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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青听着她的话,似懂非懂。超越爱情的,会是什么?是她与那个银发男子的那种感情吗?那断情呢?只是朋友吗?那么优秀的男子,世间几个女子不会爱?
一路上,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各怀着小心思,小情绪。
终于,马车到了一个村庄口,却被村民拦了下来。断情和影看着这些村民,不知是何意?
“外来人,不准进村。”为首的一个老者老态龙钟,拿着一根拐杖,厉声喝着他们。
这个村,人口比较多。而且男子也生得强壮。他们都带着警惕看着这辆来历不明的马车,还有这两个怪异的人。
就在断情要说他们来找谁的时候,莞青撩开了车帘,弯着腰钻出了马车,利落的跳在地上。然后微笑着冲老者点了一下头,“喜伯,他们都是凌王爷的朋友,还有,凌王妃也在马车里。”
莞青的话,让两边的人都发愣了。
阴沁坐在车内,听到莞青和这些人说话如此随和,而且还提到凌王爷,凌王妃,那她是一直知道他们来找羽夜凌的,也知道她的身份,更知道羽夜凌在哪里。可是为何,她一路都没有说?
而这些村民惊讶的是,这马车里的竟然是凌王妃。村民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由喜伯开口,“莞青姑娘说他们是凌王的朋友,我这老头子自然是欢迎。你们让开,让开。”
喜伯拿着拐杖,让拦在村门口的村民都让出路。断情便驾着马车,驶进了村庄。莞青不有再上车,而是在前面引路。
不过他们都纳闷了,这村民们都知道阴沁来了,怎么凌王就没有出门来迎接呢?阴沁更是心里沉沉的,她觉得,羽夜凌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莞青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对这里的地势轻车熟路。
终于,马车停在一个稍稍宽敞一点的院子里。院子外有侍卫把扫着,当他们看到莞青的时候,都显得很有礼。再看到马车上的两个男子时,侍卫拿着长矛挡在了门口。
“你们是何人?”侍卫冲着断情和影,脸色很凝重。
莞青笑着对他们说:“他们是凌王的朋友,送凌王妃来的。”
侍卫一听凌王妃,便有些怀疑。不过莞青姑娘说的话,又怎么不可信呢?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得不慎重。
这时,院子里走来一个青衣男子,正是玄月。他听到外面有人说凌王妃,便赶紧过来看看。当看到两个陌生的男子时,眉头皱成了川字。
送凌王妃自当是由王府的侍卫送,可这两个男人他根本不认识,而且还是两个英俊的男人。况且这马车并非是凌王府马车,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的怀疑是有道理的。他把目光落在莞青身上,虽然她是在给王爷医治,但也不能任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还愣着干嘛?这是你们凌王妃!”莞青就奇怪了,怎么一个个都愣着。
玄月警惕的看着断情和影,“莞青姑娘是不是搞错了?王爷可没有这两个朋友。”
莞青一愣,敢情这玄月是不相信自己了。她指着马车,语气有些不满,“他们就算不是凌王的朋友,但马车里的人确实是凌王妃。信不信,由你!”
说完,便瞪了玄月一眼,冲进了院子。
玄月并不知莞青见过阴沁,所以对她的话,自然有所保留。就在此时,车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撩开,一个白影出现在玄月的视线里,接着,玄月便走上了前,惊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王妃!”
断情和影跳下马车,影伸手扶过阴沁。两人之间太过和谐,让玄月更是惊诧不已。不过,看到阴沁的脸色时,还有她右手被包扎着,这样子,明明就是受了伤!
阴沁下了马车之后,对玄月扬起笑容,“怎么,才多久不见你就不记得我了?”
被打趣的玄月微微红了脸,他哪里会想到王妃会和两个陌生的俊男子在一起?不过,看到王妃的样子,他不禁有些担心,“王妃怎么也受了伤?”
阴沁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抓住了他说的那个‘也’字。除了她,难道羽夜凌也受了伤?
