋围的开始。13285400
“会骑一些。”索清秋点点头,好在她在现代的时候,没什么事情,经常会去马场跑两圈。虽不能跟慕容焰这种本土的古代人比骑术,但是也不会是那种连上马都不懂的小菜鸟。
慕容焰让追云牵来一匹雪白的宝马,四肢有力,鼻响大声,而且毛色十分油亮健康,看得出当真是一匹好马。
“哈哈哈,想不到我以前没开宝马,现在倒是能骑宝马了。”索清秋说了一句。
“四嫂,什么宝马啊宝马的?”慕容衡不懂了。
“都叫你多念点书了,这么浅显的一句话,你都听不懂。”索清秋损慕容衡,然后走过去,摸摸马脖子,抱抱马头,与马儿交流交流感情,在马儿的耳旁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慕容衡被索清秋骂了也不恼,还十分欢愉地贴近慕容焰,“四哥,四嫂在跟那马儿说什么呢?”
“四哥,原来你把这马儿藏得这般好,今天倒是舍得拿出来给四嫂骑。”看着那匹如白雪般的马,慕容景当真是很妒忌。
这匹马儿乃是一年前,慕容焰从马商里买来的。这马儿原本是野生的,所以野性难驯,却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当下,慕容焰几个便看中,都想买下来,便连太子都跟着凑了一脚。
最后大家决定,不能因为一匹马伤了和气,所以想出了一个办法,谁能治这马儿,这马儿就归谁所有。
结果可想而知,自是被慕容焰给驯下了。不甘的慕容明珠有想过,我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
可是,在慕容明珠对马儿下手之前,慕容焰便把马儿给转移了,转到哪儿去了,谁都不知道,直到今天,索清秋的出现。
“呵呵,四弟,你当真是疼宠四王妃。不过,这匹马儿如此膘良,又野性难驯,你让四王妃骑,是想害了四王妃吗?”慕容明珠一语双关地说着,马儿与索清秋不合适,慕容焰则与索清秋不合适。
慕容明珠看向那个与白马站在一起的绝色女子,所有人和物,都成了那女子的背景。
女子明明是与一匹马儿站在一起,却细心地与马儿交流着,仿佛那马儿是极通人性的。看到那一幕,慕容明珠狂纣的心情,奇异地平复了下来。
女子晶亮的眸子,比世上任何黑宝石来得都要漂亮和珍贵。微微轻启的红唇,时不时吐出芬芳,使得空气都跟着好闻了起来,充满着那独属于女子的芳香。
女子如青葱般的玉指,抚着白马的马脖,弄得慕容明珠真恨不得自己替了那马儿,好与索清秋亲近亲近。
慕容明珠看着索清秋时,真是一种着迷、入魔的味道。
看到慕容明珠如此眼神,姜晚渔气得差点没有吐血。她知道索清秋是狐媚子投胎,勾引了她的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索清秋如此不知羞耻,不但勾引了焰,便连太子也被索清秋这个贱女人给勾上了!
与姜晚渔那快要喷火的样子不同,华芳盈只是温良地陪在慕容明珠的身边,娴静地没有任何声音,如同空气一般存在着。
“我的王妃,我当然疼!”慕容焰看着慕容明珠,回答着慕容明珠的一语双关。合不合适,旁人说了不算,但是秋儿是属于他的!
“呵呵,是吗?”慕容明珠脸皮子僵了一僵,笑了笑,“这马儿绝对是好马儿。千里马唯有遇到了伯乐,才能物尽其才,若是跟错了主子,也就可惜了这一辈子。只是,有些人,偏生怎么放不开手。如果想得通一些,开个条件,放放手,来个皆大欢喜,四哥,你说这样多好?”
