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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那么多的废话,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少不了你的钱,你要是不听话,小心你的命。”那人毫不在意余大夫的怒气,再一次推了余大夫一把。
余大夫一甩袖袍,冷哼了一声,沉着脸走了进去。自己活了这么些年难道是白活的吗?还能怕了他们两人不成。只是不想与这些蛮不讲理的人争辩,徒费口舌。
直至走至屋中才看到尹健的身影。这尹健在阳新县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余大夫自然是识得的,微微一诧异,随后便也镇定下来了。
“余大夫,原本您出诊回来,理应休息,如今却让尹某请至此处,还望见谅!”尹健一脸歉意的拱了一拱手,以示见礼。
“尹老板这请人的方式还真是不一般啊!”余大夫凉凉的开口讽刺道。
“事急从权,有得罪之处还望余大夫见谅了。实在是性命攸关之事,不得有半分耽搁。”尹健本就不是很看得惯这个老头,若不是有求于他,尹健也不会对他如此客气了。
“余大夫还是先去看看患者吧!”尹健也不管余大夫是何表情,已经示意人将余大夫带到里面的房间,完全就没有问余大夫意愿的意思。
自己随后也走了进去。其实他原先并不想露面的,因为余大夫是亲眼看到廖奇受伤的,若是现在看到廖奇,必然就知道了廖奇是和自己一伙的。但是后来一想,即便是知道了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因为简凝早就已经知道是他了。
而余大夫几乎是被人拉着走进内室的,一进内室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子,远远的并看不清他的脸。
说到底余大夫还是一位有医德的大夫,虽然气愤于尹健他们待他的方式。但是看到有生命垂危的人,还是向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看情况到底如何了。
他知道阳新县还有不少的大夫。这个尹健既然都到了在回春堂堵自己的地步了,想那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时刻。甚至是已经没有多大的救治希望了。
当走到床前看到那一张脸色惨白,但是嘴唇却是黑紫色的脸时,余大夫也不免一惊。这个人居然就是在甘岭村遇到的那个,被简小姐的人打伤的人。
“还不快救他!要是他活不了了,那你也别想好过。”尹健看到余大夫明显一惊的后背,知道他是认出廖奇了。也没多说什么别的,只是在身后出言威胁道。
“这个人......这个人......居然......”余大夫看了看床上的人,又抬手指着后面的尹健。显然很是惊讶。
“什么东西该看,什么东西不该看,难道余大夫活到这个年纪了,还不知道吗?”尹健冷冷的说道。
“这个人我救不了。”沉默了片刻,余大夫淡淡的开口道。
“是当真救不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救?”尹健听到余大夫说的话,顿时一股怒气上涌,一把扯着余大夫的衣领喝道。
“哼!我是大夫,我自然不会罔顾性命!”余大夫这一下子也是火了。他当了十几年的大夫了,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质疑他身为一个大夫的品性。
用力的拉开了尹健拽着自己衣领的手,说道:“且不说他内伤如何。端看这中毒情况就已知毒素已逼近心脉,即便是神医,也无力回天。”
“阳新县不是人人尊你为神医吗?你怎能救不活他!”尹健此时根本就听不进去余大夫的话。一心只以为余大夫是不想救人,同时也不想接受廖奇会死这个事实。
“大家尊我为神医不假,但终究我只是医而不是神。”余大夫看到尹健的情绪不稳,也无意再和他争辩。
“不可能,不过一枚小小银针的毒,怎么可能就要了一个人的命呢?”尹健突然出声吼道。早在第一位大夫的时候,那枚带毒的银针就已经从尹健的体内取了出来。
余大夫看着尹健的样子,心想,毒厉不厉害。怎么可能跟中毒的面积有关呢?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刺激尹健。即便看中毒之人现在的状况,余大夫便可以断定。他中的毒厉害程度绝对不会低于鹤顶红一类的毒药。
“不行!今天你一定要保住他的命,不然不光是你。就是你的一家,都活不了。”尹健最后冲着余大夫威胁道。
其实对于廖奇的生死他并不是那么的在意。廖奇死,他不过就是少了一个帮手。他真正在意的是艾高义,是自己的命,自己的前途。如今他没有完全任何一件任务,又接连的折损了元香和廖奇,若是真的追究起来,自己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你......你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余大夫一下子也慌张了起来。他早已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对于生死也不再那么在意了。但是他还有一妻,且膝下只育有一子。好不容易张罗完了儿子的亲事,儿媳又怀有了身孕,正是要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怎么可以就这么白白丧了命!