“王爷呢?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羽夜凌若是知道她来了,不可能还不出来。结合莞青,玄月说的话,她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羽夜凌一定是出事了。
玄月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但王妃已经来了,再怎么瞒也瞒不下去。
“王爷前几日去查看挖的水渠进况,哪知一块大石头落下,差点砸了一个工人,便去救他。也是这一救,王爷的腿被石头压住。”
“严重吗?”阴沁压抑着心中的痛,冷静的问着。不过,连莞青都出动了,想来伤是严重的。好在,莞青没有叫鬼医来,否则,那才是最严重的。
玄月点点头,“大石头压住了王爷的膝盖,因为石头太大,在搬的过程中只要稍有疏忽便会给王爷再伤上加伤,所以耗了不少时间。当救出来的时候,王爷的腿已经没有了知觉。就在随从的军医束手无策的时候,好在莞青姑娘出现。现在,王爷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只是不知何是才能完全恢复。”
说话间,阴沁已经进了院子。由玄月带着她来到羽夜凌的房间外。断情和影,识时务的留在了院子。两人心里五味杂陈,却又不舍得离去。
阴沁看着那扇门,喜悦,担心,全都是因为门里的那个人。轻轻的推开了门,里面的光线不是那么明亮,却也温馨,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闻着整个都轻松。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木桌和木凳外,没有多余的东西。
那一块布帘内,应该就有她思念已经久的男人。从未有过的激动,让她竟然见初次见到情郎一样,心中如小鹿乱撞般。
撩开帘子,出现在面前的一张木板床,没有床幔。床上的人,在她一进去便转过了头。
四目相对,眼里包含着太多的感情。明明很思念,相见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羽夜凌没想到,她竟然来了!他是想她的,但不希望她来。只是才几日不见,她似乎更消瘦了。她的手……
“过来!”
突然开了口,语气有些硬。阴沁愣愣的站在那里,皱起了眉。在他凌厉的眼神里,她一步步慢慢挪动。就在离床边还有一步的距离,她便停下了。
羽夜凌看到她的手缠了好些白布,伸手拉过她的左手,她一个踉跄便倒在了他的怀里。为了不碰到了的腿伤,她硬要站起来。
“别动!”
被他这么一吼,阴沁确实是没有动,只是用半边身子撑起,免得压到了他的伤。但刚刚他拉自己左手时,又牵动了肩膀处的伤。为了不让他再担心,便强忍了下来。
执起她的右手,拆开那缠着白布,每拆一圈,他的眉头,皱得越紧。直到一条长长的伤口出现在他面前时,心像被针刺了一样的痛。
伤口并没有愈合,只是被药草包着,但依旧可能看出那伤口有多深。
“是谁?本王杀了他!”
羽夜凌看着心爱的女子受了这样的伤,恨不得将那个不知死活的人碎尸万断。刚看到她的脸色突然惨白,额头还浸出了汗珠。心下一急,双手握着她的双肩,只是这一握,阴沁更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羽夜凌立刻放开自己的手,这才发现,她的左肩处,有一丝血迹渗出。他的眼睛里有浓浓的担心,小心的解开她的衣服,只见胸口处原本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是自己的不小心让她疼了。心里一阵自责。
阴沁看着胸口处的伤,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手,“没事。到是你的伤……”
一直都是他在关心着她,她见他手停了,这才轻轻掀开他的裤脚,膝盖处用药草敷着,两边还用木板固定着他的左腿。
见她转移话题,羽夜凌却不依了。他原本就是怕她担心自己受了伤,所以才没有告诉她。现在倒好,她带着伤来见他了。
“本王没事。你这伤,到底是谁做的?”
她的武功极高,能伤她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下手这么狠,不是被人买凶杀人就是遇到了仇家。不过,她的身份这么隐秘,仇家干的几乎是不可能。唯一就是有人买凶杀她!