“话虽如此,但是千里马若遇到了假伯乐,那才叫被糟蹋了。伯乐欲挑千里马,也得看千里马自己的选择。别忽视了千里马,其实千里马也有自己的想法。自以为是的伯乐,是不可能得到千里马的。”慕容焰淡淡地回道。
“原来四弟是这么想的。”慕容明珠早就知道,慕容焰乃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只是今天这么一说,难免还是有些生气。
他觉得,要是慕容焰真心喜欢索清秋,就该放手,让索清秋去寻找幸福。
以索清秋的才能,完全有能力担当这一国之母。他是龙羽国的太子,索清秋唯有跟着他,当他的太子妃,才能更好地发挥索清秋的作用,也唯有他这个太子,才能使得索清秋更加完全地放射着自己的光辉。
“秋儿。”慕容焰不再理睬慕容明珠,知道慕容明珠是个找茬的,多说无易。
“王爷。”一看到多了许多的旁人,索清秋看向慕容焰的眸光马上变了,变昨秋水盈盈,眼里充满着羞涩与欢喜。多情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一般,甜蜜的感觉,下一秒便从眼里溢了出来。
如此生动的一双眸子,向众人展示着它的主人此刻的幸福与快乐,使得其他人也为之感染到。
“秋儿跟它说什么?”慕容焰站到索清秋的身侧,一只手握住了索清秋的手,另一只手则微揽着索清秋的柳腰,呈现出保护索清秋的姿态。
一下子,索清秋整个人被慕容焰所笼罩着。慕容焰身上有一种淡雅如墨的味道钻进了索清秋的鼻子里。慕容焰浓烈的男人味,席卷着索清秋的身心。索清秋的背贴在慕容焰的胸膛上,透过衣物感受着慕容焰的体温及慕容焰胸前那咚呼的心跳声。
也不知怎么的,索清秋感觉到慕容焰的心跳之后,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起来,脸蹭的一下子,变红了,“王爷……”那一声软糯的呼唤,甜进了慕容焰的心坎里,也让索清秋为之一震。
她到底是在配合慕容焰演戏呢,还是在不知不觉当中,她自己溶入了这场戏之中,把自己完全当成了戏中人。
那一声“王爷”唤得索清秋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话语里的娇嗔之意让索清秋大惊,她什么时候竟然会发出这么闷骚的声音来了。
这一声“王爷”对索清秋来说是震憾,对慕容焰来说又何尝不是。因为慕容焰感觉到了这句“王爷”中是真的带着索清秋的感情的。
一下子,可把慕容焰激动的。慕容焰一把将索清秋的身子翻转了过来,索清秋只觉眼前一花,接着,自己的世界暗了暗,唇上多了一抹湿漉的感觉,这才发现,丫的,她被慕容焰这只闷骚王爷给亲了!
滋的一下,四唇相贴,有微量的电流流过,电得索清秋一阵发麻发酥。
索清秋的身子抖了一下,控制不住,推了推慕容焰,慕容焰压住心中好好品尝如此香甜之唇的**,从善如流地被索清秋给推开了。
“王爷!”这一声“王爷”可是带着恼意的,恼的是她跟慕容焰亲热被人看见了,还是恼慕容焰那轻浮的动作,又或者恼自己被那一吻给电到了,或许三者皆有,闹得索清秋那个叫复杂啊。
“四哥,不带这样的。你跟四嫂要亲热,找个安静的地方。你这不是给我们添堵吗?”看到慕容焰跟索清秋感情好,慕容衡当然乐见其成,所以跟着瞎叫叫。
慕容景的脸色有些变白,眼里袭上一抹苦涩之味。
而慕容明珠的面目则变得有些狰狞,看着慕容焰的目光更是带着凶狠之意。
姜晚渔看到慕容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了索清秋,直骂索清秋不要脸。如果不是有那么多人在场,这一幕只有姜晚渔一个人看到的话,姜晚渔一定会不管不顾,冲上去,抓花索清秋的脸,然后把索清秋活活掐死。
姜晚渔的怒火,华芳盈看在眼里。
现在所有人都注目着慕容焰和索清秋,谁人能看到华芳盈眼里的恶毒。
她痛恨姜晚渔吗?当然恨,恨这个分享了自己丈夫的女人。但是她同样恨索清秋,为此,她不可能让自己恨的两个女人活在世上。
斗吧斗吧,姜晚渔越讨厌索清秋,下手便越狠。无论是索清秋把姜晚渔给弄死了,或者是姜晚渔把索清秋给弄死了,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华芳盈有些笑眯眯地看着姜晚渔那张扭曲的脸,是她故意把太子和姜晚渔引到这边来的,为的就是让这两个人,尤其是姜晚渔看到焰王爷与索清秋如何之恩爱。
姜晚渔,你可千万别让本宫失望啊。本宫可是等着你对索清秋出手,等着看一出好戏!
