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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萧潇,里面大多数人都是来瞧热闹的,如今这等好戏,当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又岂可错过?萧潇沉思半晌,突然嘴角荡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伸手抚上萧十一郎的脸,柔声道:“带我走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
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萧十一郎的脸,她的声音很轻柔。但是此刻厅中院中早已是鸦雀无声,萧潇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是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司马相听到萧潇的话,只觉得腿脚发软,便要跌倒在地,却是强撑着身子,心却是在滴血。手再也握不紧手中的剑柄,只听得咣当一声,跌的清脆,也打破了一切的安静。
萧十一郎唇角微扬,脸上荡出欣喜的神情,在萧潇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这一举动二锅头心中犹如在他的胸口上重重的打了一拳,难受得快要窒息。再也站立不稳,向后跌去,幸好泥鳅在身旁,立即扶住二锅头的身子,焦急道:“二锅头,你要撑住啊!”
却见二锅头神色木然,就像是僵硬了一般。杨开泰的心也是轻轻一颤,萧潇的回答是他意料之外的。本来是想要萧潇能够证明这只是一场误会,如今竟是弄巧成拙。却听萧十一郎柔声道:“我现在就带你走!”然后转身,轻轻一跃上了墙头,转身消失不见。
二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院中,司马相盯着二人的背影出神,竟是再也抬不起力气追上前去。又是一瞬间的尴尬诡异的静,此时夜色渐渐笼罩着大地,暗黄的天空下,司马相一身大红喜炮看起来是如此的刺眼和可笑。司马山庄到处张灯结彩,到处都是红色的喜字,如今在他的眼中看起来是如此的刺眼。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晚膳可用,一时也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杨开泰走上前去,伸手搭上司马相的左肩,想要安慰上一句:“司马兄,你……”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忽然前院中传来刀剑的砍杀声,接着便看见一个青色的人影朝着后院快速奔进来,来到司马相跟前跪下,朗声道:“启禀少庄主,有敌人来犯。”语中全是惊慌之色。
众人一听,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司马相一听有敌人来犯,立即收敛心神,凝神问道:“来者何人?”
那人道:“不知是什么人,他们直冲进门,见人就杀,一共十几个,看起来个个都是好手,现下,就要杀过来了。”那人的语气极是惶恐。
众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个个脸上都是惶恐,如热锅上的蚂蚁,抱头鼠窜。司马相一听,脸色一沉,朗声道:“各位勿慌,诸位请听我说,今日司马山庄面临大敌,敌人人数尚不明确,但是请大家放心,司马山庄绝对会拼死保护各位周全。崔浩,你带一半的人保护宾客们从后门离开,其他的人跟我走,我倒是要看看,倒是谁这么大胆,胆敢擅闯司马山庄。”司马相冷静的吩咐道。
崔昊一听吩咐,领命而去。朗声道众宾客也立即跟着崔浩而去。杨开泰抢上前道:“司马兄,开泰愿效犬马之劳。”司马相冷哼一声,冷冷道:“不敢,司马相今日已经丢尽颜面,不劳阁下援手,送客。”说完便带着其他的守卫奔向前院而去。司马相现在恨极了萧十一郎,杨开泰与萧十一郎交情甚深,杨开泰说要帮忙退敌,司马相却是不假辞色,直接下了逐客令。
一时之间,热热闹闹的司马山庄此刻只剩下二锅头,杨开泰和泥鳅,还有远远的躲在身后的侍儿。侍儿见着刚才的情景也是不可置信。方才司马相吩咐崔浩将宾客从后门护送出去的时候,她却是有一瞬间的迟疑,她作为萧潇的陪嫁丫头,跟着一路来到司马山庄,如今萧潇被萧十一郎带走,司马山庄自是呆不下去了。但是他一个弱女子若是跟着众人一起逃了出去,眼看天色已黑,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她见着二锅头和泥鳅还在此处,索性也留了下来。
前院不时地传来刀剑的喊杀声,偶尔来伴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声,也不知是谁遭了毒手,一阵凉风吹来,竟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杨开泰站在院中,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毕竟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古怪之极。
泥鳅轻声喊道:“少爷,少爷……”杨开泰转过头去,见二锅头神色木然的背靠在泥鳅的背上,连眼睛都不转动了,泥鳅也伸出手来指了指二锅头,昏暗中露出古怪的表情。杨开泰立即上前将二锅头扶到椅子上坐下,泥鳅如罪释放。却见杨开泰伸手抵在二锅头的手心,微一用力,一股暖流便往二锅头身上流去,不多时二锅头已经微微醒转过来。
他急切的喊道:“萧潇,萧潇,臭小子……”但是哪里有二人的影子,整个大厅中已是鸦雀无声。除了四人再无其他的人,微微吃惊,道:“人都去哪儿了?”