阴沁知她若是不说的话,他一定会追问到底。
“我也不知道是谁。”若她知道的话,她就没那么懊恼了。
她将与灭绝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羽夜凌。自然也说了是谁救了她。
羽夜凌听后,轻柔的替她在胸口上上了药。他知道她在京城做的一切,还把柳正德给扳倒了。现在最恨她的,自然是柳正德。当然,还有太后皇后,甚至是皇帝也被怀疑在内。
等他回京,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他对那两个男人倒是感激,但感激不等于认同。影就算了,但断情,他真的想不到为何对阴沁也穷追不舍?
他的女人,真的魅力无限。竟然让两个身份不简单的男人护送,更不简单的是,他们明知阴沁嫁了人,还肯这么努力。
“他们呢?”
替她掩好衣服。又将她的手重新包扎了一番。他想,那两个男人到底是救了他的女人,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该谢谢他们。
阴沁看着他细心包扎,脸上露出了笑。没想到,他们连受伤,也在同一时间。
“在外面吧。”这一路,若不是他们,她还真是有些麻烦。不过,最感激的是,他们救了她。不然,今日也不会跟这个深扎在心里的男人相见。
羽夜凌听后,将头发用手指梳了梳,然后再整理一下衣服。这才挣扎着想下床。
阴沁见状,立刻阻止他下床,“你要干什么?”
“为夫要去谢谢那两个恩人。”
阴沁挑了一下眉,突然轻笑一声。他有时真是可爱得紧,明明讨厌他们,但依旧可以如此大度。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急于赶别人走。
“你能走吗?”她确实该好好去谢谢他们,但不免有些担心他的脚。
羽夜凌勾过阴沁的下巴,轻佻的对她眨了一下眼,“为夫若是想做个床上运动,也不成问题。”
阴沁拍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还这么不正经。
拿过旁边的一个像喜伯一样的拐杖递给了羽夜凌,只见嫌弃的看了一眼。最后,还是不得不拿着。左腿不能使力,好在右腿是没有问题的。
他拿着拐杖撑着站了起来,虽然现在行动不变,但一身紫色长袍和俊美容颜依然没有减少他的邪魅。反而带着一点病态,更添加了他的邪气。
阴沁想要扶他,却被他拂开了,“你也有伤。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然后拉过她的左手,握在手中。他现在,只需要牵着她的手就好了。
久违的感觉,再次围绕着。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院子外的一棵梨树下,上面已经有累累果实。两个男子站在树底下,虽然不说话,但两个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自己保护了一路的女子,见到夫君的时候,就好像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该是时候退下了。但却舍不得离去。
这种感觉,好苦涩。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坚持着。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不过是多余的,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替她遮风挡雨。
“你似乎很心甘情愿。”
断情看着影,一路走来,他能感觉到影对阴沁的感情是不一样的。而阴沁对影的感情,也非比寻常。
影侧过脸,银发落在他的衣服上,那淡淡的笑容,像个看破了世间俗事的男子,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有一种可有可无的感觉。
“难道你不是心甘情愿的吗?”影反问过去。
断情想想也是,他不也同样是心甘情愿的做着这一切吗?都是为了那个成了别人女人的女人,他就像着了魔一样,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她的身影。
他的无情谷,他的名字,似乎都那么讽刺。明明有情,却叫无情。明明带未斩断情根,却叫断情。这,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吧!
影见他不说话,喃喃道:“两年前,我一直以为陪她一生的人会是我。可惜天不遂人愿,当我知道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时,我有想过将她抢回来,禁锢在自己身边。”
突然,他苦涩一笑。断情看着他,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她说,她已经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甚至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感觉。呵……你可知,最痛苦的不是你追求不到,而是明明相爱过,她却忘记了曾经。”
断情这才觉得,自己对阴沁的感觉跟他相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也没有想到,他与阴沁有过曾经。只是为何,阴沁会忘记了曾经?
“你为何不再争取?”
