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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先生来了,快请姜先生过来。”
柳岚话刚落音,床边的人便让出一条路,赫连千睿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苏璟的脸,嘴里唤着苏璟的名字,柳岚站在赫连千睿身边,对赫连千睿道:“圣上,让姜先生为丞相治病可好?”
“......”赫连千睿没有回话,却十分配合的让开,那名被唤作姜先生的男子有条有紊的坐在床边,为苏璟号脉之后有细心的检查了苏璟身上的伤口,良久之后,那姜先生摇了头,起身对几人道:“老夫才疏学浅,无能为力。”
“姜先生您在看看!怎么会无能为力?!先生您好好看看!”
潇清近乎乞求的看着那名男子,男子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将瓷瓶递给柳岚:“这是老夫的续命丸,每日一粒,可延伸丞相寿命,这里有三十粒,老夫尽力在三十日之内想出医治丞相的办法,丞相身上的毒很罕见,老夫要研制之后才有把握为丞相驱毒。”
“多谢先生。”围在苏璟身旁的女子都朝那男子行了礼,那先生摇摇头,用随身带着的银针在苏璟指尖扎了一下,拱手对众人道:“老夫告辞。”
“先生走好。”柳岚如是回话,潇清扶着男子离开苏璟的房间,柳岚将瓷瓶递给赫连千睿,赫连千睿立刻取出一粒喂进苏璟嘴里,柳岚递来水,赫连千睿便含在自己嘴里与苏璟嘴对嘴喂给苏璟,感受到药已经被苏璟吞下去,赫连千睿才抬起头看着苏璟。
苏璟没有立刻醒过来,苏璟不醒,赫连千睿便直直的盯着苏璟,柳岚看了赫连千睿一眼,对织云和潇清使了个眼色,几人便退出房间。
房门阖上时有一股凉凉的风吹进来,房里的珠帘轻轻碰撞着发出一些声音,赫连千睿坐在床边,伸手环住苏璟的腰身,躺进苏璟怀里。
“子瑜,昊天宸说得对,我会害了你。”赫连千睿紧紧扣住苏璟的腰身:“我不该冲动,什么大庆是我的天下,什么法制由我而定,就算如此,我也不能主宰一切。”
赫连千睿侧耳倾听着苏璟不太明显的心跳声,赫连千睿出宫的时候太过匆忙,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此时也是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苏璟的伤在左胸口,刺得不深,可是剑上有毒,伤的十分严重,赫连千睿在苏璟怀里蹭了蹭,压低声音道:“子瑜,会没事的是不是?我知道,会没事的。”
赫连千睿知道,书上记载过,那个被称为姜先生的男子是大庆出了名的神医,在他手中没有医治不好的病人,赫连千睿也知道,苏璟不该在这个时候就去世,苏璟还有很多年的寿命。
赫连千睿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苏璟不会出事,心里却慌的紧,左胸是要害,剑上又有毒,苏璟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
不知何时,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窗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赫连千睿紧紧抱着苏璟,感受着苏璟身上的温度,房里无人剪烛芯的红烛越燃越微弱,赫连千睿沉默了很久,之后对苏璟道:“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你的场景了,你还记得吗?”
赫连千睿将耳朵帖在苏璟胸前,苏璟的心跳声清晰可闻:“那时候我还只有十六岁,准确的说是昊天宸只有十六岁,我已经十八岁了,你记得吗?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脸红。”
赫连千睿将脸埋在苏璟胸前,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其实我才不是害羞,只有面对你我才会脸红。”
赫连千睿没有抬头,泪水浸入苏璟的衣衫后变得凉凉的,将苏璟的亵’衣紧紧贴在苏璟身上,赫连千睿心里很慌,只有这样感受着苏璟的温度,听着苏璟的声音赫连千睿才会觉得苏璟真的还活着,此时的苏璟,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子瑜,你要快点醒来,待你醒了之后我便为你官复原职,你要我封后也行,我们不追究是谁伤了你,我们一辈子都做君臣也没关系了,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会做一个好君王,比昊天宸做得好。”
“......”苏璟依旧没有回话,赫连千睿便将头埋在苏璟怀里自言自语,夜色很浓,床前的红烛已经只剩下烛芯,微弱的烛光无力的扑朔几下,之后还是熄灭了。
赫连千睿哭的很轻,也很无力,最后昏昏沉沉的在苏璟怀里睡着了,翌日伴着苏璟以死的噩梦惊醒,发现苏璟的亵‘衣已经完全被自己的泪水打湿,赫连千睿将手覆在苏璟左胸苏璟的体温和心跳依旧与常人无异,赫连千睿才松了一口,起身为苏璟捻了捻被子。
因为昨夜睡姿不对,赫连千睿浑身酸痛的厉害,苏璟的唇色已经褪去昨夜那种紫色,变得同他的脸色一样苍白。
“圣上?”天色已经不早了,柳岚敲了敲门便推门进来了,赫连千睿坐在床边直直的看着苏璟,柳岚手里端着一碗熬的很清的粥,“圣上,该用早膳了。”
柳岚走过去,将粥递到赫连千睿手里,准备将苏璟扶起来,却听赫连千睿道:“不用了,你出去。”
“圣上,你......”