泥鳅漫不经心道:“没戏可看,自然都散了。”
杨开泰怒瞪了了他一眼,道:“萧兄和萧潇他们已经离开了,现在司马山庄有敌人入侵,司马兄遣散了宾客,现在正带人抗御外敌。”
二锅头看着泥鳅和侍儿,对杨开泰道:“你赶紧将他二人安排妥当,我先去外头会会。”说完也不等杨开泰答应,便径自去了前院。
杨开泰放心不下,指着二人道:“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躲,我再来找你们。”说完也去奔去了前院。泥鳅见没有保护神,便拉着侍儿躲在了厅中的大柱后面。
杨开泰来到前院之中,却见满院的尸体,二锅头站在院中,不见司马相的影子。杨开泰走上前去,问道:“这?”二锅头转过头来,也是满脸的惊诧,摇了摇头。方才他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是满院子的尸体,却是不见司马相身在何处。那些人到底是谁,来得如此之快,又去得如此的迅速?二锅头一见这满院的尸体,大约三四十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尽数歼灭,除了连城璧的人还有谁?此刻不见司马相的影子,难道被抓到了逍遥窟?
二锅头道:“走,去外面看看!”说完便奔了出去,杨开泰自然也想到了,也跟着奔了出去。
二人刚走,从前院的假山之中走出两个人来,昏暗的视线里,却见女的倾城之颜,身上凤冠霞帔。男的黑衣紧束,浓眉大眼。正是消失的萧十一郎和萧潇二人。二人刚一现身,后面又出来几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手用力一推,又推出一个人来,却是一身大红喜炮,正是今日的主角司马相。白日里玉树临风的模样早已不存在,显得十分狼狈,却见他的双手被傅,全身上下的穴道被制止。现在却是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得份。看见萧十一郎,眼中竟是燃起簇簇火苗,心中满腔的怒火仿佛竟要爆发出来,满眼恶毒,真恨不得亲手杀了萧十一郎才甘心,无奈全身的穴道被制止,动弹不得。
原来方才他正在与三人交手,那三人的武功着实不错,他看不出是什么门道。那些贼人每个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方巾,但是穿着却是寻常人家的粗布衣裳,想来是趁着今天混在了人群中,好乘此机会灭了司马山庄,司马相心中怨恨,好毒的阴谋。适才他与三人斗武正到紧要关头,突然只觉得身后一道劲风飞来,他无暇分身,还未看清那人的容貌,便已经被人止住了穴道,推到了这假山后面。又听得那些敌人在守卫交手,但是这些人的身手着实不错,一看便是江湖中人,而且还是十几个好手。司马山庄的守卫哪里及得上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不消片刻已经死伤殆尽。
待得二锅头和杨开泰来时,已经没有活口。司马相今日受了萧十一郎和萧潇之辱,他这人本就嫉恶如仇,就算是没有被点哑穴,也绝不会呼上一句向二锅头等人求救,更何况他哑穴被点,也呼不出任何声音。却听得二锅头焦急的声音对杨开泰道:“走,去外面看看!”听在司马相的心中,他嗤之以鼻,心道:“司马相受今日之辱,全拜萧家人所赐,就算你们救我,我司马相也决计不领情。”待得二人一走,他被推了出来,却是瞧见萧十一郎和萧潇,他心中又是心痛又是愤怒。
却见萧潇还是穿着他从苏州订购回来的凤冠霞帔,穿在身上煞是好看,一张倾城的脸上笑靥如花。而司马相身上的喜袍却是衣衫不整,上面已经被血弄脏,如今看着这红得如血的嫁衣,竟是如此的刺眼。又见萧潇那张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一双灵动的双眸如黑宝石般莹然生光,便觉得她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司马相的心中苦笑道:“司马相啊司马相,你到底是被猪油懵了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怎么配得上萧潇姑娘?”想到这里,急怒攻心,竟是喉头一甜,一口热血便要喷了出来。
司马相强忍着一口吞进肚中,也绝不在二人面前示弱。却听萧潇甜美的声音道:“萧哥哥,你说这个捉迷藏的游戏好不好玩?”甜甜的声音带着迷人的醉意,司马相今日如果不是受制于人,只要听到这个甜美的声音,定然陶醉于心。但他此刻的心却在滴血。
却听萧十一郎笑道:“你说好玩就好玩,只要你愿意,我愿意陪你玩一辈子。”萧十一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司马相,手抚上萧潇的脸上,语中满是宠溺。
司马相双目竖立,心中怒道:“狗男女!”撇过头来不再看着他们。
却听见萧潇咯咯的娇笑声音,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辈子?”语中竟是充满了期待和欣喜。听着二人令人作呕的对话,司马相心中除了心痛便是鄙夷和愤怒。
却听萧十一郎道:“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的。”说完将萧潇揉进怀中。司马相立即凝神闭耳塞听,实在不愿再听到二人的缠绵情话。但是二人*的声音不时地传进他的耳中,他无法静下心来。
却听萧潇道:“萧哥哥,这里这么多死人,我实在不想再呆在这里,我们还是离开吧!”语中极是嫌弃和害怕。
听得萧十一郎道:“别怕,我们马上就离开!”说完便听到有细细碎碎的脚步身离开,司马相料想萧十一郎和萧潇已经离开,却听见萧十一郎说道:“这地方实在是太不吉祥,你们几个,走的时候别忘了清理现场。”萧十一郎说完,便有几人应了一声,刷刷刷的声音便消失在了方才的地方。
又听萧萧道:“萧哥哥,他呢?”司马相听着萧潇之言,睁开眼来,却见萧潇一双眸子清澈如水瞧着自己。司马相实在不想被她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欺骗,撇过头来。
却听萧十一郎道:“你想怎么安排?”