“就算我争取过来了,她的心也不在我这里。对我,也不再跟曾经一样。她说忘记了,就忘记吧。我想,这一生,只要她幸福,我只默默的保护她就好了。”
她说过,有一种感情超越了爱情。他想,他需要那一种感情。
断情不禁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难怪阴沁和他相处如此愉快,一个只付出不求回报的男人,他是怎么都没法比的了。
影再看着他,眼神带着凌厉,“我不知道你对沁儿是何想法,但是,如果你伤害了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警告,也是提醒。他不希望,有人对沁儿做出任何的伤害。哪怕是羽夜凌,他依旧是这样。只要谁对沁儿不好,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断情听后,轻笑一声,他完全能理解影的心情,“你觉得,我有伤害她的机会吗?”
她对他,都不拿正眼看。试问,这样要如何去伤害?他还真希望能伤害到她,能伤害,说明在她心中有一席之地。或许,他也该退出这一场不可能的战争,正如影所说,她幸福就好。
听了影的一席话,总觉得弄清了自己的感情。他对阴沁确实是有好感,甚至有一种想要将她据为己有的冲动。但跟影比起来,他真的没有一点资格拥有阴沁。
两人不再说话。
一阵有些深沉的声音响在他们身后,两人同时转过身去。看到一对绝色佳人正站在他们面前。
白衣的阴沁和紫衣的羽夜凌,明明两个反差如此大的颜色撞在一起,竟那么和谐。
羽夜凌左手拿着拐杖杵在地上,右手牵着阴沁的左手,两人十指紧扣。让人羡慕,又是那么刺眼。
“二位来了,怎么不去屋里坐着?”
这两个男人,都是不简单的人。虽然受了伤,但也不能输了气场。
影看着他们在一起那么相配,脸上露出了笑容。
四人进了正厅。说是正厅,摆设很简单。几张竹椅,一张矮桌。桌子上用一个瓶子擦着几朵带算鲜艳的花。
玄月见王爷和这两个男人和和气气,心里虽然不明王爷何时多了两个朋友,但还是做足了待客之道。倒上了莞青泡的茶,便退到了门外。
“听沁儿说,多亏了二位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日后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就尽管来找本王。”
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人都是他的情敌。虽然现在他是胜者,但依旧不可能看。特别是影,他与沁儿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虽然沁儿已经对他没有其他感情,但对于这么一个用情至深的人,谁也不会掉以轻心的。
断情淡淡一笑,饮了一口茶。别说,这茶泡得真好。喝下去,有一股清凉的感觉。
“王爷已经欠本座三个人情了。”
他冷不防的一句话,让羽夜凌微微一愣,随后大笑起来。没错,第一次他来杀他,是阴沁出现,两人才免了一战;第二次,是在鬼医的竹林里来杀他,那时他不知道,后来沁儿跟他说过;第三次便是这一次,他救了沁儿。
不知不觉中,竟然欠了他这么多次。他们似乎也相识了许久。
“谷主说得没错。若谷主需要本王做什么,竟然提出。能答应的,一定答应。”
“本座要什么,王爷不清楚吗?”
断情挑了一下眉,带着戏谑看着羽夜凌。
他的话一出口,屋子里的气氛便有些变了。
羽夜凌握紧了阴沁的手,脸上一片淡然,“谷主也清楚,本王唯一不能答应的事是什么。所以,谷主还是说说其他的吧。”
两个人之间,明明不那么熟,偏偏看起来都很了解对方一样。
断情再泯了一口茶,“那等本座想到再来向凌王讨吧。”
二人像是在打哑语,但屋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说的是什么。只是没有再说开,这种感觉,就像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如此,很好。”羽夜凌也不勉强。
影一直不言不语,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阴沁。根本不需要拿什么来换,只是低着头,喝着茶,听着他们的对话。
一时间,再陷入了沉寂。
“王爷……呃,该换药了。”莞青端着给羽夜凌要换的药进了正厅,里面诡异的气氛让她不由缩了缩脖子。玄月站在门外,又不阻止她进去,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其实玄月觉得屋里的气氛一定有些异样,所以莞青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拦下她。
阴沁站起来,走到莞青面前,要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难不成这些天,都是她在替羽夜凌换药?