虽然知道救活床上那个人的几率微乎其微了,但是为了家中的妻儿,余大夫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仔仔细细的给廖奇把了一次脉。
结果情况远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严重,按照常理说应该都活不到今天的。可是不知用了什么药,硬是吊着最后的一口气。
“还不快动手救人!”尹健又在身后催促道。
余大夫实在是气愤难耐,却奈何家人的性命还在他手里捏着,只能打开药箱,尽己所能的救治廖奇。
现在毒药虽已逼近心脉,但却及时被喂了能互助心脉的药,还不至于立刻就死去。余大夫取出银针,在廖奇的身上一连扎下了好几针,针拔出时竟还带出了黑色的毒血。
被余大夫扎了针之后不久,廖奇猛地吐出了一大口的黑血。尹健见状,眉头一皱,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多问什么。
随后,余大夫又在不同的地方开始施针,廖奇也没有在像第一次一般吐出血来。大约就这样过了将近两个时辰,余大夫的额头之上,早就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
拉起衣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余大夫收起了刚才用的针。再一次,认真的把起了脉。
良久,见到余大夫收回了手,尹健上前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他中毒太深,又耽搁了时间,我虽已尽力帮他排毒了,但是仍旧只能排出一部分。况且他的五脏六腑皆已受损,实在很难完全治愈。”余大夫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毒只排了一部分?什么叫做很难完全治愈?”
“他中的毒,我并没有解药。那是用许多的药草制成的毒,根本就没有现成的解药,唯有知道了那些药草,才能对应的配出解药。”余大夫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至于不能完全治愈就是说有可能他以后都不会醒过来了,只能这么保留着最后的一口气,成为活死人。”
这样的情况,余大夫可以说从未遇到过,一般的人受了他那样的伤,早已当场死亡了,即便当时不死,定也撑不过两个时辰,而他居然撑到了现在,不得不说实在是罕见。
“尹老板,如今我也已经拼尽全力了,如果你还是不满意,那么我也只能认命了,只要一家团圆即便是在黄泉也无憾。”余大夫语气平静的说道。
尹健毕竟还有所顾忌,终究还是放了余大夫回去。只是交代了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他并非怕简凝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他所为,而是怕通过这件事,通过廖奇的身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至于廖奇,到底如何处理,还是让苏桐那个女人决定吧。
苏桐传信给艾高义之后第二天便接到了回信。不过信是乔启回复的,信中所诉,不论生死,保其身体,一律送回宰相府。
苏桐虽然不甚明白,但是还是照着做了。派了两个人护送,将廖奇送回京都宰相府。
而另一边的简凝,回道食味园之后,便好好的洗了一个澡,吃了些点心。随后便又一头扎进了厨房。还有三日就是食神赛的初赛了,简凝虽然自信满满,但是做菜是她的乐趣,研究新菜更是她的追求。
元楚一百二十三年十月初十,食神赛拉开序幕,在各州各县,举行初选。
食味园,简凝为主厨,携助手柳乐山,阮子矜参赛。
百味楼,尹健为主厨,百味楼的两位厨子为副手。
其余还有蓬莱居,揽月楼,清风楼等几家阳新县其余的酒楼。
比赛的场地便在县衙门前的大街上,这一日无论是男女老少,几乎都早早的聚在了县衙门前的大街上,好观看这四年一次的食神赛。
加之元楚,甚至是这一个大陆都是十分崇尚美食的关系,来的人更是愈加的多了。甚至还有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天不亮就赶路前来的。
当然了,甘岭村也来了人为简凝,为食味园加油。昨日晚间的时候,张安福就带着张大嫂,还有张大志到了阳新县城。为了不给简凝添麻烦,还有给简凝一个惊喜,直到今日早上才到食味园见简凝和柳乐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