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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这是跟尧树学会了。”卫溯言不想说蓝染什么,他打算用个平和的方式让蓝染不要盲目的飞蛾扑火一样扑来,“难不成蓝染也跟尧树一样缺男人了么?”
蓝染僵住了身子,“我不是,我,我……”
“不是就好了,本王还以为蓝染想本王对尧树那样对蓝染,本王还有些下不去手呢。”卫溯言两句话点明了蓝染,不愿多说了,希望蓝染能明白。
其实也怪他自己,有时候他高兴了就宠幸身旁的人,以后定不能这样了,不能白白的给了人家一个念想,其实又根本没这个意思,对女人也是,以后纳妃,不是顶喜欢的就不把人家囚禁在宫里,不然就太可怜了。
“殿下,蓝染知错。”蓝染跪下,肩膀耸个不停。
卫溯言揉揉眉心,重新踮起笔来给冀奉写信,顺手把这个事写了进去,他跟冀奉说,虽然咱们俩都没什么贞洁好守,但是你也要体恤别人,少惹情债,因为这么多的债里面,唯有情债是还不完的,同时也是想让冀奉知道,要是他肯为冀奉以后检点着,那冀奉至少表面得过的去。
写了一会发现蓝染还跪在地上,卫溯言亲自扶他起来,手忙脚乱的给他抹去脸上的泪珠,“好了好了,本王也没说什么,你哭什么。”
蓝染咬着唇,泪眼婆娑的看着卫溯言,“殿下偶尔的温柔,教蓝染不知道该怎么自处了,蓝染果然还是功力不到,做不到尧树那样没心没肺,殿下要是不喜欢,蓝染明天还换回白日的班。”
这是怎么说的呢,卫溯言真的觉得自己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啊,怎么这样也能招惹出人来,看来今晚这回信是写不了了,蓝染弄得他总不得安生,“不干你当班的事,蓝染别瞎想了,乖点,不要聒噪。”
殊不知他一个乖点,过后又要让蓝染在甜蜜和痛苦里翻滚多少回。
就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啊,落到有情的人耳里,是多少年都忘不了的回忆。这是劫,对蓝染来说,他陪在卫溯言身边一天,就要受这样的煎熬一天,未来的日子,或许殿下还会宠幸新人,或许还会与冀将军缠绵,或许还会他温柔,但是他知道,殿下对他们都没有感情。
殿下不懂什么是爱啊,因为殿下没有失去过什么,也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殿下是个一门心思为民考虑的人,殿下是个明君。
第二天一早,前来换班的尧树就敏锐的发觉蓝染昨夜哭过,尧树啧啧两声,把蓝染弄得面红耳赤,换了班就头也不回的跑了,那时候卫溯言还未起,尧树趴在卫溯言床边,看着他的睡颜。
卫溯言睡着了很是温柔,不知道蓝染是不是趴在这里看了一夜呢?
要是冀奉有机会的话,估计也想这么日日夜夜的陪着他吧。可惜呀,冀奉机会不多。
行刺冀奉的人,冀奉在这里的时候殿下一点声色没动,冀奉也没功夫去查,所以冀奉不知道进展,其实自从冀奉倒在城门外,殿下第一时间就下令去捉人了,碍于那个时候他们驻扎在刘南国,有袁井的人庇护着,他们不好去找,现在他们的人一撤,吴国和刘南国都是殿下囊中之物,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出个子丑寅末来。
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卫溯言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起来写信,披头散发的,衣服都没穿好,那真是执着。
其实尧树看的分明,殿下对冀奉是动了真格的,他们殿下没有爱人的经验,所以第一次爱上,就全全投入了进去,在情一个字上是没有保留的,冀奉对殿下有几分真还说不好,因为冀奉经历复杂,肯定比他们殿下经验老道。
这样的话,要是冀奉是认真的还好,要是冀奉是玩卫溯言的,那可一下就伤到卫溯言了。
“尧树,钦差是不是今个就到?”