“我来!”
“你的手……”莞青不禁担心她的手。
阴沁瞟了一眼自己的手,“无事。”况且那药盘又不重,她还没到那种地步。
莞青看了一眼羽夜凌,便点点头。看了一眼端着茶杯喝着茶的断情,心里有那么一丝喜悦。他终于喝了她泡的茶!
“玄月,给二位公子安排一下房间。”
羽夜凌站起来,接过阴沁手中的药盘。对断情和影说道:“本王去换药,二位若是不嫌弃,便在这里将就住一晚。”
“王爷请便。”断情觉得,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羽夜凌便点了一下头,出了正厅,回了之前的屋子。
玄月见主子走了,便带着他们两人去了另外两间小屋,莞青看着断情的背影,走到他之前坐的位置,端起他喝过的茶杯,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回了屋子之后,阴沁一声不吭的接过羽夜凌的药盘,然后掀开他的裤脚,小心翼翼的将包扎着他伤口的布轻轻拿掉,膝盖有些红肿,上面的肉似乎都烂了。因为草药的原因,看起来黑漆漆的,怪吓人。
这伤,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在莞青的医治下还这个样子,那刚受伤的模样可想而知。
小心的将莞青配好的草药放在干净的白布上,再敷在患处,动作极其轻柔小心。
羽夜凌看着替他换药的女人,忍不住伸手撩起垂落在她胸前的头发。认真的阴沁,没有理会他的动作。直到最后将纱布一头押在了里面,才结束了整个换药过程。
将换下来的旧药拿到门外的篓子里,再洗了左手。擦干之后才又进了屋。
羽夜凌看着她一直不出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轻轻拉过她的手,温柔问道:“怎么了?”
阴沁抽回手,看着她替他包扎的伤口,想到之前都是莞青替他换的,心里越发不舒服。
她虽然知道莞青是有意于断情的。但大腿膝盖,也算是亲密接触吧。
总之,心里有些不舒服。
羽夜凌见她一直看着他的膝盖,又想到刚刚莞青端药来她的态度,便猜到大概她不高兴的原因了。
“你放心,这药是我自己换的。”
被看穿心思的阴沁抬起头,“真的?”
羽夜凌用力的点了一下头。难得她会吃醋!不过说起来,他似乎更有吃醋的资格。
“为夫可是拒女子于五里之外,那沁儿呢?”
阴沁见他那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心里顿时有点虚。她受伤了,肩膀和手都是影替她上的药,说起来,她才是该被怀疑的那个。
“我,这是没办法。不过,我这又不是*地方,也无所谓嘛。”
肩膀处的伤,每次都是露出一点。在她心里,影是家人,所以觉得没有什么。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一个与魅姬差点走一辈子的男人。
对于一个丈夫来说,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走太近,况且这还是个封建,以男子为尊的时代。而且,她的男人又不是一个普通人。
见羽夜凌不说话,阴沁看着他,泯了泯唇。
“我和他们没什么。他们是…”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上了。阴沁睁大眼睛,看着同样看着她的男人。
辗转反侧的吻,渴望已久的温情,在此时化开了。久久,直到阴沁将身子全压到他的身上,才结束了这个吻。
羽夜凌轻轻捧起她的脸,眸子里是满满的深情。
“我相信你的心!我该感谢他们,谢谢他们照顾你,把你送到我身边。若他们不是我的情敌,那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现在想着阴沁那晚的经历,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若是他们没有出现,他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里,他又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
阴沁还在感动他那一番话,又被他紧紧的抱着。手,也放在他的腰上。
“答应我,好好照顾自。不管我在哪里,我会为你好好活着,不管你在哪里,你为我好好活着。” 在她耳边轻声动情的说着。
阴沁会心一笑,在他耳边轻轻应了一声:“嗯。”
两个人,虽然相识到成亲没有用多少时间,但都了解彼此。更多的时候,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为对方着想。
“水渠现在挖得怎么样了?”