“出去!”赫连千睿的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同以外的震慑力,柳岚怔了怔,还是欠身退出房间。
赫连千睿没有将苏璟扶起来,而是以唇喂食,赫连千睿喂完粥,没一会儿柳岚便送来了赫连千睿的早膳,赫连千睿只是让柳岚将东西放在一旁,之后便让柳岚退出房间。
这一天赫连千睿没有回宫上早朝,午时姜先生来为苏璟号脉开了一副药后又离开了,赫连千睿没有用午膳,只是守在苏璟身旁。
一直到申时苏璟才醒来。
赫连千睿目不转睛的盯着苏璟,看到苏璟抬了抬眼皮,眼睫毛轻轻煽动几下后,听见苏璟嘴里发出浅浅的呻’吟。
“子瑜。”赫连千睿紧紧握着苏璟的手,与苏璟十指交叉,苏璟动了动手指,赫连千睿便握的更紧些。
“子瑜。”赫连千睿再次唤苏璟一声,苏璟缓缓睁开眼睛,房里的光有些刺目,苏璟下意识的用手挡光,赫连千睿立刻松开苏璟的手,将床边的幔帐放下来,为苏璟挡住阳光。
“子瑜。”
层层幔帐落下,光线立刻暗淡下来,赫连千睿再次握住苏璟的手,俯身看着苏璟:“疼吗?”
“不疼。”苏璟摇摇头,伸手描摹着赫连千睿的轮廓,赫连千睿的样子很狼狈。
未经打理的发髻松松散散的系在脑后,身上的衣物也没有整理好,苏璟在赫连千睿唇上吻了吻,浅笑着对赫连千睿道:“刺得不深,没事。”
“嗯。”赫连千睿点头,虽然苏璟醒了,心里却依旧很慌,苏璟为赫连千睿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对赫连千睿道:“来,把发髻束上。”
苏璟半揽着赫连千睿的腰身,赫连千睿起身,将苏璟扶着下了床。
“没那么虚弱,看你紧张的。”
苏璟笑的很温和,赫连千睿傻傻的笑了笑,乖乖坐在铜镜前,苏璟则一遍又一遍的为赫连千睿梳理头发,墨黑的长发从指尖滑落,带着淡淡的清香。
赫连千睿从铜镜里观察着苏璟的每一个动作与表情的变化,除了脸色不好,苏璟没有一点异常。
“子瑜,这个月我不去上朝好吗?”
赫连千睿仰着头询问苏璟,苏璟将自己的玉簪插在赫连千睿发间:“一个月?”
“他们伤了你,我要让他们复出代价。”
赫连千睿赌气似的回答苏璟,苏璟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赫连千睿的话,赫连千睿再次询问:“我不去上朝好不好。”
“好。”苏璟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赫连千睿,赫连千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子瑜,你这支簪子真好看。”
“那就送给你。”苏璟俯身环住赫连千睿的脖子,赫连千睿将手覆在苏璟的手背上:“等你的伤好了,我便为你官复原职,我终生都不封后了好不好?”
“好。”苏璟依旧没有反对赫连千睿,赫连千睿抬头笑了笑:“子瑜,我也帮你束发好吗?”
“你会吗?”苏璟垂眸看着赫连千睿,赫连千睿道:“不会可以学,可以练啊,这段时间我要住在相府。”
“不回宫了?”苏璟嘴上问话,人已经和赫连千睿分开了,赫连千睿起身,待苏璟坐在圆凳上以后便细心的为苏璟梳理头发,苏璟的发质很好,从掌心划过留下微凉的感觉,赫连千睿挑起一缕长发嗅了嗅,学着苏璟为自己束发的样子挑起苏璟耳边的发挽在脑后。
“怎么这么难看?”
看着苏璟头上那个歪七扭八的发髻,赫连千睿皱着眉抱怨,苏璟笑了笑,对赫连千睿道:“不会就不要强求,让婢子进来罢。”
“不!”赫连千睿鉴定的摇头:“我要自己来!”
说着赫连千睿便再次动起手来,从铜镜里看着赫连千睿一次又一次的为自己梳理头发,苏璟只是无奈的笑着,任由赫连千睿将自己的头发束起又解开,如此反复,直到快要用晚膳时,赫连千睿才为苏璟束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