想到这,华芳盈越发轻清闲地靠着慕容明珠,心中叹了一句,有索清秋真好。如果没有索清秋,姜晚渔怎么会受那么多的折磨,她怎么可能如今天这般快活。
“太子,秋围要开始了,父皇正找人呢。”慕容野走了过来,叫了声四哥、四嫂、七弟、十一弟之后,眼里就只有太子这三个人了。
“走吧。”慕容明珠点点头,做儿子的总不能让当爹的等。
“当真无事吗?”慕容焰看着索清秋,“这匹马叫闪电。”
“喷死,这么大白菜的名字,亏你取得出来。”索清秋知道慕容焰是怕自己无法控制这匹马,她自己倒不怎么担心。“我看就叫小白吧。”多白的一匹马啊,多好的一个名字啊。
慕容衡皱眉,“四嫂,还是四哥取的好。”什么小白、小黑的,真没意思。
听到慕容衡的话,小白对着慕容衡打了一个响量的马鼻,仿佛地告诉慕容衡:爷就喜欢美人取的名字,小白挺好,关你毛事儿!
“哈哈哈,看到没有。”索清秋笑了,觉得这小白真得自己的心,紧紧地抱着马脖子,跟小白亲热。
小白也真够可以的,长长的马脸在索清秋的胸上蹭啊蹭的,蹭的慕容焰的脸都黑了,很是后悔自己把小白送给了索清秋。
早知道,他该送一匹母马的!
“好了,我们也去父皇那儿吧,总不能让父皇久等。”慕容景的声音有点干巴巴的。
“好。”索清秋点点头,翻身便骑到了小白的背上。原本小白真是一匹烈马,可是面对索清秋的时候,特别乖贴,哪儿还有一点脾气,乖的跟只小狗似的,小白这名字,当真没有叫错。
当索清秋他们到的时候,皇上等人已经换上骑马装,威风凛凛地坐在马背上了,“人都到齐了,让朕也看看,这些时日里你们这些兄弟的进步。狩猎最多者,朕重重有赏!”
满地黄叶的林子里,有着猎猎秋风,软得五彩的旗子嚯嚯作响。
皇帝一声令下,号角声响起,慕容野一马当下,先冲进了林子里。其他人也不甘示弱,慕容衡紧随慕容野其后,不愿落于下风。
慕容景咬咬牙,狠踢马肚子,勒令自己不许多看索清秋一眼,也冲进了林子里。
“你怎么不进去,当心被他们给超过了。”索清秋看着慕容焰,觉得慕容焰如此悠哉,当真不顺眼。
“秋儿可是在为我担心?我真高兴!”没等索清秋回答,慕容焰先下了决定,然后一夹马肚子便跑开去了。
索清秋气结,慕容焰明明姓慕容,她怎么觉得慕容焰现在姓了赖啊,这么赖皮的话,慕容焰都说得出口。
“秋儿,你怎么样?”皇帝看了看索清秋,毕竟女子不曾参加过狩猎比赛。
“父皇请放心,臣媳只是在林子里走走。”索清秋笑了笑,她又不是正宗的古人,能骑马就不错了,射箭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做得来。
皇帝点了点头,吩咐索清秋当心之后,自己也冲入了林子里,当然,后面跟着一大帮子保护的人。
索清秋优哉游哉地在林子里散步,倒也没有走远,马蹄踩在枯叶之上,发出沙沙声,听着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儿。斑驳的树叶,倒映在索清秋的身上,阳光一阵一阵的向索清秋输送着暖意,空气里有一股清甜的味道,索清秋的神筋一下子便放松了起来。
当索清秋安享这份难得的宁静时,小白不知不觉,已经走得有些远了。
哗啦啦的一下子,一棵树的树身抖了抖,树叶发出了声声巨响。听到这声突兀的树叶声,索清秋笑了笑,华芳盈要她当心,而姜晚渔要她的一颗心,那么姜晚渔准备怎么出手呢?直接派杀手来杀她?
索清秋并不着急,依旧静静地走着自己的路,老鼠肚子饿了,总会耐不住饥,跑出来觅食的。她这只猫,何不等上一等呢?
“咻”的一下子,一支锋利无比的长箭射向了索清秋的心窝,直取索清秋的性命。
索清秋耳朵尖得厉害,身子连忙一低,那支箭便从索清秋的正上方射过,射中了一棵树,入木三分!
又是“咻咻咻”三声,躲在暗处之人,连发了三箭,欲让索清秋无处可躲。
索清秋在低身的时候,便动了动缰绳,改变了小白前进的轨道。只不过,索清秋一个不会武功的妇人,独自对付一个射箭高手,还真是有一点点吃力。
那支支夺命之箭,使得索清秋出了丝丝冷汗,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