情已经温完了。也该问问大事了。
羽夜凌让她靠着自己,“进行的还算顺利。这村子里健壮男子很多,加上之前招募来的人,可能还有十天,便可完工。”
有银子,不管再难的事也能办成,除非有人刻意阻挠。
一想到银子,羽夜凌心中的那个疑问就深了。太师筹不到银子,偏偏他的女人一下子就搞定了。他可不认为是王府的,王府有多少家底,他很清楚。
“沁儿,那一百万两银子你从何而来?”
阴沁知道他一定会问这个问题,本不该瞒着他,但想了想,还是不说的好。
“我干杀人的事多年,想要多少银子没有?”
这俏皮的话,让羽夜凌哭笑不得。敢情她真的杀了很多人,得了很多佣金。
不过,他也不再多问。他暗暗发誓过,不管她做什么,无条件相信她。
“你被那个灭绝追杀,十之*是柳正德干的。他一荣华毁在你手上,肯定不会死心的。” 回京之后,一定要让柳府永世不得翻身。
阴沁同意他的话,不过除了柳正德最有可能的就是柳心絮。
“柳心絮可说过让我生不如死。”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闪着寒意。或许,柳心絮真的在动手了。
羽夜凌皱起了眉。他从不对女人下手,但是动他的女人,不管是谁,一定不会放过。
“等这事完后,该算的帐,一笔笔算清。”
就算他不说,阴沁也打算这么做。
已是黄昏,莞青将饭菜端到桌子上,摆好碗筷。玄月便去唤人。
断情和影被安排在西院,和羽夜凌住的院子相对。
这个院子是村长的,也就是喜伯。虽然喜伯年岁大了,但村里的人依旧听他的话,所以这村长也没有换过。
喜伯为人和善,而且很朴素。这院子是大,也没几件值钱的东西,大多都是自己动手做的。
几人围坐着四方木桌,五个精致小菜,白米饭,简单却温馨。家常饭便是这样,菜不多,不奢侈。
“随便做了几样小菜,这肯定不比大户人家,你们就将就着吃吧。”
莞青知道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当初她在附近采药时,听到有村民说凌王爷的腿被大石压了,村医束手无策。义父一直让她不要给当官的人看病,她一直也遵守着。但这次,是凌王爷,那个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的凌王,所以她还是来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凌王竟然是一月之前救过的那个男子。冥冥之中,她和义父已经打破了规矩。
能与凌王交朋友的,自然家世不简单。她这点粗茶淡饭,确实是让他们为难了。
“莞青姑娘说这话就见外了。本来这事都不该你做,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再一次医治王爷呢。”
阴沁对她之前莫名的醋意有些自责,现在她还烧好饭菜给他们,确实是得感谢她。
莞青不好意思一笑,“难得王妃不嫌弃。”
有几天没吃过一口米饭的断情已经开动了,就连一向斯文的影,也吃得津津有味。
看到他们吃得如此满足,莞青也欣慰的笑了。
“哎呀,凌王都已经在吃了?你们动作快点。”
门外,喜伯杵着拐杖对身后催促着。屋里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在催促着谁。
“今天来了客人,老头子我让儿子儿媳妇杀了只鸡,炖了汤给送来了。平日里王爷舍不得咱老百姓杀鸡,今天呐,一定要好好招待。”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女手里端着一盆鲜美的鸡汤,她身后的男人也端了一个还扣着盖子的盘子。
等他们放上桌,喜伯颤巍巍的走过去,揭开了那个盖子,里面是一小段一小段的东西。
影皱起了眉头,这一小段的东西像蛇肉。这个季节的蛇极少,能抓到实属不易。
“这蛇呀,是喜庆大早上碰到的。八月份,能遇到蛇真是好运气。王爷和王妃都受了伤,吃点好的补身体。”
喜庆,便是喜伯的儿子。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
羽夜凌看着这已经上了桌的菜,对喜伯道:“喜伯太客气了。在这里打扰你们已是不该,这鸡养得不容易,以后可不要再杀鸡了。”
