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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艾老板踩着充满杀气的步伐出了诊所大门,都是一脸的错愕,面面相觑。
作为唯一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人,我实在没有这个胆子告诉秦大夫和花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表面上秦大夫总是对艾老板不理不睬避之不及的样子,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多少也看出她们的关系并不是外面这些人以为的那样,她们俩之间的丝丝缕缕根本就和蜘蛛网似的,看似脆弱不堪,实则富有韧劲。
如果让秦大夫知道了我以为她的枕边人家里是做那一行的,那她还不得新仇旧账一起算,直接拿手术刀把我给解剖了,还不带打麻药的,划一刀就往伤口上撒点儿药用的无水乙醇喷点儿辣椒水,我还有什么活头?
至于花姑娘么,要是我跟她说了这事儿,那保准一天之内整条街的商贩街坊都知道了,到时候不晓得会闹出多少风风雨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才不告诉她呢。
秦大夫皱着两道浓淡适宜的眉毛,带着疑问的眼光一直在我身上扫视,叫我好不心虚,默默地低下了头。
“王大妞,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老老实实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二嘛,哼哼,自己去把针拿出来,我给你把嘴缝上。选择权在你手上,我只数十下,逾期不候。”
这还得了,怎么着我都得死,摆明了不给我活路啊。怎么办?
“十,九,八,七,六,五,……”秦大夫完全不理会我忐忑不安的心情,只管数数。我急得脑门上都冒汗了。
“三,二,……”
“停!我说!”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什么了,为今之计只能随便编两句瞎话糊弄过去了,“刚才你们进去之后,艾老板问我刚才看得过不过瘾,她的技术好不好,我看不惯她那得瑟的样子,就说她也不过如此,一点定力都没有,被你小小的勾引一下就把持不住,太丢攻君的脸,早晚得转性成受,一辈子翻不了身,然后……然后她就生气了……”
阿弥陀佛,希望秦大夫和花姑娘会相信吧,毕竟对于习惯了用强的艾老板来说,攻君地位是不能任人怀疑的。这就是她的逆鳞,触之者死。
我的话还没说完,秦大夫的脸就涨成了猪肝色,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气愤,总之脸上阴晴不定,很是吓人。我看这情况不太对劲啊,心想这回完了,估计老板要发飙,这份工作看来是保不住了。
“勾……勾引?”秦大夫还没发话,花姑娘就忍不住了,带着震惊的神色看着我,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说什么?谁勾引谁?”
反正老板和老板娘都让我给得罪了,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便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刚才我亲眼所见,秦大夫勾引艾老板来着。”
花姑娘本就丰厚的嘴唇成了一个“O”型,大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就像麻将牌里的二饼一样。看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怎么可能!你眼睛花了吗?!”她猛地摇了摇头,一头长发顿时如风中凌乱般飘荡起来,可惜没有电视广告里那种飘逸的效果,整个被她甩得跟雷劈过了似的,“艾老板勾引秦大夫那是司空见惯了不需要怀疑的,可是秦大夫勾引艾老板?!你没搞错吧?”
说罢她以一脸震惊恐慌的神色看着秦大夫,想要从她那里听到一些解释,可惜秦大夫的神经末梢还没把信息传递回来,完全处于当机状态,哪里还顾得上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耸耸肩,摊开双手,向花姑娘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骗你做什么,是真的,你是没看见啊,那含羞带臊的样子真是太诱人了。”
花姑娘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双手握拳揪在心口,做西子捧心状,就差喷出一口老血了。
我想我能理解她的感受,刚刚被颠覆了三观,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恢复过来的。平日里以白莲花形象示人的秦大夫也会干出勾引人这档子事,说出来确实也没多少人会相信。
我好心走上前,沉痛的拍拍花姑娘的肩,离了有半米远都能闻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比six god 更醒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可能是哪个小摊上的特色产品。
兴许是这个消息太出乎花姑娘的意料,让她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她干脆无视了我,猛地一跺脚,与我擦身而过,甩着水袖一路小碎步奔了出去,零星还有一两点泪花飘落。
就在我安慰的花姑娘的空档,秦大夫总算是回过神来。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我。我禁不住她这样的眼神,双腿发软,打了个寒战。
“呃……秦大夫……你笑什么?”我哆哆嗦嗦的问她。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花姑娘受到惊吓三观颠覆就算了,怎么连秦大夫都不正常了?按照她的脾气来说,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板着一张几近面瘫的脸,以一种快冻死人的语气反驳我说的话,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维护自己端正严谨的形象吗?这会儿怎么又笑起来了?难道是受了刺激精神短路了?
“呵呵……我笑什么?你说我笑什么?”秦大夫拢了拢白大褂的领口,脸上的笑容还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看着她默不作声。
“王大妞啊王大妞,我该怎么说你好呢?”秦大夫死死的盯着我,半晌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呃……只要不开除我,怎么说都好。”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只要能保住饭碗,她想怎么就怎么吧,反正就是挨一顿说,总比失业要好啊。
“呵,开除?我为什么要开除你?表扬你都来不及。”
纳尼?我没听错吧?秦大夫说要表扬我?这又是所为何事?她的脑子真的秀逗了吧?剧情来得太陡,一下子就这么峰回路转了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秦大夫见我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更是“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癫狂的状态。
“本来呢,你刚才搅了我的好事,让我很不爽,不过看在你让姓艾的吃了瘪的份上,就一笔勾销了。”
秦大夫如是解释道,看起来是真的心情舒畅,出了一口恶气。
“啊?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开除我呢,怎么说艾老板都是老板娘……”
可能是现下正高兴得很,秦大夫也没有计较我称呼艾老板为“老板娘”这码事儿,这要搁以前,她肯定得炸毛了。
“你不知道,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敢站出来跟她对着干。我得谢谢你说出了真相啊。”秦大夫欣慰地看着我。
“什么真相?”
秦大夫朝我招招手,让我凑近一点,神秘地说:“真相就是,其实她是受,万年受。她之所以那么生气,就是因为你戳中了这个软肋。”
切,扯淡吧你。我随便乱编的话你都信,还说这就是真相?
我满脸怀疑的看着秦大夫,就你这样长年累月被强问连反抗都带着娇喘的,还好意思说自己的对象是受?三岁小孩儿也不能信啊。半个小时之前那个满脸潮红媚眼含春的人是谁?不是艾老板吧?
俗话说得好,越是强调自己攻君地位的就越可能是受,秦大夫当然也不能免俗。我看着她急切想要证明自己是攻的样子,不忍心打断她的臆想,暗暗的把反驳的话咽回肚子里,算了,就让她自我催眠去吧,反正大家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够了。
“哦……?艾老板是受。”
我十分配合的点点头,又说了一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