萧潇摇了摇头,道:“司马公子对我情深一片,只可惜我心中早已有了你,但是我们却是亲兄妹,无法在一起。爹爹既然将我许配给他,若不是你今日出来一闹,我早就是他的妻子了,而今就算是我们能在一起,恐怕此事传到武林中,我们二人也永无立足之地啦!即便如此,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以后随便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就是啦。他更可怜,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就留下他一条命吧,算是还了他的一片深情。”萧潇的语中竟是无限怜惜叹惋,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却听萧十一郎道:“你不想杀他可也不必帮他说话,你就不怕我喝醋?”虽是询问的语气,但是语中却是有些调笑的味道。
却听萧潇道:“你这人老不正经,我可是实话实说。我要你放了他,萧哥哥,你允不允我?”语中竟是撒娇。
萧十一郎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当然允你。”说完还在萧潇的脸上亲了一口,惹得萧潇娇羞无限。
正在这时,一阵呛人的烟雾飘进了司马相的鼻尖,他大惊,立即转过头来,却见后院天上红霞满天,竟然是失火了。他心中又急又怒,现在才想通,原来萧十一郎口中的将现场清理干净竟是烧了司马山庄。狠狠得怒瞪着萧十一郎的脸旁,而萧十一郎却是视而不见。抱着萧潇的身子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夜幕中。其他几个下属提着司马相的背心也跟着飞身而起,竟是将司马相提在了半空中,司马相现在人动弹不得,倘若就此将自己抛下,定然摔得血肉模糊,登时一命呜呼。
正在思忖之际,突然之间那人回身一掌打在司马相的背上,司马相猝不及防,背上中掌,‘噗’的一声喷出好大一口鲜血。只听得耳畔咋响,突然之间口舌鼻眼里面水倒灌,难受之极。原来方才那人一掌打在司马相的背上,司马相便掉在了前院的池水中。司马相使劲挣扎,竟然发现手脚会动,原来那一掌打在司马相的背心,竟是替他解了身上的穴道,将司马相打伤目的便是不让司马相追上来。
二锅头和杨开泰正在司马山庄周围方圆五十里之内来回搜查,却还是没见着司马相的人影。忽见司马山庄红光漫天,心中大惊,尤其是杨开泰。他想到泥鳅和侍儿还在司马山庄里面,立即朗声道:“司马山庄失火了,泥鳅和侍儿还在里面,我们赶紧赶回去。”二人使上轻功,在这黑夜中一纵一驰,行如鬼魅,朝着司马山庄奔去。
方才泥鳅和侍儿躲在大柱后面,忽闻几个脚步声朝着这边奔了过来,侍儿和泥鳅心下害怕,竟是躲在大柱后面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幸好此时天色已黑,司马山庄中的丫鬟仆人们逃命的逃命,死的死,竟是没人点灯,整个司马山庄被黑夜笼罩。侍儿和泥鳅躲在后面,那人也未曾发觉。泥鳅却感觉那人一直在那里站着,取出火折点燃蜡烛,又将烛台推到,火光点着了绸缦,不多时便燃了起来。但是那些人便一直在外走动,泥鳅和侍儿眼见着了起来,却是不敢逃命,一直战战兢兢的藏在柱子后面。等到外面全无声息,二人才从柱子后面跑了出去,那时火势迅猛,烧的二人的脸颊犹如火炙,浓烟滚滚,吸入咽喉,猛然咳嗽不止:“咳咳……”
二人虽然出了大堂,但是这时司马山庄已经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泥鳅和侍儿当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情急之下,到处乱窜,慌不择路,竟是找不到出司马山庄的大门,泥鳅大呼:“少爷,二锅头……”但是却是一点无回应,泥鳅心中着急,此刻突然之间闯进一地的尸体中间。泥鳅素来胆小,竟是吓得大哭起来,侍儿哪里见过这么多的尸体,害怕之余二人竟是抱头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