说这话,语气略带责备。老百姓养牲畜,一年到头也不见自家舍得杀一只。为了招待他们,确实是破费了。
喜伯露出慈祥的笑容,点头应道:“好好好。你们慢吃着,我们先回去了。”因为把这房子让出来给羽夜凌住,喜伯便住进了儿子儿媳的院子里。
阴沁等人点了点头。等他们走后,这才又拿起筷子,但却没有动那新上桌的两盘荤菜。
莞青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银针,插在刚刚那两盘新上桌的菜。
见银针未便色,便坐下吃饭。
看着她如此警惕的动作,阴沁不禁想对她竖起大拇指。
“原来凌王这么怕死!不过你放心,你死了,本座会替你照顾王妃的。”
断情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时刻警惕着,但就是想要调侃羽夜凌,反正说开了,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突然觉得,自己越发没有了之前那么检点,说起话来更是直接。
不过羽夜凌却不以为意。替阴沁盛了一碗鸡汤,“那么想本王死?不过本王想应该不会遂你意。”
这是第一次,莞青听到断情表明心意。夹到嘴边的菜,吃也不是,放也不是。心情一下子阴暗了下来。
断情爽朗一笑,吃完最后一口饭,“那可不一定。等你伤好后,不如咱们来个生死之战如何?以王爷你的功夫,咱们大不了打上三天三夜,总能分出个胜负。”他说的胜负,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是第一次,莞青听到断情表明心意。夹到嘴边的菜,吃也不是,放也不是。心情一下子阴暗了下来。
断情爽朗一笑,吃完最后一口饭,“那可不一定。等你伤好后,不如咱们来个生死之战如何?”
一下子,在座的人都看着他。除了羽夜凌。
“谷主这算是要求吗?若谷主愿意等,本王乐意奉陪。”
羽夜凌一双犀利的眼睛与断情相对。
哪知断情又笑了。“罢了。若本座真要跟王爷打,王妃一出现,扰乱了王爷的心神可不好。”
别人眼中,他的笑如此明朗,只有他知道有多苦涩。正如影所说,爱她,就不该让她伤心。在她受伤时,出现在她身边就好。
阴沁看了他一眼,他的话没那么动人,却让她很明白话中之意。不禁对他又多了些看法。
羽夜凌只笑不语。看来,他遇到的对手都是通情达理之人。
一餐饭,也算是安安静静用完。
断情回到西院,他知自己该是放下了。一个不该属于自的人,早就该放手。想通之后,心里面好像松了口气。
“公子!”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断情耳边响应。他回过头,看到那个纯朴的女子。微微皱起了眉。
“姑娘有事?”
对她,没有好感也没有厌恶之意。他还记得那次被阴沁伤了,她想替他敷药。
他不喜女人靠近他,除了阴沁。
莞青只是从东院也来的时候看到他一人站在这里,那孤寂的背影,让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过来。
“只是看到公子一人,便过来打个招呼。”
她一直以为见不到他,没想到每一次遇到阴沁的时候,便能见到他。虽然每次他都和阴沁在关联,但能看到他,便心满意足。
断情回过头,冷声道:“招呼打过了,天色渐暗,姑娘请回吧。”
听着他无情的话,莞青觉得心很痛。他能对阴沁那么温柔,对她就如此冷漠。
记得阴沁说过,要看清自己的心,只要争取了,哪怕被判死刑,也死得瞑目。
心里鼓足了勇气,话已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打扰公子了。告辞!”
莞青匆匆转身离去,她无法接受他直接拒绝自己。还是保留那份最初的心意,她喜欢水到渠成,哪怕最后,她依旧得不到他的注意。
断情没有回头,对于那些接近他的女子,一向无感。
天已黑,长流村已经少了白天的热闹,一片宁静。就在所有人都进入梦乡时,一个个矫健的身影在长流村的房顶上跳跃。
------题外话------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总觉得有些办不从心了。不过,桃仁会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