“回殿下,应当是晚间到,尧树已经备好了迎接的宴席,殿下晚上不想出席的话在偏殿召见钦差即可。”尧树规规矩矩的答道。
“尧树在这些事上一向很妥帖,我很放心。对了,我知道你手下不只有蓝染,还有寒常和末央,没事让他们到我眼前来锻炼锻炼,多一个人帮你,你就省些心思。”
尧树点点头,心想蓝染果然是触了殿下霉头吧,殿下这是要疏远蓝染了。
哎,哎哎哎唉。
转眼就到了晚上,卫溯言束发戴冠,沐浴更衣,穿了一身绛紫色的深衣,配着月牙白的褂子,带了个黄金的戒指,在偏殿正襟危坐的等着钦差前来拜见。
钦差大人姓刘名梓阳,从一品,据探子来报是个处事圆滑之人,在朝中风评较好,与袁井关系一般,和五殿下走的比较近。
因为是朝廷命臣,而且还有好一段时间要相处,卫溯言没有戏弄他,而是按规矩招待,这是比较少见的,所以吴宫里的人对这个钦差大臣都很好奇。
“微臣刘梓阳拜见吴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刘梓阳携随行官员六人疾行而来,跪拜行礼,干脆利落,毫不拖拉,声音也是中气十足,洪亮清晰。
“刘大人免礼,赐坐。”
其实卫溯言正经起来也是很像回事的,尧树立在一旁感叹着,就是正经的时候太少了。
“听闻殿下遇刺,太后忧心如焚,所以即刻派微臣前来协助调查,不知殿下现在有什么头绪没有?”刘梓阳坐下后就直视着卫溯言,不卑不亢。
“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今晚本王已下令为刘大人接风洗尘,刘大人好好休息,那件案子明日再说不迟。”
“微臣来的一路上一直在想这件案子,所以见到殿下第一面就是案子,微臣是替皇上和王爷卖命的,查案是份内的事,殿下不必特意为微臣设宴,吴国贫苦,殿下应当省着钱多为臣民做些事。”
卫溯言点点头,和尧树对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这个刘梓阳不是个好对付的角儿。
“这有什么,本王的吴国,本王自然有权决定钱该用在什么地方,刘大人只管享受就是了,没有人敢说什么,刘大人不必担心别人议论。”卫溯言当然更不是普通人,他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名声是什么样,这个名声还都是他故意弄出来的呢。
“不,微臣是实在不喜欢这些,微臣只喜欢查案,殿下多了解一些微臣就知道了。”刘梓阳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随你。”卫溯言才懒得劝。
“殿下,是时辰该吃药了。”尧树适时的接上一句话,又满脸歉意的看向刘梓阳,“殿下自
遇刺后,每天都要按时的喝药,刘大人可以在宫中自由的观赏,恕殿下不能陪同了。”
卫溯言点点头,不等刘梓阳再说话就起来走了。
寒常和蓝染走上来,一左一右的站在刘梓阳身边,做了个躬身的动作,“刘大人想先去哪里,咱们带路。”
“先去殿下遇刺的宫殿吧。”刘梓阳站了起来,向他的人做了个手势,那六个人也都站了起来,一声不响的跟在刘梓阳身后。
趁着刘梓阳在吴宫中瞎转的时候,卫溯言从密道出宫了一次,他主要还是不放心他的投石器,总要亲自查看是否藏得万无一失才好,看完他的机器,卫溯言让尧树下去歇息了,自己在宫外秘密的见了另一个人,听到满意的消息,才折返回宫。
回宫之后蓝染已经在寝宫候着了,卫溯言问刘梓阳他们看了什么,说了什么,蓝染一一的回答了,刘梓阳今晚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过去的时间太久,就是真的有人行刺,也没什么痕迹了,刘梓阳这趟是注定无功而返的,他还不如去查冀奉遇刺的事,那个说不定还有点线索。
“其他的倒也没说什么,我只是模糊的听见了两句他们议论殿下。”
“说我什么?”卫溯言来了兴趣。
“还是那些……”
“哪些?”
“说殿下孤傲,目中无人,说吴宫奢侈之类的……”蓝染小心翼翼的,怕惹了卫溯言不高兴。
“本王今天还能算目中无人?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那他们可有的要去习惯了,今天已经是给了他们十足十的面子,他们来之前没听别人说过我是怎么嚣张跋扈的么。”卫溯言听完非但没生气,整个人都被逗乐了。
今天还目中无人啊?他都好好的去坐那见人了,要是跟以前一样随便往那一躺,瞧两眼就把人打发出去,他们是不是还要说他有叛乱的心啊?
来之前就应该好好的打听打听吴王是什么样子,他这已经是很难得了。
蓝染陪着笑了两句,然后给殿下换上灯,“殿下今晚还写信么?”
“不写了,今晚要早些睡。”
蓝染看了看殿下案头,干干净净的,果然不像是要写东西的样子,嗯……殿下今晚,不给冀将军写信吗?
“是不是因为蓝染打扰,尧树已经说了蓝染了,蓝染以后不会有什么痴心妄想,殿下可以放心的……”
“又想多了,冀奉今天没有来信,自然就不必回信了。”
说起来,他今天把第二封信送出去,现在还没收到冀奉回信呢,他猜是冀奉走的越来越远了,送信的不好寻找,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收不到也是正常的。
不知道冀奉现在走到哪了呢?